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穿越•重生 >抱抱我飄散時空的夫君 > 特·南北舊聞·侯府

特·南北舊聞·侯府

2023-12-16 04:20:54 作者: 浮步花生
  今天開心,提前放送,補齊前文——

  南祁的酒喝的有些多了。

  他架手臥在酒席桌上,驅散身旁的鶯鶯燕燕,不再搭理那些皇親國戚。

  他有些累了。

  -

  一渚每日在府上閒逛。

  他走到哪,都是那個女人的揮之不去痕跡。

  自把一渚帶回侯府後,南祁明顯看得出高銘的心神不寧。

  堂堂大將軍竟在許多細枝末節的小問題上出錯,還被君王勒令修養一段時間。

  在南祁看來,高銘就是失去了一渚,開始意識到自己的心意。

  他冷笑一聲,歪過頭看著眼前逢場作戲相互敬酒的官員。

  可笑至極。

  這個點,一渚通常會去到花園的亭子那散步。

  他上月送去給一渚的布料,被一渚嫌棄了,可千萬別忘了明日再差人送新的布料過去。

  這麼長日子裡,一渚也會來與自己說說話,一起參謀下朝堂局勢。

  有時候,一渚也會無聊的帶著三一一起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學一些北齊的文化典籍。

  嘴唇輕輕一抿,南祁又斟起一杯酒,一口悶下。

  高銘那難得消停了,他也可以好好休息一晚。

  就一晚,足夠了。

  南祁沉醉在自己的酒席上,同宴的官員面面相覷,無人敢差歌舞伎上前。

  那些侍酒歌舞的女子,惦記著承慕侯南祁那俊朗風韻的英姿,卻只能眼巴巴偷偷多看幾眼,不敢上前去伺候。

  這侯爺,從前那也是齊國響噹噹的才子一人。

  當年受封承慕侯,便是因為邊疆戰事上,南祁一人領軍,死守困局三個月,用計生擒敵軍公主,最後還全屠敵軍。

  君王擔心他功高蓋主,這才免了他的軍權,賜了侯位,讓他安心呆著。

  承慕,承慕,這是君王告誡他,莫忘自己為臣。

  而比起這承慕侯說話尖利帶刺,冷漠逼人,高銘將軍當真是溫柔和藹,心思細膩。

  這兩人,著實叫人羨慕渴望又遙不可及。

  ——

  「侯爺,到了。」

  南祁就那麼一杯又一杯,最後醉倒在桌上,被阿信拖著上了回府的馬車。

  「送我……回……回房……」

  南祁一隻手臂架在阿信肩膀上,酒氣彌散,步伐發軟,隱隱約約瞟到承慕侯府的牌匾。

  天曉得阿信廢了多大力氣才把南祁搬回房內。

  期間一渚偶然路過,還好奇的來望了眼醉酒的南祁。

  亥時過半,南祁終於歇下。

  ——

  離丑時約一刻之時。

  屋外的雨下了許久。

  南祁被雨點的擊打聲吵醒。

  他似乎看見了當年戰場上敵軍的戰鼓。

  似乎看到了那個可笑的承慕侯侯位。

  ……

  南祁的身子燥熱的難受,鬆開了些里衫的繩結。

  他腦袋昏昏沉沉,雙眼通紅,神志迷惑不清,呆呆愣愣傻坐在床榻上。

  熱的厲害。

  腦子裡忽的閃過一個人影。

  冷艷無比的女人,攪擾他煩亂的很。

  「咳……」

  他起身,披上深藍裘衣,望屋外走去。

  大雨瓢潑,沖洗著他舒服了些。

  ——

  「誰!」

  守園的侍衛提起武器就衝進雨中。

  「走!」

  南祁低著嗓音吼了一句。

  「你們所有人,後面的,全都走,別跟著我。」

  南祁的渾身浸滿了雨水,髮絲睡前散了下來,現在在雨中沖刷,竟有些面目猙獰之感。

  那些個侍衛互相對視,瞧見侯爺慍怒的模樣,互相招呼著趕快離開。

  誰都清楚這院子裡住的是何人,他們實相的很。

  南祁見他們都走了,才舒心下來,直直踏進院子。

  這是一渚的院子。

  主臥的燭火亮了起來。

  橘黃的燭火,映著人影,南祁看的有些迷了眼。

  南祁走上前去,迎面的是剛剛察覺聲響,打開門查看的一渚。

  屋內的暖流緩緩沁入南祁的身子。

