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誤會重重
2023-12-17 06:28:51 作者: 檸檬怪精
眼淚滴答滴答的掉在地上,整個人都在止不住的顫抖著。葉若棠蹲在地上將臉埋在腿間「你為何要騙我?為何要騙我。這輩子我最討厭被人騙,最討厭了」
突然天空中閃過一道閃電,短短的幾秒讓南潯如白晝一般,緊接著便響起了轟隆隆的雷聲。
葉若棠抬起淚流滿面的臉,有些驚恐的望著黑如墨的天際,她最害怕打雷了。
起身迅速蹲到一旁的牆角邊,緊緊的抱著自己。
片刻後,大滴大滴的雨點落在手上,落在肩上,葉若棠緩緩的站起身來,也不躲閃,任由雨打在身上。
這春天的雨也這般寒涼,涼到了心裡。
站的有些累了,葉若棠索性直接盤腿坐在了地上,將頭高高的揚起,伸出手擁抱著黑夜「慕昱衍你就是個混蛋,負心漢,渣男,大豬蹄子」
突然聽得一陣馬蹄聲,葉若棠細細的聽去,又沒了聲響。
許是聽錯了吧。
頭頂上多出了一把傘,嚇得少女一個寒顫,猛地抬起頭望去,原來是玉玄。
「你怎麼在這啊?」
玉玄一把將她扶起「我還要問你了,這大晚上的不在府里睡覺怎麼跑到這裡淋雨了?」
「高興啊」
「什麼事高興成這樣?」
葉若棠便低著頭不說話了。
「走吧,我送你回去」
「回哪裡?」
「自然是慕府」
「我不要回去」
「那回葉府?」
葉若棠搖搖頭「我就在這裡,哪裡也不去」
「.」
「那你跟我回宮裡吧」
葉若棠想了想「好」
二人上了馬車,玉玄取出備用的衣裳,給葉若棠披上「你這淋著雨,回頭感染了風寒,吃苦的可是你」
葉若棠卻是將臉別到一旁將帘子打開一道縫,有雨斷斷續續的吹在臉上。
玉玄見了連忙將帘子放下來,帶著幾分責備的語氣說道「怎麼方才在雨里還未淋夠?現下還要在馬車裡感受下?」
葉若棠有些驚訝的看著他「你幾時變得這麼凶了?」
看著少女的臉,玉玄的一顆心又軟了下來「這幾日太過於勞累了」說著靠在一旁用手扶著額頭揉了揉。
「好些日子沒見著你了,去哪裡了?」葉若棠問道。
「益州突發瘟疫,父皇派我去看看」
「現下怎麼樣了?」
「暫時已經控制住了」
「那你此次回來要待多久?」
一想起此事玉玄便覺得腦瓜仁疼「左相還在益州,我回來同御醫們商議一下,或許後日便走了」
「我跟你一起去」少女脫口而出,但是被玉玄不留情面的拒絕了「你一個女子去那幹嘛?」
「我可以幫忙呀」
「幫什麼忙?你會醫術嗎?」
「不會」
「你就好好在南潯待著吧,別跟著去添亂」
葉若棠看著男子頓時鼻尖一酸,一股委屈湧上心頭,眼淚一划拉便掉了下來。
玉玄見著了,手忙腳亂的遞上錦帕「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想讓你平平安安的留在南潯,我.」
「是啊,我沒用,什麼都不會,要家世沒家世,要本事沒本事,就只是個好吃懶做的大小姐罷了」葉若棠哭的更甚「我這麼不好,你們都不要出現在我的生命里不就好了,既然出現了為何要這麼對我?」
「我我沒有啊我說錯話了,你打我罵我都行,別哭行不行啊」玉玄看著少女的樣子,差點跟著哭了。
「你們這些男的都是見異思遷的,吃著碗裡的看著鍋里的」葉若棠的聲音有些哽咽。
玉玄似乎從話里嗅出了不對勁的味道「我沒有啊.」
哭著哭著,這皇宮便到了。
「好了,別哭了,我們先進去吧」
二人走的是北門,玉玄住在紫禁城的最北面「揚子宮」
因著這些皇子還未成年加封為王爺,便還住在宮裡,這加封了王爺便會有自己的府邸。
葉若棠收住了眼淚,只是因為哭的太急,導致整個人一抽一抽的。
到了揚子宮,玉玄吩咐宮女伺候葉若棠更衣,自己則去了偏殿與御醫們商量瘟疫之事。
沐浴更衣完之後,葉若棠遣散掉所有宮女,緊緊的裹著被子雙鼻難通,頭暈腦脹的坐在床上。
一個時辰後,玉玄才回來,走進來探了探她的額頭,有些燙手,隨即命人去將太醫請來卻被少女制止了「這天都還未亮,太醫們還未起床,我只是小小的風寒不成氣候」少女說話間有著濃濃的鼻音。
玉玄知曉少女的性子,便叫宮女熬些薑湯過來,又給少女添了兩床被子。
