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被劫持了
2023-12-16 02:34:36 作者: 紅小惜
喬侍郎左右環顧了一下,又湊近了些神秘兮兮地低聲道:「這可是我們由極東南的海島上挖掘出的一方寶藏,裡面晶石無數,全是可是切割雕琢成寶石的。不知葉掌柜你可有興趣發展這一行嗎?」
葉芸兒詫異,眼神微眯,「這事兒如此誘人,如何就找不到更大的商賈來協助你們?」
她打心眼裡對他們的警惕更濃了。
喬侍郎卻嘆了一口氣,顯得很是無奈,「若是尋常所見的寶石就好了,只是這石頭可是非同一般,大傢伙從所未見的呢。這寶物通體黑色,分明比尋常的寶石還要光彩耀人,只是一時半會兒怕是無法讓人接納領受。」
「再加上京城眾人對我們頗有偏見,以為我們拿這鬼東西矇騙他們以忽悠他們的錢財呢。不過想來葉掌柜你與其他人不同,對新興事物總會多少容易接納一些,是不是葉掌柜?」喬侍郎一副試探的表情,「這也是我們欽佩葉掌柜的地方,還望葉掌柜你不要讓我們失望才好。」
葉芸兒聽著,只覺他們所說的新鮮事物,很可能是黑曜石。
黑曜石盛產於火山聚集的地方,東南海正是它們的盛產地。
只是如今九州幾乎都實行海禁,還未曾發覺到這東西的珍貴處。
見葉芸兒還有猶豫,喬侍郎繼續引誘道:「葉掌柜放心,這東西我們打算直接由東南海通過燼國運送到天啟朝來,絕不會暴露出葉掌柜同我們西南一隅有貿易往來的跡象。畢竟,我們如此輾轉同內陸做貿易,已經有不少的年頭了,還從未出過什麼差錯。」
葉芸兒緊緊抿著唇,不知他們的話該信還是不該信?
她很想回絕說「不」,可那黑曜石生意所得的龐大利益,又讓她忍不住地心嚮往之……
見葉芸兒頗有些動容,喬侍郎又趁熱打鐵地繼續道:「如若葉掌柜不信在下所言,儘管隨我們一去回客棧,見見這東西的真面目如何?」
葉芸兒猶豫了一下,到底點了點頭。
不過是去看一眼而已,又有何妨?
她又不是官場中人,大可不必同他們保持距離。
一旁的左太保一直緘默不語,心想喬侍郎不一定能將葉芸兒引誘過去,不料他果然做到了。
可他並不想給喬侍郎一丁點的好臉色,如此倒顯得對方果然比自己有能耐似的。
葉芸兒出門時,將羅宇軒也給叫上了。雖然她不曾擔心什麼,可畢竟多一個人多一份保障。
一行人一起出了店門,喬侍郎朝不遠處的一個人遞了個手勢,那人明了,當即轉身,朝著四王爺府飛馳奔去。
葉芸兒絲毫沒有察覺到這一點,羅宇軒卻將這一切悉數看在了眼裡,也很明白那手勢意味著什麼。
只是他並不戳破,而是不動聲色地繼續尾隨著幾人。他倒是很想看看這兩人究竟打的什麼算盤?
畢竟他覺得這日子過得太過平靜,是該有些波瀾來契合他那躁動不安的心了。
慕亦寒正在府中舞著一把長劍,衣袂翩翩,有若游龍來去縱橫。
他額上已然滲出絲絲汗水,可他依舊不肯停歇,似乎一旦停歇下來,他對自己的要求便不可能有達到的一日。
凌風冷侍衛等人隨他一起習練,時不時地同他對打一番,既不敢下死手,卻也委實驚懼於慕亦寒密不透風的槍林劍雨,打心眼裡佩服他的武藝修行。
慕亦寒沉迷於習劍當中,絲毫不知曉府外一直有人盯住了他的動靜,又有人朝著皇子府撒腿奔來,一副倉皇不安的樣子,讓門人也不免生出了忐忑。
「不好了不好了,葉葉掌柜她,她被人劫持到城外去了!」
那人上氣不接下氣地說著,驚恐慌亂的神情感染了在場所有人,也跟著生出了駭然焦灼,知道這件事非同小可。
門人立時便飛奔入府內,朝慕亦寒稟報去了。
慕亦寒聽聞這個消息,手中的長劍一抖,被他重重地一甩,插入進凌風所執的劍鞘之中。
「備轎,叫上十幾個人,跟本王一起出城去找!」
慕亦寒面色陰冷,那周身散發出的寒氣更是駭人,眾人知耽誤不得,連忙飛快地準備。
將手指一點點合攏,慕亦寒長眉緊蹙,心下一時有萬馬奔騰般,讓他思緒橫生,又憂慮焦灼不已。
究竟是誰劫持了葉芸兒?
又是為了什麼?
難不成,是沈家的餘孽不成?
……
不多時,通往城外的官道上便出現了十幾匹快馬,馬蹄奔騰的嘚嘚聲,還有振聾發聵的呼喝聲,在快馬臨近時,便已經嚇得道路上的人紛紛退避,更加惶惑地探頭觀望。
慕亦寒絲毫不顧及眾人驚異和猜疑的眼光,只是一味朝城門處奔馳著,心裡一遍遍地說著:「芸兒,等我,等我……」
葉芸兒此時卻在西南王使者的留宿客棧中,舉著一塊巨大的石頭看個沒完。
借著窗前透進來的光亮,葉芸兒看得很清楚,這正是火山岩,其間隱隱透露出來的一抹晶瑩剔透的黑色,正是黑曜石無疑!
她登生驚喜,心想這寶石的生意可比豆漿店賺得多了去了,一旦做起這門生意來,她便很可能一夜暴富,終有一日也會如杜老爺那般富可敵國的!
喬侍郎對她的反應卻不如何上心,將她引進來後,便推脫有事,讓左太保一個人在這兒招待他們。
而他則神不知鬼不覺地,策馬揚鞭,也朝著城門口逕自去了。
城門外,他得知慕亦寒朝著東面而行,毫不猶豫地尾隨了上去。
過不多久,他便在東面平坦的湖畔草原上,見到了慕亦寒的駿馬,和那馬上器宇軒昂,令人忌憚與折服的人物。
他深呼了一口氣,策馬奔馳到慕亦寒的身邊。
越靠近,他越看得清楚慕亦寒臉上緊鎖眉頭,微現彷徨與焦灼的表情。
果然,唯一能叫這個薄情寡性的男人為之慌亂無措的,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