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亂成一鍋粥
2023-12-17 01:35:01 作者: 水啾啾
很明顯,溫如意是不可能放棄珠子的,眼看她與慕子溶結了婚走到了這至關重要的一步,只差一點她就能要回自己的珠子了。
這麼好的機會,叫溫如意怎麼可能放棄,去跟褚鴻澤離開呢?不然她前面所做的一切不是都完全沒有意義了麼?
她不言,褚鴻澤不語,一時之間,房間內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
而另一邊,使用一招擊退了褚鴻澤的黑衣人齊老拼了老命地一路奔逃,總算是擺脫了褚鴻澤和追他的人,他停下腳步向後看去,沒再看到褚鴻澤和其他人的身影,這才微微舒了口氣,「這徒兒,追你師傅幹什麼?」
齊老不由得在心裡數落了一番褚鴻澤,卻忘了自己在和他交手時分明就把臉給蒙了起來,這誰能看得出誰是誰來?明明就是他不想要褚鴻澤識破了他的身份。
人家褚鴻澤明顯就是把他當成了可疑人物,大白天的穿著一身黑不說,最重要的是臉也被蒙了起來,不是可疑人物還能是什麼?
齊老尋找了一處隱蔽的牆角盤腿坐下,輕輕掀開自己的衣領低頭看去,只見在他胸口處的位置有一片紅彤彤的、類似掌印的痕跡。
之前的時候還沒有來著,齊老想了一下,明白了這是褚鴻澤給他留下來的。
這麼想著,他覺得自己的胸口更疼了,「嘶,一點也不給你師傅留面子啊?就知道往死里下手,為師是這麼教你的不假,可不是要你對師傅下死手啊!」
怒氣沖沖的齊老抬手碰上了這抹紅印,輕輕地用手指戳了戳,不出他所料,只要一碰,那裡就一陣火辣辣的疼著。
「啐!」往地上吐了口唾沫,齊老忍住疼痛,並起右手的食指中指往紅痕去摸去,確定沒有傷到骨頭後,他伸進口袋裡掏出來了一個瓷瓶。
巴掌大的瓷瓶由一個紅色木塞塞住,齊老拔開瓶塞,把瓷瓶往左手一磕,頓時,一枚圓滾滾又黑乎乎的藥丸從裡面滑了出來。
他用指尖把藥丸掐碎,又捻成了細碎粉末,對準自己胸膛上的紅痕就糊了過去。
藥丸粉貼到皮肉的那一刻,火辣辣的感覺瞬間被清爽冰涼所取代,齊老喟嘆一聲,輕輕地揉著自己的胸膛,運氣加快皮肉對藥粉的吸收。
「唉,若不是老夫有隨身攜帶藥物的習慣,這會兒體內的傷恐怕會更嚴重了。」苦笑一聲,齊老又倒出來一枚藥丸含,入口中,囫圇吞下。
在和褚鴻澤交手前他本就帶了傷,還因和追過來的皇子府守衛追得氣喘吁吁,如今又和他的徒弟徒手相搏,每一次交手他那個徒兒都下了死手,他就算是個鐵人也抗不住了!
吞下藥丸,抹好藥粉後,齊老在這個角落裡打坐調息了片刻,儘管無法徹底治癒內傷,也至少能讓他恢復了點體力。
倘若再遇上追兵,也才有足夠的力氣逃的更遠,逃出整個皇子府。
想到皇子府,齊老就忍不住頭疼,你說這個慕子溶也是,沒事把自己的府邸建造的這麼大不說,還布下那麼多機關暗器,搞得這麼誇張,還不是照樣攔不住他。
齊老調息完畢繼續上路,從藏身的角落裡出來,他發現府中的守衛又多了一層,「我的老天,這個慕子溶到底私自養了多少侍衛啊?他老子就沒個察覺嗎?也不怕有一天被自己的兒子給推翻政權,看來這個皇帝對慕子溶那是相當的放心啊。」
說到這兒,他頓了頓,隨即笑開,「好像我也沒資格說慕子溶,我那徒兒做的準備可是也不比他少。」
轉念一想後,齊老倒沒再覺得慕子溶的府里有重重侍衛是件誇張的事,但絕對是一件很麻煩的事,至少對他而言是這樣。
「唉,再麻煩也得跑。」感嘆完畢,齊老重新踏上了逃離皇子府的旅程。
守衛變得越多,不僅對齊老是個麻煩,對留在大廳里的賓客也是個棘手的問題。
「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有座位靠近門口的賓客正好看到外面走動的侍衛數量又變多了,忍不住和身邊的人感嘆。
他旁邊的人倒是心大,都火燒眉毛了還能面不改色的吃著桌子上的美味佳肴,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你管這麼多幹什麼?反正不會威脅到咱們,慕皇子不是說了麼,安心在這裡等著就行了,吃飯吃飯。」
