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決定人選

  「就閣老這意思，就連琅王那樣的世間奇才都做不到的事情，而寧王卻能夠做到。那閣老所說的琅王是世間難得的奇才那豈不就是假話嗎？」言相步步緊逼。

  「莫非閣老是偏袒琅王，見巫州的事情比較嚴重，不願琅王涉險？閣老真是心思縝密呀！只是不知道的會以為閣老是琅王的臣子，而非我們天朝的臣子呢！」鄭大人恥笑著說。

  「鄭大人這是什麼話？你要知道你說的是什麼，可不要隨意地攀咬別人。你這樣的罪名我可擔不起？」閣老氣呼呼地說。

  「哼，」鄭大人才不怕他呢，「那為什麼閣老不推薦您眼中的曠世奇才呢？閣老這是不偏袒是什麼？」

  「你······你胡說。」閣老也是被氣暈了，腦袋也沒有那麼靈光了。

  「我是不是胡說，您不是很清楚嘛？閣老不願意推薦琅王不就是不想琅王涉險嗎？閣老你推薦寧王前去怕也是別有用心吧？」鄭大人冷笑說。

  「你不要血口噴人！」閣老氣得小鬍子一抖一抖的。

  「好了！」皇上大聲打斷朝堂上的爭吵，「至於是琅王去還是寧王去都是代表我們朝廷去的。他們都是我們天朝的王爺，都是身份尊貴的人，誰去都好。都要將紀律和防備做好，切不可粗心大意。他們都是朕的親兒子，朕斷不會希望他們出事的。」

  皇上頓了頓又說：「寧王在辦理京郊的事情時，確實是很出色。那麼難辦的事情竟都能讓他給順順利利地處理好了，實在讓朕很欣慰。朕很相信寧王的能力，這次巫州的事情跟京郊的相類似，寧王也是有經驗的，處理起來會順手很多。這次就讓寧王去辦吧。」

  「可是寧王的身體······」言相就知道皇上會讓寧王去，向來都是這樣子的，只要有危險的、最難的事情皇上就會讓太子或者寧王去做。以前言相看不清皇上的真心，還以為皇上是想要鍛鍊太子和寧王，現在他覺得皇上這麼做是有另一番用心。

  「好了，就這麼決定了。」皇上非常堅決地說道，語氣不容反駁。

  言相的臉色馬上黑沉下來，他的心頭一股的火氣然生。他後悔當初自己竟那麼維護皇上，一步步地助他排除萬難登上寶座。但是皇上卻是那樣對他的女兒，對他的外孫。原本他還以為皇上雖然不喜歡他女兒，至少有金皇后在維護著。但誰曾想這兩個狗男女早就勾結在一起了，說不定女兒出事跟皇上也有關係。昨日他聽到言立駿說的時候，他還不願意接受。真沒想到皇上竟然是這麼狼心狗肺的東西！怎麼有資格為人君，為人父呢？

  言相緊緊地攥緊拳頭，才勉強能夠將心頭的恨意壓下來，才能忍住不上去撕裂他的嘴臉的衝動。

  「寧王，你有什麼要求儘管跟朕提，你想要什麼人跟你一同去也可以跟朕說，朕都會依照你的要求提供給你。沒關係，你想一下，想到了跟朕說。」這時候的皇上就是一個憂心兒子的慈父形象。

  「兒臣沒有任何要求，一切聽從父皇的要求。」原本寧王對皇上還抱有一絲的希望，所以剛才一直都沒有發表任何意見，現在他對皇上算是完全失望透了。這樣也好，以後就他跟華琅和華垣相爭，心裡就不會那麼內疚了，也不會再猶豫不決了。這麼多年他一直想不明白皇上為什麼會這麼偏袒琅王，他一直以為是因為父皇在意兄弟和睦，看來現在並不是這樣子的。寧王低著頭，嘴角微微上勾，勾出一道冷冽寒凍的冷笑。

