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199章 疑惑
2023-12-15 18:17:57 作者: 瀟瀟
這其中有不少丫鬟看到夏雲初走了出來,皆用戰戰兢兢的目光看著她。
雖然他們不知道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但是他們隱隱的感覺到不是什麼好事情。
於是他們看到夏雲初走出來,皆用小心翼翼的目光看著她。
雖然夏雲初沒有朝她們動過怒,但是他們卻知道太子府的這個女人連皇后身邊的人都敢動,定然不是什麼善主。
指不定,她一生氣,將怒氣發泄在他們身上,倒霉的還不是他們這些奴才?
夏雲初看了一眼那些小心翼翼打量她的太子的丫鬟僕從,收回目光,繼續往外走。
出了太子府,夏雲初獨自一人走在集市之中。
在西離的集市逛了好半晌之後,夏雲初來到了她來過兩次屋宇前。
她看著扁梁都沒有懸掛的店鋪,再普通不過了,但是說來可笑的是,裡面的那個人是她在這裡唯一認識的人。
所以,在離開之前,她打算去跟他說聲再見。
這次,夏雲初走了進來,也許有了來了兩次的經驗,那些人沒有再阻攔,所以夏雲初很快便走了進來。
在大廳中打量了一眼,夏雲初問站在一旁的小廝,「你家公子呢?」
那小廝見夏雲初問他說,立即殷勤的道:「夏姑娘,我家公子在原來的房間。」
夏雲初聽到那小廝說夏姑娘時,不由一愣,她從未說過自己的名字,並且她在這個地方人生地不熟的,眼前的這個小廝怎麼會知道她姓夏?
夏雲初想到這裡,心中有一分迷惑,但是她緩緩的將心中的疑惑壓下,微微點頭,向那名小廝說了一句謝謝,便往她之前常去的地方走去。
她將房間的門推開。
果然見那人在裡面。
只是不同的是,這人依在了軟塌上,雖然被簾帷遮得得不甚真切,但那人躺在那裡的慵懶之氣便不覺的流露而出。
「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被簾帷遮攔的依在軟塌上的人聲音低沉的開口。
「我是來向你告別的。」夏雲初看了那人一眼,便徑直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你要去哪裡?」簾帷內的人緩緩的抬起頭來,看向夏雲初。
「不知道。」夏雲初眸光向轉,低聲回答。
那人看了夏雲初一會兒,突然人軟塌上坐起身來,「正好我也想出去走走,也沒有方向,那便一起吧。」
夏雲初聽到這裡,正在疑惑間,便看到那人已經將身上有幾凌亂錦袍整理好,然後將一頂灰青色的斗篷戴上自己的頭上。
「你也要去?那你的店怎麼辦?」夏雲初看著轉眼也說要走的人,她明明是來告別的,現在怎麼變成一起走了?
「嗯,我在這房間呆得久了,的確應該出去散散心。「那人抬指向宛如煙雲一般的簾帷掀了起來,微微躬身走了出來,「店鋪你不必擔心,我手下的人會打點好。」
當那人走了出來之時,夏雲初只看到站在她面前的人穿著一身藍色的錦袍,衣袍之上繡著精美的回形花紋,身材高大挺拔,宛如青松。
可是那人的容貌,因為被斗篷遮住的緣故,夏雲初依然看不真切。
「不走嗎?」那人看向夏雲初問。
夏雲初回過神來,收回目光,然後同那人一同走了出去。
門口早已準備好了馬車,馬車前的駿馬毛色油亮,時不時打了一個響鼻,目光精亮有神,一看便是一隻難得的好馬。
夏雲初徑直坐在馬車裡面,然後那穿著藍色錦袍的人也走了上來,但是他卻沒有坐進馬車裡面,而是坐在馬車前頭。
夏雲初一怔,將馬車車青色的簾了掀了起來,看著馬車前頭的人。
只見馬車前頭的手握韁繩,身形挺直,背靠在車壁上。
夏雲初看到這裡,將馬車精緻的簾帷完全撩了起來,問道:「我還以為你會讓你的小廝為你駕馬車呢,既然這樣,我也坐到到馬車前頭來好了。」
那人回過頭來,看了夏雲初一眼,悠悠笑道:「你坐上來?是害怕我坐在馬的前頭獨孤嗎?」
夏雲初看了他一眼,並沒有同他開玩笑的心情,「我坐到馬車前面,是想等你駕馬駕累了,我們也可以換著駕車。」
「看來你還是挺關心我的。」坐在馬車前的人淡笑著開口。
夏雲初有些怒了,「你能不能不要貧嘴。」
那人沒有再說了。
夏雲初躬身走了出來,坐在他旁邊的位置。
二人也沒有再說話,坐在夏雲初身旁的人一揚馬韁,馬兒立即揚起前蹄,飛快的向前奔去。
馬車很快便駛入熙熙攘攘的街道,距離原來的地方越來越遠。
碧藍的天空之下,青草如茵,一望無際,宛如一張巨大的綠色的地毯。
在草地的旁邊,是一塊彎彎曲曲如柔軟綢緞的湖泊。
湖水幽藍澄澈,平靜寧和,在熠熠的陽光下,宛如一塊鑲了水鑽的鏡子。
青色寬敞的馬車一望無際的草地前停了下來,遙遙望去,顯眼淡渺小而沉靜。
夏雲初將馬車窗戶的帘子掀了起來。
這些天,她心情一直不太好。
坐在她身旁的人也沒有打擾她,只是一直靜靜的坐在他的身旁,不時全以怪異的眼神看她一眼,讓她感覺他身旁的人看趕快來有些怪異。
但是此時,看到眼前一望無際的美晾,碧藍的天空,幽深的湖泊,夏雲初的心情也跟著不由的好了起來,她通過輕手掀起的簾帷而四處張望。
坐在馬車前頭的帶著斗笠的人回頭看了夏雲初一眼,然後提議開口:「不如我們停下來歇歇吧。」
夏雲初心情不錯,也想停下來看一看這周圍的景致。
甚至,她有跑到寬廣的草地上打幾個滾的衝動。
於是她轉頭對馬車前頭的人道:「好啊。」
夏雲初的話落下之後,馬車便立即停了下來,停駐在碧綠的青蔥草地之上,沒過馬蹄的青草將馬車與地面相接的車輪掩映了起來。
在夏雲初走出馬車之時,那坐在馬車前頭的人已經下了馬車了。
他看了夏雲初一眼,然後朝夏雲初伸出修長而略帶薄繭的手來。
夏雲初的目光放在了他的手上,心中一怔,這個人手上的澕繭明顯應該是練武時留下的。
一個以算命為生的人也要習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