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該當何罪？

  煦世子見再也沒有人打擾了，耳根清淨了不少，頓時覺得舒服多了。他又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慵懶地靠在椅子上，優哉游哉地朝大堂中間看。

  安大人現在是大氣也不敢喘。另外五個衙役則是渾身發抖，害怕到要死，見到煦世子看向他們，他們馬上磕頭求饒：「世子饒命，小的冤枉呀！」

  煦世子右眉一挑，淡笑道：「冤枉？」

  「是的。回世子，小的真的沒有在私下論過寧王的事情。」衙役解釋道。

  「嗯。」煦世子點頭道，「若是你們真的沒有做，自然是不能夠冤枉你們。」說完煦世子又跟官兵們說，「你們說他們是剛才亂嚼舌根的人。你們可有證據或者是證人嗎？」

  「有的。」官兵轉身朝門口喊了一聲，「你們進來吧。」

  這個官兵話音一落，從門口走進來了十來個衙役。衙役一進門就朝煦世子跪了下來：「屬下給世子爺請安！」

  「嗯，站起來回話吧。」煦世子朝他們擺手示意。

  「是。」這六個一同站起來，最右邊的衙役說：「回煦世子，事情是這樣的。他們經常在茅房前門的榕樹底下聊天，每次都是借著上茅房的藉口到那裡談論寧王跟您的事情。」

  「胡說。苗大牛，你不要血口噴人了！」被抓來的衙役見苗大牛這麼說，馬上就火了，大怒道。

  「世子爺，屬下可以發誓剛才屬下所說的一切都屬實，絕無半點虛言！」苗大牛跪下來，語氣堅硬地說。

  「你起來。你說的是真是假，本世子只會調查清楚。」煦世子朝苗大牛擺擺手，讓他退到一邊。苗大牛馬上識趣地退到一旁。

  師爺和安大人見煦世子這個架勢，心裡都斷定煦世子一定是相信了苗大牛的話，也或許本來就是煦世子跟苗大牛他們弄出來的計謀。師爺眼見不妙，說：「世子爺······」

  煦世子馬上一個抬手，阻止了師爺要說的話，眼睛對著跪在地上的衙役，問：「他剛才說的話可都是事實。」

  「回世子爺，真是冤枉呀。」衙役回答，「屬下們雖然是經常在那棵榕樹下乘涼，但是屬下們從來都沒有在那裡討論過兩位貴人的事情。這是苗大牛故意污衊屬下的。」

  「是啊，是苗大牛污衊屬下的，世子爺您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呀！」剩下四個衙役雙手趴在地上，將額頭貼緊地板。

  四個衙役異口同聲的，聲音震耳欲聾，煦世子聽著耳朵很不舒服，嫌棄地撇撇嘴，用小指掏了掏耳朵：「你們是你們是被冤枉的，但是他們卻說你們做過。這樣你們找人出來為你們證明，他們也要找人話來證明他們所說的話。你們覺得這樣可公平？「

  「這個······」被抓住的衙役頭子說話吞吞吐吐的。煦世子的的處理方法很公平，但是他們本來就是巫州的新官員的追隨者。平時，他們這些人經常仗著自己的靠山對其他衙役進行欺壓。現在府衙裡面，他們這一派的人就只剩下他們五個了，怎麼可能會有人站出來替他們說話呢。

  「怎麼？有困難？」一個大男人說話都要吞吞吐吐的，煦世子很是看不上，不悅地問道。

  「煦世子。」一個管理府衙的的小官員笑著對煦世子說，「這個苗大牛平時就跟他們幾個有矛盾，而且他們兩人曾經在職位上還有過競爭，所以他們兩人經常都是不對付的。苗大牛想趁此機會修整他們也是很可能的事情。」

  煦世子朝著小官員的方向看過去，一時想不起來他是誰，一臉疑惑地問：「你哪位？」

  「回世子爺，小的是······」小官員站起來回答。

  煦世子拿起手邊的書就往小官員扔過去，大聲道：「你什麼東西，本世子在審人，你有什麼資格插話？你是以什麼身份跟本世子說話？」

  書角就砸在小官員的嘴巴上，膈得他嘴巴生痛，但是他現在也是敢怒不敢言。他身邊另一個官員馬上拉了拉他的衣角，但是他不了解身邊夥伴的用意，還一臉迷茫地望著身邊的夥伴。

  師爺和其他的官員見小官員一臉懵圈狀，心裡直呼：蠢貨！

  煦世子臉色一沉，那兩個官兵便往小官員的方向走過去,在小官員的身後，不由分說地就是一腳踹過去，小官員撲通一聲趴在了地上。

  「敢在公堂之上頂撞世子爺，是嫌你的命活得太長了嗎？」小官員剛從地上直起身子，又被那兩個官兵用手壓回去。

  看著這兩個官兵凶神惡煞的臉龐，小官員這時候才真正地覺得害怕，立即朝著煦世子猛地磕頭：「世子饒命！饒命！」

  「看來這位······」煦世子實在是想不到小官員是誰，又是擔任什麼職務的，有一個官員提示他了，但是煦世子直接略過了，「跟這五位衙役關係很好嘛！這是直接袒護上了嗎？」

