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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0章:為何不能在一起

2023-12-16 05:49:46 作者: 美人清揚
  暮雲寒環顧房間,急忙下了床,「這是哪裡?」

  「青芷姑娘?」無人回應,不知自己睡了多久,但摸了摸傷口已然痊癒,不由心下一驚。

  「青芷.」剛一打開門便見一男子皺著眉頭,手中端著藥看向他。

  「一大早的喊什麼喊?「景書瞪他一眼說道。

  「小兄弟,你見到青芷姑娘了嗎?」

  「她在隔壁房間換藥。」

  暮雲寒一愣,換藥?

  「小兄弟,青芷姑娘傷的重不重?」

  「不重,就是臉毀了。」

  「什麼!」臉毀了,暮雲寒想起在青平的深坑之中,見到了她的臉,當時她臉上是有些血,但自己以為那是自己的血或是別人的血,沒想到是她的血。

  「那」

  「放心,她本就是一個醫術高超的大夫,肯定能將自己治好,不然你以為你這麼重的傷能活下來,是我的功勞嗎?」景書將手中的藥碗放到他手中。

  「先將藥喝了再說,青芷可說了,這是最後一副藥,喝了你就痊癒了。」

  「好,多謝。」

  「嗯」景書看他喝完,將碗接了過來,囑咐道:「你且先歇上一歇,若有任何問題,等上一刻鐘,問青芷便可。」

  「好」此時他最關心的便是戰事了,不知現在如何了。

  不到一刻鐘,門再次被推開,暮雲寒一個箭步便到了門口,入眼的正是一抹瘦小的身影。

  她亮麗的眸子露在外面,面紗下看不清她臉上的傷。

  「暮雲寒,你醒了?」

  「青芷姑娘,你.」他伸手指了指她的面紗。

  「這個啊」青芷眼神有些閃躲,越過他走至裡面坐下,「快好了,莫要擔心。」

  「那便好,青芷姑娘,我昏睡了多長時間?」

  「三個月零六天。」

  「什麼,三個多月了?」暮雲寒「騰」的一下站起身。

  「那雁凌關如何了?」

  青芷搖頭,「我,不知道。」

  暮雲寒凝眉,察覺到哪裡不對,坐下小聲問道:「青芷姑娘,你告訴我,是你自願帶我來這裡的,還是有人脅迫你來這裡的?」

  青芷抬眸說道:「我本是要帶你回雁凌關,沒走出多遠便聽到景書喊我」

  「是他將我們帶到這裡來的?」

  「對,但若沒有景書的及時趕到,也許我們都會死在青平。」青芷說道,「當時我也筋疲力竭,根本走不到雁凌關。」

  「還未與景書說上幾句話,我便昏了過去。」

  她苦笑一聲道:「只是我沒想到的是,醒來後我們會在這裡,而不是在雁凌關。」

  「這是哪裡?」

  「平吉村。」

  「平吉村?」暮雲寒再次暴走,「景書為何將我們帶來這裡?」

  「是雲前輩的意思。」青芷低眸答道。

  「雲前輩?索將軍的師父雲無宗?」

  「正是。」

  「他」暮雲寒低頭看她一眼,雲前輩是擔心將軍分心嗎?呵,這與自己當年一心想趕她離開青平不是一樣的嗎?