「說說吧,發生了何事?」
葉若棠搖搖頭「什麼事也沒有發生」
「你這眼睛可是藏不住事的,再者你方才說的那些」
葉若棠捂著腦袋將身子轉到裡面去「說了沒事就沒事,我要睡覺了」
「.」
玉玄也勞累了好幾日,也不再與少女糾纏「要是哪裡不舒服就讓宮女去將御醫請來」
「知道了,你快去睡覺吧」
玉玄剛走到門口,葉若棠便一咕嚕的坐了起來,直直的盯著他「你不要告訴慕昱衍我在這兒」
玉玄又折了回來,少女一雙眼紅腫,一看就是剛哭過的。
「是不是皇叔欺負你了?」
葉若棠冷哼一聲「何德何能,被寧遠將軍欺負」
玉玄從話中聽出了濃濃的火藥味「你和皇叔.」
「總之你不許告訴他我在這,我不想見到他,只是麻煩你給我家裡寫封書信過去,叫父親放心便是」
「好」
末了葉若棠有些不放心,便又強調了一遍「你要是去告訴他,我們連朋友也做不成」
「好」
玉玄替少女蓋好被子,輕輕的關上門便走了。
第二日午時的時候,玉玄才進了葉若棠房裡,探了探她的額頭,燒的更甚,當下便急了,叫人去找御醫過來。
御醫開了兩副藥,中間葉若棠醒來一次喝了藥便又沉沉的睡去。
其間葉若棠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裡男子懷裡抱著一女子輕蔑的看著她「你以為你是何人?我會看上你,不過是玩玩罷了」
葉若棠想要說話,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男子閃現到她身旁「葉若棠,你有何種身份配的上我?」
葉若棠看著他那張冰冷至極的臉,一下子冷到了骨子裡,連連退了幾步。
是啊,他是高高在上的寧遠將軍,當今聖上的親弟弟。而自己了,父親不過是從九品的司務,自己在家也不受寵,怎麼才能配上他了?
畫面一轉,便是一間陰暗的牢房,皮膚傳來撕裂一般的疼痛,入眼的便是寧洛歌的笑臉。
「葉若棠,終究你是鬥不過我的」
「你要幹什麼?」
「你不就是靠著這張臉勾引的昱衍嗎?今日我便毀了他」寧洛歌拿著一個滾燙的烙鐵,離她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隱隱之間仿佛聽見
「怎麼還是這般燙?御醫來看過了嗎?」
「看過了,說是吃了藥,要過些時辰才能發揮藥效」
玉玄將被子緊了緊,一臉的擔憂「這到底和皇叔發生了何事?」
突得想起葉若棠交代的事情,命宮女準備好筆墨紙硯,書信一封,大意寫的是,帶葉若棠出去玩兩天,放寬心。
「你將這書信送去葉府,別的就不要多說」
「是」
復而又坐在床邊,看著床上面色蒼白的人兒。
葉若棠來到了一個房間,極其的熟悉,突然從裡間傳來女子嬌嗔的聲音。
葉若棠試探著走進去,掀起帷幔,便看見一張熟悉的臉,正直直的看著自己,仿佛要將自己看穿.
玉玄擰了帕子搭在少女的額頭上,一陣冰涼。
要不是昨夜從那路過發現她,將她帶回宮裡,還不知道能發生什麼事情了。
一切都是不信中的萬信啊。
玉玄叫來宮女守在葉若棠的床前,一旦發生了什麼事情要第一時間告知他。
直到第二日傍晚太陽剛剛下山,葉若棠才悠悠醒來,額頭也不似之前那般燙了。
「你這是接替太陽的班啊?」
「啊?」葉若棠還是覺得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的。
「這太陽剛走,你便醒了」
「可能是做它的接班人吧」
「.」
「吃些東西吧」
「吃不下」葉若棠搖搖頭,嘴唇蒼白至極。
「一天都未吃東西怎麼行?」
「真的吃不下」
「我叫御膳房備了清粥」
「玉玄,我想一個人靜靜」
「好」
「玉玄我想喝酒」
「不行」
「為何?」
「你這還生著病」
葉若棠拉著男子的衣袖,有些可憐的望著他「無事的,說不定喝了酒病一下就好了」
「不行」
「玉玄」
「說什麼都不行」玉玄一張嚴肅的臉看著他「不過.」
「不過什麼?」葉若棠以為有些希望,一臉期待的看著他。
「不過你可以看著我喝」
「慕——玉-——玄,你是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