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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過堂聽審

2023-12-16 19:48:54 作者: 月如玉
  「哪個是新來的犯人紀卿年?」

  從牢門進來的衙役衝著這群衣衫襤褸的女犯人大聲叫嚷。

  紀卿年扭轉頭往牢門看了看,然後就點了點頭站了起來。

  「你是啞巴?不知道大人叫你嗎?」

  同來的那個衙役看著慢慢騰騰的紀卿年就來氣,立即大聲喝斥。

  「對不起,我剛進來,還不太懂規矩,還請大人見諒!」

  紀卿年知道這些衙役的脾氣,官當的不大,脾氣卻不小。他們要是看你不順眼,分分鐘把你整死也不是沒有可能。

  「不懂規矩就跟她們學著點,這裡可不比紀氏醫館啊,由著你的性子胡搞。」

  衙役聽了紀卿年的語氣,感覺稍微好了點,也放低了語調對著紀卿年說。

  「是,一定遵照大人的話照辦,等會我就好好向她們學習。」

  紀卿年是一肚子的火氣,卻不能發出來。只好忍氣吞聲好好應付,以免再受責難。

  「學習的事以後再說,現在你還是想想你的犯罪事實吧,等會過堂時老實供認,以免受皮肉之苦。」

  衙役這次來是提審紀卿年的,見紀卿年態度較好,就預先給她提個醒,既給自己節省時間,又方便紀卿年。

  紀卿年聽到這話,腦袋飛快地轉了好幾圈,可就是想不起來自己什麼時候犯法了,又不好問這兩位官爺,只能是一路小心地跟著走。

  七拐八拐走過了一條小巷子,又穿過了一個弄堂,從側門進入了縣衙公堂。

  「堂下何人?如實報來。」

  縣太爺照例上來是一通問話以驗明正身,方便審案。

  「草民紀卿年,是紀氏醫館的郎中。」

  紀卿年行不更名,從不改姓,即使是到了縣衙也是如實相告。

  「紀卿年,你可知罪否?」

  縣太爺沒有跟紀卿年說多一句廢話,立即就切入正題,提出最核心的問題。

  「民女一向遵照法律行醫,救死扶傷,不辭勞累,並不知所犯何罪?」

  紀卿年反思了一下自己的言行,自認為沒有犯什麼罪。

  「大膽刁民,到了縣衙公堂竟敢抵賴?你還是如實招來,以免受皮肉之苦。」

  縣太爺可不管你是怎麼行醫,只想知道你是怎麼犯罪的。

  「民女一生謹慎,不敢越雷池一步,做事認認真真,做人至誠至信,自認為沒有做過什麼違反王法的事,大人是冤枉好人了。」

  紀卿年實在是想不起來自己那一點觸犯了王法,被縣太爺問的稀里糊塗,只好拼命叫屈。

  「冤不冤你自己心裡清楚,識相點的就快點招供,我們可沒有這麼多時間陪著你繞圈。」

  縣太爺身邊的師爺見紀卿年如此狡猾,立即插上一句話。

  「大人,我真是冤枉。草民一直是老實本分做生意,明碼標價,童叟無欺。遇上家境不好的,還實行減免優惠政策。」

  紀卿年實在想不起來自己犯了什麼罪,而且認為自己做了不少好事。

  「實減免優惠政策?是對降龍山那伙山賊實行減免優惠政策吧!我看你是不到黃河不死心,你跟降龍山那伙土匪到底是什麼關係?」

  縣太爺這次沒有再打陰陽拳了,話頭直指降龍山的土匪。

  「大人,這你可冤枉我了。我跟降龍山那伙人可沒什麼來往啊,也沒有什麼關係。」

  紀卿年聽到縣太爺提起降龍山這個地名,就知道大事不妙,自己往降龍山避難的事可能走漏了風聲。但表面上還是極力保持著平靜,裝著什麼都不知道,反正他們也可能沒抓住什麼把柄。

