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穿越•重生 >王爺總惦記我的遊戲背包 > 第二百零六章 避其鋒芒

第二百零六章 避其鋒芒

2023-12-16 02:34:36 作者: 紅小惜
  彼時蘇皇后和慕南枝走得很近,慕南枝身為太子,地位崇高,蘇家自然歡喜兩人結成佳偶。強強聯合,已然落魄的蘇家終於等來了逆襲之機。

  只是後來不知怎的,蘇家宣告將蘇皇后嫁予二王爺慕南潯,也就將助力全部轉移到了二王爺這邊。

  再後來,便發生了皇帝薨逝,太子也被查出與道士聯合謀害聖上,之後才有了二王爺聯合各路軍士一起討伐太子,逼迫慕南枝退居西南獨居一隅之事……

  慕亦寒幼時曾聽他母后與父皇爭執過,似乎當初事發時,蘇皇后並不相信慕南枝會行謀害前皇逆反之行徑,皇上因此大發雷霆,以為蘇皇后袒護於他,因此也愈發與慕南枝產生了隔閡,與西南方儼然成了兩個不同的國度甚少有各方面的往來。

  而聽聞蘇皇后被皇上廢棄,下了牢獄準備處以極刑時,一直平靜據守蓄勢待發的西南王,出乎所有人意料地突然發兵攻打北方。

  西南王公然威脅當今皇上,讓他務必將蘇皇后釋放出牢籠,不僅要護其周全,還要恢復其名譽。

  只是皇上下了決心,不僅沒有畏懼,反而在沒有將事情徹查清楚的情況下,愈發狠厲而急促地將蘇皇后處以了極刑,並且將其屍首曝光於天下,似乎在宣揚著他的睥睨天下無所畏懼,沖那個向自己挑釁的男人耀武揚威著……

  往事在痛苦之河上漂浮著,時隱時現,慕亦寒眯起了眼睛,深呼了一口氣,方才將那洶湧泛濫的河水遠遠地推拒了開去。

  「得了吧,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你又能去做什麼?如你那般畏畏縮縮的勁頭將來必定成不了大事。」

  杜銘洪亮的話語聲打斷了慕亦寒的思緒,他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是啊,如若他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又何況其他更加任重道遠的事?

  「那你倒是說說,你有什麼法子可以替葉姑娘討回公道呢?」吳廣天反問道。

  「這個嘛……」杜銘撓了撓頭,頓時啞口無言。

  走狀告官府這一條路想來是行不通的。兩方爭執下,最終落得個不歡而散還好,若是被對方反打一耙,由此生發出更大的矛盾可是得不償失了。

  「畢竟亦寒兄跟太子之間現下還是相安無事,若是真的對峙起來,對方使出什麼樣的手段還真不好說。」杜銘條縷清晰地分析著。

  不得不說,有時候的杜銘顯然遺傳了他父親大理寺少卿杜之規的性格,思維縝密疏而不漏。

  一時間,房間內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吳廣天有意轉移話題,以便活躍起氣氛,對杜銘含笑說道:「再過幾日便是你我殿試的時候了,到時候你武我文,可要加倍努力啊,莫要在最後關頭給老祖宗們拂面子。」

  杜銘拍著胸脯哈哈大笑著道:「我杜銘是誰?那可是令京城內外的豪傑勇士們都聞風喪膽,俯首稱臣的!這個武狀元,我必定把它拿下!」

  緊接著,他又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地道:「都因南方水患太過嚴重,京城雪災後又遇流民問題,才導致今歲殿試往後拖延了這麼許久。我早就迫不及待想要一展身手啦。」

  慕亦寒聽兩人提到了殿試,驀地靈光一閃想到了什麼,詢問吳廣天道:「你適才說過,那杜老兒的二兒子也要與你一同入殿試?」

  吳廣天頷首道:「正是。不過說起來,當初我與那杜於民還曾同窗共讀過,並不覺他學業好到哪裡去,在同窗中也只是屬於中游而已。可人家偏偏能在考試中發揮超常,不僅在鄉試會試中碾壓過所有的同窗,且在全國考生中也是排名屈指可數,叫人羨慕得緊那。」

  「哦?」慕亦寒微微彎起了眼眸,眸光中划過一抹狐疑,「那麼你可是打心底里相信這個說辭?若是平日裡不思進取,每每到最後關頭如有神助,這樣的人豈不是太被老天爺眷顧了嗎?這對於那些寒窗苦讀,付出了加倍努力才取得進展的學子考生們可是大大的不公平呢。」

  吳廣天明白慕亦寒的意思,若有所思地道:「你還別說,就在他們家大公子杜於坤考取功名後,學院裡便有人傳言說,他能考取進士很值得人費解和懷疑呢,恐怕其中有貓膩也說不定……」

  杜銘冷哼一聲,接口道:「一次僥倖也就罷了,接二連三地僥倖得中,他們當咱們這些旁觀者是瞎子傻子嗎?以他杜家的實力,勢必是可以用錢和權勢買通和壓迫考官,暗中相助他的子嗣的。」

  「像這等明目張胆地官商勾結的例子難道還少嗎?他們在朝廷如此重要的科舉大事中魚目混珠,做這等卑劣的手腳,實在可惡!」杜銘一拳擊打在桌案上,連帶著茶碗也跟著乒桌球乓嗡鳴著表達著憤憤之意。

  吳廣天緊蹙眉頭,無奈地說著,「雖說皇上對這種事情格外忌諱,每每到科考時也會查得再緊密不過,可還是不乏漏網之魚。這種事不可避免,也是你我無法杜絕的呀,又何必同仇敵愾憤世嫉俗呢?」

  眼看著杜銘和吳廣天又要進行一場口水之戰,慕亦寒卻凝神沉思著什麼,骨節分明的手指敲擊桌案的速度也略略放緩了些。

  終於,他的眸光中倏然划過一抹光亮,輕啟薄唇,打斷了兩個人激烈的討論。

  「我看這倒是個不錯的突破口。」

  兩人惶惑不已地看嚮慕亦寒,不明白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慕亦寒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似乎在向旁人陳述,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語,「既然直接對抗我們對抗不得,何不來個旁敲側擊?打蛇還要打七寸,我們就避其鋒芒,擊起最軟弱的軟肋,如此豈不是輕易得多嗎?」

  吳廣天和杜銘漸漸地咂摸出點味道來,方才明白了他話語中深刻的含義。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