  「本世子在這呢！都敢徇私，是沒將本世子放在眼裡嗎？」煦世子冷厲地盯著在座的人說。

  在座的人再也沒有一個敢幫腔。煦世子見他們都乖乖地閉著嘴巴，臉色才好一些，又繼續朝著那五個衙役說：「你們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我，我們······」衙役見識了煦世子的狠絕，心裡即使有再多的辯解，也不敢說出來，他們見到煦世子的做法，心裡也明白煦世子今天就是要處置他們，所以他們說再多也沒有用。

  「既然你們承認了是你們在寧王背後嚼舌根，那你們就得收到處罰。」煦世子扭頭問從京城隨行的吏官說，「一個小小的衙役在背後議論皇家子弟應該處以什麼罪名？」

  吏官回答：「回世子的話，應該拔舌頭！」

  「那包庇者呢？」還沒有等巫州的官員做出反對，煦世子就緊接著又問了。

  「應該處以同等罪行！」吏官回答。

  「好，那就執行吧！」煦世子朝苗大牛他們抬手示意。

  苗大牛等人立刻上前將那五個衙役壓住，開始執行煦世子的命令。師爺和安大人等人見無法挽回，而且他們喊叫慘痛，紛紛都低著頭不敢看。

  處置完這幾個衙役後，煦世子心情好多了。其他的官員看著煦世子的眼神有些畏懼，更是給了煦世子極大的成就感。

  「好了。」見其他人都臉色青白的，煦世子於是轉移話題道，「剛才我們的會議討論到哪裡了？」

  京城來的一個官員配合著煦世子將話題續上。大堂里又恢復到了原來的樣子。

  「王爺！」帶著官兵在外面壓制著巫州百姓的寧健看到寧王過來了，馬上請安。

  「不必多禮。」寧王抬手阻止寧健跪下，看著官兵外圍密密麻麻的百姓問，「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這些人裡面有幾個帶頭的，剛才我們讓方家和吳家的人過來跟他們說了一下他們的情況，原本這些人看到方家人和吳家人健健康康地，心裡已經有些動搖了，但是後面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反駁的話，這些人就又開始狂躁起來了。」寧健將實情匯報給寧王。

  寧王聽後擰緊了眉心，說：「將那幾個挑事的人給本王找出來！」

  「是。」寧健接著又問，「那找出來之後要怎麼做？」

  「殺！」寧王目光凌厲，語氣堅決。

  寧健也是目光一凌，中氣十足地回答：「是！」

  寧健便走到官兵的前面。一個男子見到寧健出來，馬上大喊道：「你們看，大人出來了，大人一定會給咱們一個解釋的！」

  寧健從百姓鬧事沒多久就已經在這裡了，這些人早就知道他是這裡最大的官，現在百姓們心中的火焰正高昂呢！男子看見寧健走過來，馬上就將火焰引到寧健的身上。

  「大人，你們最近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你們不斷地殺害我們巫州的官員，還不讓我們去張大夫那裡看病，是不是想要掩蓋信息，想要將我們殺人滅口呀？」

  「你們來這裡什麼事都沒有為我們做成，你們是不是不想要給我們醫治了？」

  「對呀！你們到底是什麼意思？今天你們一定要給我們一個說法，要不然我們就不走了！」

  寧健聽著這些百姓口中的話，心裡就冒火，但是他知道現在這個情形他不能夠任性而為，他只好壓制住心中的怒火，大聲地安慰這些人：「大家請聽我說，我們來這裡肯定是要幫助巫州的百姓脫離苦難的。我們處置這裡的官員，都是因為這些官員上任都是沒有確定的任職書的。是違反朝廷律例，理應問斬的。我們處置他們就是要好好地整治巫州的官場情況，就是在為大家做事。」

  「你們剛才也聽到方家和吳家的老爺子說了。他們在山上住上一段時間後，身上就沒有了惡疾的症狀，所以這就可以說明這場惡疾很有可能是因為環境或者是大家食用了一些不恰當的東西才會形成的。這也是之前為什麼我們一直都看不出疾病的緣由。現在我們最要緊的是弄清楚到底是哪個方面出了問題，才能夠給大傢伙身上的疾病進行根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