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湘之我是不是做錯了?
2023-12-16 12:59:05 作者: 叮寶
譚義有正是苦惱,看到岩門的人前來支援,高興得就快要跳起來了。行軍打仗確實不是他的強項,碰到了水深的難題,他根本不知道如何解決才好啊!
看看這約十米的河寬,他總是覺得,那裡隔絕了整個世界一樣不可觸及。楚城的一區,除了土地之外,什麼也沒有!就連找一些像樣的青菜也找不出來。
不知道是葉舒湘的計謀還是溫奇的計謀,他總覺得這個楚城萬分的詭異。
哪裡會有一個城是這樣規劃修建的?郊區設在城的四周,跟民宅之間隔著一條河流……
岩門的柯風接著夜色淡淡地看了護城河一眼,月光之下,渾濁的河水滾滾翻湧而下,顯得尤為壯觀。這裡出現一條護城河肯定不是偶爾。
護城河,一般是修建在國都之中的。然顏國的國都還沒修建護城河,而楚逸軒修建了,他的心思任誰也看得出來。
既然是人工匆忙修建的,那這個河道就肯定有弱點,柯風派了人沿著河道細細查找,果然在河面上找到一個斷橋,既然這座橋能修建在這裡,那麼柯風猜想這裡的水流定是沒有其他地方的湍急。
派了幾個熟悉水性的人下去查探之後,柯風更加證實了自己的猜想!斷橋炸得不算粉碎,留出的面積還顯示有一米多的橋頭,那麼這裡離對岸又近了一步了!
只有經過反反覆覆的試探之後,他才能更加地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葉舒湘靠著牆,眼睛微閉,顯然身體已經處於極端的疲憊之中,還是發現了啊!當初他們炸橋的時候很迅速,甚至有些草率。
如果不是這座斷橋,或者柯風還不會發現這些河水的問題。
溫奇的眉頭也是緊皺著,葉舒湘這幾天已經太多勞累了,若是再這樣下去,楚逸軒還沒有回來她就已經支撐不住了,到時候他要怎麼跟楚逸軒交代?
恐怕,就連葉舒湘身邊的那個小丫頭也是會責怪他的把!想到了夏寧那個丫頭,溫奇的心裡冒出了一種不知名的情緒,像是有一個人在他的心裡作怪,弄得他的莫名的發癢。
她的笑,她的叫,甚至她的吵鬧,都是一種美好。
在他這種看慣了明爭暗鬥跟生離死別的人眼裡,夏寧就像是一張潔白無瑕的紙,乾淨如雪。
「累了就回去休息一下吧!這裡我看著。」溫奇輕聲說,葉舒湘原本紅潤的臉色早已經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蒼白,還有一種病態。
繆言並沒有解開她體內的毒,不知道她還能撐多久。
「不行,我如果回去了,出了事你肯定不會叫我的。」葉舒湘肯定地說,他們其實一直派有人在暗處觀察著顏軍的一舉一動,所以才會在柯風發現斷橋的同時,趕了過來察看。
柯風?葉舒湘在心裡默念過這個名字,很陌生,她還是在溫奇的嘴裡聽到他的名字的,可是柯風去給了她一種熟悉的感覺,是在哪裡見過呢?
遠遠看著柯風的背影,看著他走動的步子,葉舒湘忽然驚呼出聲,「溫公子!我知道他是誰了!」岩門的人,是岩門的人!難怪那麼熟悉,他是在江南跟她談話的黑衣人啊!
難怪她總是覺得楚逸軒那一次拿到她體內的毒的解藥那麼簡單,原來那個黑衣人不是柯風啊!也許是因為柯風知道了刺殺楚逸軒一定會失敗,又或者是柯風已經猜到了楚逸軒帶了人手去江南!所以才會臨時換了人去刺殺楚逸軒,怎麼可能呢!怎麼可能那三個黑衣人的劍上都沒有毒,就她的劍有毒?原來是臨時被換上去的。
葉舒湘忽然萬分慶幸自己沒有經常服用那個解藥,如果是一直用從黑衣人身上配的解藥,怕是她早已經死去了。
柯風,葉舒湘還是第一次感到了一種威脅的感覺。
溫奇的眉頭越皺越深,看著柯風手裡的比劃,驀地叫了一聲,「不好!」
葉舒湘這時候才回神,順著溫奇的眼光看去,柯風正在跟下屬比劃著名,看他的手勢,應該是要繩子跟弓箭。繩子?葉舒湘看向旁邊的大樹。
溫奇跟葉舒湘心裡同時暗嘆一聲糟糕,橋邊多樹,而且這些樹看起來都像百年老樹一樣的,肯本就砍伐不掉。若是顏軍藉助繩子勾住樹根,一個一個爬過來,他們還真的會應接不暇!雖然他們爬的速度慢了些,可是上了岸,就是一個很大的威脅。
顏軍沒有後顧之憂,而楚城中還有很多百姓!這才是他們的擔憂之處。
若是顏軍一旦渡河,雖然說是勝負難料,可是無論誰勝誰負,傷害的都是城中的百姓。
葉舒湘眼底的擔憂一覽無遺,一雙鳳眸直直地看著溫奇,像似在問:他們不會是要用繩子勾住大樹,然後爬過來的吧?只要緊緊地拉住繩子,葉舒湘相信他們是能渡河的。
溫奇面無表情地點頭,即使葉舒湘不問出來他也知道葉舒湘在想什麼了。
若是一個一個順著繩子過來倒不可怕,可怕的是,柯風還比劃了一下弓箭。弓箭,七萬士兵若是同時對著對岸發箭,他們是怎麼也阻止不了他們渡河的。
心頭的恐慌一點一點的蔓延,此時離他們收到楚逸軒的信已經是第三日了,第三日的晚上了啊!葉舒湘說楚逸軒三日就回城的謊言本來就已經瞞不下去了,如果在這個時候讓顏軍過了護城河,那樣楚城的士兵會不會潰不成軍?
五日,他們能撐過五日嗎?
還有整整兩天啊!
葉舒湘的手緊緊地陷入牆中,背抵在牆上不讓自己的身體下滑,低低地呢喃了一句,「溫公子,你是不是覺得我做錯了?」如果當時跟士兵說五日,那麼他們會不會撐過這五日,等著楚逸軒回來?
溫奇微微嘆息,「既來之則安之。」若是當初葉舒湘沒有跟士兵說等三日,這三日的士氣也不會這麼高漲,讓譚義有久久不敢渡河!
凡事有得必有失,他理解。
而這兩天能不能撐過,就要看天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