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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南郡太守

2023-12-17 09:20:53 作者: 阿爾
  范宛:「是真的,所以你就放心吧。」

  蘇靜安懷疑的看著范宛:「大人,你不會是因為不想捨己為人,故意騙屬下的吧?」

  范宛不和蘇靜安胡鬧了,對張涯說:「我們走吧。」

  張涯:「是。」

  蘇靜安:「你們不要丟下我啊!」

  三人離開了巷子,蘇靜安見范宛不陪他鬧了,也就老實了,問:「大人,我們現在去哪裡?你額頭的傷真的不要去看大夫嗎?」

  范宛說:「不看了,沒什麼,繼續溜達。」

  說完,范宛晃悠了一下,蘇靜安趕緊扶住他,說:「大人,還是去看看大夫吧。」

  嘆了口氣,范宛說:「好。」

  應該是腦震盪了。

  張涯和蘇靜安就帶著范宛去找大夫,沒有走多遠,就看到了一家藥館,便扶著范宛走了進去,裡面有不少人,大夫看起來很忙的樣子,見此,蘇靜安說:「怎麼這麼多病人,都是什麼病啊?」

  不會是什麼奇怪的病吧?蘇靜安擔心,要不要去別的地方?

  張涯和范宛也不知道,就在這時,一個咳嗽的病人和蘇靜安搭話了:「都是風寒。」

  「風寒?」蘇靜安離那人遠了點,說:「都是風寒啊?」

  那青年看起來不精神,說:「是啊,才開春,天兒還冷著呢,這兩天,風寒的人特別多,咳咳,你們也是風寒?」

  才開春是沒錯,但是怎麼可能有這麼多風寒的?不會是什麼疫病吧?蘇靜安皺著眉頭,看范宛:「大人,我們要不要去別的地方?」

  那青年又說了:「別的地方都一樣。」

  蘇靜安還不信了,就說:「大人,你們在這裡坐坐,我去找找看。」

  范宛:「好。」

  蘇靜安就跑了,然後過了許久回來了,然後說:「大人,那個人說的是真的,每家藥鋪什麼都是人,風寒怎麼這麼厲害?我怎麼才知道,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聞言,范宛看著病人,沒有說什麼。

  這家藥館大夫只有三個人,都在給人瞧脈,蘇靜安想告訴藥館的掌柜,范宛是誰,但是被范宛攔下了:「沒事,我們等等吧。」

  蘇靜安說:「大人,你說,這風寒會不會傳染了?」

  范宛搖頭說:「不知道。」

  張涯這時道:「我看他們的樣子,並不嚴重,每年入冬開春時節,染風寒的人都很多。」

  每年季節變化,天氣惡劣的時候,都會有很多百姓染風寒,不過並不會有什麼大礙,有些人甚至都不用服藥就好了。

  就在三人說話的時候,鄰桌等大夫瞧脈的兩個人也在說話,范宛敏銳的聽到了採花大盜四個字,然後就認真的開始聽幾步之外的人說話。

  「採花大盜又抓人了?真的假的?還以為這採花大盜已經離開京城了,沒有想到又出現了。」

  「是啊,這回抓的是聽說是一個少年郎,好像是御史大夫的小兒子。」

  「你錯了,抓的不是御史大夫的小兒子,是商賈萬家的小兒子。」

  「是嗎?」

  「是啊。」

  就在張涯和蘇靜安說話時,發現范宛沒有聽,而是在聽別人說話,蘇靜安就小聲問:「大人,你在聽什麼?」

  范宛就道:「哦,我在聽他們說採花大盜。」

  「採花大盜?就是那桃花大盜?大人!你問屬下呀!屬下也知道的!屬下說不定知道的比他們還清楚呢!」蘇靜安說:「這採花大盜根本就沒有離開京城,而且這回抓的是根本就不是什麼御史大夫和萬家的小兒子,而是抓的南郡太守的第六子,這南郡太守回京述職,帶了倆兒子,嫡子劉樘,第六子劉鶴,南郡太守還在刑部大哭了一場,把刑部的幾位都給嚇到了,陛下也知道了,責令刑部好好調查呢!」

  范宛聽著蘇靜安的話,有些不相信,然後看向張涯,張涯似乎明白了范宛的意思,然後說:「大人,屬下不知道採花大盜什麼事情。」

  蘇靜安這回不願意了:「大人,屬下說的,你看他做什麼?」

  看范宛明顯不相信自己,蘇靜安覺得自己好生冤枉,他究竟做了什麼?范宛竟然會覺得他的話不可信?

