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章 為難

  「不是，不過這事······」府尹也是為難，這死的若是普通老百姓倒也容易解決，可是這次死的是上京趕考的秀才。若是就拿出那樣的理由處理書生的死，外頭的書生會怎麼看，恐怕要引起一邊慌亂和不服的。

  「你的意思是想要那本世子的人來安慰那幫只會死讀書的書生！」煦世子冷冷地說道。

  「不是，下官不是這個意思。這，下官是想將事情調查清楚了，再放人，要不然不好跟百姓們交代呀。」府尹頭疼地說。

  「調查清楚？剛才不是已經說得很清楚，導致書生死亡的主要原因是因為他長期服用一種藥物，並不是本世子掌柜打的那一巴掌嗎？既然都弄清楚此事跟本世子的人無關，為何還不放人？」煦世子直直地問。

  「那，不是拿一巴掌也是導致死亡的一個因素嘛？」府尹弱弱地說道。

  「哦？那府尹的意思是 若是你們書生服藥的原因，那本世子的人就要為你們的愚蠢買單嗎？」煦世子冷笑地凝視著府尹。

  「不，下官不，不是這個意思······」府尹擺手辯解。

  「那本世子現在就要把人帶走，如果府尹大人有任何異意的話，到上級去參本世子一本，本世子等著！」煦世子從府尹面前越過去，並吩咐成方去把人接出來，他在外面等著。

  煦世子說完，就直接離開了。陳司和楊子豐趕緊跟上。

  成方望向了府尹，府尹感到了一股沉重的壓力，不敢再反駁，唯有將成方帶到關押犯人的地方，將鮮香樓的掌柜給放了。

  掌柜出了衙門，看到自己三個主子都在外面候著，心裡一陣感動。

  「世子，陳公子、楊公子，小的給你們惹麻煩了。」掌柜愧疚地說。

  「沒事就好，你先回家好好洗個澡，休息一下。這些天你就回去休養一段時間，鮮香樓的事情先不用管，等事情處理好了，你再回去工作。」陳司說。

  「是。」掌柜馬上回應。

  「接下來我們要做些什麼？」掌柜已經讓他們從牢里就出來了，事情既然已經查清楚跟掌柜沒有關係了，那他們就可以跟整件事情撇乾淨了。但是，這些人恰好出現在他們的酒樓里，而且還恰好被他們的掌柜打死，這明擺著就是個陷阱。所以，雖然掌柜被保出來了，但是他們的事情還不算了了。總要做些事情讓那些人看看，他們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望了一眼楊子豐憤憤不平的臉色，煦世子臉上也有了慍色：「這件事情肯定不能就這麼了了的。子豐，你去調查所有所有與那幫書生有交集的人，阿司，你去把當日在鮮香樓里用餐的食客中行為詭異的人找出來。」

  「涉及這麼多人嗎？這樣調查起來有些難度哦。」楊子豐說。

  「不怕有難度，就怕事情毫無頭緒，不知道該從何處查起。」陳司說，「不過，他們到底是針對誰而來的？是想要對付你們霂王府呢，還是想要對付我們國公府呀？」

  「應該是要對付我的。」煦世子不假思索地回答，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這些人的用心。

  「唉，你們怎麼不懷疑他們是想要對付本公子的？」楊子豐見兩人聊得火熱，好像跟自己一點關係也沒有，被忽視的感覺讓他不太舒服。

  他話音剛落，煦世子和陳司齊刷刷地望向他，楊子豐縮了一下肩膀，眨巴下眼睛，弱弱地說：「也，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嘛！」

  「加上明天，再給你一天時間把事情調查清楚，後天我要知道全部的信息。」世子毫無疑外地翻了一個大白眼。

  「哎，我······」楊子豐正想要反抗的時候，煦世子已經丟下他們走了，楊子豐只能是望著煦世子的背影干生氣。

  「你看他！」楊子豐委屈地望著陳司，希望能夠從陳司那裡尋求到一些安慰。

  陳司過去，拍拍他的肩膀，狀似寬慰他道：「快點去查出來，後天我們就要知道全部的消息。」

  結果，陳司說出來的話讓楊子豐更加生氣：「你，你······」

  「走了。」陳司已經在趁楊子豐不注意的時候，蹦出了一丈之遠，跟楊子豐擺擺手，離開。

  「哎，你們這兩個臭小子，就知道使喚我。哼！氣死了。」楊子豐指著陳司離開的方向憤憤地直跺腳。

  時間過得很快，第三天到來了。煦世子想要知道的信息也全部收集到了。只不過，煦世子沒想到這群書生背後的操縱者竟然是跟霍家有關的人：「霍家？」

  「是，我們也是花了很大的功夫才查出來的。我們也沒見到會是霍家的人，怎麼想都應該是袁國舅做的才對。」最先陳司得到這個消息也感到很訝異。霍家人現在已經是在懸崖邊的螞蚱了，沒想到還會出來作妖。太子給了他們生存的機會，他們還不收起尾巴做人，還出來硬碰硬，向來也是活夠了。

