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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真相大白

2023-12-15 13:24:07 作者: 葉知青
  聽到梁季要亂棍打死他,原本沉默地跪在一旁的小廝瞬間驚慌了起來。

  眼看著果然有幾個下人上前來要把他拽下去,他瘋狂地掙扎了起來,同時身子傾向柳夢玲:「三小姐,你說了等計劃成功,就給我改頭換面,把我送出丞相府,讓我過一輩子的好日子啊!」

  「三小姐,你說話啊!」面臨死亡的威脅,之前承諾過要守口如瓶的小廝也變得瘋癲了起來,好幾個小廝想要控制住他,都顯得過於艱難。

  「你說什麼,我根本聽不懂!」沒想到這個蠢貨居然直接把她供了出來,柳夢玲急忙和他撇清關係,「我根本不認識你,之前意外在花園裡和你聊過幾句,但那我是吩咐你幫我拿東西!」

  她這幾句話解釋得非常沒有水準,讓本就疑竇叢生的梁季更加疑惑。

  於是他制止了他們把小廝拉下去的動作。

  「你把事情都說清楚,本王說不定還能網開一面,放你一條狗命。」梁季釋放出獨屬於皇家的氣場,直接把小廝嚇得貼在地上不敢言語,「否則,本王直接把你剁碎了餵狗。」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小廝意識到現在掌控著他性命的是梁季,因此對於梁季可能說是有求必應,「奴才立刻把前因後果都告知王爺,只求王爺繞我一條賤命!」

  「還不快說!」聽小廝嘮嘮叨叨地求饒,梁季神色一凜,直接開口訓斥他。

  「是是是,」小廝不敢反駁,於是急忙小心翼翼地瞥了柳延雪一眼,將事情從頭說起,「原本小廝只是丞相府一個普通的奴才,平時幫老爺夫人小姐跑跑腿,做點兒體力活。」

  說到這裡,小廝用餘光打量著梁季,似乎是想要藉此看出梁季的喜怒。

  只可惜他剛抬起頭,就聽到了梁季嚴厲的呵斥聲:「不准抬頭!繼續說!」

  「奴才知錯!」小廝急忙低垂著腦袋,緊盯著地面,然後吞吞吐吐地將接下來的事情繼續說出口,「有一天,三小姐在花園裡來來回回地轉了半天,奴才以為三小姐是有急事要做,想著藉此博一份獎賞,就主動湊到了三小姐面前,問三小姐有什麼要乾的,奴才幫她做。」

  「你別說了!」柳夢玲聽小廝講得如此仔細,知道他肯定是要把所有真相都說給梁季聽,於是她急忙起身,要去捂住小廝的嘴,「你閉嘴,閉嘴!」

  梁季正好站在柳夢玲和小廝中間,直接一抬身,就把柳夢玲擋住。

  但在擋住柳夢玲後,梁季更加疑惑了。

  究竟是什麼真相,竟然比柳夢玲和小廝偷情還可怕?

  看到柳夢玲被梁季攔住,小廝鬆了一口氣,先是恭維了梁季兩句,然後把剩下的事情都慢慢講出來:「三小姐上下打量了奴才兩遍,說奴才體格不錯,她有個事情要我配合著做。」

  「等到奴才說『願為三小姐肝腦塗地』後,三小姐笑了,然後她問我,覺得四小姐好不好看。」說到這裡的時候,小廝又忍不住看了柳延雪一眼,「奴才當然覺得四小姐美若天仙,就老老實實地回答說好看。」

  「然後……」小廝艱難地吞咽了一口唾沫,「然後三小姐說,如果有機會讓我和四小姐春宵一度,我願不願意。」

  聽到小廝的這句話,原本還想著湊熱鬧聽八卦的丫鬟們紛紛驚呼出聲,有個手裡拎著水壺的丫鬟,更是下意識地鬆了手,水壺直接在地上摔碎,陶瓷的碎片散落到了地上,引起了一陣喧譁。

  「真要說,奴才肯定是願意的。」小廝感覺到頭頂的低氣壓越來越嚴重,他甚至不敢再抬頭看柳延雪,就怕下一秒柳延雪殺了他,「但是奴才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和四小姐是絕對不可能的。可三小姐說,她能辦到,只要我配合她,就能讓我和四小姐……」

  「等到最後,奴才猶豫不決的時候,三小姐還和奴婢保證,說不用擔心安全問題,她是三王妃,肯定能把我護住,到時候給我安排一個假身份,再給我些銀錢,讓我回老家買房子買地。」

  一口氣把事情都說完後,小廝放鬆了下來:「不僅能接近四小姐,還能得到一大筆錢財,奴才當然答應了下來。」

  「然後呢?」見小廝停頓了一會兒,梁季冷聲追問。

  「三小姐說讓我躲在花園,看到她和四小姐出去,就跟在後面,然後到柴房附近先躲起來,等個一刻鐘,再進到柴房裡,那時候四小姐就在柴房裡任我處置。」說到中途的時候,小廝想把「開鎖」的時候也說出來,但他剛要把話說出口,腦海中就是一閃,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三小姐為什麼被留在了柴房裡,而且柴房的門也上鎖了?