  一渚睡眼朦朧,衣衫凌亂,長發散亂在肩頭,被突然出現在門縫中間高大且散著寒氣的南祁嚇了一跳。

  「你……你怎麼了?」

  她看著南祁這副模樣,當真顛覆了自己對他的印象。

  南祁雙手撐住門,施力強行推開一渚的屋門。

  「你怎麼……」面對上前來的南祁,一渚下意識後退了幾步。

  南祁想要抱她。

  可他提了提自己的手,冰涼徹骨,忽然意識到自己渾身濕透。

  忍一下吧……不能沾濕了一渚的身子。

  他神志恢復了些,頭還是暈乎的厲害。

  ——

  一渚四下望了眼,侍衛都被驅散了。

  南祁今日參加宴席,看樣子是喝醉了,竟醉的如此嚴重。

  她決定先送南祁回房,再做打算。

  她視線瀏覽。

  院子裡好像沒有準備雨具……

  罷了罷了……

  「我送你回去。」

  一渚披了件外衣,推著南祁的手臂,向屋外深夜的大雨中走去。

  南祁的身子如今軟的很,直接粘在一渚身上一般。

  一渚的手有時能觸碰到他的胸膛。

  除去裘衣,她與南祁的身子只隔了件薄薄的里衫,還被南祁敞開了許多。

  一渚的手在雨中冷的很,觸碰到南祁的身子,當真感到火熱的溫暖。

  不想撒手的那種。

  ——

  丑時近半。

  一渚拖著南祁回到了他的屋子。

  阿信聽到侍衛的訊息,已經熱好了浴池的水。

  由著南祁的指令,現在屋子內只有南祁與一渚。

  一渚將南祁的裘衣脫下,半推著他進了冒著熱氣的水中。

  唉……

  一渚錘了錘有些酸痛的手臂。

  她此刻也渾身濕透。

  瞧了眼南祁,她還是決定先解決這侯府的侯爺,再處理自己的事。

  只是這……

  「南祁,我是為了你好,迫不得已的……」

  她從裡屋取了南祁乾爽的襯衣,小心翼翼替池子裡的人解開衣繩。

  衣衫輕薄,浸在池水中,南祁的身體顯露無疑。

  這是一渚第一次如此近距離接觸異性,不由得面上通紅。

  「一渚……」

  南祁叫喚。

  他看的清楚,渾身濕透的一渚俯身替自己寬衣解帶。

  小手輕輕蹭著他的腰腹,酥酥痒痒的不行。

  南祁乖乖的由著一渚解開他的衣服,烘攪干他的髮絲。

  一渚替南祁擦身,再努力幫他換上衣物。

  「你自己去臥房休息,別鬧了。」

  一渚冷的很,濕涼的衣物貼在身體上,粘膩至極。

  她又叫喚了幾聲。

  南祁似乎在浴池邊的榻上睡著了。

  「太累了嗎……」

  一渚見南祁眼睛閉的緊,看著睡的安詳,心中想道。

  那就這樣吧……濕身的她無法送南祁回去,反正南祁睡下了,榻子與浴池有屏風隔著,如今也瞧不見自己……

  一渚打算等弄乾了自己,在南祁這找把傘回去就好。

  她靠近炭火,抖動衣物,攪著髮絲,知道自己身上也乾爽下來。

  望了眼南祁,很好,還睡著。

  她思索了下。

  里衫單薄,還是把被褥替他蓋上比較好。

  一渚回到南祁榻子那,抱上了南祁柔軟的被褥,輕手輕腳回到浴池,替他掖好被角。

  南祁睡的安穩,嘴角上揚,比平日裡多了絲青年才俊的明朗。

  一渚收拾完,終於是準備離開了。

  她方從榻子上起身,轉身,卻感到後頸生風,方才那被褥全部包裹在了自己身上。

  隔著被褥,一雙手緊緊摟抱著她。

  「阿渚……」

  南祁的臉湊過來,頂在一渚肩上。

  一渚不敢動彈。

  「阿渚……」

  南祁的氣息停留了一會。

  一渚感到身後的男人起了身,舒展了下醉酒後麻痹的四肢關節。

  她微微轉了下頭,咬緊牙關偷偷看向南祁,熱流攀上臉頰。

  南祁只見面前裹在被褥中的女子,面容嬌羞,艷麗嫵媚,躲閃自己的目光,輕笑出了聲。

  他俯身,一把橫抱起一渚。

  「南祁……你……你幹嘛……」一渚被橫腰抱起,有些慌了陣腳。

  失重感下,她下意識就將雙臂挽上南祁的脖頸。

  「噓……」南祁出聲。

  二人髮絲交融,南祁往寢屋裡走去。

  -

  南祁早就發現了一渚的不一般。

  自將軍府那夜開始,一渚的身影就時常浮現在他腦海中。