  「哼，不管他們是誰，我都不會放過他們的！霍家？哼，既然活膩了，那就不防送他們一程！」煦世子狠厲地說。

  「霍家，太子之前不過是念在霍老夫人對朝廷的戰功面上饒過他們。雖然，他們沒有被株連，但是他們現在也只不過是普通老百姓而已，想要掐死他們不跟掐死個螞蟻一樣輕鬆！」楊子豐淡笑著說。

  「現在最可惡的是外面那些書生在鬧事，說是衙門迫於霂王府的淫威，私放殺人兇手，紛紛說要為死者聲討公道！這悠悠眾口，難平呀。」陳司想起那群跟著起鬨的書生就頭疼。他甚至還聽父親說有人大臣因此事上奏朝堂彈劾煦世子，這事態越來越嚴重的架勢。

  「你也不能總是避著不上朝吧？」陳司為煦世子的處境感到為難。

  「怕他們做什麼？他們只是想要拖累我的名聲而已，可是本世子什麼時候在乎過名聲這種東西？」煦世子不甚在意地冷笑道。

  「反正到最後府尹會給百姓一個合理的說法的。不過，我聽說有人想要將此案送到刑部審問，若是這樣，那就麻煩了。」楊子豐這兩天也聽到外面不少的風言風語。

  「放心，不會有這個機會的！」煦世子既然敢公然地將人從大牢裡帶走，自然也想好了後招。現在是太子掌權，霂王府自然也就成為了太子的關照的地方，除了袁府和霍府那些腦筋有問題的，才會明著跟霂王府硬碰。

  「也是，那霍府那邊，你想怎麼處理？」楊子豐忽然覺著有點手痒痒的，摩拳擦掌，蓄勢待發。他好久都沒有幹過一場大事了，近些年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好久都沒有暢暢快快地對付過人了，難免有些激動，就等著煦世子下命令了。

  「各個擊破！」煦世子將事先想好計策做了小許地更改跟陳司和楊子豐說了。

  陳司和楊子豐聽完後，興奮不已：「都交給我們兩去做？」

  「嗯，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煦世子一笑道。

  陳司和楊子豐離開霂王府後，成方剛從外面回來：「屬下參加世子。」

  「怎麼樣了？」煦世子問。

  「屬下查到袁府的下人曾經跟霍府的人有來往過。還有，屬下還查到了這些。」成方將得到的信息遞給煦世子。

  煦世子掃了一眼信紙上的內容，立馬將信紙握成一團：「就知道跟袁國舅有關。對了，袁府現在是什麼情況？」

  「昨天下午就聽說袁府的下人跑了好幾趟皇宮去請御醫，而且，每次都是風風火火的。應該是事成了。」成方說。

  「你派些人過去盯著袁府。接下來我們的敵人就只剩下宮裡的那個老太婆了。等太子將宮裡的人收拾乾淨後，我們就應該好好收拾宮裡那個老太婆了。」煦世子淡淡地說。

  此刻，他的心中有些惆悵，朝代更新，一代新人換舊人。舊人也曾有過情的，當年太后一副慈愛的模樣疼了他這麼多年，也許是有過真情的吧。不過，不管太后有沒有真情在其中，他都曾經當成真的享受了十幾年。

  唉！若不是大哥，若不是沈雅菲，說不定自己還要被蒙在鼓裡。一心一意地孝敬著那個疼愛自己的好祖母呢！現在要下手了，還真有些惆悵。

  「對了，世子，屬下最近還聽到了另外一件事。」就在煦世子沉思的間隙，成方的聲音又響起了。

  「什麼事？」煦世子抬頭問。

  「是寧王府的事。」成方笑了笑說，「聽說寧王跟寧王妃情深意切，林側妃反而被冷落了。這下，有熱鬧看了，呵呵！」

  「不過，這也真是奇怪了，前些日子，寧王還跟林側妃深情得讓人羨慕呢，現在卻又一顆心掛在了寧王妃身上。寧王的情感轉變得也太快了吧。寧王還真是多情的人呢！嘖嘖！」成方對寧王的情感稱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