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夾縫重生

  寧王不為所動地站在原地，轉頭，直勾勾地盯著林大人說：「既然林大人說本王違反了軍紀，私自調動了士兵，那本王請林大人拿出證據來，要是拿不出證據，林大人就是污衊！」

  「證據？跟你一起回京的官員都是這麼說的。」林大人說。

  「本王也說了，是誰說的，麻煩林大人請他出來跟本王對質！」寧王冷冷地說。

  「為了保護上報官員的生命安全，老臣是不會將他的身份暴露出來的。」林大人說。

  「呵呵，這林大人的意思是在暗示林大人口中所謂的見證人會被殺人滅口嗎？林大人可不要什麼證據都沒有，就污衊他人。老夫知道林大人向來作風如此，但是林大人也不看看今天站在這裡的是誰。而，我們的天子是以為明察秋毫的明君，不是林大人你一兩句話就能夠隨意挑撥的！污衊皇室子弟是大罪，欺君罔上更是殺頭的罪名！林大人最好是有真憑實據，再說！」言丞相厲聲斥道。

  「老夫也說了，這個人他不願意別人知道他是誰，因為他擔心自己的生命安全。老夫也不能讓他冒險！」林大人回嘴。

  「哼。按照林大人這個意思，那豈不是什麼事都是你說了算呀？沒有證據，就說是證人擔心生命安全，不願出來作證。要是老臣想要說林大人跟旁邊的盛明國相勾結，是不是也可以呀？」言丞相反問。

  「你，你這就是污衊？你空口無憑，憑什麼這麼說？」林大人有些慌亂，面紅耳赤地大叫。

  「這也是之前跟林大人你一起出使盛明國的一位官員跟老夫告的密。」言丞相淡定地面對林大人的怒火。

  「那證據呢？我要求證！」林大人生氣地說。

  「求證？不可以，老夫為了證人的生命安全，不能讓這個證人出面。要是別那些心懷不軌的人知道他之後想要殺人滅口呢。」言丞相淡笑著說。

  言丞相這明顯就是用林大人的方式來對付林大人，林大人瞪著言丞相，滿臉的怒火。

  「言丞相，您這麼說恐怕不妥吧？」宋大人見林大人現在已經喪失戰鬥力了，於是他只能站出來頂上，「叛國這種罪名可是死罪來的，這種事最好是有了實錘再拿出來說吧。言丞相怎麼能為了讓寧王脫罪而捏造出這種事情呢？下官知道您是為了為了給寧王開脫罪名，但是您這麼做實在是不妥當。」

  「老夫只是實話實說而已。宋大人這才是為了給林大人開脫吧？」言丞相淡淡地說。

  「言丞相，在朝堂之上不要胡言亂語！」皇上見他們扯來扯去的，有些不耐煩了，出聲呵斥道。

  「是。」皇上出聲訓斥了，言丞相就只能不再胡說了，但是，言丞相還是要為寧王辯解的，「不過，皇上，他們也是空口無憑的，怎麼就能讓他們無端端地污衊寧王呢。寧王這一年來都在巫州，為巫州百姓做了很多事情，現在的巫州有這麼平靜安寧，少不了寧王的功勞。皇上您不要被一些有心之人給騙了，蒙蔽了雙眼了。」

  「朕自有定奪。」皇上冷冷地對言丞相說，然後又轉頭問林大人等人，「你們既然說寧王私自調動士兵，那你們有什麼證據嗎？你們可知道污衊皇室子弟可是大罪，要是沒有證據，朕就只能是判你們污衊了。」

  「回皇上，我們這裡有官員親手寫的舉報信。」林大人從袖袋裡拿出一張信箋。

  「李公公。」皇上喊了聲李公公，並朝著下方抬了抬下巴。

  李公公立即邁著小碎步小跑到林大人跟前，雙手將林大人手上的信箋拿過來，上前遞給了皇上。

  太子和寧王心情緊張地對視一眼，寧王朝太子搖搖頭。言丞相看到李公公手上的信箋心也提到了心口上。

  皇上拿過信箋認真地查看，越是往下看，眉頭皺得越厲害，臉色就跟六月大暴雨來襲前夕一樣，陰沉地讓人心生畏懼。太子一派地官員都緊張地翹首以望，恨不得能夠將雙眼從眼眶裡弄出來，飛到信箋上方。他們是真的想知道那張信箋上面寫的是什麼內容，他們好應對接下來的事情呀。

