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宮宴
2023-12-17 09:20:53 作者: 阿爾
衛馳明看著范宛,有點擔心,這傢伙一聲不吭同人喝酒去了,還喝成了這樣子,太傅要是見到了,不知道會不會打他,再順帶殃及罵他們一下。
蕭斂說:「不知道,會不會是他認識的人。」
是啊,不認識的人怎麼會同其喝酒呢。
楊群不言。
蕭瑤也在馬車裡,幾個人圍坐在馬車裡,看著在中間的范宛。
「若是認識的人,怎麼會這樣對他?」蕭瑤說:「我覺得不是認識的,他就是單純的被人給欺負了。」
「那等他醒來我們問問就知道了。」衛馳明說。
眾人應聲。
本以為范宛到了太傅府也不會醒來,結果走到半路就看到范宛睜開了眼睛,然後迷濛的望著馬車頂一動不動的,仿佛還沒有徹底的清醒過來,就像是在癔症一樣。
見此,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蕭瑤說:「范宛?小范宛?」
「嗯?」
范宛聽到了公主的聲音,應了一聲,但是還是覺得輕飄飄的,完全沒有力氣,連頭髮絲兒都不想動。
蕭瑤見范宛應聲了,頓時趕緊問道:「你沒事吧?現在感覺怎麼樣?」
范宛語速很慢:「沒事,好像在飛。」
以前范宛為了應酬也喝過酒,不過都沒有這麼猛,一下喝這麼多酒,而且也不會醉。
見范宛說沒事,又說像是在飛,眾人都不知道說什麼了。
「范宛,你和誰喝的酒啊?」蕭瑤問。
范宛:「不認識。」
衛馳明:「還真不認識!」
蕭斂:「不認識你和人喝酒?」
范宛就不說話了,然後又閉上了眼睛。
蕭瑤說:「看吧,本公主就說了,他肯定是給人欺負了,不然能變成這樣?」
把范宛送回太傅府,幸好太傅不在。
衛馳明等人趕緊溜了。
蕭瑤也回宮了。
范宛到太陽落山的時候才徹底清醒,但是卻沒有醉酒後那種頭重腳輕和其他難受的感覺,喝了很多茶,范宛就答應好蕭燃的,和太傅一起去皇宮。
到了皇宮,王公大臣們在大殿裡真心假意的寒暄,太子也在其中,竟然還挺像樣,他在人群中看到了范宛,然後就向范宛走了過來,帶著范宛去了宮殿外面沒人路過的地方。
「我聽蕭斂說你醉酒了?怎麼回事?」蕭燃打量了一圈范宛,確定他好像沒有什麼大礙,才鬆了口氣。
范宛就說:「沒事,就是遇到個······。」
「哎!你們在這兒呢!」衛馳明跑來了。
蕭燃沒搭理衛馳明,繼續問:「遇到什麼?」
范宛:「哦,遇到個人,當時為了找公主,就把有幾扇門都敲了一遍,找到公主回去的路上,被那個人給攔住,就喝了酒。」
蕭燃:「什麼?!那個人比你?!」
范宛:「嗯。」
蕭燃瞬間怒了:「那個人長什麼樣子?老子非殺了他!」
范宛說:「忘記了。」
衛馳明:「你們在說什麼?」
范宛:「沒什麼。」
衛馳明:「唉,小師弟,我差點以為你要來不了了。」
幾人約定好宮宴結束在太子府匯合後,就散了。
范宛遠遠的看到了蕭瑤和沈戨杳,兩人正說著話,後面跟著一個男人。
那男人看著三十幾歲,五官英挺,身形高大,一身鋒銳的威嚴,大將軍沈暨,沈戨杳的父親,蕭瑤喜歡的人。
鄧賢不知道從哪兒來的,端著一個木托盤,托盤裡放著一隻碗和一個湯盅,鄧賢對范宛說:「范少爺,這是太子殿下特意吩咐的御膳房做的湯,能醒酒養神。」
范宛應聲道謝,然後接過湯喝了。
宮宴,皇帝和皇后還沒有到時,范宛就做在范太傅身後,范老爺和范夫人都沒有來,楊群也坐在丞相身後,兩人正好挨著,位置只隔了一米。
范宛也不作聲,就一直低著腦袋,這時,另一邊突然有人向范宛搭話:「喂,你和范太傅什麼關係呀?我怎麼沒有見過你啊。」
聞言,范宛偏頭向聲音的方向看過去,就看到一個青年正笑眯眯的看向自己,范宛看著那笑意,覺得有些不舒服,這人好像是禮部尚書的什麼人,范宛說:「祖孫。」
聽此,那青年就笑著道:「原來是太傅的孫子,你叫什麼名字?」
范宛說了。
青年就說:「你就是太子伴讀那個范宛吧。」
范宛應聲。
青年說:「那改天我去太傅府找你玩吧。」
范宛微微皺了皺眉,正要說話,就聽到另一邊楊群開口了:「范宛。」
「嗯?」
范宛看向楊群。
楊群說:「你過來,我有話和你說。」
范宛看看座位,旁的也確實有人不在一起也湊到了一起,想來是無礙的,皇帝還沒有來,所有人都比較隨意,范宛就過去坐到了楊群的身邊,問:「什麼話?你說吧。」
楊群說:「你知道禮部尚書的小兒子是個什麼樣的人嗎?」
兩人說著話的時候,挨得近,不遠處的禮部尚書之子看著兩人,然後視線又落到范宛身上,一直不收回。
范宛搖頭說:「不知道。」
說著,范宛也沒有特意去看一眼禮部尚書之子。
楊群就說:「他男女皆不忌。」
范宛:「······」
「老少也不忌。」
范宛嘴角抽了一下,怪不得那禮部尚書之子面相那麼畏縮。
楊群繼續面無表情說:「而且,被他折磨死的男女老少恐怕不下百人了。」
聞言,范宛抬頭看向楊群。
楊群:「怎麼?」
范宛問:「是真的嗎?」
要是這樣的話,那禮部尚書之子為什麼還活著?
