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情竇初開
2023-12-17 15:26:36 作者: 妍妍妮子
看著她倔強的不肯讓眼淚落下來的樣子,後面的話就像是哽在喉嚨里一般發不出聲音,歐陽淮煜眉頭緊皺,轉身離去:「不管怎麼樣,你絕對不能嫁給七哥。」
只給留在原地的她留下這麼一句話,就沒了蹤影。
夏知雪另只手摸上手腕,她好像還能感受到他握在她手腕上掌心的溫度。
……
五月份,草長鶯飛,仔細算來,離婚期也越來越近。
歐陽淮煜不知道又到皇上那裡說了什麼,將他們兩人的婚禮推到了同一天。夏知雪嘴角微扯,真是小孩子才會做的事情,堂堂一個王爺,整日裡為兒女情長嘔心瀝血,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改改這個性子,還是說,他就是想要噁心她?
這日,沈家的媳婦誕下男嬰,邀請百家,夏知雪作為沈柳的閨中密友自是不能缺席。
一轉眼,沈運也成了父親,肩上的責任也比以往更重了一些。
夏知雪在鋪子裡挑了貴重的金鎖當做賀禮,算是自己送的,不挨著侯府的關係,她沒什麼能夠補償沈運的,只能在這方面儘量補償給他兒子。
把東西輕輕掛在孩子身上,夏知雪聲音輕柔:「這孩子生的好看,跟嫂嫂和哥哥一樣都是標緻的,想來以後也是個出落的。」
沈運看著夏知雪的眼神沒了以往的熾熱,不知是更會隱藏,還是如何,如今只能在他眼神里找到對夏知雪如同妹妹一般的憐愛。
笑了笑:「只願他以後平安喜樂幾好,三妹妹快去看看柳兒吧,她可是從前些日子就在念叨著你要過來了,心裡歡喜的狠。」
夏知雪點頭:「我就不叨擾了,哥哥好好照顧嫂嫂。」
「我送你出去。」沈運對著妻子微微點頭。
兩人並肩走在去沈柳院子裡的路上,無人開口。
幾隻鳥兒在枝頭上嘰嘰喳喳的叫著,日子愈發燥熱,夏知雪頭上有博汗。
沈運掏出來一個方巾,遞給她:「這天氣愈發的燥熱,三妹妹來回跑,真是辛苦了。」
接過方巾,擦擦頭上的汗水,夏知雪笑了笑:「哪裡有什麼辛苦不辛苦的,嫂嫂生孩子才是辛苦了,哥哥可要好好的補償人家。」
「這是自然,如此,我父母便是了了心愿。」沈運看著幾支花束,嘴角有些苦澀:「他們的願望,我算是都完成了。」
剛和劉氏成親的時候,洞房花燭夜,他便告知她他的過去,心中的人兒,只說若是她不接受,他也不會強迫她的,誰知她知道聽罷莞爾一笑,只說他是個好男人,自己不後悔。
他知道,從那天以後,他就不能負了劉氏。
夏知雪不知道這些,只是眼神還如初見時明亮:「哥哥過得幸福,知雪就覺得開心。」
剛走到沈柳院子裡,沈運就告辭了,說是孩子身邊不能離開人。
她知道,現在身邊都是乳母看著,孩子怎麼會有事?不過是陪她走著一段路罷了。
沈柳正在屋子裡等著她,聽到聲響出來把人拉進屋。
「做什麼?怎麼鬼鬼祟祟的?」夏知雪疑惑的看著沈柳,她臉上這緋紅是什麼意思?天氣雖然比前幾日炎熱了一些,到底不是夏季,哪裡就熱成這個樣子?
用方巾給她一邊擦汗,一邊問道:「你這是怎的了?」
沈柳踟躕著開口:「我有件事跟你說。」
「什麼?」夏知雪狐疑。
沈柳左右看了看,才又開口:「我……我好像犯錯了。」
瞅著她都快把手裡的絲絹攪爛了,夏知雪問道:「犯什麼錯了?」難道她這個樣子是嚇的?只不過什麼樣的錯誤能把自己嚇成這個樣子?
沈柳快要哭出來:「我……我好像喜歡上一個人。」
「什麼?」夏知雪覺得自己耳朵出了問題。溫文爾雅,眼界高上天的和順侯府的嫡親大小姐喜歡上人了?「哪個男子讓咱們大小姐如此心心念念?」
「你還……你還笑?」若不是看著她是自己最好的密友,她怎麼會開口?臉紅的快滴出來血,扭捏道「是……原是在我們府裡頭跟著私塾上課的男子。」
那日她一個人在花園裡賞花,忽然一個人闖進來,把她嚇了一跳,偏偏身邊沒有別人,她隔著桌子怯生生的看著他:「你是誰?」
那人不知道怎麼了,也臉頰通紅,只管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走錯了。」
匆忙之間,只留下一本書,她撿起來左右看看,這本書她見哥哥看過,便知道這人是在學堂里跟著哥哥一同上課的,只尋了個日子叫丫鬟給他送過去了。
他便又讓丫鬟拿了不知名的花給她,說是答謝。
一來一去……
夏知雪聽著她回憶以往,憋笑憋的臉都紅了,也不敢吭聲,等到沈柳發現她在偷笑的時候,她才笑出聲:「哦,原來是這樣。」
荷花也跟著笑:「柳姑娘這是情竇初開了。」
「你!」怎麼一個丫鬟也來嘲笑她?早知道就不說了。
眼瞅著人已經不高興了,夏知雪趕緊止住了笑容,拉住沈柳的素手,認真的看著她:「你是認真的嗎?」
「知雪……我……我也不知道,只是……瞧著他……我便高興。」說話磕磕巴巴的,哪裡還有以前伶牙俐齒的樣子。
真好,夏知雪笑著捏了捏快要哭出來的人的臉,又把她眼角的淚痕擦去:「沒事,這不是有我在呢嗎?」
「知雪我這樣是不是特別……特別……不知羞恥?」一個未出閣的女子竟然惦記別的男子,實在是給他們和順侯府蒙羞。
「還有別人知道嗎?」這事最好越少人知道越好。
「沒有。」
沒有?這就好辦了,若是有別的人知道了,怕是她這下半輩子都要活在別人的流言蜚語裡。夏知雪沉吟一聲:「他……可知你的心思?」
「知道。」臉色一紅。
夏知雪想了想,停了半晌才又繼續說道:「他的家裡是做什麼的你知道嗎?」
「就是知道,所以我才曉得,我與他,不可能的。」苦笑一聲,沈柳說道,「父親怎麼會准許和順侯府的小姐嫁給一個只入了春闈的人?我就是知道父親不同意,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