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四章 算卦
2023-12-17 15:26:36 作者: 妍妍妮子
「這戰亂如何?」歐陽淮煜見他這樣賣關子也是有些著急,夏知雪倒不然,只是微微瞥了一眼算命的。
看著她賣弄關子的人模樣,夏知雪輕輕一笑:「先生不會是算不出來了吧。」
聽她一說,算卦的立刻看了她一眼,然後不緊不慢地思考著。
「這戰亂,需要您二人一同平定。」他看了眼一旁有些心急的歐陽淮煜,再看了看一臉不屑的夏知雪。
顯然,兩人的顏情都有些變化,夏知雪顯然是有些在意這一點的,她微微抿了抿嘴唇。
雖然嘴上說著不信,卻十分在意。
歐陽淮煜聽完後也是有些好奇,看了眼一旁的夏知雪。
兩人對視一番,卻都沒有聽明白這到底有什麼意味在這裡面。
「誒,先生。」
剛想要詢問一番具體情況是什麼,算卦的先生早已收了攤子走開了好幾步了。
他叫了一下站在一旁愣著的夏知雪,待夏知雪回過神來,算卦先生早就離開了。
兩人走在街道上,夏知雪很在意剛才算卦先生所說的話,一路上都在思考著,沒有理會歐陽淮煜。
「你是生氣了嗎?」見她一直不肯理會自己,歐陽淮煜也只好開口問著,為了確保她聽得見,還戳了戳她的手肘。
夏知雪搖了搖頭:「沒有,只是……」
「只是什麼?」見她疑惑,歐陽淮煜連忙問道,有些擔心。
「算了,沒什麼。」她認為歐陽淮煜這般吊兒郎當的樣子肯定是不會去相信這些,也只好沒有提及。
回到別居後,夏知雪依然對那件事情耿耿於懷。
「我猜你是在為今天的事而煩惱。」歐陽淮煜坐在夏知雪的對面,手中拿著一折柳,「要不要我給你開導開導?」
夏知雪瞥了他一眼,一臉不屑:「你?」
「今天算卦那人都說我們將是一對結髮夫妻,你為何要去想那麼多其他的呢?」
當歐陽淮煜說完這句話後,他立刻後悔了,夏知雪沖他丟去一本藏書。
下意識下,他往旁邊一躲,夏知雪也就沒有再李局他了。
「我猜啊,那個算卦的定是唬人的。」為了不讓夏知雪再去擔心那麼多,「所以你沒必要去想了。」
夏知雪輕輕點頭,似乎是表示同意,見她不再糾結那事了,也就沒有再提及那事了。
「那我先離開了。」歐陽淮煜伏在夏知雪耳邊輕聲說道,夏知雪一掌打在他的頭上。
待歐陽淮煜離開後,夏知雪對於這件事依舊是十分上心,原本以為那個算卦的只是招搖撞騙罷了。
但是為什麼當他說出這次戰亂需要她與歐陽淮煜平定時,她如此在意呢?
次日,夏侯府
今日一早,夏知雪便得到消息,夏懷青要重建夏侯府,出於好奇,她拉著歐陽淮煜一起去了夏侯府舊址。
「你怎麼突然對這個感興趣了?」看著她心急地站在暗處,歐陽淮煜問道。
夏知雪有些眯著眼,似乎是陽光過於強烈,她看向歐陽淮煜:「昨天明茹孩子的事你知道嗎?」
在她的提點下,歐陽淮煜稍微思考了一下,輕輕點了點頭。
「所以你是想趁著重建的機會來幫她找到孩子?」歐陽淮煜猜測著。
夏知雪點了點頭,這夏侯府上上下下她也就只覺得明茹這人好些,其他人都是自私自利的。
既然是因為夏成道自私自利造成的這事,那麼明茹定是更加憎恨夏侯府的人了。
「來了。」看著遠處一個嬌弱女子的身影,夏知雪輕聲說道,看來明茹和她想的一樣,都是想藉此機會找到孩子的遺體。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既然現在已經是不可能活了,那就一定要找到他的遺體,也是給自己的一份安慰。
明茹身後跟著夏成道,他倒是一臉清閒,不知道什麼喪子的悲哀。
看著他一副窩囊廢的模樣,夏知雪狠咬下唇:「真是和夏懷青親父子啊。」
歐陽淮煜自然是輕鬆聽出來了她在放諷刺那個夏成道。
「還真是啊。」歐陽淮煜看著那個方向,微微皺了皺眉,沒想到夏侯府的人都是一個樣。
明茹走在那一處處廢墟,很顯然她正忍著不哭出來,現在哭都是無用的。
她知道夏侯府的人現在是靠不住了,特別是夏成道,他實在過分,竟然不顧自己的親生骨肉。
「這是什麼?」就在明茹走過一片廢墟時,她聽到了一個清場的人在那裡疑惑的聲音。
她尋聲走了過去,她心中是矛盾的,雖然是自己的孩子,但是經過一場大夥後定然是面目全非。
走近一瞧,果然,一個小小的身子已被大夥燒的焦黑,本就嬌小的身子再經過這大火的熏燎,變得更是弱小。
明茹輕輕蹲下身子來,輕輕抱起了躺在廢墟中的屍體。
「孩子。」她輕聲喚著懷中的小孩,但是卻再也聽不見回答了。
她強忍著沒哭,一旁夏成道沒有說話,看到孩子遺體時依舊是毫感覺。
她已經麻木了,他眼裡沒有親情,只有那群如花似玉的小妾,包括明茹在內。
他看中的是明茹的臉,他對那份感情其實是不在意的。
明茹抱著孩子狠狠盯了夏成道一眼,但是夏成道貌似沒有在意,還在那個地方徘徊著。
「你現在打算怎麼辦?」歐陽淮煜看到了廢墟中的夏成道,又看了眼從廢墟中走出來的明茹。
看向夏知雪,她的眼神一直停留在明茹懷裡孩子身上,而明茹,很明顯她是想要哭泣的。
但是她的性子不是那種輕易低頭的。
「哎。」夏知雪輕輕一嘆息,「走吧。」
「嗯?」歐陽淮煜看向她,「你不再待會?」
夏知雪瞪向他,示意他快點跟上,歐陽淮煜也只好跟了上去。
走之前,夏知雪還回頭看了明茹一眼,猶豫了很久才離開了。
明茹抱著那具小小的可憐的屍體,她心中十分痛苦,走在烈焰下,這個溫度像極了那晚的大火。
腦子裡回憶起來了那晚她被幾個侍衛擋在火前的模樣,回想起了孩子還在世的時候。
那個笑容至今不再能看見了。
她咬了咬牙,儘量為孩子遮著陰。
走到某間廂房前,她微微聽到了夏懷青的聲音,緊接著就是蘇蕊欣奮力辯駁的聲音。
看來兩個人有些矛盾。
不過「縱火」二字格外的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