  那日帶走一渚,是他這一生最為慶幸的決定。

  如今,他手上抱著的,正是他朝思暮想的女人,他夢寐以求的女子。

  一渚的腦袋羞怯的窩在他胸口,不敢抬起來。

  -

  床幔傾散,帳中溫軟。

  -

  一渚醒來之時,腦袋枕在南祁身上,手中還緊緊攥著搭在自己腰間的襯衣。

  看那大小,似乎是南祁的……

  昨夜竟不知怎的如此瘋狂,她現在還有種渾身脫力的感覺。

  南祁坐在床榻之上,今日無需上朝,他也才醒來不久,一隻手梳理著一渚的髮絲。

  他非常滿意,一渚與高銘,還什麼都未發生。

  一渚動了動身子,酸疼無比,難以動彈,抬眼,正對上南祁笑盈盈的目光。

  她尷尬的閃開眼神,忍著酸痛抽過被褥,把腦袋從他身上挪開,用被褥遮住自己發紅的臉。

  她竟然和南祁……

  嘶……

  「給你新做了衣裙,你看下,可還滿意?」南祁輕扯開了蒙頭的被褥,低頭細聲言語。

  一渚緩緩探頭,眨巴著眼往床榻外望了眼。

  果真有一套衣裙支在架子上,通身淡藍,帶著銀絲刺繡。

  與她從前穿著的樣式有些相似,是她喜歡的樣子。

  比上次那些布料的配色好了不知多少。

  「今日便換上吧。」南祁見一渚沒有嫌棄,而是注視許久,心中暗暗歡呼。

  一渚沒有動,她疼。

  南祁見著一渚這副樣子,想到那些個同僚們同自己說過,女子第一夜過後的模樣,了解了她此刻身心的疲憊。

  「我先行處理公務了,你若有事,來找我就好。」

  南祁開口,試圖留給一渚緩和的空間。

  他撿過一渚撒手在床沿的里衫,撇開被褥站在床榻旁,低頭穿上衣物。

  「啊……哦……」

  一渚捲起被褥,只留了一條小縫,讓自己可以看到屋子裡的情形。

  南祁快速穿好衣服,將那新衣裙取下迭好,放在床尾,方便一渚取用,才離開了屋子。

  聽到那屋門重重關閉的聲音,一渚才鬆了口氣,放開了遮面的被褥。

  她摸索了下自己的里衫,應當能夠遮掩昨夜身上留下的那些唇齒的痕跡。

  趁著沒人了,她才盡情舒展自己酸痛的四肢,準備更衣。

  起身時,她差一些摔倒在地上。

  當真整個人發軟無力,明明南祁都還穩穩噹噹。

  自己還真的是被吃的乾乾淨淨。

  拾起衣裳,一渚努力支撐著自己。

  這身衣服量體而裁,清薄舒適,做工精細,看得出用心之深。

  她系上衣帶,偷偷從後門溜走,儘量避開人流,回到自己的院子。

  -

  南祁約了朋友,酒樓一敘。

  那人妻妾無數,卻是仗義睿智之人,向來灑脫不羈。

  「依我看,就是不妥。」

  「你把人家不明不白養著,叫外人怎麼看待?」

  「何況你這還要了人家的身子?」

  「心意有什麼用,不能叫人不明不白,這名分,再危險也要給。」

  南祁沉默了。

  高銘處的威脅沒有完全清除,此時若與一渚……

  這就是不顧安危,以身試險。

  -

  「姑娘,您這……」

  迎面而來的是三一。

  三一昨夜見到一渚送侯爺回房,便替一渚熱好了水,卻不料一渚一夜未歸。

  她心裡清楚得很,那屋子裡發生了什麼。

  瞧這一渚現在這筋疲力竭的模樣,她忍不住多看幾眼。

  「三一……」一渚手攙上三一的肩膀。

  「今日我就不出門了,若有人來,你替我擋掉吧。」

  一渚言畢,往院子書房的方向邁步。

  -

  三一自然聽從一渚的話。

  只是侯爺來的時候,她還是放了侯爺進去。

  一渚那時正心不在焉的為前些日子的書畫填色,忽然感到背後空氣不暢,一雙手環上自己的腰。

  她的臉倏一下便紅了,偏頭,頭頂貼上了南祁的下巴。

  「我想過了……」

  南祁的唇貼向一渚的耳朵,壓低聲音。

  「我選個好日子,我們成婚吧。」

  「我娶你為妻。」

  耳畔的風有微醺,時光揉搓著二人心緒交融。

  ……

  「夫人,可好?」

  (完)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