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雨露均沾

  「我來試一試這紙的質量好不好。」說罷就提筆在紙上寫字，結果太用力就把紙戳破了，這很尷尬，真的很尷尬。這輩子也就這麼滴了。

  「你們可有誰會磨墨？來幫我一下。」

  寫下一行字，就開始使喚人了。真的不能急，才寫下第一句，這後面的該怎麼辦，慢慢來。

  主僕四人都帶在醉玉軒忙活著，也忘了今日就是側妃林千雪進府的日子，這不，人剛一來就遭到如此的待遇，發起了火。

  「我們家小姐好歹也是皇上賜婚，為何你們王府的人都是不搭理我家小姐？」

  林千雪的丫鬟最先說出的便是這句話，也不能說墨王府的下人們不搭理她們。

  而是真的很忙，至於忙什麼，當然是是幫忙搭戲台了，搭戲台讓王妃上台演場曠世絕戀。

  「麻煩你讓一下，謝謝。」這不，女主角登場，服裝也改了許多，在若棠的幫襯下，她才勉強地走到台上，林千雪詫異地盯著那抹身影，遲遲不肯相信。

  「那是墨王妃？」

  「回小姐，是墨王妃。」春意回答。

  「她今日倒是與昨日有些不同，呵，真是做作。」

  嘴上雖說這話，但心裡還是很想看看楚清沅想做什麼的。

  「墨王妃留步！」我好像聽到有人叫我。她停住腳步，回頭一看：艾瑪，昨天那個想讓我跟她比舞的小姐姐。

  「有啥事嗎？」她眨著水靈靈的眼睛，很是不解，不明白忽然叫住自己的女人要幹什麼，所以就這樣。

  這下林千雪也尷尬了，對啊，喊她留步做什麼，王爺又不在。想了想，隨即道：「姐姐，今日是妹妹我進府，因為許多人沒搭理我，我也沒——」

  哦，聽懂了，就是不受歡迎唄，這跟她的遭遇很相似誒。還有你問我你就受歡迎了嗎？

  楚清沅立刻打斷她的話，很正義言辭地拒絕為她指路。「很抱歉，我不是百度，你進墨王府這事昨日是王爺答應的，是皇上賜婚，你要找理去找殿下，別說我是什麼為了排擠你，才不讓奴才們歡迎你的。」

  說完，徑直坐到擺好的椅子上開始喝茶，她這番作為，在外人看來就是故意擺架子。

  隨林千雪來的那些人當場看到這樣的場面，多少心中不服，不就是一個楚相的妹妹嗎？有什麼好得意的。

  她們家小姐可比這位墨王妃強多了，十歲作詩成名，乃是洛朝京城第一才女，父親是從一品戶部侍郎，也很是受器重，若是方才那番話讓王爺聽去了，這位王妃還不知會去哪裡哭泣呢。

  「小姐，奴婢來時也見著了前院並無王爺的身影，不是這些人不搭理我們，而是他們壓根兒就不想搭理，也許是王爺的旨意，又或者是——」

  這麼說就通了，前幾日是她唐突了，不該借獻舞之名來與那小氣之人比試。「我明白了，春意，二娘說的果然是不錯的，楚清沅是個善妒的，你，去門口問守門的，問王爺何時回來。」

  「奴婢這就去。」

  戲台上

  「都準備了吧？」楚清沅問。「都準備好了，王妃。」

  「這樣，你去喊那些打扮好了的過來，好戲要開場了。」楚清沅十分高興，這部戲畢竟是首拍，不能出差錯的。趁著君墨謙在自己的院子睡午覺。

  她得趕緊排練，然後發話本子到書店去買錢，至於她，沒錯，就是千雪，就讓她多等會兒吧。

  日上三竿，君墨謙方從夢中醒來，正欲出門，好巧不巧地就看到她們在排戲，轉身就掉頭回來，屹川面露不解地問：「殿下，怎的又返了？是有什麼事忘記了嗎？」

  君墨謙十分愜意慵懶地道：「王妃排戲為何不叫本王起來瞧瞧？」這下子真明白了，感情是為了這事啊。「屬下怕打擾您休息，所以才未喚您起床。」

  君墨謙抬手制止他接下來的話，又道：「那位可來了？」那位指的是林千雪吧？

  「來了好一會兒，王妃也見到她，下人們也很配合，從那位一進府便沒有人搭理過，直到王妃來了，林姑娘才見著王妃。」看不出來，他的娘子還是挺會的。

  「王妃可有說什麼？」一問一答真的挺好的，就挺好。

  「王妃說，她不是百度，林小姐若想找理可以去找您或者皇上。也不要認為王妃是在排擠她，才讓奴才們不接見她，王爺，屬下很想知道，王妃是在什麼樣的情緒下說出這些話的。」

  屹川一臉真摯的樣子，君墨謙也不好敷衍，隨口一說：「她定是為了本王納妾吃味而說的。」

  王爺你要點臉成不？主僕正說著話，楚清沅剛排完戲，就看了過來，四目相對啊，那個意思很不明。

  「林側妃，你要找的理來了，你可以離開這裡了。」這是趕人？還是趕人？蕪湖！君墨謙啊君墨謙，你的桃花你解決，你娶回來你負責。楚清沅一臉看好戲地擺出了剛切好的西瓜，就看這齣戲了。

  林千雪也知道她指的是誰來了，收起一副受欺負的模樣，嫣然一笑走到君墨謙的跟前，先是行禮，然後道：「殿下。」可君墨謙也沒打算理她，眼神一直定格在楚清沅身上，直到——

  「王爺，臣女不求什麼大辦，只求王爺讓臣女服侍您，為您誕下子嗣，可好？」生孩子啊？

  那可行，不過妹子你是不是女德讀多了，認為女子生來就應該服侍人，給人生孩子啊，那你真可悲。

  「停！」行吧，還是不忍他與別的女人在一起，尤其是談私事這種，那就更不行了，所以她才跳出來反對，讓這位人美心善，一心只想給君墨謙生娃的漂亮姐姐提個醒。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了，怎麼自己一說話他們就看我了，啊喂不是這樣嬸的。

  「我的意思是這樣的，王爺如今年輕氣盛，有很多妾室願意為他生孩子，千雪老妹兒你別擔心，總有一天你會生下他的娃，所以你別急。」

  這麼直白的解釋倒是顯得自己多做題了，一看那林千雪就不是怎麼想的，想早生孩子，古代向來是母憑子貴，有了孩子，地位就穩了。

  「是了，姐姐說的是。」你可別叫我姐姐，謝謝您咧，我看你長得還行，思想咋就那麼死板呢。

  還有，別一副你不如意全都是我一個人的錯，成不？

  我這是在告誡與你，讓你出門多學學那些獨立女性的行為，自力更生。「是吧，我果然很有說服力。」好尷尬啊，「沅沅是這麼替本王著想，那本王也不能辜負了沅沅的好意啊。」

  總覺著他那笑不簡單啊，「對了王爺，這林側妃住那間房？要不就住你右邊那座房吧，方便。」誒嘿，我給你提議，還不錯吧，哈哈嗝。楚清沅你好樣的。君墨謙也不示弱：「就聽沅沅的。」

  我靠你同意了，太好了。這回楚清沅對林千雪又敬佩了幾分，人美心善果然是個吃香滴，這君墨謙藏挺深吶，這麼久才將喜歡的人娶（納）回來，痴情人。

  「王爺，我呢說這麼多了，其他的我不多說。還望殿下要雨露均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