  「沒關係?我看你是不試一試我們的刑具是不說實話。來人啊,給我先打二十大板,看你招還是不招?」

  縣太爺審案的特點就是對不老實的刁民先打板子再動刑,讓你痛不欲生,最後乖乖就範。

  「大人,我冤枉,青天大老爺可不能冤枉好人啊。」

  紀卿年見縣太爺動怒,立即大聲喊冤。但在這公堂之上,你就是喊破喉嚨也沒有人會理你。過這個公堂,哪一個人不喊冤啊。

  兩邊站著的捕快也不管你冤不冤,聽到了縣太爺的命令,立即開腔唱著「威武」二字,並把紀卿年壓在地上,舉起木棍就是打將下去。

  紀卿年本來就不算剛強的弱女子,這幾棍下去,當然是驚起慘叫聲一片。

  縣太爺倒是悠閒地喝著茶,側耳傾聽著紀卿年那帶著哭腔的叫聲,仿佛是聽天籟之音一樣欣賞著。直到衙役報告打完了,才正了正身子端坐起來。

  「紀卿年,怎麼樣,這二十大板下來筋骨鬆動了吧。現在是不是趁著屁股痛,把記起的降龍山記憶好好說一說?我再跟你一點提示,降龍山大當家的經常來紀氏醫館做什麼?」

  縣太爺緊扣降龍山的事情問話,也希望通過線索引誘紀卿年能夠主動說出來,畢竟自己也沒有掌握多少真憑實據。

  「大人,說一句實話,我們紀氏醫館跟降龍山真沒有什麼瓜葛。如果一定要說有什麼來往的話,就是上次賴氏家族的人砸掉我們醫館的時候,我們一家人到降龍山上避難。但我們意識到他們是干非法勾當的時候,立即提出下山謀生,一刻也沒有停留。」

  紀卿年在縣太爺的再三逼問下,知道自己不說是過不了這個坎了,只好把自己一家人在山上避難的情形如實說了。

  「他們是不是給你一百兩銀子讓你把紀氏醫館重修一下,以後作為降龍山對外聯繫的據點?」

  縣太爺見紀卿年終於開竅,主動說出了一些事情,立即趁著心理防線被突破的瞬間,問起了降龍山聯繫點的事情。

  「大人,你這就真冤枉我們了。他們拿了一百兩銀子是事實,但要說把紀氏醫館作為他們的據點一事,我是從沒聽誰說過。那一百兩銀子就想買我的紀氏醫館,也太小瞧了紀氏醫館的實力了。」

  紀卿年知道事實是改變不了,既然他們問到了這一情況,立即如實回答。但對於沒有的事,也是堅決反駁。

  縣太爺針對紀卿年否認的事情,立即通過眼神徵求了一下師爺的意見。那師爺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對一點的認同。

  「罪犯紀卿年,頑抗是要吃虧的,你只有一條出路,那就是如實招供。如果能戴罪立功,我可以免以處罰,你下去好好想想。退堂!」

  縣太爺明白了師爺的意思,知道這個細節還有待進一步核實。所以,就匆忙退堂,以研究下一步審訊重點。

  被抓是無辜,審訊是痛苦的。紀卿年回到監獄之後,回想起自己的坎坷經歷,第一次感覺到自己是多麼的無助。

  但是感覺代替不了現實,再好的感覺也改變不了殘酷的現實,何況還是無奈的感覺。紀卿年接下來要面對的是牢房裡牢頭的折磨。

  由於在審訊前紀卿年那種十分不願意的形態,讓女牢頭感到十分不爽。本宮讓你捶腿那是看得起你,你還敢忸怩,看我怎麼收拾你。

  紀卿年這次進來之後,沒有一個人說話,大家都裝著若無其事地閉目養神。她只好拖著腫痛的屁股走到自己的席位上,靜靜地躺下休息。

  在精神刺激和肉體折磨的雙重打擊之下,紀卿年很虛弱,也很疲憊,很快就昏昏欲睡。可是睡著容易,睡實很難。

  剛躺下不久,紀卿年就被那些女犯人丟過來的一床薄被遮住頭部,接受了一番拳打腳踢的洗禮。整個過程只聽見拳腳落在身上的悶響,沒有其他什麼聲音,完全就是一部由牢頭導演的啞劇。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那些女犯人打累了,也許是她們認為不能再打了,紀卿年才慢慢感覺到了平靜。靜的出奇,又恢復了自己剛進來的樣子,除自己身上增添了傷痕之外,一切照舊。

  「哎,那個新來的,你還欠我一次捶腿呢?你是讓我先捶了你再還,還是現在就還啊?」

  女牢頭見大家都不說話,就衝著還在撫摸傷口的紀卿年提起過審前的事情。

  紀卿年看了看周邊,大家都低頭做著一些無聊的事,就好像這事跟她們都沒有一點關係一樣,看都懶的看一眼。

  「看什麼看,說你呢。你耳朵聾了嗎?」

  女牢頭抬頭一看,發現紀卿年竟然還左顧右盼,立即就來氣,衝著她就是一陣亂吼。

  「我身上都是傷,腳痛手更痛不會捶腿,你要捶就叫別人吧。」

  紀卿年本來就不喜歡這個牢頭,現在被她們無緣無故暴打一頓,更是一肚子火氣。沒想她們這些臭娘們竟然得寸進尺,非要把自己的脾氣折磨出來不可。

  「看來你還真不知道這裡的規矩,三角眼你告訴她,讓她好好學學怎麼做女犯人。」

  女牢頭的要求被紀卿年拒絕,立即指使最聽話的三角眼給她來點刺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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