接著,他又猛的扒拉了幾口飯,由於吃的太急了,一副被噎到了樣子格外的滑稽。
挨著他坐的賓客聽了這番話不由得翻了個白眼,「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你忘了咱們陛下要咱們來幹什麼的了?咱們是來給慕子溶道喜的,結果你看他是怎麼對我們的?他根本就沒有把我們這些來使放在眼裡,等我回去後一定要跟陛下好好的說說。」
但翻白眼歸翻白眼,埋怨會埋怨,賓客還是給他遞了杯水,光顧著吃飯的賓客接過杯子喝了口水,總算是咽下口中的所有食物,「哎,不管他是怎麼對我們的,咱們回去如實稟報不就得了?其他的事情自有陛下評判,咱們操那麼多心幹什麼?」
兩人的對話聲音很小,除了周圍幾個人,沒人聽到他們的談話。
聽到了的,就對他們的聊天感到不可苟同,但不可否認,慕子溶當前的做法,讓大多數賓客都感覺到了不滿,主要是他們的人身自由被限制了。
這點,如果可以允許他們自由出入,也就不會反抗了,大家也就沒這麼多怨言了。
但並不是所有人的脾氣都像只顧著吃飯的這位使者一樣好,更多的是煩躁和氣憤,這不,又有人在走走不出去,離也離不開之後,出聲抗議起來。
「慕子溶呢?他去了哪裡?讓他過來,我有事情要找他,我要回去,趕快放我離開!」說話的是個塊頭很大的男子,一眼看上去,人們的第一感覺普遍是這人不好惹。
然而,事實是他空有一身的大塊頭,膽子卻比針眼還小,慕子溶的封鎖行為讓他感到了不安,尤其是現在看守他們的侍衛數目又增加了,結果卻不知道下達命令的慕子溶去了哪裡,這讓他無法接受。
「慕子溶,你出來!你無權利監禁我的腳步!我是西羅國的人,不是你們國家的,小心我回去告訴我們的陛下,竟然敢如此對待西羅國的使者,簡直是太過分了!」大塊頭環視了一圈又一圈,但是始終還是沒有看到慕子溶,甚至根本就沒有人理他
他一時間是又怕又氣,口中吵嚷著,竟然離開了座位往正廳外沖了過去。
當然,他是不可能成功出去的,門口的侍衛交叉著把他們手中的長槍橫在了西羅國來使的面前,面色沉寂,聲音冰冷,就像是毫無感情和情緒的機器人一樣,「皇子早就已經吩咐過了,沒有皇子的命令,在座的誰也不許離開!」
泛著冷光的長槍一看就很鋒利,西羅國使者不由得退縮了一步,卻還是分外的不甘心,「既然不允許我們離開這裡,那你們就去把他找來啊!讓他給我們解釋解釋,為何要把我們關在這兒!這突然這樣也總得有個理由吧!」
他有一串的問題要問,可門口的守衛卻不再說話,冷著一張撲克臉,目光同樣冰冷地看向原處不知名的某個點,根本就不理會他。
這樣的行為無意讓西羅國使者更加不安和煩躁,於是便煽動在場的其他人,「哎,大夥都看見了沒,咱們這是都被慕子溶給監禁了,什麼意思,是不是他根本就沒有把我們這些人放在眼裡?」
他的話音剛落下,便在大廳里掀起了驚濤駭浪,原本就嘈雜的大廳,突然像是炸開了鍋似的。
「是啊,諸位,我們可不就是被慕子溶給監禁起來了嗎,他就算是不讓我們離開這裡,但是總得給我們一個理由啊,咱們怎麼說也是來慶賀他的大婚的人,他怎麼能這樣呢?」
「不行!他憑什麼監禁我們,難道他慕子溶就有這麼大的權利麼?」
「本皇子到哪裡都是被以禮相待的,今日在這裡竟然讓人給扣留了,若是傳出去得成了個什麼笑話,這慕子溶實在是太過分了,他是不是就是存心的?」
越來越多的附和聲和討伐聲響起,西羅國來使成功帶動起大廳里的使者們集體抗議了起來,而且他們是越來越激動,此起彼伏的吵嚷聲在大廳里迴蕩,聲音越來越大,直到連屋外都能聽見,這裡的場面逐漸也失去了控制。
留在這裡的侍衛並不敢真的對這群各國來使動手,畢竟怎麼說這些人都是身份高貴的使者,倘若真的發生什麼一二問題,慕子溶絕對會懲罰他們這些下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