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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好大的派頭

2023-12-16 15:26:42 作者: 夢蜓
  就是平時獨當一面的,能跟太子作對的琅王也不敢隨便招惹他。

  而這件事的主人翁,沈雅菲則是舒舒服服地靠著煦世子的肩膀上,悠閒地張開嘴巴,啃瓜子。煦世子在細心地剝瓜子,剝完一顆,就放進沈雅菲的嘴巴里,沈雅菲坦然地張開嘴接住。

  太后和皇上看到他們這樣子,眉頭的紋路更深了。

  「世子妃,今天你準備了什麼節目呀?給皇祖母看看。」太后見沈雅菲完全不搭理霍凝玉和賀大小姐,只好親自出馬,她就不相信了,她親自開口了,沈雅菲還敢不搭理。

  不料,沈雅菲就是這樣的人,依舊若無旁人地跟煦世子表演投食活動,像是根本就沒有聽到太后的話一樣。

  賓客們看到太后黑沉的臉色,感覺背脊涼颼颼的,為沈雅菲抹了幾把冷汗。

  他們心裡詫異:太后怎麼總是為難煦世子和沈雅菲?之前不是挺喜歡他們的嗎?真是天家的人,對自己的孫子都能如此算計,真是讓人心底發寒。

  賓客們心裡暗自慶幸自己不是皇家人,在這種家庭,連自家人都不能夠信賴的,有什麼意思!

  太后眯著眼睛盯著沈雅菲的臉:「敏苡郡主真是好氣派呀!」

  「太后叫臣妾嗎?」沈雅菲氣虛地問。

  「剛才哀家跟玉側妃在跟你說話呢,敏苡居然都不應一聲,真是好大的派頭!」太后像是鬧著玩笑說的話,但是很多人都從她的語氣里感受到了殺氣。

  「抱歉,臣妾沒有聽到有人在跟臣妾說話。請皇祖母恕罪,臣妾是真的沒有聽到有人跟臣妾說話,臣妾不是故意的。」沈雅菲的淚水盈在眼眶四周,似出非出,委屈得讓人心疼。

  太后見到沈雅菲一臉受人欺壓的樣子,心裡就有一股氣。她好像還沒有對沈雅菲怎麼樣吧?怎麼好像她對沈雅菲怎麼了一樣?眾賓客都一臉憐惜地看著沈雅菲,眼中還有對她行為不贊同的神色,他們敢怒不敢言。太后馬上氣結了。

  沈雅菲偷偷往太后臉上瞄一眼,看到太后豬肝紅的臉,她心裡就暗爽。

  哼,這一招是她從林婉馨小時候的做派身上學到的,果真是管用呀!

  沈雅菲在心中感慨:果然,自古真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呀!

  煦世子見到沈雅菲搖頭嘆息的小模樣,心頭痒痒的,用捏了捏她的腰肉。

  力度很輕,但是痒痒的,沈雅菲嬌嗔他一眼。見到沈雅菲嬌俏的模樣,煦世子心頭更是痒痒的,若不是顧忌是在宮宴上,他就想向沈雅菲水嫩嫩的臉上咬上一口,或者是啄一口,肯定是很嫩、很軟,滑溜溜的。