  「不說他了,你現在已經痊癒,從這裡去金蒼最近,若你能聯繫上幾千將士,從後包抄定能取得大捷。」

  「青芷姑娘,那你呢?」

  青芷起身,轉過身走向門口,「我在這裡照顧戀七。」

  「對了,你若見到索懷修,告訴他我一切都好,讓他安心打仗,我,等他回來。」

  吱呀一聲,打開門離開了。

  「好」暮雲寒想再問些問題,她卻已消失在視線之內。

  是夜雨歇,暮雲寒離開了。

  「他走了,你為什麼沒跟著他一起去雁凌關?」景書坐在院落中賞著夜景問道,「是擔心自己撐不到那裡?」

  青芷摘下面紗,左臉之上赫然一道小指長短的暗紅色疤痕。

  景書傾身去看,「快好了,比我見到你時好多了。」

  青芷摸了摸左臉,笑了笑說道:「是嗎?」

  景書見她興致不高,安慰道:「你就不要苦著臉了,索懷修不會因為你的臉不要你的」說完又覺哪裡不對,撓了撓頭閉上了嘴巴。

  「我是不是擔心這個,現下已過三個月,景書,你知道戰事如何了嗎?」

  提到戰事,景書輕嘆一聲,不知該如何開口回答。

  「雲前輩不讓你說是不是?」

  「是」

  「索懷修怎麼樣了,這你總能告訴我吧。」青芷不解雲無宗到底是何意。

  「他死不了.」

  「他受傷了?」青芷心下一急拽住他的衣袖問道。

  「具體我也不知道戰事如何了,我只知道三個月前我們找到你的那晚,南陌塵帶著二萬多人攻進了雁凌關。」

  「那晚就攻打雁凌關了嗎?」青芷喃喃道,「的確是最好的時機」

  「師父,你回來了!」驚喜聲自景書口中發出,似是孩童見到了自己的父母般。

  「嗯」

  青芷戴上面紗,有些意外,這次他竟沒有生氣景書喊他「師父」。

  「雲前輩」看著這張與爺爺一模一樣的臉,青芷心裡一點也恨不起來。

  「傷好點了嗎?」雲無宗看向青芷問道。

  「好多了,多謝雲前輩。」

  「左家的藥,你的臉三個月後便會如從前一樣。」

  「多謝。」伸手去接,他卻揚了揚手。

  青芷不解的看向他,便聽他說道:「傷好之後,你應該知曉如何做,三個月前我已讓柳太醫給你看了一封信,想必那時你應該明白了一些事情。」

  青芷輕笑一聲收回手,「多謝雲前輩的救命之恩,以後若是用到青芷,青芷定會盡所能的為您分憂,告辭。」

  「哎,青芷,你的傷可比暮雲寒重多了,你這是要去哪兒?」

  「師父,你說句話啊。」景書覺得師父好不容易給自己找了一個玩伴,可不能這麼的就讓她走了。

  「現在你要去哪裡?回雁凌關嗎?」雲無宗冷著臉說道,「回去之後也是給懷修添亂.」

  「天下之大,我自有去處,不勞雲前輩操心。」青芷回懟道。

  景書扶額,從未有人敢跟師父說話,若非師父打心眼裡喜歡她,怕是這會兒早已橫屍當場了吧。

  「此刻的你與當年的一弦有何區別?當年他不喜歡你,現在變回以前模樣的你也不會得到他。」

  「與其到時不歡而散,一身傷痕,不如現在放手」

  青芷猛的轉身瞪向他,嚇的景書咽了咽口水,跑到她身邊時刻準備拉住失控的她。

  「青芷,莫要動怒,你別忘了,現在的你有傷在身,無論武力還是智力都不如師父的。」

  「哼!」青芷不屑一顧,「那又如何?」

  「你」景書一咽,倒不知該如何反駁。

  「我與索懷修之間的私事還望雲前悲不要再插手。」

  「縱使我回去之後,他看到我的鬼樣子不再喜歡我,那也應該由他親口告訴我,而不是他的師父。」

  「以前的一弦也許求而不得,但現在的青芷絕不會放棄希望。」

  「以前的一弦喜歡索懷修,卻從未曾開口與他說過,最重要的是,索懷修都不曾知道一弦是誰。」說道這裡嘴角揚起一抹苦澀的笑容。

  「一弦只是殺手的影子,也許連名字都不該有,是你.」看向雲無宗,「是你將她帶向了無盡的深淵.」

  「是,此番想來,我竟有些後悔當初在樹林找到你,並將你帶在身邊。」雲無宗接話說道。

  「後來也不該讓你見到懷修,更不會對他產生不該有的情愫.」

  「也不會有今日。」

  景書插不上話,心裡有些著急,這過往的種種還提它做什麼。

  「師父,既然索將軍喜歡青芷,為何不能在一起?」

  「書上不是說唯兩情相悅最難得嗎?」

  「呵呵呵」一旁的青芷笑出了聲,「雲前輩,你看,連景書都知道這個道理。」

  「除卻我卑微的身份,我有哪裡配不上你的好徒弟呢?」說著轉身離開。

  「如果你覺得他能接受致使他父親癱瘓的原凶,我無話可說。」雲無宗涼薄的聲音傳來,讓青芷停下了腳步。

  「什麼!」景書瞪大雙眼難以置信,指了指已轉身的青芷,「你索南隨的腿是你所為?」

  「當年那些陷阱是我用來對付華年的,卻無意間讓索懷修的父親先遇到了」青芷緊握著雙手說道。

  「但是根據華年所說,那日我布下陷阱等她,她是知曉的,但,她卻利用了這一陷阱誘使蘇陽去了那裡,後來的事大家都知曉了。」

  「世人都以為是蘇陽為了報復索家,所以才斷了索懷修父親的腿,而實際上」

  「這一切都在華年的掌握之中,也就是說,這一切都在風楚弈的預料之內,從那時起,華年就背叛了索家,背叛了赤煉堂」

  雲無宗不由得勾唇一笑,「你果然與一弦不同,當年的一弦一心只為殺死華年,而此時的你卻學會了冷靜的分析問題的根源.」

  「哎,沒意思!」突然一陣譏誚聲自遠處的樹枝上傳來。

  「景書,快帶青芷離開。」雲無宗眼眸一縮低聲道。

  咻!咻!咻!

  眨眼間,幾道人影落於四周,將其三人團團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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