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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他床上出現的女子

2023-12-16 12:59:05 作者: 叮寶
  昨夜,她多幸福啊!五年多以來,她是第一次如此接近他。

  楚沐寒冷靜地起身著衣,昨夜,那位奴才進門之後點了什麼香?他竟然會回到床上睡覺?何況,這還是秦沫休息的床,從她第一日出現在寒王府,便住在這兒。

  左翔靜急急忙忙地起身,也不顧還裸露著的玉足,想要伺候楚沐寒更衣,春風撫過她圓潤的肩頭,涼得她渾身起了雞皮疙瘩,想伸手拿過楚沐寒的外袍,豈料楚沐寒的手比她更快,利落地拿起外袍,逕自走出了外殿,連看也沒有看她一眼。

  左翔靜趕緊起身穿好衣裳,綠瑤進來的時候,一聲不吭,也怪自己疏忽,竟然讓這個女子鑽了空子,爬上了皇上的床,「左姑娘還是早點回去左相府吧,恐怕晚了,左丞相也未必能保得住你。」

  左翔靜滿臉的驚訝!大楚王朝,女子的貞潔有多重要啊!她僅是這幾年陪在楚沐寒身邊,便已經惹得風言風語了,如今,她剛從楚沐寒的床下來,已經是准皇妃的人選,這個丫鬟竟然對她這麼不敬。

  而且,聽說這個丫鬟,跟她哥哥的關係也不一般,「綠瑤姑娘何必把話說得那麼重呢?勾引聖上的罪名,靜兒擔當不起,而且這聖旨不是還沒有下來嗎?難道綠瑤是怕我搶了秦妃的風頭嗎?不過,再怎麼說,綠瑤姑娘也是即將成為靜兒大嫂的人,等靜兒成為皇上的妃子,說不定還能在左相府給嫂子穩定一下你的地位!」

  再怎麼說也是即將成為一家人的人,她得給綠瑤搞好關係才行。

  「哼。」綠瑤冷笑,可笑左丞相一生清廉,怎麼會有一個這樣的女兒,不知廉恥!若說她想叫她大嫂,還要看她想不想嫁呢!

  「左姑娘收拾妥當了,便請出去吧。綠瑤還要收拾一下沐雨閣的東西。」綠瑤平靜地說,內心卻還是泛起了漣漪,若說不難過,那是假的。

  與左辰梁和她的事情無關。

  她只是惋惜,惋惜楚沐寒痴情數年,等不到秦沫的歸來,等來了別的女人上了他的床。

  這床,是秦沫的。

  綠瑤的表情是悲哀的,低著頭,不情不願的收拾著床鋪,一邊收拾一邊落淚,那淚珠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沒有聲響,卻有淡淡的濕痕。她的動作一點也不利索,一點也不溫柔,甚至有些粗魯,好像把心裡頭的火氣都發泄在這打掃的動作上。

  男人,真的會如此無情嗎?痴情如楚沐寒,是不是也會有變心的一日!

  殿外,楚沐寒看見綠瑤摟著一床絲被出來,面容有些狼狽,左翔靜跟在她的身後,眉宇間有些得意,「等一下。」男子的聲音冷冰冰的,不帶一絲溫度。

  左翔靜停下,綠瑤繼續往前走。

  「郭綠瑤,朕叫你停下!」楚沐寒的聲音輕輕的,帶著命令的意味。

  綠瑤頓了一下,轉身盯著楚沐寒,沒有畏懼,好半天好半天沒有吭聲,這個男子,不是說,若是知道秦妃的去處,倒不如追隨秦妃而去嗎?

  怎麼才兩年,便已經變了模樣,還可以寵幸別的女人呢?

  楚沐寒眼皮也不抬一下,仿佛沒有事情發生一樣,「是我對不起她,你不能把她的東西帶走,被人玷污了的物品,她不會要的,你就在原地燒了吧。」他知道綠瑤和碧池一樣,都心疼秦沫。

  碧池和綠瑤兩人都曾在她的身邊伺候,若是今日是碧池,怕是不是這個場景了。

  他真是懷念,有碧池的那段日子,因為碧池沒有離開的時候,她也沒有離開。

  綠瑤的淚忽然落下,怎麼攔也攔不住,第一次任性地把絲被仍在地上,跑去沐雨閣的小廚房裡找出火摺子,就這樣當著兩人的面,把絲被燒了,火勢並不大,但是楚沐寒卻感覺到火燒到了他的心,火辣辣地疼著。

  左翔靜看著這樣的主僕,那個男子,明明就是當今的聖上,大楚的國君,竟然就這樣縱容一個侍女在他面前撒潑。

  「若是皇上不介意,綠瑤想把沐雨閣的床給劈了!」綠瑤哽咽著說,秦妃一個人也不知道過得怎麼樣,會不會思念皇上,會不會也像他一樣,肝腸寸斷,行屍走肉地活了幾年!

  碧池離開的時候,便是要她好好照顧皇上和秦妃。

  左翔靜瞪大了雙眼,呆在那兒沒有任何反應,說不出一句話!

  「希望你說到做到,燒了還是劈了,朕都不介意,可是你得幫外殿給我留著。」那兒,沒有左翔靜的氣息,還是秦沫的,外殿,以後思念她的地方,又少了!

  恐怕,要搬回皇宮了呢!沒有她睡過的床,他怎麼能安穩地睡著呢?

  綠瑤真的走回廚房拿出一把斧子,沒有猶豫地進了沐雨閣的內殿,一斧子砍下去,本來綠瑤就是習武之人,只是她心情糟糕,不屑用內力,憑著怒氣,竟然把檀木的床生生劈開一道口子,然後一斧子一斧子地劈了下去,淚水混合著汗水,齊齊落下。

  楚沐寒低垂著頭,碎發遮去他眼中泛紅的光,有多傷,有多痛,只有他一個人知道。

  那張床,是他見秦沫的第一天,她睡下的,她還渾身濕漉漉的,被他抱來這裡,他也不知道為何要把她抱到沐雨閣,這裡離他的沐風殿最近,一牆之隔。

  或許,從那天開始,他對她便是存了私心的。

  他還記得她不羈的鳳目,帶著警惕的光芒,射進他的心頭。

  五年了,又是一年的開春了。他的淚,早在漫漫思念的長夜裡流盡,再也流不出一滴。

  如今,心頭滴的,是鮮紅色的鮮血。

  昨晚,確實有個女人不經他的允許爬上了他和秦沫的床,可是,再怎麼濃的迷香也已經迷不了他,再怎麼新鮮的身體對他也無任何的誘惑力,他只是躺著,甚至懶得去理會這個女人,他的身體冰冷的象冰,他的知覺象麻木了,任由那個女人悄悄的躺在他身邊,悄悄的滿足著可以嫁給他的念頭。

  反正,他只是想靜靜地一個人思念著那個已經離去的女子,別人的眼光,他何必在乎呢?

  寂靜的沐雨閣,靜得只剩下綠瑤斧子落下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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