  在場的只有三小姐和四小姐,那麼反降三小姐一軍的,肯定就是四小姐。

  想到這裡,小廝倒吸了一口氣,忍不住抬頭看向柳延雪。

  然後他對上了柳延雪冰冷的眼睛。

  「奴才、奴才是鬼迷心竅了,要是重新來過,就算是給奴才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去肖想四小姐!」

  在聽到梁季要把他拖出去亂棍打死的時候,小廝面臨的是身體的顫抖,和對死亡的恐懼。

  但是在和柳延雪對視的時候,他卻感覺到了一陣來自靈魂的畏懼,他整個人從頭到腳都一片冰冷,柳延雪的目光好像是鋒利的毒刺,毫不猶豫地刺進他的心臟,讓他永無超生的機會。

  等到小廝把所有事情都交代清楚,開始對著柳延雪道歉磕頭的時候,梁季的表情已經從憤怒變成了驚訝。

  「……延雪,這……」梁季不知道能說什麼,就只能看向柳延雪。

  梁季不是個笨人,他自然也猜到事情從一個極端發展到另一個極端,不可能是自然而然的,肯定是有人力強行干預。

  而這個「人力」,就是現在面無表情站在他身邊的柳延雪。

  一時間,梁季不知道是柳夢玲更狠毒一些,還是柳延雪更狠毒一些。

  最終還是柳延雪的聲音,將他從原本的茫然中喚醒:「先把他們都帶到院子裡,簽下幾分供書後,再考慮後面的事情。」

  「對。」梁季回過神來,急忙招呼小廝和丫鬟們,將柳夢玲和小廝都抬回到丞相府的繁華處。

  就在梁季猶豫著不知道把他們放到何處的時候,柳延雪當機立斷地掌管起了一切職責:「都送去柳夢玲的院子,然後把竇月娥還有丞相叫來。」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不可能不把家裡的重要人物都通知一遍。

  很快,竇月娥、丞相都到了現場。

  此時柳夢玲已經在丫鬟的服侍下穿好了衣服,但是她脖頸處和胳膊上的掐痕,依然清晰地告訴大家她剛才經歷了什麼。

  竇月娥在看到丫鬟表情的時候,心下就有些不妙。

  丫鬟滿臉急切地衝到竇月娥面前,竟然連禮數都不顧,直接猛地抓住竇月娥的隔壁:「夫人,三小姐出事了,夫人快去三小姐的院子看看吧!」

  報信的是個平時很在乎規矩的丫鬟,如果能讓她都變得不守規矩,只有可能是發生了大事。

  竇月娥憂心忡忡地走到院子裡,一眼掃去,梁季和柳延雪正並肩站在一起,柳延雪身上的衣服整整齊齊,容貌也絲毫沒有收到損毀,依然俏生生地站立在原地。

  而梁季的面色陰沉著,在看到竇月娥的時候,也不再維持著禮貌和體面,上前來打招呼。

  竇月娥和匆匆趕來的丞相對視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慌與疑惑。

  丞相輕咳了一聲,他不方便進入女兒的閨房,就拘謹地向梁季拱了拱手:「王爺,究竟是發生了何事?」

  「發生了何事?」梁季猛地一甩袖子,冷哼道,「你是她父親,你去看看你的好女兒都做了什麼吧!」

  梁季平時對丞相的狀態從未如此差勁過,丞相喏喏地應了聲,心裡打起了鼓。

  他和竇月娥一起走進臥房,就看到柳夢玲正疲憊地躺在床上,雙眼呆滯地望著頭頂的房梁。

  而她身上的痕跡還沒有別徹底消除,竇月娥一眼就看出她遭遇了什麼。

  「夢玲!」竇月娥猛地上前,緊緊抱住柳夢玲,「夢玲,你怎麼了?」

  感覺到母親的體溫,柳夢玲緩緩地回過神來,用力地抱住了竇月娥,開始嚎啕大哭。

  看著兩個女人湊在一處哭個不停,丞相打量著柳夢玲身上的痕跡,很想問問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是他又不知道如何插話,就只能無奈地站在旁邊:「你們別哭了,把話說清楚再哭。」