  「胡鬧！」皇上龍顏震怒，一聲大吼，「寧王，你看看，你最好給朕一個合理的解釋！」

  皇上說完就用力將信箋甩下去，信箋輕飄飄地飄到宋大人的跟前。宋大人彎腰將信箋撿起來，笑吟吟地遞給寧王。

  寧王冷眼看了宋大人一樣，嘴角生冷地撇了撇，沒有接信箋。

  寧王這一行為無疑是激怒了宋大人，宋大人的怒火就要從口中冒出來，結果一個黑影出現在他的身邊，一隻皺皺巴巴的手出現在宋大人的跟前，就在他發愣的時候將信箋拿了過去。

  「你，」宋大人回過神，轉頭去看這隻手的主人，只見言丞相已經將手上的信箋遞給了寧王，兩人正在專心致志地看著信箋上的內人，根本就沒有人搭理宋大人，這根本就是沒有將宋大人放在眼裡，宋大人火了，「你們······」

  「回父皇，」就在宋大人要朝寧王和言丞相發火是時候，寧王大聲地跟皇上回話，將宋大人的火氣生生地逼了回去，「這信箋上面的罪名是子虛烏有，兒臣從來沒有做過，更不知道要怎麼跟父皇解釋。」

  「難不成還有人故意污衊你的！」皇上大怒。

  「這事就要問問林大人了，這個信箋是林大人提供的。」寧王淡然地回應。

  寧王淡淡然的態度就像是一個王者在看著一群跳樑小丑吵架一樣，蔑視一切。皇上覺得這種感覺非常不好，但是皇上也不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對寧王怎麼讓，所以，他只能將心中的怒火轉化成語言：「這上面白紙黑字寫著的，你還想要抵賴嗎？你當軍隊是什麼？是你一個人的嗎？你竟然敢在沒有朕的同意下就私自調動士兵，你的眼裡還有沒有朕這個父皇？」

  一聲聲有力的質問，像是一把利刃一樣直接擊向寧王，寧王兩手空空也只能空手接白刃了：「父皇，兒臣真的沒有做過這些事情。兒臣不知道這封信林大人是從哪裡得來的，上面的罪名兒臣看著都覺得好笑。兒臣這麼多年為了國土，為了大家和邊疆的安全，盡心盡力，鞠躬盡瘁，從來都沒有過徇私的行為，跟沒有這樣的想法。兒臣不知道林大人是按的什麼心！兒臣冤枉，請父皇給兒臣做主！」

  寧王說完就重重地朝著皇上跪了下來，高抬的臉龐上的雙眼裡充盈著倔強的淚花，但是臉上是不屈服的表情。寧王此刻全身都散發出了軍人的那種堅韌不屈的氣場。雖然，他跪著，但是他身上的氣質使得在場的人看著心中生畏，官員們不由想起了寧王每次出征勝利回來時，臉上洋溢出來的那種自豪和不屈。

  他們心裡對寧王也產生了一種敬畏。是啊，寧王是一個軍人，是用生命守護過邊疆的血汗男子，要是沒有特殊情況下，是不可能私自調動士兵的。寧王是當今聖上所有兒子李最是桀驁不馴的，但是他此刻卻雙腿重重地著地，主動跪了下來。這時候，不管是中立的還是已經分門別派的官員都覺得今天朝會上的氣氛好生奇怪。

  最後，皇上的問話，好像是專門在那裡等著寧王的。不少人心中都產生了一樣的想法，官員都用用怪異的目光盯了一眼皇上的臉色，看到皇上那陰沉的臉色後，但是又快速將將頭低下去。但是，此時，他們心中好像有了一種新的想法，他們此刻又忍不住將目光看向琅王和他身邊的人。

  之間，此刻，琅王滿臉的篤定，還有他身邊的人臉上都笑吟吟的。原來如此！在場的官員都明白了！

  「那你就是不願意承認了？」皇上大聲地問。

  「兒臣沒有做過，怎麼承認？」寧王倔強地回答。

  「好，好。林大人，你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這張信箋上所寫的事情是真的？」皇上被寧王強硬的態度給氣到了。

  「回皇上，臣有人證。」林大人微笑著說。

  寧王和太子的目光閃了一下，兩人快速地對望一眼，太子朝寧王展露一個輕鬆的笑容，用意在於讓寧王放鬆。

  「林大人剛才 不是說沒有證人嗎？現在怎麼又說自己有證人，林大人這不是在耍我們嗎？」言丞相被林大人的作為給氣到了。明明這個姓林的剛才說沒有人證的，現在又蹦出來一個人證，這不是耍著他們玩嗎？

  「哦，下官說過這樣的話嗎？下官怎麼不記得呀？」林大人笑得十分的囂張。

  「你！」言丞相氣結了。

  「哦，剛才下官只是說不能讓人出來跟寧王對質而已。現在他出來不是跟寧王對質的，而是作為人證的。這個意義不一樣了。言丞相是誤會了下官剛才的意思了。呵呵。」林大人現在就是得寸進尺，笑得十分的欠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