  看到兩人不顧旁人地在眉目傳情,太后的臉色更加陰沉了。

  「剛才是臣妾在問世子妃準備了節目嗎?世子妃沒有回答臣妾。」霍凝玉見到太后的目光射向她,她馬上靈關一閃,跟太后解釋道。

  太后用「你瞧,哀家沒有忽悠你」的神情看向沈雅菲。

  沈雅菲一臉懵圈地望著太后和霍凝玉,過了好一會兒,才朝煦世子認真地問:「這京城就只有我一個世子妃嗎?」

  「當然不是!京城還有張家的世子妃,凌王府的世子妃,還有很多很多,數不勝數。」煦世子馬上默契地回答,眼睛也笑得眯起來了。

  真是個小狐狸,若是小狐狸不願意,還真沒有人能夠占到她的便宜。這樣張牙舞爪的樣子真真可愛,那感覺就像是有一隻手在他的心裡撓痒痒一樣,讓人慾罷不能。

  「那人們說世子妃就一定是在跟我說話嗎?是不是世子妃就只能是對我的稱呼?」沈雅菲繼續問道。

  「沒有這樣的說法。若是太后有這個意思還要有皇上的旨意才信。」霂王妃也見不得太后三翻四次地找機會為難煦世子和沈雅菲,也忍不住站出來幫助沈雅菲。

  「若那都不是,臣妾怎麼會知道玉側妃和賀家小姐是跟臣妾說話呢?臣妾又不是她們肚子裡那噁心的東西。」沈雅菲扁著嘴朝太后委屈地辯駁。

  感情她是聽到了,但是她只是不願意搭理。京城能這麼理直氣壯地在大殿上講歪理的女子就只有霂王府這個世子妃了!

  「嗤」陳司笑噴了,若不是見識過沈雅菲的彪悍,他定是會被沈雅菲這般純良的模樣給欺騙了。陳司沒有想到沈雅菲竟然還有這麼個能耐。真是奇怪了,若是她這麼厲害,怎麼會敗給林婉馨那個之後嬌柔作態、假惺惺的女人呢!實在令人費解!陳司嘆氣暗想。

  陳司這一聲嘲笑就像一個響亮的巴掌,「啪啪」地打在了太后的臉上,太后的臉黑如墨水,而且是剛磨出來的那種,若是不攪拌黑乎乎的墨粉都能凝成一塊,淡不下去。

  「既然敏苡不知道玉側妃在喊你,難怪敏苡不回答。這麼說來就是玉側妃不夠細心了。不過玉側妃也是對敏苡好,想給敏苡一個機會展現自己。既然剛才玉側妃沒有將事情講清楚,那麼哀家就來親自問一問敏苡了。」太后親和地說道,那感情就跟一個愛護自己孫子輩的慈祥的奶奶,「敏苡,你可是準備了什麼節目,快表演給哀家看看?」

  「回皇祖母,」沈雅菲說了這三個字,馬上連咳了幾聲,虛弱地說,「皇祖母有所不知,臣妾最近身體比較虛弱,都在床上養病了。沒有時間準備節目。」

  若是以養病為由,那太后就沒有再逼迫人家的道理。太后也被沈雅菲的話給頂死了,心裡惱怒得很。

  「可是臣妾前兩天還在南城看到世子妃了呢!世子妃當初還說要跟臣妾要一起去逛街,當時世子妃看起來還是很健康的呀,走路就跟腳下帶風一樣。怎麼就會在床上躺著好些天了呢?」霍凝玉突然又冒出來了。

  「其實臣妾的身體向來不好。而且,就是從遇到玉側妃那一天起,臣妾的身體發作得更加厲害了。」沈雅菲虛飄地靠著煦世子的懷裡,煦世子用力地環住她,看樣子還真像是一個病弱的女子。

  「這麼說,敏苡的身體變壞還是跟玉側妃有關咯?」太后眯起眼睛,見縫插針。

  「那倒不是。這,這是因為,因為那天臣妾出門給相公送午飯,天氣寒冷,臣妾又在路上耽擱太久了,身體抗不住,所以才會又病倒了。這是臣妾自身的問題,不關玉側妃的事情。」沈雅菲馬上著急擺手回答,樣子害怕極了,像是擔心說錯話了,會被發落。

  「原來是這樣。」太后一臉惋惜地嘆息。

  「敏苡嫁給阿煦也有好些日子了吧?現在肚子都還沒有消息,唉呀,哀家都想抱曾孫了。敏苡這麼長時間都沒有消息,想必是身體不好的緣故。敏苡身體不好還要繼續伺候阿煦,哀家很是過意不去,不如哀家派幾個人過去幫幫敏苡吧?「太后思考了一會兒,終於在沈雅菲的話中找到破綻了,興奮不已,聲音都高彪起來。