范宛懷疑的看著楊群。
楊群也看著范宛的眼睛說:「我沒有騙你。」
范宛看著楊群滿目認真,頓時深深的皺起了眉頭:「既然是這樣,那為什麼刑部大理寺不抓他?」
楊群:「那都是他花銀子買的命,賣身契攥在手裡,就是他的奴僕,不是這樣的,也都是青樓人,你說抓什麼?」
聽此,范宛不認同的看著他說:「那那些人賣身於尚書府,也不是想去死才賣身的,他們是為了活著才賣身,想活著才賣身,青樓人的命也是命,都是為了討生活,我不否認死去的這些人里也有人渣,但是一定有善良的好人。」
范宛覺得有些噁心和不甘心,這樣是不對的。
楊群聽著范宛的話,一直看著他,有些愣住,然後說:「你說的不錯。」
他看了眼禮部尚書之子,那人正用一雙渾濁的眼睛在打量范宛。
范宛決定和太子說說,如果能查實這些事情都是真的,禮部尚書之子真的殺了那麼多人,那他就是得死。
這時,皇帝和皇后來了,還有太后,所有人起來行禮:「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太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皇帝入座,眾臣子才入座,范宛沒有再說話,只是低著頭吃菜,期間禮部尚書之子找范宛說話,范宛也沒有再回應過。
宮宴結束,范宛就隨著范太傅離開了皇宮,然後范宛又去了東宮。
到東宮時,衛馳明和蕭斂已經到了,只剩下楊群和蕭燃還沒有過來。
三人又等了一會兒,蕭燃和楊群才來,然後五人便結伴離開了東宮,準備出城。
到了京城大街,正是最熱鬧的時候,燈籠綿延無盡頭一般,男男女女,奔跑的孩童,做生意的商販,構成一幅繁華景象,范宛一行人的腳步也不禁放慢了下來。
蕭燃拿起一副面具,問范宛等人:「你們誰要!」
衛馳明舉手:「我!那個青面獠牙的!」
蕭燃:「老子也要青面獠牙!」
范宛說:「我不用。」
楊群說:「我也不用。」
蕭斂看著,似乎覺得有意思,就說:「我也戴一個吧。」
衛馳明看著蕭斂說:「你那是什麼面具?」
蕭斂:「狐狸吧。」
衛馳明卻搖頭說:「不是,我看像是狗。」
兩人就是狐狸還是狗爭執起來。
蕭燃抓著范宛又去買燈籠,等出城門的時候,五個人一人一張面具,一人一個燈籠,不知道的看了還以為他們是妖怪。
衛馳明問:「太子爺,咱們去哪兒看月亮呀。」
蕭燃就說:「當然是去行宮了。」
蕭斂說:「去行宮多沒意思。」
蕭燃:「那去哪兒?」
蕭斂說:「在城外隨便找塊地方。」
蕭燃:「可是我讓鄧賢準備的東西都放在行宮了。」
衛馳明說:「行宮都是禁軍和宮人,我覺得還不如在城外隨便找塊地方。」
聞言,蕭燃說:「放心,行宮的禁軍和宮人都被我差走了,沒人,就鄧賢等在那兒。」
聽此,蕭斂和衛馳明就不再說什麼了。
離京城最近的行宮,就在十里之外的寒山上,幾人沒有騎馬,走著去的,一路打打鬧鬧,到了行宮,果然如蕭燃所說,沒有人。
只有鄧賢一個人在掛燈籠。
河燈也準備好了,五個人一個人拿著一個河燈,跟著鄧賢往行宮外的一條河走過去。
那條河連接著護城河,想必是城中百姓放的河燈,竟有幾個飄到了這裡,衛馳明新奇的正要去撿,就被蕭斂給攔住了:「撿人家的河燈不好。」
衛馳明:「哦。」
蕭斂問蕭燃:「太子爺,我聽說要許願的,是真的嗎?」
蕭燃說:「是真的啊。」
衛馳明說:「那好!我要許願!」
「小師弟,你許了什麼願?」
衛馳明見范宛已經把河燈給放了,就問。
范宛說:「沒有。」
衛馳明:「啊?」
范宛說:「我沒有許願。」
「什麼?!」
蕭燃和衛馳明都呆呆的看著他。
范宛說:「許不許願都行。」
蕭燃緊張的看著范宛說:「你快許願,現在還不晚。」
這時,楊群說話了:「我聽說,是把願望寫在河燈上面,而不是這樣。」
聽此,蕭燃和衛馳明還有蕭斂說:「什麼?」
蕭燃看向鄧賢。
鄧賢嚇得趕緊變出筆墨紙然後遞給蕭燃,蕭燃和衛馳明還有蕭斂不知道寫了什麼願望,還挺認真,楊群也敷衍的寫了一個願望,蕭燃又叫鄧賢拿來一個河燈給范宛,非要范宛再重新放河燈,寫個願望,范宛無奈接過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