  「既然這樣，那朕就幫你選人了。最近聽說阿煦也有意要在朝堂理發展。」皇上看向霂王爺微笑地問道，霂王府眉心一緊，眯緊眼睛看向皇上，皇上一臉慈和地繼續說，「這正好是一個機會，給阿煦去歷練歷練。若是這次事情辦好了，朕就給他封獎，讓他在軍機中心去當大將。正好也可以傳承霂王爺的事業。子承父業正好。」

  「這個，皇上不可，犬子沒有出任過這麼重要的任務，他不合適······」霂王爺就知道皇上開口就沒有好事。

  雖然阿煦說過想去了解一番，以世子妃的能力也是有辦法能將巫州的惡疾處理好的，但是他也不願意皇上太過順遂了。因為皇上的出發點就不是好的，皇上並不知道世子妃的醫術，他就敢派阿煦前去，就是沒有將阿煦的生命安全放在心上。也不知道皇上突然提出讓阿煦跟著寧王前行是什麼意思？皇上明知道在外表上，阿煦跟寧王是不和的，皇上卻是要阿煦跟著一道。安的什麼心？

  「怎麼就不合適了。阿煦從小在皇弟你的身邊長大，任何事情都是你親歷親為教育的，定是不會錯的。雖然他沒有處理過這些事情，但是怎麼說他也是鮮香樓的大東家，能夠管理京城最大的酒樓，阿煦能力是一定有的。況且，他還在你的身邊學習了這麼久，定是差到哪裡去。若是他再能夠立一項功勞，這樣一來他繼承王府就更是順理成章了。」皇上說道。

  「可是他沒有經驗，不曾在朝堂上任過職務。一上來就直接分派這麼重要的事情，臣弟怕他做不來。若是妨礙了寧王做事情就不好了。」霂王爺嚴肅地說。

  「這有什麼可擔心的。阿寧和阿煦是兩兄弟，有什麼事情阿寧定會照顧阿煦的。好了，就這麼決定了。其他的人選就讓寧王自己挑選吧，寧王想要選什麼人就選什麼人，朕無條件支持。行了，朕也乏了。無事就退朝吧。」皇上揮揮手，就由李公公扶著下去了。

  留下大殿裡的朝臣一臉的蒙圈，皇上剛才的意思好像真的是給機會寧王去建立功績的意思。難不成是他們會錯意了？

  皇上的行為既像是要貶寧王，又像是真的是無可選擇才讓寧王去的，難不成真的是他們會錯意了？那他們應該配合寧王，還是不應該配合呀？大堂上的大臣們很是苦惱，不知道該怎麼做。

  現在太子身體不好，其他的皇子最有可能繼承大統的除了寧王之外就是垣王了，但是垣王好像對那個皇位並不感興趣。可是寧王的身體也不好，這麼說琅王也是有可能登上大位的。那麼就剩下是寧王和琅王的爭奪了。這次他們一定要站對隊伍，才能夠確保家族的百代盛興，光宗耀祖。但是若是站錯隊了，他們就會掉入萬丈深淵，萬復不劫。

  剛才皇上的意思他們真的猜不透呀！

  「要怎麼辦？」大臣們面面相噓，看到對方眼裡都是同樣的問題，和同樣的迷茫。

  「什麼？皇上竟然讓阿煦去巫州歷練？阿煦可是剛上的朝堂，怎麼可以去辦那麼危險的任務？皇上到底安的什麼心？」霂王妃臉都氣紅了。真沒想到皇上是這麼一個人？跟那太后十足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放心，這本來阿煦就想跟世子妃去看一下的，這下正好有了正正噹噹的理由了。兒子有世子妃在，不會有事的，你擔心什麼？」霂王爺輕柔地拍著霂王妃的後背，幫她順順氣。

  「我知道。但是皇上這麼做也太不道德了。」霂王妃對皇上這樣的安排很不滿意，她實在是想不明白皇上為什麼要針對他們霂王府。王爺跟皇上可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現在對於外面的人來說，霂王爺就只有阿煦一個兒子了，皇上怎麼就忍心讓自己親弟弟唯一的兒子去出任這麼危險的事情呢？

