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穿越•重生 >皇叔,不可以 > 受傷的東鳳城

受傷的東鳳城

2023-12-17 10:59:13 作者: 卿非語
  東霓笙推開門,屋內一片漆黑,比上次來的時候還要破舊灰敗了,兩道秀眉皺在了一起,難道是自己猜錯了?東宮床底下的那條暗道只有自己和鳳城知道,若當時他當真在東宮之內,必然是死不了的。

  待眼睛適應了周圍的黑暗後,她躡手躡腳往前挪動了一點距離,四周的空氣流動很正常,沒有任何被侵入的跡象。

  走到第三步的時候,眼前一黑,身體已經被人擁在懷裡,霓笙微微愣了一下,但又不好推開他,「受傷了?」

  雖是問話但她已經百分之百的肯定了,對方沒有回答只是用更深的擁抱來回應他的答案。

  霓笙無奈:「讓我看看。」

  他不依,依舊抱的她很緊,似乎要把她刻進骨子裡一般。

  「怎麼倔脾氣又上來了?趕快讓我看看你的傷!」她聲音微微提高了些,東鳳城的身體晃了一下,雙手上的力道減了下來,她牽起他走到書桌台前,點燃了一支無多少油的枯燈,光線很暗,卻足以看清他身上的傷。

  她不禁倒吸一口涼氣,「你怎麼搞的好好的箐華殿不待非得住在東宮之中,若在箐華殿,大皇叔的紫衣騎豈會讓那些人傷了你?」她恨鐵不成鋼的扯過他的手臂,開始為他清理傷口。

  東宮的火來勢兇猛,當時他雖來得及逃過一劫卻也因此受了皮肉傷,灼傷了手臂上一大片肌膚,黑乎乎的倒像是烤熟的番薯。念此,她不覺彎了唇角,偷瞄了一眼正對著自己發呆的東鳳城。

  碰觸到他清寒的眸光,繾綣纏綿的柔意讓她的心漏了半拍,「幹嘛···這麼看著我?」她疑惑,為什麼自己的心會跳的如此之快。

  「我就知道你會來。」他伸手撫上她的面頰,粗糙的腹指是長年來不斷練武的結果,此刻撫上那光潔的肌膚卻是灼燙的嚇人,霓笙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被他一把拉住往懷裡一扯。

  他的呼吸也是如此的灼熱,霓笙頭腦一片空白直覺嗡嗡聲不斷,無意識的喃喃:「鳳城哥哥···」

  「笙兒,剛才生死一剎那我竟後悔自己如此的脆弱,脆弱到連你的面也觸摸不到。笙兒,我無法保護你,我甚至連我自己都保護不了。」

  僵硬的手腳軟了下來,她張了張嘴卻是吐不出一個字來,帝王的孤獨嗎?此刻的她竟然被他來自靈魂的孤獨深深的觸動了,一向心硬如鐵的她有了一刻的柔情。

  若是以前她會毫不猶豫的反駁道:「沒關係,有九叔在!」

  可是她現在說不了口,在這一刻她突然能體會到一個作為男人的悲哀。

  「笙兒,相信我,我會強大起來,我會保護你,我說過我不會讓別人在欺負我們!」突然他推開她,眼神灼亮,定定的看著她,仿佛能從她身上得到無窮的自信一般。

  霓笙笑了,眉眼彎彎,煞是好看,他心中一動,手指撫上她紅艷的嘴唇。

  霓笙心中一驚,她雖然是個未經世事的少女,可是東鳳城的眼神太過燙人,讓她心底的防線自備拉了起來。猛的推開他,她笑的更甜了:「臭小子,告訴你個好消息。」

  東鳳城心神蕩漾時被她拒絕,心下暗淡,悶悶的問了句:「什麼?」

  她笑的賊兮兮的,湊近他耳邊神秘道:「臭小子又小臭小子了。」

  身體驀地一僵,拳頭不自覺握緊了些,他有點不可置信:「你在胡說什麼?」

  「雲鎖啊,你說你這個人怎麼還不給人家個名分?雖然是從宮女起身,好歹也給個婕妤或者容華,寶林也可以啊,若不是這次她誤以為你死在大火中痛哭,我還不知這件事呢。」她起身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下,邊說邊對他擠眉弄眼的。

  東鳳城心口一片沁涼,眉眼朦朧如夢,撇了頭朝她望去,見她還是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拳頭捏的更緊了:「你不在乎?」

  「什麼?」她驚疑的回頭,瞪大雙眼不可置信的問:「在乎?拜託,鳳城哥哥,我是你的妹妹不是你的妃子!」

  他三步兩步一把把她從椅子上提了起來,陰柔的眉目間滿是濃濃的火焰:「妹妹又怎麼樣?又不是親妹妹,我們只不過是表兄妹而已,若是你喜歡我······」

  「停!」她一聲爆吼,杏眼圓睜怒視著眼前這位已經失去理智的傢伙,「東鳳城,你莫不是燒壞腦子了?我告訴你,我是不會喜歡你的。」

  他的心瞬間沉到了底,捏著她雙肩的手不自覺的加重了力道,「為什麼?」

  她白了他一眼,扔給他一個看白痴的眼神:「東鳳城,因為你是皇上!是昭華國的帝王,所以我不會嫁於你!」開玩笑,她從小扮痴傻扮痞子在街上做地頭王那豈是白做的?就是為了長大不嫁於任何一個皇室任何一個權貴子弟。

  嫁給那些個富貴子弟都沒有一個好結果,這是她從小就知道的,她娘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他的眼神一下子變的陰沉,鬆開了緊握她的手:「東霓笙,你莫不是想逃離朕的身邊?」

  啥?他這話說的怎麼那麼像自己是個不良婦人?背著自己的相公和別人私奔了?東霓笙頓時無語了,摸了摸前額,無力道:「東鳳城,我現在才發現你這個傢伙怎麼那麼不講理的?我說了,我不是你的妃子只是你的妹妹。」

  「我回去就下道旨,我要立你為皇后。」他說的咬牙切齒,她聞言卻是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小子,我說你腦子可真燒壞了,不過我是不會介意的。」她一把扯過他的手臂把未完成的包紮工作進行到底,頭頂上那束要吃人的眸子自動忽略。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