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本來就這麼屌絲
2023-12-16 09:31:12 作者: 金妖
伊唯岑悄悄的拿起自己的笛子,慢慢吹起了笛子,笛子的聲音慢慢形成了一道防護膜,將一人三個召喚獸包裹在裡面。因為重名鳥很貪睡,聽到了音樂會慢慢的睡著,這樣她就可以很順利的取下它的魔核。
笛子的音樂讓重名鳥和愉悅,它開始在上空盤旋,發出啾啾的聲音,聲音十分的悅耳,月魔靈看到重名鳥興奮的模樣,朝著重名鳥發出了火焰。
「月魔靈不要。」伊唯岑想阻止月魔靈噴火,可是還是晚了一步,火焰燒到了重名鳥的漂亮的羽毛。
重名鳥疼痛的嘶鳴了一聲,重名鳥最喜歡的就是它的羽毛,如果羽毛被燒了,它會發脾氣。
啾.啾.
這次重名鳥發出了讓人耳膜疼痛的聲響,它的眼睛也變成火紅的顏色。
「你這個笨蛋。」糰子生氣的罵著月魔靈,糰子抬手就發出一個閃電一般的光芒。
閃電並沒有擊中重名鳥,它現在十分的憤怒,大大的翅膀不斷的扇動著,再次發出啾啾的聲音。
啊.
伊唯岑捂著自己的耳朵,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腹都好像有針刺一樣疼痛。
呀呀發出藍色的光芒,原來剛才呀呀吸收了獅子的靈力自己也竟然變化增大了。
「呀呀!」他繼續朝著重名鳥吼叫著,重名鳥好像聽到這個聲音好像很痛苦,仰天長嘯一聲,渾身靚麗的羽毛竟然脫漏了。
「哈哈.」月魔靈看到重名鳥渾身漂亮的羽毛紛紛的掉落,變成了一個禿毛鳥大笑道:「它好難看啊。上古獸也不過如此而已。」
重名鳥無力的在地上爬動著,因為沒有羽毛的保護,自慚形穢的用自己光禿的翅膀捂著自己的眼睛。
啾.
它發出悲傷的鳴叫聲,它的眼睛裡也落下了淚水,它是一隻漂亮的鳥啊,沒有了羽毛該怎麼讓它活啊,渾身發抖的躺在地上翻出越來越虛弱的鳥叫聲,最後慢慢的閉上了眼睛,慢慢的消失了,留在地上一個橘紅色的魔核,發著光芒。
呀呀的身上也出現了橘紅色的光芒一閃而過消失在呀呀的身上。
伊唯岑彎腰撿起重名鳥的魔核嘆氣:「唉,太愛漂亮也是一種負擔,如果它沒有漂亮的羽毛,它就會傷心而死。」
糰子斜眼了看你一眼月魔靈:「記住了嗎,不要太愛漂亮。」
月魔靈瞪了他一眼,糰子就自動閉上了嘴巴。
伊唯岑四處敲打著,突然一出牆壁慢慢的打開,一道帶著橘紅色光芒的大門展現在他的眼前,她將橘紅色的魔核按門上悠悠的嘆氣:「不知道下一個門會有什麼魔獸在等著我們呢。」
大門打開,她將橘紅色的魔核放在自己的袋子裡,慢慢的走進去。
果然一個綠色的光球懸浮在空上,伊唯岑一個轉身朝著綠色的光球打了過去,光球被打破了,四周竟然泛著隱隱綠色的光芒。
「大家小心了。」伊唯岑依然警告著大家。
可是伊唯岑會以為這次還有什麼怪物出現在她們的面前,可是四周卻依然沒有動靜。
伊唯岑有些糊塗,現在是什麼情況啊,月魔靈奇怪的四周看了看好像並沒有什麼啊。
「大膽,你們這幾個無知的人類竟然擅闖禁地該當何罪?」一個穿著白色長袍身後背著一個烏龜殼子的老頭出現了。
伊唯岑驚訝的看著老頭子:「龜公公,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放肆,你才是公公呢,我乃玄武魔獸。」老子嚴肅的說道。
「玄武師傅,我想過去,找到一個人記憶,你能把你的魔核借我一下嗎,讓我通過就好。」伊唯岑一副滿臉笑容的模樣。
「哼,那是太后交給我們要保護的東西,豈能交給你,還不快給我回去,等等,你是怎麼進到這一層的。」玄武突然後知後覺的看著伊唯岑。
伊唯岑笑呵呵看著玄武從腰包里拿出兩個魔核,魔核散發這亮麗的光芒,玄武失聲聞到:「你,你竟然殺了我的兩個兄弟,我要替他們報仇。」玄武渾身顫抖著看著伊唯岑。
空氣里慢慢的變得凝重,玄武生出長長的指頭朝著一個方向輕輕劃了一下,那個口子慢慢的裂開。
裂縫裡出現了大量的骷髏,骷髏慢慢的跳了出來,玄武陰冷的說道:「把這個人給我殺了。」
骷髏瘋狂的朝著伊唯岑奔了過去。
伊唯岑一個光球打了骷髏上面,光球打在骷髏上面,骷髏應聲倒在地上,不一會的功夫,滿地的骷髏變成了皚皚白骨,然後化成粉末。
玄武見到他的骷髏兵都被伊唯岑給打敗了,一個轉身玄武就變成了一個龜身蛇頭的怪物,這是玄武的原型。