  「你不用多想，現在咱們也知道他是什麼人了，以後就不要太過掏心掏肺地對他就行了。現在他是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能夠往那麼危險的地方推的。更何況是我們的兒子。」霂王爺握著霂王妃的手，溫柔地說。

  「阿煦不會有事的吧？」霂王妃心裡還是有些不踏實。

  「一定不會有事的。」霂王爺信誓旦旦地向霂王妃保證。

  「他們什麼時候出發？」煦世子從小到大都沒有離開過京城，霂王妃很是捨不得。

  「大概就在這幾天了。畢竟巫州的事情已經耽擱了這麼久了，皇上也希望事情能夠早日解決。等寧王將人選定了，皇上就會讓他們出發了。」雖然皇上沒有明說出發的時間，但是霂王爺猜想也就這幾天的時間的。

  「那，那我去給阿煦準備路上要用的東西。」霂王妃慌亂地站起來，往外走了兩步，又慌張地轉回來，一臉的茫然。

  「唉~」霂王爺嘆了口氣，過去扶住霂王妃，穩住她說，「愛妃莫要擔心，跟阿煦此次同去還有寧王，寧王是咱們天朝的戰神，所向無敵，有他在身邊，阿煦不會有事的。」

  「就是跟他一同去才危險。誰不知道巫州現在就是一個閻王窩，去那裡辦差等同於去送死。誰不知道現在琅王跟太子相爭得厲害，琅王定是不會放過此次這麼好的機會。阿煦跟著寧王一起去就是將自己送到琅王的劍鋒底下。那，那還能有活命嗎？去那裡本就十分險惡了，現在還有人對寧王的性命虎視眈眈的，真的防不勝防。還有巫州的惡疾，都還不知道巫州的惡疾現在怎麼樣了？」霂王妃自從聽了煦世子和沈雅菲在宮宴上的見聞後，便推測出琅王一派人的狼子野心，皇上將寧王派去巫州，誰知道是按了什麼心。

  「阿煦的功夫也不弱。寧王自然是知道自己是琅王的眼中釘。所以他一定會安排好一切的。這麼多年了，皇后和琅王算計了寧王和太子這麼多年，他們還不是一樣好端端地活著。所以完全不用擔心。而且，這次應該世子妃也會跟著去的。只有世子妃在，本王相信巫州的那點小病情並不在話下。」霂王爺和霂王妃都知道沈雅菲是聖醫徒弟的身份，對她的醫術也是十分了解，只要有她在，相信有再難醫治的病都會手到擒來的。

  「說是這麼說，可是我還是會擔心的。」霂王妃自然也是懂得這些道理，但是要讓她不擔心也是不可能的。

  「好了，且不說這些了。阿煦去巫州的事情既已成事實，我們倒不如去問問他想要帶 些什麼東西前去。我們好幫忙準備準備。」霂王爺見霂王妃也是難以平靜那顆擔憂的心，正所謂兒行千里母擔憂嘛，他也是理解，這麼多年阿煦也沒有離開過他身邊，他也是擔憂的。不過，阿煦去巫州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既然已經是不可逆轉的事實，那他就不想給阿煦添麻煩，免得讓阿煦擔心，所以倒不如給阿煦分擔憂慮。

  「對，對。我們現在就去找阿煦。」霂王妃風風火火地往外走。

  霂王爺搖著頭無奈地跟上去。

  在沈雅菲和煦世子的院子裡，此時也是一片的胡亂。

  「小姐小姐，你看帶這個去怎樣？」大銀不知道從哪裡又搜出來一堆奇奇怪怪的蛇蟲鼠蟻，大銀覺得這些東西是她最好的幫手。是能頂上好幾個隨從的。所以，她就將自己手上有的寶貝全部都搜出來了。