  「皇祖母有心了,咳咳。臣,臣妾,不敢太過勞煩皇祖母。」沈雅菲氣喘吁吁地拒絕道。

  太后一臉為了沈雅菲著想的慈祥模樣:「敏苡並不用客氣,這是皇祖母應該做的。皇祖母不想你拖著病,還這麼勞累······」

  「咳咳,」沈雅菲猛地大聲狂咳打斷了太后的話,捂著胸口,著急地說,「不敢麻煩皇,皇祖母,臣妾,臣妾······」

  沈雅菲說著捂著胸口狂喘氣,但是胸腔的氣好像上不了,頭一歪,暈倒在煦世子的懷裡。

  「世子妃你怎麼樣!世子妃!快,快備馬車!」煦世子摟緊沈雅菲,焦急地大喊。

  沈雅菲一暈,太后就覺得她是故意的,但是看到沈雅菲蒼白的臉色,和煦世子焦急的神情又不像是作假,她又不敢斷定。若是這個情況被人傳出來,人們定會說成了太后硬往霂王府塞人,結果將世子妃氣暈了。人們肯定會覺得她是故意的,是一個會不體諒孫媳的祖母。

  「快,快去傳太醫!」太后大聲叫道。

  還是太后的自我感覺太好了。其實,太后不知道她最近兩次宮宴都想盡辦法去為難沈雅菲和煦世子,人們對她的看法早就動搖了,就算她再怎麼挽回,她的形象已經有裂痕在了。

  「小雅!」霂王妃捂著臉細細地哭泣著,「是母妃沒有用,讓你在外頭受委屈了。還被人活生生給氣暈了。真是可憐的孩子,你獨自一個在京城,沒依沒靠的,母妃想多疼你一點,一直待你像親生女兒的一樣,處處護著你。沒曾想,沒曾想還是讓你被人給欺負了。唔~可憐的孩子~」

  太后額前幾行黑線留下:什麼叫生生給氣暈了。太后對霂王妃這話很不滿意,心口窩著一大口氣。

  霂王妃這麼說,沈家人都感覺臉上火辣辣的,臊得慌。

  「霂王妃這話怎麼這麼說呢?」太后皺緊眉頭,不悅地親斥。

  「皇祖母,兒臣先帶世子妃回府了。」煦世子抱著沈雅菲站了起來,面無表情的說。

  「可是這宴會才到一半······」太后肯定不願意這麼放過他們了,馬上拒絕。

  但是煦世子確沒有給她機會,生氣地質問:「皇祖母是看不上我的世子妃嗎?我的世子妃病得這麼重,皇祖母還不給我們回家,皇祖母是想世子妃的病拖到不能治嗎?」

  「當然不是啊,阿煦怎麼會這麼想哀家呢?哀家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們好呀,今天可是年關的宴會,這可是關乎一年的運勢。你若就這樣中途走掉,很不吉利的。」太后一副我是為了你好的感覺。

  「不知道在皇祖母的心中,是討得這個吉利重要還是我世子妃的命重要。」煦世子厲眼刮上去,在這個時候,他就不相信太后還敢對他使陰的。

  「哀家不是給世子妃叫了太醫嗎?」太后被當場下面子,臉色也不好。

  「哼,」煦世子冷笑,「那請問太醫呢?」

  現在太醫都還沒有到場,就算是到場了,煦世子也不敢讓太醫給沈雅菲看,他知道沈雅菲是裝暈的,被看出來怎麼辦?再說這皇宮裡都是太后和皇上的人,他可不敢相信太醫。

  「哀家已經叫人去請了。」太后說。

  「世子妃等不了了。我還是回家讓府醫給她醫治,怎麼說府醫對她的病情比較了解。就不勞煩皇祖母了。」煦世子硬冷地回絕。煦世子說完這句話,就抱著沈雅菲揚長而去了。

  「臣妾也需要回去照顧世子妃,臣妾也先回去了。告退!」

  「兒臣要送王妃回去,這麼晚了,路上不安全。」

  霂王妃和霂王爺也相繼離開,他們說完話後就馬上轉身離開,也不等太后和皇上首肯。

  霂王府的人離開後,迎風殿力一片安靜,場面異常的詭異。上位的兩人臉色都不好,使得在場的人大氣都不敢出。其實宴會本來就已經到了尾聲了,接下來大家沒坐多久,就散去了。

  人們走了之後,太后還是一肚子的氣。

  「阿垣,你還不回去?」太后在走回去的路上正好跟垣王相遇了。

  「兒臣想去看一下母后。兒臣有好些日子都沒有見過母后了。」垣王今天在宴席上沒有見到皇后,有些詫異。心裡還是有些擔心的,現在皇上身邊的女人越來越多,若是皇后出什麼事了,那他們的計劃就會受到阻礙。所以垣王才想著去探望皇后。

