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呼吸都痛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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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明見過冥王！」一日已經下來，是時候交差了，看吳明胸有成竹的樣子，好像很有把握為導演洗脫罪名！

  刀延便在這屋子裡跪了一日，雙膝早已僵硬不堪，看著吳明很有把握的樣子，他的心倒是噔噔地下沉，吳明的能耐他很清楚，好像僅次於黑袍護法，刀延曾經覺得，好像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他雙眼，他們一起辦事的時候，他總是能發現一些極不起眼的細節，只怕他會找出這藥地破綻啊！

  一心盯著莫訫的冥破天終於從她臉上將雙眼挪開，冷冷地地轉過頭看向他，又將痛恨的目光掠過面色頗為擔憂的刀延，冷冷問道，「可曾找到什麼證據？」

  他的聲音太冷，他的表情太深，沒有人能夠看出他的心思，不知他是究竟偏於相信刀延還是一心想要取了他的性命。

  吳明點點頭，將兩隻裝滿水和一隻裝著泥土的的青花瓷碗放到冥破天的面前，又將三隻活蹦亂跳的兔子還有幾條奄奄一息的魚兒扔在地上！

  「這是何意思？」冥破頗為嗔怒，莫訫已經久睡不醒了，他還要再次搗亂麼？卻又甚至吳明是何等謹慎識大體之人，此時他絕非搗亂！卻又看不出任何端倪。

  吳明卻一本正經，「冥王，這碗水乃是冥靈山頂的湖水，而這碗，乃是院落內的井水！而這泥土，乃是遠離水源的一處極普通的泥土！」

  冥破天站起身子，看了看那兩碗水，又看看地上的將死之魚，大概猜出了他的意思，認真地審視那兩碗水，無色無味，一根銀針放在裡面，沒有變黑，看起來倒是兩碗極為正常的水，但是看吳明的行為，這水顯然是有問題的！

  「冥王可曾看出這水有問題？」吳明問道。

  冥破天怔了怔，很快便知道吳明的意思！若是他說沒有發現任何問題，那就不能怪罪刀延也沒有發現這水存在問題！若是說發現問題了，卻又說不出到底是哪裡有問題！很明顯這吳明是在將他一軍啊！

  終究，冥破天還是很誠實地搖了搖頭，「這水有何不妥？」

  「正是因為這水太正常了！」吳明的聲音有些冷，說著，分別將這兩碗看起來毫無異樣的水分別灌入這兩隻兔子口中，很快這兩隻兔子便倒在地上，口吐黑血，奄奄一息，就像是莫訫一樣，而將那碗泥土塞到另一隻兔子口中，結果亦是一樣！

  「這些賊人簡直太可惡了，雖然冥靈山的山頂極為陡峭奇異，不是熟門熟路，根本就過不了這迷霧和瘴氣這兩道屏障，所以他們只能在半山腰止步，卻不曾想！他們為了達到目的，竟然不惜污染了整座山體！」吳明憤恨地緊握雙拳，好像非得將那些心狠手辣之徒揪出來碎屍萬段才能泄了他心頭之恨！

  冥破天聽得稀里糊塗，「說清楚，到底是何狀況？何為整座山體都被污染了？」語氣間可以明顯感受到他緊張與暴怒，這山可是他師父呆了一輩子的地方，今日是師父的忌日，竟然被賊人將這山毀了，他能不動怒麼？更何況正是因為此時，到現在訫兒還沒有醒來，他根本就無顏向師父交代啊！

  「冥王！其實，刀延所熬製的湯藥有毒，問題就出在這水中！」說著，吳明指著裝著水的碗，「其實這水本身就有毒，一般的毒藥，根本就不可能逃過刀延的雙眼的，可是可惡就可惡在這毒根本就無色無味，根本就無法察覺，就連冥王您...方才不也沒有發覺？只可惜，刀延是就近取水，用的是井水，沒有看出破綻，若是看看遠處地那隻湖泊，便可發現，上面已經漂浮了好多奄奄一息卻又沒有死透的魚兒！當時屬下就懷疑，要上冥靈山，談何容易，那些賊人根本就不可能上來，而且這般囂張地投毒？」

  吳明想喘口氣，發現冥破天的目光正死死地盯著自己，方又開口道，「所以屬下就懷疑他們根本就是籌謀已久，是通過污染山下的水源，讓雨水帶毒，而達到投毒的目的！屬下便試了一下這山上的泥土，果然是有毒的！又不罷休地去山下的水源看了看，果然被屬下猜中，有毒！」

  冥破天在他說話之時，怒氣便已經不斷地膨脹，猛地掄起拳頭，狠狠地砸在一旁的方桌上，方桌發出劇烈的響聲，瞬間便崩塌倒地！甚是恐怖！

  「軒轅鷹！是你！我知道是你乾的！」冥破天現在簡直恨軒轅鷹入骨，他恨不得現在就揮軍殺向天寒國，不管流到少血都要取下軒轅鷹的向上人頭！

  「大師兄...」是莫訫微弱的聲音！這聲音雖然小若蚊音，卻無法令冥破天忽視，他倏地轉過身，看見自己嬌小可人的小師妹，心疼地撲到她的床邊，「訫兒，你醒了...訫兒，你可嚇死大師兄了知不知道？！你若真的出事了，本尊可怎麼同師傅他老人家交代？！」聲音幾乎已經哽咽！