  沈雅菲看到大銀打開的那個箱子裡一片漆黑，還有一股難聞的味道，眉心抽搐幾下，「帶這麼多，你想用什麼養？」

  「也是哦。」大銀忽然有些泄氣了，帶這麼多東西那也要一堆養殖的藥物，這樣也是個麻煩，「還是找幾件重要的，用得著的帶上好了。」

  見到大銀這麼識趣，沈雅菲點著頭無聲地讚揚著她。

  一會兒，大寶又抱著一堆東西過來問：「小姐，你看帶著些東西去可好？」

  沈雅菲看著大寶手上的東西一臉的無奈。

  「世子妃，你打算帶什麼去？」沈雅菲好像都沒有動過手，也沒有吩咐人收拾什麼，成方實在好奇到不行，忍不住問出口了。

  煦世子也是滿臉好奇地望著她。當時，他跟她說了希望她能夠一同前去巫州的時候，沈雅菲一口就答應了。他還以為沈雅菲會有一個萬全之策，沒想到沈雅菲身邊的丫鬟是慌張凌亂地忙碌著，而沈雅菲卻是一點動靜也沒有。

  「阿雅就沒有什麼要準備的嗎？」見沈雅菲只是笑笑，並沒有回答成方的話，煦世子才開口詢問。

  「多準備一些藥才帶過去就行了。至於要帶哪些東西，我早就盤算好了。待時候出門前將東西搬到馬車上就是了。」沈雅菲輕輕地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睛，慵懶地靠在搖椅上。

  「你什麼時候準備的？」自己跟她說到此事也才半個時辰的時間，好像在這段時間裡，他還沒有見到沈雅菲還沒有從搖椅上移動過，也沒有開口安排過丫鬟做事情，她是什麼時候開始準備的？

  「早在那日你跟我說你在太子府見到了寧王派去巫州打探的人的後，我就開始準備了。所以早在昨日前，我就已經將事情全部準備完畢。」沈雅菲平淡地攤攤手。

  「什麼？你怎麼知道皇上會派我前去巫州？」煦世子十分驚訝，莫不是他的世子妃有預知功能？

  「我不知道呀。我原本還以為你剛在朝中任職，皇上只會在京城給你安排一個舒舒服服的差事。我準備這些東西也是替巫州的人民準備的，若是事情還沒有解決，我便會讓人將東西送過去的。」沈雅菲自然不會說她準備的這些都是為了給太子和寧王準備的。

  她記得前世的時候也是太子和寧王兩人被派去辦理最難辦的事情的，所以這次她想著也不會有例外。若是這次是太子或者寧王被派去，他們肯定是會來找她幫忙的。那她早點準備也是需要的，所以這些天閒來無事便琢磨了一下。也在這些天，她早就將去巫州需要準備的東西全部準備齊全了。

  「我的世子妃怎麼那麼聰明呢！」煦世子溫柔地望著沈雅菲。

  沈雅菲溫柔地笑著跟煦世子對望。

  「阿煦。」結果就在兩人深情對望的時候，霂王妃和霂王爺到場了。

  「父王，母妃。」兩人趕緊給兩位請安。

  「坐下，坐下。」霂王妃跟沈雅菲和煦世子說著，自己也在一旁的小凳子上坐了下來。

  「阿煦，你此次前去巫州可需要準備什麼東西，你儘管跟母妃說。母妃現在就給你準備去。」霂王妃關切到地說道。

  煦世子暖心一笑：「母妃，該準備的，我和世子妃都已經準備了。沒有什麼需要準備的了。」

  「這麼快就準備好了。」霂王妃不免有些失落，她還沒有試過給自己兒子準備出遠門的行李呢！沒想到她的興致才剛升起就被煦世子給澆滅了。

  霂王妃一臉受打擊的樣子，霂王爺不免有些心疼，用力地瞪了煦世子一眼。

  煦世子也知道霂王妃是關心他，所以便說：「不過，要穿的衣裳我和世子妃還沒有準備，就麻煩母妃給我們倆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