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9章 暫居！

  「咋起來了？快回去歇著……」萱草爹以往還沒注意，昨個經人這麼一說才發現自己這個大女兒身子實在瘦弱的很。

  明明19歲了，可身材看起來就像14,5歲那般，心中陡然又是一痛。都是自己沒用才害得孩子吃苦啊。

  「昨晚喝藥已經退燒了，不礙事的！」萱草對著萱草爹搖頭：「熱水燒好了，鍋里已經煮了稀飯，我再去弄涼拌野菜就可以吃飯了！」

  「草兒……」萱草爹看著她轉身就去了房內，張嘴想說什麼，卻又覺得喉嚨有什麼堵著讓他說不出話來。

  萱草看著自己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咬了咬下唇：「爹，你把我賣了吧！」

  「什麼？」萱草爹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著她。

  「爹，把我賣了，咱們家就不用這麼苦了！」萱草似下定決心看著他：「我是家中的長女，應該要為家裡分擔一些……」

  「就算要分擔，爹也不能賣了你！」萱草爹的眼睛頓時紅了起來：「你娘走了，就留下你。若是爹再把你賣了，就算到了地下你娘也不能原諒我……」

  「爹，咱們家實在是太苦了！您的歲數也越來越大，女兒不想看到爹太過勞累。若是女兒能賣出一個好價錢，女兒甘願被賣。這樣爹就不會太苦，娘還有妹妹弟弟他們也會有好日子過！」萱草看了看自家的茅草屋：「爹，你看這屋子都快不能住了，娘嫁給你就沒過舒心的日子！弟弟妹妹也跟著吃苦……」

  「別說了，別說了！都是爹沒用，都是爹沒用啊……」萱草爹蹲在地上抱頭痛苦。

  屋內的翠花娘聽著萱草的話，心中頗為複雜，鼻子有些酸酸的。

  「爹，女兒願意，女兒願意啊……」萱草跪在地上握著萱草爹的手，笑中帶著淚：「這一切都是女兒自願的，女兒知道爹是不舍的。可女兒受不了這樣的苦日子了……」

  「草兒，草兒……」萱草爹望著她，伸出滿是老繭的手摸著她的臉蛋：「你怪爹嘛？你怪爹沒用嗎？」

  「不會，爹已經很努力了……」萱草笑著說道。

  萱草爹一聽，眼睛翻紅，跟著她一起哭了起來。

  父女兩人抱著哭了一會，等到情緒漸漸穩定下來的時候，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爹，你去洗把臉，我這就去盛飯去！」萱草胡亂的抹了一把自己的臉，然後對著萱草爹說道。

  萱草爹點點頭，低著頭去洗臉。

  屋內的翠花娘，把剛才的一幕看的很清楚。除了她之外還有翠花他們，望著萱草的身影翠花的眼中似在決定著什麼。

  簡單的吃飯早飯，萱草爹就去找紫琉璃他們去了。天已經開始放晴，大家也都在簡單的收拾行囊準備出發。

  看到萱草爹還有萱草進來，倒一點都不覺得意外。

  「夫人，萱草願意跟你走！」萱草不等自家爹開口，搶先說了出來。紫琉璃看了她一眼，然後望著萱草爹：「這是你女兒的意思，你可還願意？」

  「只求夫人對她好一些，這孩子打小就沒過好日子。是我這個當爹的沒用……」萱草爹見萱草很堅持，嘆口氣對紫琉璃說道。

  紫琉璃點頭：「你放心，我是出了名的好脾性！只要不犯大錯，是不會責罰她的！」說著拿出一個匣子：「這裡是一百兩銀子，你拿走吧！」

  匣子裡躺著的都是十兩銀錠排成兩排，萱草爹望著那銀色，整張臉都在漲紅，手微微顫抖著。

  這是賣女兒的錢，他竟然真的賣了自己的女兒！

  「這是賣身契，以後生死都與你無關了。簽個字吧……」紫琉璃讓魅香寫下賣身契後，看了一眼然後吹了吹上面的墨汁讓萱草爹按個手印。

  「生死無關？」萱草爹低聲念了兩聲，手抖的更加厲害了。

  翠花娘聽到動靜帶著孩子走了進來，聽到這話，也是心中一抖。尤其是看著在座的人神情嚴肅，瞅了瞅站在旁邊的萱草竟有了一些惻隱之心。

  「他爹，要不咱們算了吧……」翠花娘到底不是那種蛇蠍心腸的後媽，一聽生死無關就有些害怕萱草會有個三長兩短。

  「爹，按吧！」萱草似下定決定：「只要女兒不犯事，夫人是不會責罰的！」

  「可……」萱草爹還是有些不忍。

  「夫人，這手印我自己按也是可以的吧？」似無法看自己父親在糾結，萱草眼睛看向紫琉璃。

  紫琉璃點頭，表示可以。

  萱草當下就把自己的食指咬了一口，按上一個血印子，完成了契約。

  看著那紙上的手印，萱草爹那一刻感覺自己的心一下子空了。

  「我也願意自賣自身，請夫人也把我買了吧……」門外翠花走了進來，跪在紫琉璃面前說。

  這下，一屋子都靜了下來。

  翠花娘反應了過來，對著翠花的後背就是猛捶：「你個死丫頭胡說什麼呢？是不是還沒睡醒，腦子有些不清醒？」

  「娘，我是認真的！既然萱草願意為這個家做出犧牲，賣了自己。那麼我也可以……」翠花不躲不閃，任由自家娘捶打：「萱草說的對，這個家實在太窮了。下面的弟弟還要讀書娶妻生子，咱家的屋子也快不能住了。這樣算下來，萱草賣身的銀子根本不夠打算的……」