  他現在突然覺得自己好無能，保護不了師傅棲身了一輩子的冥靈山，也保護不了自己的小師妹！他真不知道自己當這個冥王到底有何用！

  莫訫勉強地擠出一個微笑，吃力地伸手想要去觸摸冥破天還綁著厚厚繃帶的腦袋，卻發現這樣的小動作她此時已經無力做到。

  冥破天看出她的意圖，伸手將她的小手緊緊貼在自己的臉上，眼眸中憐惜流轉。

  「很疼吧？」莫訫將手挪到繃帶上，心疼地問道。

  冥破天聽到莫訫的這句話，更是想哭！她自己都已經這般模樣了，還在關心他疼不能！天下能夠對他這般付出真心的女人恐怕也只有她了吧？

  莫訫不住地搖頭，「不疼！大師兄一點兒也不疼！倒是訫兒，你怎麼樣？知不知道你自己中了什麼毒？該怎麼解？你告訴大師兄，需要什麼藥，大師兄不管是上刀山下火海都給訫兒你找到！」

  他現在只有一個信念，不管要付出什麼代價，都要將自己的小師妹醫好！他不要小師妹有事！

  莫訫看著冥破天那般狂熱的模樣，臉色一痛，又恢復了純真微笑的模樣，「師兄，訫兒這條命就是你的，為了大師兄死，訫兒無怨無悔！」

  她的孱弱，就像是冬天紛飛的雪花，那麼晶瑩，卻又那麼無助。

  「胡說！訫兒怎麼可能死呢？！就算天下人都死了，本尊也不會讓訫兒死！」冥破天緊緊將莫訫摟在懷中，「訫兒別怕，你自己就是解毒高手，這毒定會解得了的！」

  莫訫微微搖頭，「不提這事了，訫兒只求大師兄勿要遷怒不相干之人，可別錯怪了對你一心忠耿之人。」

  她對這毒藥避而不談，更是讓冥破天有種不祥之感，正色問道，「訫兒，你定知道這是什麼毒對不對？快告訴大師兄，到底是何毒藥？訫兒快告訴大師兄啊！」

  莫訫面色猶豫，半晌，終是道出一句，「不知...」

  冥破天在她猶豫的那一剎那便知道莫訫清楚自己中的什麼毒，到底是怎麼樣的毒，訫兒會這般鐵了心了不告訴自己？莫非是不可解之藥？！想到這裡，心猛地一緊。

  「訫兒，你一定知道！快告訴本尊！否則...否則變尊便殺了刀延！不管怎麼樣都是他的疏忽害得訫兒中毒的！」冥破天威脅道！

  莫訫一急，想要去抓住他的胳膊，卻不料撲了個空！而冥破天臉正對著刀延，根本就不曾注意她會有如此舉動，差點摔倒地上，幸虧刀延眼疾手快，才穩穩接住他！冥破天將他方才對莫訫的緊張盡收眼底卻不動聲色，莫訫卻很快從刀延懷中掙脫，倒在床上。

  再次下跪，「多有冒犯，請冥王責罰！」

  「大師兄，你別責罰他了，訫兒告訴你便是！」雖然莫訫不愛刀延，但是他是世上難得對她好的人，她自然是要盡一切可能保全她！只當是感恩戴德吧。

  冥破天原本就只是嚇唬嚇唬她，自從吳明將毒藥的由來告訴他，他便不會再殺刀延！

  只問，「到底是何毒？」

  「敗血毒...」莫訫猶豫再三，終是從口中擠出三個字，隨著話音的落下，莫訫的眼淚也隨即滑落，這淚，全然都是絕望！

  「敗血毒？這是何毒，為何本尊從未聽過？！」冥破天都快急瘋了，「凡是毒，總該有個解法不是？」

  莫訫輕輕拉住冥破天的手，低聲道，「這毒，便是將人的血液一點點地破壞，人會變得越來越蒼白，最後全身的血液都壞死，人也便就死了！別說大師兄未曾聽說過，其實訫兒也不過在很偏僻的醫術中所看過，因為從未見過中毒的模樣，所以不曾知曉到底是何解毒的法子。」

  冥破天看著莫訫連說話都這般費力的模樣，真的是心疼徹骨，他太了解這個小師妹，她解讀醫術，只要看到她所不知的地方，根本就是不眠不休也要找到答案的，她在醫書中看到敗血毒會放過這般稀奇的毒藥？定會翻閱各種典籍也要尋到解法的！就算是遍訪其他名醫，也得尋個答案！

  所以，他很斷定，莫訫定是在說謊！

  而他卻不知，他的小師妹也太了解他了！她深知自己越是孱弱，越是欲言又止，他便越會緊張，擔心，害怕，越是自責，便越會不惜代價治好她，這一切都在她的控制之中！

  給讀者的話:

  嗚嗚，凌晨一點半了，困死鳥，睡覺前求磚，求票，求收藏啊...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