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大戰在即(2)
2023-12-16 05:49:46 作者: 美人清揚
青平內,所有將士也集結在一起,只有兩千兵力,暮雲寒寫信到雁凌關,可遲遲未見回應,眾人心下瞭然,雁凌關內也出了事。
「老暮,怎麼辦?跟他們拼了!」武雲起煩燥的起身說道。
暮雲寒揉了揉眼睛說道:「先不著急,還有一點時間,也許將軍正在來的路上,就算將軍不來,之前將軍的部署也能抵擋得住凌宏。」
索北戰坐在一旁沉默不語,心中倒是佩服自己的弟弟,比之從前的自己還要瘋狂。
武雲起暴躁的走來走去,小聲嘀咕道道:「雖然能抵擋得住一陣,但畢竟我們的兵力不足,哎!明知這一仗要打,沒成想,是在這樣的情形下,哎!」
「大戰在即,切不可掉以輕心,你那邊都安排好了嗎?」
武雲起看他一眼點頭說道:「放心吧,我雖然粗心,但在打仗一事上還從未出過紕漏。」
「那就好。」說著便看向與自己同級的索北戰。
「暮將軍放心,末將也已將所有事情妥善安排。」
暮雲寒以為他會有所不滿,但此刻見他眼神清明,毫無不滿之意,心中放心不少。
「好,無論他金蒼有多猖狂,只要我們.」
「報!」
「何事驚慌?」幾人起身看向來人。
「稟將軍,金蒼的軍隊攻過來了。」
「什麼!到哪裡了?」暮雲寒疾步走過去問道。
「還有百里到達青平。」
「混帳!」武雲起吐了一口唾沫,「說好的六個時辰,這還有一個時辰呢!」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們準備應戰吧。」索北戰走了過來說道。
暮雲寒咬牙說道:「聽我令,全軍戒備,若是他金蒼敢踏足我青平半步,定讓他們有來無回。」
「是」
凌安府內,虛則炎把玩著手中的酒杯,眼睛時不時的掃向對面端坐著的弟弟。
「佳人已逝,還望大哥莫要再沉浸在悲痛之中了。」
「現下兩國之戰已拉開序幕,孰勝孰敗,就在此一舉.」虛長淵對上他的眼眸說道。
虛則炎輕笑一聲,無心再喝酒,將手中的杯子重重的放在桌上。
「二弟說的對,紅顏已去,我有什麼好留戀的?呵呵」眼中的傷,心裡的痛卻無法與他人訴說。
虛長淵搖著頭嘆道:「看大哥如此,我心中也甚是替風姑娘感到惋惜。」
「已是往事,不必再提。」虛則炎閉著眼睛深吸一口氣說道。
「好」
「這次父皇派凌將軍出戰,二弟以為如何?」
虛長淵答道:「凌將軍從小便在軍中,聽聞他熟讀兵法,早年間也曾征戰沙場,另外他與索懷修等人都打過交道,對他們所用兵法也略知一二,此次派他作為先鋒軍,最適合不過。」
「不錯,雖然索懷修不在青平,但暮雲寒等人也定會按照索懷修以前所部署的那樣來應對。」
「再加上我軍將士的人數已遠遠超出青平的兵力,量他們也不會在短時間內找來救兵。」
虛則炎勾起唇角,「是啊,雁凌關大門緊閉,任何人不得出入,哈哈哈,就算有十個索懷修在青平又如何,還不是等著被擒?」
「大哥說的沒錯,說到雁凌關.」虛長淵看他一眼,問道:「大哥,你可有去厲王府?」
虛則炎睜開眼睛掃他一眼問道:「去厲王府做什麼?」
「難道大哥要將風姑娘葬在我們金蒼?」
「有何不可?」
虛長淵一愣 ,問道:「這麼說大哥不準備將風姑娘送回商麟了?」
虛則炎起身,負手看向窗外的景色說道:「她已是我的皇妃,為何要送去商麟?」
「大哥你」虛長淵看向房內的大紅「喜」字,心下一驚,莫非大哥他昨晚.
