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湘之傾盡全力
2023-12-16 12:59:05 作者: 叮寶
知曉內情的眾人表情甚是古怪,已經是早上了,不知道國都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可是葉舒湘明白,此時此刻的國都,葉府的人定是被送往斷頭台了。
鄭瀾琴一直保持著沉默,這時候的她,竟然也沒有了與葉舒湘相見的時候那種愉悅,在她的心底,竟然也開始擔憂起來。
葉舒湘有點想不通,一雙手麻木地敲打著桌面,神思已經飄到國都之中了。
腦子裡面還是想著楚逸軒安排鄭瀾琴出來的場景,若是他有心安排鄭瀾琴逃出來,甚至用了易容的方法換了一個人進葉府。那就代表葉府出事,已經在楚逸軒的預料之中,他是不想她難過,所以特意安排了鄭瀾琴出來。
想通之後,葉舒湘有些釋然,歡快地說,「逸軒不會去救葉府的人,我們還是放下心吧!」楚逸軒做事一向有分寸,既然葉府出事已經在他的預料之中,之前他救出的只有鄭瀾琴一個,那現在葉府出了事,他定是不會再次相救!
這麼一想,她的心裡就舒坦多了。
眾人聽到她的解釋之後,也放心了許多,葉府本來就與軒王府沒有關係,楚逸軒救出一個鄭瀾琴是因為葉舒湘的關係,所以現在對他們來說,葉府裡面的人的死活,可是不關他們的事。
葉舒湘也揚起了笑容,明亮的雙眼在看到溫奇眼底的疑惑之時,又暗了一暗,難道是她還不足以了解楚逸軒?溫奇跟他相處的時間很長,他對楚逸軒的了解也很深。
若是溫奇無法相信,那她的腿短是不是有哪裡錯了呢?葉舒湘的眉頭深深皺起,心底的憂慮又漸漸地升起。
國都之中,葉府眾人身穿白色囚服,緩緩地走到了斷頭台之中。葉府五百餘口到了斷頭上,本來空曠的斷頭台變得有些擁擠,就連站在犯人背後的劊子手揚刀的位置也變得小起來。
不少膽小的侍女已經嚇得哭不出聲來,只是臉上的淚痕不干,淚水淒淒地流下,一臉的慘白。
午時已到,劊子手手起刀落,把一眾的侍女跟家丁人頭砍落,乾淨的斷頭台染上血跡,圍觀的群眾紛紛掩住雙眼,自覺地後退了幾步,唯恐鮮血濺過了十餘米的距離,濺到了她們身上一樣。
最後處斬的是葉啟跟他的一眾妻妾,還有幾個年紀小小的兒女。
監斬的顏寧清此時已經非常不耐煩,原本是想用葉府的人來引出楚逸軒的,可是現在五百餘口已經斬剩下二十來個人了。楚逸軒還是沒有出現!
本來葉啟跟他的交情還算好,在文臣之中,葉啟也算是他的得力助手,雖然不及向澤之得聖寵,可是如今眼睜睜地要他殺了自己眼中的重臣,他的心還是難安。
尤其是跟在他身邊十數年的葉啟,那錯是葉舒湘跟楚逸軒的錯,他現在拿了葉啟一家來開刀,天下人定是不恥於他。何況葉舒湘跟楚逸軒的婚事,還是他一手促成的。
向澤之眼看著只剩下最後一步,就能把葉府一眾人砍殺乾淨,而顏寧清卻在此時猶豫不決,心中不由得惱怒起來。
滅葉府已經成了定局,現在顏寧清這麼猶豫不決,難保會節外生枝!向澤之小聲地提醒,「皇上,午時就快過去了,這行刑還是...」抓緊時間!向澤之在心裡補充。
顏寧清陰陽怪氣地看了向澤之一眼,好像在埋怨他出的什麼餿主意!弄得楚逸軒沒有出現,還無端端地砍殺了葉府一家,害他落了一個殘暴之君的罪名。
那滿地的血,他看起來真的十分厭惡!
向昭珍懶懶地打了一個哈欠,一雙玉璧輕輕地勾到了顏寧清的手肘處,嬌滴滴地說,「皇上,說不定這個楚逸軒定是在我們的身邊偷偷地看著呢!若是就此放過了葉啟那個老賊,我們不是著了他們的道嗎?何況臣妾看著這滿地的血也心慌了,我們還是早點回宮吧!」
顏寧清趁機摟過向昭珍,不知道為何,這段時間他總是很喜歡把向昭珍帶在身邊,也許是因為她乖巧可人,他總是時時刻刻離不開她。
向昭珍接到了向澤之的暗示,一雙手輕輕地往上摸索,搶過了顏寧清手中的令牌,有些厭惡地把令牌扔了出去。
劊子手看到令牌落地,紛紛揚起鋒利的刀,一副就要砍下去的樣子。
楚逸軒跟耿成末等人從人群之中飛身出來,擊落幾個劊子手,站到了斷頭台之中,準備展開一場惡鬥。
楚逸軒一身白衣,面容一片平靜之色,對著高台上監斬的顏寧清道,「皇上無非只是想微臣現身罷了,何必為難葉府!信是湘兒寫給微臣的,與葉丞相何干。」
百姓之中喧鬧聲漸漸想起,瞬間一片哇然,原來劫法場的人是軒王爺,是十年來保護顏國國土的軒王爺。不少人還是第一次看到楚逸軒的真面目。
這樣俊朗的人,竟然是驍勇善戰的元帥!
高台之上的顏寧清憤怒地一拍桌子,大聲說,「你眼裡真沒有朕了嗎?!竟然視朕的兵卒如同不在,簡直是太過猖狂,這顏國畢竟還是朕在做皇上,你不過是朕手中的一個將軍,竟然眼中無君!來人,弓箭手現身,立刻用箭陣圍住斷頭!」
顏寧清這一次真的是拼了全部,只消一會,屋檐上跟臨街的窗上就出現了無數弓箭手,似乎都是御林軍中擅長射術之人。
百姓驚訝不已,看著這黑壓壓的一片弓箭手,好像皇上就是知道了軒王爺來劫法場一樣。這裡明顯就要展開一場惡戰,人群瞬間消散無蹤。
楚逸軒跟顏寧清都似乎是故意等到人群散了才開口,不想將這件事牽扯進百姓之中。對此,顏寧清也是冷哼一聲,這個楚逸軒倒是識貨,沒有跟在百姓之中逃走,要不然,肯定會傷了很多百姓。
只是現在這樣子,恐怕他要逃走的機會就渺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