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四章 欺騙
2023-12-17 15:26:36 作者: 妍妍妮子
「鬼機靈的丫頭。」歐陽懷煜伸手揉揉她的頭髮。
廂房內,駱禮成半天喝不到一口水,吵鬧的聲音已經駱禮成越來越大。
他一個抬腳一個蹬腿,就傳來器物碎裂的聲音。
一張床同樣被他搖得吱吱作響,要是沒有親眼看到裡頭發生了什麼事,保不齊還會朝那種地方想。
夏知雪轉頭冷冷的看了一眼,駱禮成的呼聲越來越大:「水!快給我水!」
他計較面子,但這一片地方無人走過。
駱禮成特地把自己的屋子安排在將軍府的最深處,堂皇的宮殿安插在一片樹林之中,更是別有一番樂趣。
然,他死都料不到就因為這個,自己要白白遭受這種灼熱的苦痛。
「再晾著他一會兒。」歐陽懷煜把夏知雪轉過去的頭給掰正,「駱禮成生命力一向頑強的很,就一點劑量的合歡藥還不足以讓他死掉。」
「他要是死的那麼容易,現在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夏知雪聳了聳自己的肩膀。
歐陽懷煜打了個響指,門外就有一個姑娘走進來。
那位姑娘身姿妖嬈,走起來胸前都會止不住地顫抖,腳尖輕輕點地時,似是綻開無數朵蓮花。
「十九王爺。」姑娘嬌笑著,「您要的水我給您帶來了。」
歐陽懷煜指了指廂房的方向:「水對我來說毫無用處,我看是裡頭那位公子更加需要。」
姑娘臉色一僵。
她本想著使出渾身解數,總是能夠讓歐陽懷煜對自己稍稍側目。
可從未料到,歐陽懷煜把自己叫過來,只是為了去伺候裡頭的那一位。
她一天香閣的頭牌,不知多少富家公子為了見她一面揮霍千金,為了和她共度良宵一晚,更是弄得家底子都穿了。
眼見她今日屁顛屁顛地跑來想要在歐陽懷煜面前留下點好印象,可誰又能料到事態竟然如此。
「裡面那位公子是?」姑娘癟癟嘴,不情願的問道。
「駱禮成,駱將軍。」歐陽懷煜說的那是一字一頓,「駱將軍在京城之中也是出了得名的美男子,他背後的權勢也不小,邢姐姐可得好好把握把握。」
「呦,還會給我找活干。」邢姑娘一聽聞裡面人的身份,什麼不情願全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反正都是大官人,只要是伺候好了,好處是少不了她的。
邢姑娘福了福身子,向裡面走去。
夏知雪趴在歐陽懷煜的懷中,見著邢姑娘的背影,才發現她與自己有八分像,身上穿的衣服那是一模一樣。
駱禮成一直都沒有見到人,他迷糊地撐著床沿坐起來,眼前是一個朦朧的姑娘。
那身段,只用一眼就能看出好得很。
「知雪,水呢?」駱禮成重重地咳了幾聲,他的嗓子現在都乾的冒煙。
邢姑娘一怔,很快就入戲:「禮成我在。」她將手上的水放下,一雙手主動搭上駱禮成的肩膀。
「禮成,你喝醉了。」邢姑娘面露嬌羞,「你喝的不是不普普通通的醉,水呀起不到一點作用。」
她表現得很熱情,嬌艷臉上的笑意越來越勾人。
駱禮成迷迷糊糊的根本辨認不清自己身前的是誰,他耳畔還是迴蕩著嬌羞的嗓音。
心都要被她勾化了。
邢姑娘沒有欲拒還迎,十分大膽地吻上駱禮成,她能夠聽到後者輕微的聲音。
「知雪。」
「是,我就是知雪。」她百般溫柔地撫摸他,十九王爺將自己叫來的目的應該也只是這樣。
一夜的顛鸞到鳳,邢姑娘同駱禮成纏綿著,不肯離開。
直到微微接近清晨,駱禮成的藥效才得到緩解,忍不住沉沉的睡過去。
「你真好……」邢姑娘身上的衣衫已經被撕爛,她靠在駱禮成的胸口,深嗅一口聞著他的味道。
她如果天天都能陪著駱禮成,那死也是足惜。
歐陽懷煜昨夜和夏知雪是回到王府里睡的,兩人分別那麼久,終於又上了同一張塌子。
「知雪,要是困了就睡。」歐陽懷煜盯著夏知雪小雞啄米似的腦袋,分明已經是很困,卻還要強裝無事。
「啊?」夏知雪打了個哈欠,根本沒聽到他在說什麼,「我其實還不困吧。」
她的話音剛落,歐陽懷煜只見一顆腦袋砸在自己身上。
歐陽懷煜忍不住,嘴角勾起清淺的弧度:「口是心非的丫頭。」
邢姑娘很識相,在醒了之後換上衣服離開。
駱禮成還躺在塌上熟睡,他夢到自己與夏知雪做一些夫妻之間的事情。
睡夢中,他也是露出了一抹淫邪的神色。
哪怕這是黃粱一夢,於他來說都彌足珍惜。
自己看上那麼久的姑娘呀。
為了避免他人懷疑,夏知雪早就被送回了將軍。
歐陽懷煜站在將軍府門外看著她,目送著她逐漸遠去的背影,牙齒咬住自己的下唇。
那樣子就像是香閨之中的怨婦,看著自己的丈夫帶兵出征。
夏知雪終於消失在他的視野之中,歐陽懷煜猛得舒了一口氣,臉色終於恢復悵然。
他抬眼,看見的是朱紅色的牆。
希望,駱禮成不要借著昨天的事情刁難她才好。
駱禮成已經起了,他四處找不到夏知雪的身影,卻也並不多想。
喉嚨里發出郎爽的笑聲,昨天並不是假的。
夏知雪和歐陽懷煜雖然成親,可饒是再恩愛之時,也未曾有過親密的舉動。
駱禮成低頭看塌上的一抹紅,心情更加愉悅幾分。
此時他並不知道,這一抹紅,是昨日邢姑娘帶來的紅衣子擠上去的。
青樓裡面有個不成文的規矩,是供達官貴人都要事先帶一個紅衣子。
雖然暗地裡都明白他們的身子不乾淨,可明面上總要有些表示。
駱禮成對著那抹紅色越看越喜歡,他湊近嗅了嗅,一股濃濃的血腥味,似乎還殘留著少女的芳香。
要是誰來告訴他,這個血是從雞心上擠下來的,駱禮成只怕要死的心都會有。
夏知雪邁著步子從外面走進來,她刻意裝作自己還有些疼痛,雙腿和緊緊的合攏不敢張開半分。
屋子裡面,駱禮成己經等她等了很久。
忽然有一抹入目的靚影,他下次就從椅子上站起來。
「知雪。」駱禮成叫的無限纏綿,「你的身子還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