「昨夜我已與輕舞大婚。」他轉過身,看向虛長淵,「有些匆忙,竟忘記喊二弟來喝杯喜酒了,二弟莫要怪罪於我。」
虛長淵搖頭說道:「我怎麼會怪罪大哥呢,只是如此一來,大哥豈不與厲王結了仇?」
虛則炎不屑的一笑,「此番形勢下,金蒼還能與商麟和平共處嗎?」
「大哥對於這一戰有何想法?」
虛則炎深看他一眼說道:「二弟,這不正是我金蒼百年來所求的最佳時機嗎?」
虛長淵點頭,與他並肩而站,看向外面說道:「對,最佳時機。」
「你的人有索懷修的消息嗎?」
「還沒有,大哥呢?」
虛則炎輕笑一聲說道:「看來索懷修多半是已經死了,就算不死,找到了又如何?大勢已去,他也無力回天。」
「是啊,無力回天。」說完,虛長淵看身側之人一眼問道:「大哥可知雁凌關中生死門的門主是何人?」
「不知,但他們與我們應該是同一路人,不然怎會截下十萬火急的信函?」
「看來唯有太傅一人知曉了。」
「太傅知曉,不就等同於二弟也知曉嗎?」虛則炎頗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說道。
虛長淵一愣,輕笑一聲不解的問道:「大哥此話何意?莫要被流言壞了你我兄弟之間的情誼。」
「那倒不會,只不過聽聞到一些趣事而已。」
「哦,趣事?大哥不妨說來聽聽,讓我也樂上一樂如何?」
虛則炎轉過身面對著他,說道:「好啊,既然二弟想聽,大哥哪有不說之理。」
「幾天前,太傅便讓徒然去查那個叫林傷的男子的底細,你可知曉?」
「林傷不就是生死門的門主嗎?」
虛則炎搖頭說道:「那林傷本就是生死門的人,之前的地位還不如寒雀,你以為過了十年,資質平庸的他能增加多少能耐?」
「大哥的意思是,林傷只不過是幕後之人派來敷衍太傅的?」
「既然太傅願意與他合作,也定是猜出幕後之人是誰了,不然以太傅的個性,是不會蹚渾水的。」
「大哥也已知曉幕後之人是誰了,是嗎?」
「商麟覆滅,誰又能從中獲利呢?」
虛長淵輕笑一聲,「除了我們金蒼,難道商麟的人還指望能夠取而代之嗎?」
「有何不可?那人心高氣傲,又擅長偽裝,商麟十之八九的官員皆已唯他馬首是瞻,你說,十年間能有如此大能力的人,又如何不能再用十年將金蒼玩於股掌之中?」
「那他想要得到什麼呢?家國破滅,寄居他國,蟄伏十年?」
「也許這就是他的樂趣所在吧,誰知道呢?」他轉身,外面繁華近在眼前,而心中的花卻已枯萎,「每個男人心中,不都有一個征服天下的野心嗎?」
虛長淵摩挲了幾下手指,低頭一笑,「沒錯,男人都有這種野心,但天下卻只有一個。」
虛則炎回頭與他對視,皆從彼此眼中看到了這所謂的「野心」,勢在必得,毫不相讓。
「今日我就在大哥府上討杯喜酒喝如何?」
虛則炎苦澀的一笑,「好」
地下已不知過了多久,久到二人再不想往前挪動半分。
尋不遇舔了舔乾裂的嘴唇,扭頭看了一眼緊閉著雙眼的索懷修。
「將軍,將軍?」
「.說」索懷修一側的手指有些發顫,眼睛也似是睜不開了。
尋不遇心下一慌,用盡力氣爬到另一邊,用匕首將他腰間的衣服劃開,而他竟未曾睜開眼睛。
看到他腰間的傷,尋不遇倒吸了一口涼氣,傷口雖然已經結痂,但這幾天都未曾處理,定是感染了,將手伸到他額頭之上,果然很燙。
「芷兒.」感覺到微涼之意,索懷修嘶啞的喊著心中牽念的名字。
「將軍,將軍,你醒醒。」
索懷修微皺眉頭,似是有人打擾到了他的美夢。
「將軍,你一定要撐住。」尋不遇看了一眼手中的匕首,心下一狠,將衣袖挽上去,朝著自己的手臂就劃了一道血口。
「將軍,來,喝點水。」
「水?」索懷修喝了一小口,猛地將眼睛睜開,一隻手便把尋不遇推開,「一丈外不是不水,為何要劃破手臂?」
「你的傷口已經感染,只喝水不足以支撐到救兵.」
「所以接下來你要割肉給我吃?」
尋不遇低頭不語,思索片刻抬頭看向他說道:「若是我們二人只能活一個,我希望那個人是你。」
索懷修深吸一口氣說道:「為什麼不能是兩個都活下來?有力氣在這裡說話,還不快去給我打點水過來?」
尋不遇一愣,「好,好」
索懷修抬起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試著想要起身。
「將軍,你先別起來,你喝了水我好給你清洗一下。」
索懷修皺眉,「之前你可有給我清洗?」
尋不遇一懵,搖頭,「沒有。」
「我自己能走,我喝完,再清洗。」
尋不遇反應半天,許是餓壞了,腦子竟跟不上他,「所以,將軍,方才是嫌棄溪水不夠乾淨?」
索懷修經過他身邊,只給了他一個眼神。
溪水透過指縫落在地上,尋不遇「嘿嘿」一笑,原來將軍還有這麼可愛加矯情的一面。
「我們必須儘快離開這裡才行,不然真的要死在這裡了。」喝了幾口水,這才有了些許力氣。
「將軍,你現在正發著燒.」
「沒事了,等出去了再治不遲。」
「你」
「大戰在即,必須儘快找到出口。」
「好」尋不遇點頭,幾個小跑便蹲在溪邊大口大口的喝著溪水,喝完又洗了把臉,轉過身就見索懷修看鬼似的看著他。
「呃,我也是頭一次用這溪水洗臉。」
「走吧。」
尋不遇一愣,又覺好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