  竇月娥總算是忍住了眼淚,然後她看向站在旁邊的丞相:「老爺,夢玲估計遇到了難事,不適合在男子面前說,你先等我和夢玲聊清楚,再把事情講給老爺聽,如何?」

  丞相畢竟是父親,不適合關心女兒的房中事,因此聽到竇月娥提出的建議後,他長出了一口氣,急忙點了點頭,退出了臥房,等在門外。

  看到丞相關門走了出來,梁季冷笑一聲:「怎麼,丞相大人被趕出來了?還是不願意聽寶貝女兒的惡事?」

  經受著梁季的冷嘲熱諷,丞相不敢還嘴,只能緊張地用袖口擦著額頭的汗珠:「老臣畢竟是男子,不適合和夢玲聊事情,就讓夫人先弄清楚情況,老臣再和夫人商討。」

  丞相把話說得很客氣,但梁季卻絲毫不領情。

  「不適合?」他不屑地瞥了一眼關上的房門,「柳夢玲想要陷害延雪的時候,我可沒見她覺得不適合。」

  「陷害延雪?什麼意思?」

  丞相看到了柳夢玲身上的痕跡,因此他以為是柳延雪意外被誰強行抱過,正巧被梁季發現了,他以為夢玲在偷人,因此態度如此差。

  但聽梁季的說法,柳夢玲還陷害了柳延雪?

  看著丞相滿臉的疑惑不解,梁季冷笑一聲:「既然丞相搞不懂究竟發生了什麼,就跟我來吧。」

  丞相跟著梁季一起走進了旁邊的次臥,次臥的地上正跪著一個五大三粗的小廝,小廝對面,有個書爺正在認認真真地在紙上寫著東西。

  「都寫下來了。」書爺提筆,將紙張攤開,給識字的小廝們展示一番,「看,我沒有寫錯寫漏或者多寫一個字,是吧?」

  小廝們湊到紙張前面看了看,紛紛點頭:「寫的就是他說的。」

  「沒錯。」

  「既然如此,你就簽字畫押吧。」書爺把紙張放到了跪在地上的小廝面前,然後弄了一塊印泥出來。

  小廝沉默著按下指印。

  看到梁季和丞相前來,書爺急忙恭敬地小跑到他們身邊:「王爺,丞相,二位是來看他的嗎?」他指著跪在地上的小廝。

  梁季沒有回答,而是直接開口吩咐書爺:「把記下來的供詞給丞相看一遍,讓他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好嘞。」書爺急忙點頭,然後同情地望了丞相一眼,把手中的紙張遞到丞相面前。

  丞相一目十行地看過去,很快把事情的前因後果都弄清楚了。

  他越看,驚訝的眼睛就越睜越大,等到最後,他連嘴巴都成了一個「o」型,看著紙張上的文字,表情活像是在看一本晦澀難懂的書籍。

  他反覆把紙上的內容看了兩三遍,然後求救一般地看向梁季:「王爺,這……不可能吧?」

  但梁季只笑著看他,那笑容只浮在面上,眼底是一片冷漠。

  丞相訕笑了幾聲,隨後停住了嘴,想也知道梁季不可能隨隨便便給自己帶綠帽子。

  「可是夢玲她和延雪的關係最近很好啊,她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即便是確定了事情的真實性,丞相還是覺得很虛幻,「她更是天天給延雪做吃的,怎麼可能突然做出這樣……」

  沒等丞相把心中的質疑說完,梁季就冷冷地看著丞相:「你以為,柳夢玲接近柳延雪,做她的好姐姐,為的是什麼?」

  「為、為了什麼?」其實丞相已經知道答案了,但他還是緊張地吞了一口唾沫,看向梁季,等待著他的回答。

  這回梁季沒有盯著丞相,而是轉頭看向柳延雪:「供詞上寫了,柳夢玲說她可以控制住柳延雪……但是柳夢玲根本不可能光憑體力制服柳延雪,所以她需要做的,就是接近柳延雪,然後在她身上使出手段。」

  「至於可以用的手段,不計其數,我也不知道她用了什麼。」梁季攤了攤手,「但這不重要。」

  梁季把一切都說得如此合理,丞相根本找不出理由來反駁。

  他呆呆地轉過身,望著柳夢玲的臥房,希望等到竇月娥出來後,能夠告訴他,梁季說的都是錯的。

  然而在臥房裡,竇月娥更加直接:「看你的樣子,是計劃失敗了,還被柳延雪反將一軍?」

  「嗯。」柳夢玲垂下頭,「母親,我親眼看著她把碗裡的冷湯喝下去,但是她不知道怎麼做的,居然沒有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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