  「之前母后的情況不是已經好轉了嗎?怎麼今天沒有見到她。母后是不是又生病了?」垣王疑惑地問太后。

  「唉,」太后長嘆一聲氣。

  「母后怎麼啦?」垣王著急著問。

  「此事說來話長。」太后不知道該怎麼跟垣王描述皇后的病情合適,反正有些難以開口。

  「到底怎麼回事?」太后吞吞吐吐的,垣王更是著急了。

  「你還是親自去看看,哀家也不知道該 怎麼說。」遇到皇后的事情,太后的心情就更低沉了。

  垣王去到皇后的宮院,站在宮院外面的時候就聽見裡面有怒吼聲。

  「皇后娘娘饒命!奴婢錯了,皇后娘娘饒命!」一個年輕宮女正跪在地上,拼命的磕頭,鮮血從額頭往下流,流進了眼睛裡,但是宮女的眼睛都不眨一下,不是不停地求饒。

  「把她拖出去,杖斃了!」皇后的聲音兇狠憔悴,表情猙獰可怕。

  宮女沒一會兒就被拖出門外,幾個粗狂的婆子拿著三指寬的杖子,在宮女身上死命地打著,宮女在大聲呼喊求救,但是婆子們臉上冷漠的表情一點都沒有動搖。好像這種事情對她們來說很平常,這種事她們早就做過不少了。

  只是最近來皇后宮裡的次數有點多了,原本她們在後宮裡只是幾天杖斃一個人。現在變成一天杖斃一個人以上,她們心底也有些犯憷,晚上睡覺都不太安穩。但是縱使她們心底有些害怕,多年來的冷漠表情已經使得她們的臉部沒有辦法表達她們心中真實的情緒,也或者是不敢表現出來。她們就像是刑場上的劊子手一樣。若是有一日輪到她們落在別人的手中,別人一定不會放過她們的!

  因此,她們也擔心自己將來有一天會一不小心惹到了皇后,然後自己就是那個躺在板凳上的人。所以她們就算是對杖子底下的人產生了同情,她們也不敢放輕手上的動作。皇后說了要誰的命,她們絕對不敢不從。只能是將手上的動作加重一些,讓她們少受些罪。

  就一刻鐘的時間,宮女就咽氣了,臉上一臉的淚水、鼻涕,表情十分痛苦,身上血肉模糊,好不悽慘!

  「奴才見過垣王。」垣王走了進來,婆子們馬上放下杖子下跪請安。

  垣王面無表情地從地上那具身軀掃過,母后越來越殘暴了,這樣可不好。垣王擰起眉,擺擺手,婆子拖著宮女離開了,而後又有人很默契地進來清理現場。沒多久地上的血跡就清理乾淨了,宮院又恢復了早晨的安寧,好像剛才所發生的一切都是幻覺一樣。

  「阿垣來了。」皇后聽到門外的叫聲,馬上理了一下衣服,高興地站起來迎接垣王。

  「母后。」垣王朝皇后微微躬身,卻聞到皇后身上有一股難聞的味道,鼻子皺了起來。

  「阿垣,快,快進來坐。」皇后想過去拉著垣王的手,垣王巧妙地側身避開,皇后的臉色黯淡下來。

  「母后怎麼又生病了?」垣王側身坐在了椅子上,動作十分流暢。

  「阿垣~」皇后的聲音有些憂傷,悲慘地哭訴道,「母后,母后這次是要毀了!」

  說著就嗚咽起來了,隨著皇后的情緒越來越激動,她身上散發的氣味一步步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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