  「那也不能你……」

  「娘，我已經大了，這是我自己做的決定我不後悔！」翠花看向紫琉璃：「夫人，我願意活契你可還願意？」

  「活契的話自然可以，不過身價倒是少了一半！畢竟你姐姐牽的死契，以後生死都是由我說了算！」紫琉璃看向翠花：「你簽活契也可以，以後每個月有三兩銀子月俸……」

  「娘，你聽到了嗎？我願意跟夫人走……」翠花一聽，雖說少了身價五十兩，可每個月有三兩銀子，一年下來也有幾十兩，足夠家裡開支了。

  「這，這……」翠花娘倒有些心動了。這是活契，可比那死契好多了。而且每個月還有月銀，倒是真的不錯了。

  「其實你們若是願意舉家離開這裡，去我所在管轄的地方，你們的生活足以說是翻天覆地！」紫琉璃看向他們：「到了我那裡住房是有安排的，吃食這些都是看你們做的活計計分，分越多得到的東西就越多！」

  「什麼地方這麼好？」翠花娘倒有些心動了。

  「曾經被稱為蠻荒的地方，不過現在被改名新疆。」紫琉璃拿出一張紙來，上面寫了幾個字，然後蓋上自己的印章：「這是我的隨身印章，你們若是想過去就拿著這個過去。到了那邊交給負責人，自會給你們安排住處和活計。若你們不願過去，那就把這紙燒了……」

  「大人，可以出發了……」外面有人過來催促紫琉璃。

  紫琉璃點點頭，然後又與翠花簽訂了合約這才帶著兩人離開。至於留下來的家人，他們想不想去新疆，那就是他們個人自願了。

  「上來……」楚林看到萱草走出來後，騎在馬上的他伸出手，要讓萱草跟他共騎一匹馬。萱草一看到他就想起昨天他做的荒唐事，一張臉紅的幾乎要滴出血，對著他擺手想躲開。

  卻被楚林一眼看穿，直接長手一身把她拎到了馬上，順便把長披風給她裹著，就騎著馬朝前走了。

  紫琉璃看著楚林的動作，搖了搖頭。粗魯，太粗魯了。難怪在新疆給他配對那麼多次，總是失敗。

  「你就坐在馬車的外面吧……」紫琉璃看著跟上來的翠花，對著她說。馬車裡，她相信魅香絕對不會跟她願意同出一處的。

  翠花點點頭，坐在了外面。

  路上，紫琉璃嫌棄翠花的名字太老土，偶爾看到了杜鵑花，便給她改名杜鵑。對於新名字，翠花很喜歡。

  以前她也覺得翠花好土氣，可村里大家都是這樣的。什麼大妞，二妞，大丫，二丫啥的。她叫翠花都比較高大上了，這會改成杜鵑真是好聽極了。

  杜鵑覺得坐在外面也挺好的，一路上可以看到不少漂亮的風景。至於萱草，倒是比較苦逼了。她一整天都坐在馬上，那屁股墊著，每次下來都是腿軟要楚林拎著走。

  除此之外，就是每天晚上要被楚林帶回房間壓著去了。

  他們剛走沒幾天，紫琉璃便把萱草指給了楚林。萱草的思想很傳統，早在自己被那般後，就已經任命了。

  兩人是沒有拜堂的，楚林覺得沒必要。再說他並不覺得萱草是個適合當他妻子的人，所以兩人算是有實無名。

  杜鵑就算再傻也明白了，人家並不是真的覺得萱草多好多好才要了過來。而是那位大叔看上了萱草，便把她買下來方便隨時隨地使用。

  一開始她還有些嫉妒萱草被他們相中，現在想想覺得自己真的好幼稚。誰家平白無故的要買你人啊？

  經萱草這麼一事，杜鵑倒是老實了很多。雖然依舊把魅香當做自己的夢中情人，但總歸沒有太過放肆。

  規矩還是不怎麼懂，但好在還一直都很本分。紫琉璃也覺得這人啊，倒是可以雕琢一番。

  一行人又行駛好幾日，沿路都在打聽關於阿和還有葉岩等人的消息。可大家給出的答案都比較模凌兩可。

  有的說是看到了，有的說沒有。

  又過了一個城鎮的時候，紫琉璃一行人尋了普通住戶租了人家的房子，準備在葉岩還有阿和最後消失的這個城鎮下定決定翻找出來。

  她就不信自己找不出這幾個大活人來！

  「夫人，奴婢今個在集市上看到了新鮮的活魚。你看怎麼燒？」杜鵑挎著菜籃子走了進來，然後把買回來的菜遞給紫琉璃讓她瞧瞧。

  「讓廚娘看著做吧……」這麼長時間都沒一點阿和的消息，紫琉璃有些坐不住了。做什麼事情都有些心不在焉的，故而與人說話也是應付著。

  杜鵑應了一聲，便退了下去。走出去的時候，迎面遇上了魅香公子。看著他依舊華美的紅衫，微紅著臉提著籃子跑了……

  「小琉璃，看我今天給你帶回來什麼！」魅香公子一邊說著，一邊笑呵呵的走了進來。手裡邊還提著一個籠子，裡面是一個色彩很漂亮的小鳥，正在裡面歡騰的撲棱著。

  「你興趣又換了？」紫琉璃眼皮子抬都沒抬的對著魅香說。

  魅香聽後，笑了兩聲：「這個小東西我瞧著挺有趣的，估摸著你會喜歡所以……」

  「嗯，謝謝你的好意！」紫琉璃點頭，繼續看著桌上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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