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軍糧被劫
2023-12-16 02:34:36 作者: 紅小惜
若是遇見了這種身懷武功,又狡詐陰險的敵手,她還真不能保證自己能夠躲避得過去。
看來,她現下便需要保鏢,且是迫切的需要。
這樣想要,她轉口堅定地對兩兄弟道:「既然你們這麼信得過我,那麼我也就不客氣了,就此聘用你們做我的護衛了吧。」
兩兄弟大喜過望,也不問每月的薪水多少,連聲朝葉芸兒道謝,似乎葉芸兒的應肯便是他們最大的酬勞了似的。
皇甫景面色不免有些陰暗了下來。
他原本還想著趁慕亦寒無暇關注葉芸兒的時候,趁機將葉芸兒掠為己有。卻不想憑空落下來這兩個礙事的,如何能不心頭火起?
雖說那兩個新兵合力起來也不一定能打敗他,可他也不敢在這軍營外頭眾目睽睽之下動手解決了兩人,只有眼睜睜地看著他們護衛著葉芸兒回去軍營而已。
守門的軍士見被丟出去的兩人又回來了,當即攔截住他們,厲聲喝道:「你們這兩個死皮賴臉的,明明已經把你們在軍中除了軍籍,你們怎麼還敢回來?若是你們還敢來爭辯,看我們不打斷你們的狗腿!」
說著,他們舉起手裡的長矛,惡狠狠地對兩人示威著。
葉芸兒面色不改,指了指兩人,不溫不火地道:「他們兩個現在並非軍中的將士,可不代表他們不可以另投別處,成為別人的侍衛呀?就連車將軍,管的恐怕也沒有這麼寬吧?」
見葉芸兒說得煞有介事,兩個守衛面面相覷,恍若明白了什麼,手裡的兵器也漸漸放了下來。
「葉姑娘,你該不會是說,他們兩個現下是你的侍衛了吧?」
「怎麼,不可以嗎?」葉芸兒挑眉反問,「我既然有閒錢,又是王爺身邊的人,又如何不能僱傭兩名侍衛隨身守衛著我呢?況且你們這兒土匪橫生的,難保我出去後不會生出什麼不測,總得自己替自己著想時刻防備著點才好。」
對面兩人啞口無言,只好讓開了路,讓他們進去,一邊將此情進去匯報了軍中的人事管理者,包括先前驅逐阿福阿貴的百夫長。
豹子和莫老大等人也聽聞了此事,雖覺得沒有將兩人徹底地趕出軍營,總歸沒有報復得個暢快淋漓,自然也是愀然不樂。可畢竟他們知自己沒有正當的理由可以繼續驅逐葉芸兒的侍衛,只好隱忍著暫且沒有發作。
葉芸兒既得了這兩名侍衛,便興致勃勃地準備系統地訓練他們一番,好使他們更加稱職,成為自己心目中好侍衛的模樣。
而她整日裡在軍營中無所事事,恰好有閒暇可以撲在這上面。
她得知兩兄弟從前有過武術的底子,身體結實得很,便央求冷侍衛親自來指點他們武藝上的不足,教給他們臨場應敵的本事。
而兩人不負眾望,對冷侍衛的指點理解得很快,也很能吃得起苦頭抗得住打擊,進步神速。就連冷侍衛都稱讚他們,覺得他們是可造之材,往往不待葉芸兒來請,他便自發地過來指點教導他們了。
葉芸兒又為他們每人發了一柄風靈之劍,還有一條九尺神鞭,甚至還為他們每個人都配備了可以做偷襲之用的烈焰之劍和冰寒之梭,戰鬥力自然在瞬間迅猛大增。
這一日,葉芸兒又早早地趕到了兩兄弟這邊,準備繼續訓練他們。
兩兄弟正在嘀咕著什麼,見葉芸兒過來,打一聲招呼後問道:「葉姑娘,你聽說昨晚官道上的事兒了嗎?」
葉芸兒納悶地問:「什麼事?難不成又有土匪作亂了不成?」
這種事情不是幾乎每天便在發生的嗎?或大或小,已經被眾人嚼得沒有了新鮮感,她不明白兩個人大清早的又提起這晦氣的事情作甚。
「是有土匪作亂,不過他們這回劫持的,卻是我們軍營的糧餉呢!」阿貴誇張地說道。
葉芸兒頓時也來了興致,驚訝地道:「那群土匪未免也太膽大包天了吧?他們難道在老百姓們身上劫持的糧食還不多嗎,竟然劫到車將軍頭上了?!不過守護糧餉的怎麼說也得有幾百名兵士,如何就輕易被對方擊垮了呢?你們該不會聽錯消息了吧?」
「這事兒已經在全軍上下都傳揚開了,怎麼能有假?」阿福說道,「據說對方是在一處險要的地方,出其不意地由山林隱蔽處殺下來,先用亂箭射殺,後來又用砍刀之類的兵器同我軍對敵的。對方不下上千人,當先下山來斬殺的竟全都是些身手高強的,連最厲害的護糧千夫長都被他們給當場斬殺了呢!看來,對方的實力實在是不容小覷啊!」
葉芸兒越聽越心驚,也終於明白慕亦寒要面對的,是怎樣難纏的敵人了。
「不過這會兒,車將軍該是氣得七竅生煙了吧?」葉芸兒猜測。
「那是一定的了。」
此時中軍帳中的車將軍也的確正在為此事而大動肝火著,甚至有想要全軍出動去對付那些匪類的強烈衝動,只是礙於旁邊副將們的勸說阻攔,方才不得實施。
「豈有此理,這群匪類簡直越來越不將本將軍放在眼裡了!」車將軍猛力拍案,那張梨花木的桌子眨眼間生出一道長長的裂痕,可如此還不足以平息他的怒火,「本將軍若不再給他們一點厲害看看,恐怕他們會囂張得以為可以一路北上,去奪取整個天啟朝的天下了!」
底下的辛玉雨如何不氣?可她畢竟理智些,對盛怒中的車將軍拱手勸解道:「將軍息怒,眼下並非意氣用事的時候,而是應當著一賢能之人,率領全軍去逐步剷除匪類,用一次次的勝利去威嚇他們,使他們徹底消了囂張跋扈的氣焰。」
「你所說的賢能之人,無非就是四王爺,你當我不清楚你的心思嗎?」車將軍睥睨著她,那冷冽的目光似一隻冷箭刺向了她,儼然她站在了他的對立面,成了他的叛敵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