  見他炸毛,范宛就溫和說:「咳咳,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隨便看看張涯,你說的都是真的?」

  蘇靜安似乎才滿意,說:「真的不針還真。」

  這時,旁邊桌上的人也聽到了蘇靜安的話,然後看過來,問:「小兄弟,你真的知道?」

  「當然是真的知道了。」蘇靜安不高興的看著他們。

  兩個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然後問:「你怎麼能肯定是真的?」

  蘇靜安當即道:「因為我在大理寺當差!當然知道了!」

  那兩人看看蘇靜安,又看看范宛和張涯,蘇靜安看著不靠譜,但是通身貴氣的范宛和看著嚴肅的張涯就看著很靠譜,於是那兩個人就相信了,說:「原來你們在大理寺當差啊。」

  范宛無奈,不過也沒有說什麼。

  蘇靜安哼了一聲,道:「所以我說的不可能有假!」

  那兩人燃起了八卦之心,問:「那你還知道桃花大盜其他的事情嗎?」

  蘇靜安不明白的看著那兩個人:「什麼其他的事情?」

  其中一個布衣青年就說:「你沒聽說過有關於採花大盜的故事嗎?」

  這個蘇靜安還真的沒有聽說過,就問:「採花大盜還有故事?什麼故事?誰編的?編的人也不怕採花大盜把他帶回去做偏房。」

  范宛沒有說話,就認真的聽著有關採花大盜的信息,看能不能聽到什麼有用的。

  那布衣青年就笑了,說:「小兄弟,你就不知道了吧,採花大盜的故事,不是人編的,誰敢編呀,這故事是真的,你們沒有聽說過?」

  「沒有。」蘇靜安搖頭:「你們知道?」

  布衣青年說:「我們當然知道!」

  蘇靜安好奇:「那你們說來聽聽,看看像不像真的。」

  反正前頭等著瞧脈的病人還很多,布衣青年也不著急,咳嗽一聲,然後就說:「聽說這採花大盜名字叫雪公子,原本是個江湖獨行殺手······。」

  人才說兩句,就被蘇靜安打斷了:「且慢,雪公子?這怎麼可能是名字。」

  布衣青年就說:「你還聽不聽了?」

  蘇靜安咬咬牙,然後說:「聽。」

  布衣青年不高興道:「那你少說話,多聽。」

  蘇靜安想揍人,但是他不能,就咬著牙說了聲:「好。」

  布衣青年滿意的繼續講:「這雪公子原本是江湖獨行殺手,可謂是殺人不眨眼,心跟塊冰似的,原以為他會一生就這樣在腥風血雨里走下去,直到有一天,這雪公子刺殺人失敗了,還受了重傷,然後他就遇到了一個姑娘,那姑娘是秦淮樓賣藝的舞姬。」

  「且慢!」

  蘇靜安又忍不住說話了。

  范宛看著布衣青年瞪向蘇靜安的表情,不禁哭笑不得,說:「蘇靜安,你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待會兒你就真的不要再說話了。」

  聞言,蘇靜安猶豫了一下,然後應聲,接著質疑的看向布衣青年,說:「據我所知,秦淮樓可沒有賣藝的,這故事顯然是假的!」

  布衣青年聽了,哼了一聲,說:「那是你孤陋寡聞,據你所知?你且去秦淮打聽,看看秦淮樓有沒有賣藝的舞姬!」

  「什麼!」蘇靜安呆住:「你說的秦淮樓不是京城的秦淮樓?而是秦淮的秦淮樓!?」

  布衣青年哼哼:「是啊。」

  蘇靜安要衝上去打死他,張涯攔住了他。

  布衣青年起來指著蘇靜安:「你做什麼?是你要聽故事的,我不講了!」

  「哈!你不講!我還不聽了!你以為就只有你知道啊!我出門兒一問,還不是照樣知道!」蘇靜安嗷嗷,范宛腦闊疼說:「好啦。」

  「大人,是他不說清楚!害屬下誤會的!京城也有秦淮樓,屬下以為是這個秦淮樓,但是他說的秦淮樓是在秦淮之地的秦淮樓,那兒可不是咱們楚國的秦淮,我怎麼可能想到會是別國的秦淮之地的秦淮樓!」蘇靜安可氣了,非常努力的向范宛解釋。

  范宛拍拍他的手臂,說:「好啦,坐下吧,什麼地兒的秦淮樓都不要緊,重要的是這採花大盜。」

  蘇靜安:「啊?為什麼採花大盜很重要?」

  范宛說:「我們雖然在大理寺,這是刑部管,但是我們說不定能幫上什麼忙。」

  蘇靜安:「可是沈大人和刑部尚書見面就吵,兩人關係可非常不好,聽說兩人年輕時,還當著先帝的面兒在朝堂大打出手過,雖然不知道真假,但是兩人關係不好是真的,咱們要是幫了刑部的忙,那沈大人要冒煙兒啊。」

  范宛:「······我想聽故事。」

  蘇靜安就笑了:「大人真是可愛。」

  果然還是個好奇心勝的少年人呀。

  范宛:「······」

  張涯聽到范宛的話,看出來范宛是真的想聽這採花大盜的故事,便向那不高興的青年代蘇靜安賠了禮,請他繼續講,那布衣青年看看溫和的范宛和有禮的張涯,決定不和總是打斷他說話的蘇靜安計較了,就說:「好,那我繼續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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