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懲罰睿婕

  「回姑姑的話，新林苑那邊挺好的，秦嬤嬤對於新來的舞姬的訓練方式我覺得很好，而且這次從新林苑選來的參加宴會的舞姬，表現也不錯。」

  「那就好，對了，幻雪那孩子，我昨天晚上瞧著不錯，等她回來了，你記得去看看她的身體，昨天瞧著好像不是很好。」提起昨天晚上的事，江歆婷就想起了幻雪，那個有些發抖的身子，卻努力挺直脊背，就算是面對那樣的情況也沒有失了方才。

  「是，姑姑。」藍淼淼也對幻雪很有好感，想到當初她看到的那雙眼睛，現在想想她也會覺得耀眼。

  「姑姑，奴婢…奴婢剛才是…」見藍淼淼與江歆婷聊得不錯，睿婕很想為自己解釋一下，她剛才真不是故意的。

  「閉嘴。」江歆婷現在看都不想看見睿婕，讓她在這裡跪著都有些礙眼了，「出去跪。」

  「姑姑，你聽奴婢解釋啊，奴婢可以解釋的。」睿婕一聽江歆婷的話，這會是真的有些慌了，出去外面跪著，不說太陽曬著有多熱，就是給那些下人看見了，她的面子也沒有了吧。

  「如夏，帶她出去。」江歆婷不想看到這麼沒用的人，看睿婕的眼神里都是厭棄和凌厲。

  「是。」對於江歆婷的命令，如夏一向執行的很利索，「姑娘，請把。」

  看著睿婕被如夏拖走，在場的三個人都覺得清淨了很多。

  藍淼淼和素菲陪著江歆婷聊天，大概一個半時辰的時候，冬荷進來通傳，「姑姑，溶月姑娘回來，在幻玥殿外等著，說是要來請罪呢。」

  「讓她等會吧。」江歆婷對於溶月能回來不驚訝，只是這麼快就回來了，確實讓人佩服東方絕塵的效率。

  「姑姑，我先去看看幻雪。」對於溶月的事，藍淼淼挺在意的，但是她知道接下來的對話江歆婷肯定不希望她們在場。

  「好，去看看吧。」對於藍淼淼的懂事與解意，江歆婷不管什麼時候都是滿意的，突然想到藍淼淼不久前也經歷了與幻雪類似的事，江歆婷有些內疚，說話也就帶了一些憐惜，「你也不要太難過了。」

  「是，謝姑姑關心。」突然聽到江歆婷的這話，藍淼淼有些茫然，又看到素菲也是一臉小心的樣子，她突然就想起了自己落水那次。

  「姑姑，奴婢也與淼淼妹妹去看看。」素菲也知道她不適合繼續呆著了，很明智的選擇了與藍淼淼一起離開。

  「嗯，去吧。」江歆婷現在的心情不錯，笑著吩咐她們路上小心，天氣熱了不要在外面多呆。

  「是，謝姑姑關心。」對於江歆婷這麼熱情的態度，素菲一時不太接受，顯得有些不自在。

  想想也是，以前江歆婷對於幻蝶宮的所有人都是一視同仁的，在她們面前，江歆婷就算優雅自信的模樣，從來不會與她們這樣親近的交流，更不會這樣細緻的囑咐她們什麼。

  藍淼淼也有一瞬間的失神，就好像是母親的溫柔細語，突然觸動了她那封閉了的回憶。

  兩人走到院子裡的時候，就看到了臉色有些蒼白，跪的大汗淋漓的睿婕，素菲沒在意，直接向外走了。

  藍淼淼卻停在睿婕的身邊，彎下腰用睿婕的手帕為她擦了擦汗，隨手丟掉，才在她的耳邊輕輕地說，「真可憐，你的侍女呢？怎麼不來陪你啊？」

  睿婕突然睜大了眼睛，乾裂的嘴唇因為她的激動崩開了一道口子，鮮血流出來，顯得有些猙獰可怖。

  站起身，藍淼淼帶著憐憫的神色拍了拍睿婕的肩，無視睿婕激動的神情，轉身離去了。

  藍淼淼知道素菲先出去是去見溶月了，她這個時候出去或許會打擾到她們，但是她不在意，她相信溶月不會與素菲說什麼，就算要說也不會在幻玥殿的門口。

  當藍淼淼走出來的時候，果然看到素菲站在溶月的身邊，只是素菲臉上的表情不太自然，就好像是強忍著憤怒。

  藍淼淼笑笑，走過去與溶月打招呼，「姐姐還好嗎？」

  「勞妹妹掛心了，我還好。」就算是現在跪在這裡，溶月還是那麼淡然，與藍淼淼說話的時候的從容就好像是在一起品茶談天。

  「對於小煙的事，我也很難過，但是姐姐也要堅強，畢竟她做了錯事。」藍淼淼笑著與溶月寒暄，她還是比較喜歡溶月的，雖然她很清楚昨天的事是溶月的手筆。

  「妹妹說的是。」溶月輕輕頷首，顯然是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了。

  「姐姐能這樣想是最好不過的了，妹妹還有事，就先走了。」藍淼淼也沒有在這裡陪溶月曬太陽的打算，向素菲點了點頭，就先走遠了。

  「姐姐保重，妹妹先走了。」素菲對於溶月剛才的話還是有些在意，現在也不想再呆在這裡了。

  「淼淼，等等我。」

  「姐姐也去新林苑嗎？」藍淼淼倒是沒想到素菲是真的要去新林苑。

  「怎麼，我不能去嗎？」素菲瞟了藍淼淼一眼，這一眼讓素菲頓時就恢復了平時的樣子。

  藍淼淼在想，這個幻蝶宮裡，表里如一的應該也就只有素菲了吧。看著嫵媚的素菲，藍淼淼突然想要保住這份真實。

  「能，當然能，我們走吧。」藍淼淼笑著攙上素菲的胳膊，像個鄰家小妹妹似的小小的撒了個嬌。

  「你…你呀。」對於這個樣子的藍淼淼，素菲一時有些不太適應，不過馬上她就接受了，她還是很喜歡這樣的藍淼淼的，小孩子就應該有小孩子的樣子。

  跪在幻蝶宮外的溶月，看著素菲與藍淼淼親密的樣子，有些心酸，她也想要身邊有個親近的朋友的，但是當初也是她親自將素菲的一次次靠近推開的。

  「溶月姑娘，進來吧，江姑姑在等著了。」如夏冷硬的話傳來，打破了溶月的沉思。

  「是，我馬上就來。」溶月收拾好心情，站起身進了幻玥殿，臉上已經沒有了剛才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