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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叔,你霸王我!(上)

2023-12-17 10:59:13 作者: 卿非語
  霓笙忍笑忍的肚子都快疼死了,她發現了兩個大活寶呀,比她家綺戶還要好玩!「說啊,快說,我錯在哪了?」

  「似乎也沒多大的過錯。」

  「是啊,本來就沒多大的錯啊,我只不過是和你們開個玩笑而已,你們為何老是說我欺負你們呢?」她立即雙袖掩面抽涕起來。

  江上雪一見她哭起來了,頓時也慌了,旁邊的宓無花比他還誇張,嘟著嘴一副泫然欲涕的模樣比霓笙還要可憐。她從衣袖中偷眼瞄去,差點爆笑出來。

  「唉,你們別哭了,是我的錯,是我的錯。」江上雪一急,俊臉一紅,咬牙承認了自己的欺人太甚。

  她立即笑顏逐開:「早點承認不就好了。」

  「你···」

  「我怎麼了?」

  「你怎麼變臉變的如此之快?」江上雪頓時有種被欺騙的感覺。

  某女邪惡的笑著:「你沒聽說過女人變臉是和翻書一樣的速度嗎?」

  俊臉微紅,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他從山村來,身邊都是老實人,說話都是客客氣氣,沒想到會碰到如此能說會道的人。

  宓無花擦了擦臉,笑的一臉開花:「我娘說女人是野了心的貓,都是不能相信的,所以我從來不相信女人說的話。」

  霓笙眨了眨眸,疑惑道:「那你娘不是女人嗎?你不是還信你娘的話?」

  「我娘不一樣。」他說的一本正經,清俊的臉上滿是堅定。

  她起了玩弄之心,「怎麼不一樣了?」

  「因為娘不用騙我,他在我身邊得不到任何東西。」他眼底有一種能被稱之為堅信不疑的神色。

  霓笙微愣,想起今日娘對自己的照顧,難道那都是發自內心的嗎?可是為何要等待這一刻才出現呢?她及笄了,她才在她的世界中出現。

  江上雪和宓無花見她愣在原地,雙目一觸,皆露出疑惑。

  遠處腳步聲到,矮樹後躥出一個纖瘦的背影,直直往江上雪面前走來,見到東霓笙也在那人怔了一下,隨即福身問禮:「見過玲瓏郡主。」

  霓笙抬起頭,見是太后身邊的紫霄,薄唇微揚:「紫霄不用伺候那老妖婆了嗎?」

  「奴婢來帶弟弟前去玉鳳殿,太后娘娘說雪遠道而來,在玉鳳殿為他準備了晚膳伺候。」她逐字逐句的說,眼睛定定的瞅著霓笙。

  霓笙心跳一突,再看去,紫霄已經低身一福,扯了還在一邊發愣的江上雪,「郡主,奴婢先告退了,太后那還等著呢!」離去時別有深意的一眼,讓霓笙上了心。

  上官明璐的作風她還是有點了解的,九叔那次的被調戲映象實在太深刻了。

  江上雪往前走了兩步,頓了一下,轉頭對霓笙說:「無花,你別欺負他。」

  汗,這小子到這個時候還惦記著她會不會欺負別人的事情。瞥眼瞧去,沒有漏掉那一抹一閃而逝的精光,她眸色一沉,宓無花轉過頭來對她笑的憨厚,摸了摸後腦勺:「雪叫你別欺負我哦,你別看他長得柔柔弱弱,雪很厲害的。」

  東霓笙頓時對眼前的男子起了防備之心,果然身在官戶人家的子女怎會平庸無能呢?深藏不漏?哼,這忒能裝了吧?

  狠狠剜了他一眼,她往皇宮外趕去,心下猜測九叔是不會在皇宮中待長的,從小就知道九叔不喜歡皇宮,此刻若是生了病肯定是會趕回去的。

  「九爺,你當真不要奴婢?」**在他手臂上蹭了蹭,媚骨天生的魅羅此刻不知有多興奮,她終於得了個機會接近他,見他從皇宮中匆匆趕回來,面色可疑的酡紅,憑她天生的直覺便知曉他深中媚毒。

  她想湊過去吻他,他頭一撇,第一次話語中含了徹骨的寒意:「魅羅,別忘了我的禁忌。」

  他還是一身白衣似雪,懶散的側躺在貴妃榻上,黑髮三千斜斜披了一榻看起來嫵媚之極,加之中了媚藥讓他神韻間更添幾分魅惑,只是瞬間綻放出來的殺氣還是讓魅羅生生僵了身子。

  不甘心的咬牙緩緩跪下,「魅羅該死,冒犯了九爺。」

  修長的手指從長袖中探出,動作緩慢之際,跪在地上的人卻仿若置身於地獄中,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他輕輕撫上她的天靈蓋,話語溫柔如斯,「魅羅,記住,我從不喜歡女人靠近我,包括你!」

  她第一次深深感覺到死亡的接近,只不過是一雙如此柔弱的手,為何會有如此恐怖的力量?就如同每一次他帶領暗夜七衛橫掃南雲蠻夷邊境一般,明明是那樣溫柔的人,卻可怕的如同修羅。

  門外適時的傳來一聲聲吶喊和敲門聲:「九叔,九叔,九叔,你在嗎?」

  他收回了手,淡笑著看向門口,眼底瞬時蔓延出柔水的溫暖,魅羅跪地一伏,身形移動轉瞬消失在了原地。

  霓笙打開門後見到的便是美人臥榻之景,那樣的容顏怎不讓人心神搖晃?傾城傾城當如是!他的九叔不愧是天下第一美人,妖冶如花,慵懶如貓。

  她怔怔的站在門口呆望了許久,直到他清越低沉的笑聲傳來,她才羞赧的摸了摸鼻子,走過去蹲在他榻邊,摸著他柔滑的黑髮說:「九叔,你真美。」

  烏黑的眼眸突的一沉,如漩渦般吸引著她一點點沉淪,她的心跳又開始加快,臉頰有點發燙。

  她嚇的站起身來卻被他猛的拉向榻上,一個翻身把她壓在了身下,兩人鼻尖相碰,雙眸接觸的一瞬間,霓笙聽到了內心一個邪惡的聲音:不知道九叔的嘴唇是什麼味道。

  她雖然大膽如斯,可也沒大膽到如此地步,她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心慌的厲害,說話也不利索:「九叔···你···生病了?」

  靠的太近她甚至能聞到他身上若有似無的淡香,沒想到五年的軍旅生涯也沒把他身上淡若幽香的味道給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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