高有四米的玄武邁著沉重的腳步看著地上的伊唯岑:「無知的人類,受死吧。」玄武發出火球朝著伊唯岑噴了過去。
伊唯岑一個翻身還是沒有躲過玄武的攻擊,感覺自己的右手有燒灼一樣的疼痛。
「唯岑」月魔靈和糰子心疼的尖叫著,伊唯岑笑了笑:「沒事了,現在該我的了。」
伊唯岑快速的起跑然後猛的騰飛起來朝著玄武一個光球砸了過去,可是玄武張開大嘴,光球竟然像食物一樣吞進了自己的肚子裡。
只看到玄武好像在吃什麼好吃的東西一樣,然後張開嘴把剛才伊唯岑攻擊他的光球吐了回去,光球又朝著伊唯岑打了回去,她這才再也承受不住,像後飛了出去。
咚.伊唯岑倒在了地上,光滑的地面竟然砸成一個大坑,石頭飛濺起來,伊唯岑覺得自己的五臟都要飛出來了。
「唯岑。」糰子和月魔靈大叫一聲,兩個召喚獸開始發出火球和閃電朝著玄武攻擊起來,可是玄武一個甩尾就把月魔靈和糰子打在了牆面上。
伊唯岑再次站了起來,渾身疼痛的讓她沒有了知覺,伊唯岑在一次的站了起來,臉上已經滿是鮮血和傷口,可是伊唯岑的嘴角淡淡的揚起了笑容,就在剛才的時候,她看到玄武的弱點,就在他要發出攻擊的時候,會有短暫的休眠狀態來讓他在次發出攻擊。
她急速的奔跑著朝著玄武撞了過去,雙眼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她大聲的喊著:「如果我死了,你就去保護東方澈聽明白了嗎?」
「唯岑。」月魔靈和糰子大聲的喊著伊唯岑,玄武得意的喊叫著:「無知的人類,讓我來總結你的生命吧。」玄武發出巨大的火球。
伊唯岑一個翻身躲過玄武的光球,炙熱的火焰還是燒灼的她的肌膚,看到了看到了,伊唯岑拔出匕首朝著玄武的脖子劃了一刀。
綠色的血液飛奔出來,玄武疼痛的仰天長嘯,伊唯岑有一個翻身一個光球打在玄武的腦門上。
轟隆隆.
玄武巨大的身軀轟然倒塌下來,形成了一道劇烈的旋風,刮的人眼睛都睜不開,颶風慢慢的小了,然後平靜下來。
伊唯岑看到地上赫然放著一個綠色的寶石,伊唯岑拿起寶石以後頹廢的躺在地上,太累了。她慢慢的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吧就一會。
糰子上前伸出舌頭舔著伊唯岑身上的傷口,不一會的功夫,她身上的傷口慢慢的結痂復原。
她慢慢的睜開眼睛摸了摸糰子身上的毛髮:「謝謝你糰子。」
糰子心疼的看著伊唯岑:「唯岑,你太辛苦了。」
月魔靈也趴在她的身邊:「以後要是東方澈清醒了,我一定要讓東方澈加倍的補償你。」伊唯岑笑了慢慢的坐了起來。
伊唯岑又環顧了四周果然看到一個圓孔,她將綠色的魔核放在牆壁上。
轟隆隆,牆壁上慢慢的分開漏出一個白色的門,伊唯岑看著白色的門悠悠的說道:「但願這是最後一道門。」
伊唯岑輕輕推開了白色的門,這回讓伊唯岑十分的額驚訝,這個石室裡面竟然沒有任何光球,四處都是紫英石建造而成。
這裡好像不是密室好像一個臥室,只是臥室里的所有東西都是紫英石做成的。
紫色的桌子,紫色的床,就連花也是紫色的。
這裡好美啊,伊唯岑有一種永遠要在這裡生活的感覺。
「唯岑你來看。「糰子站在一處紫英石做成的地毯上,伊唯岑慢慢的走了過去看到一個奇形怪狀的東西。
「這是什麼。」伊唯岑蹲下身子看著這塊地毯。
「好像是一個迷陣一樣。」月魔靈走了過來也仔細的研究著,伊唯岑上前按下一個突起的紫英石,突然從遠方出現一道紫色的光線。
「小心。」伊唯岑抱著月魔靈和糰子打了一個滾,紫色的光線朝著緋色射了過去,她躲了過去,那紫色的光線竟然打在了對面的牆壁上,燒成了一個大窟窿。
「好厲害的光線啊。」月魔靈驚訝道。
這個光線好像現代的雷射一樣,所以十分的厲害。
「你們是誰?」冰冷的聲音從伊唯岑的後滿傳了出來。
伊唯岑慢慢的轉身驚訝的看著走過來的人:「東方澈,你在這裡幹什麼?」
東方澈看著伊唯岑滿臉的驚喜上前一把抱住她:「當然是來找你了,唯岑!」
伊唯岑激動的說道:「聽說太后把你的記憶抽走了,我來這裡找你的記憶,東方澈你想起我是誰了嗎,太好了。」她不知道現在該說什麼好。
「我就是他的記憶。」東方澈看著伊唯岑滿臉笑意的看著她笑道。
「什麼?你說你就是東方澈的記憶,可你明明就是一個人啊。」伊唯岑摸著東方澈的手發現他的手還是有溫度的。
「人有三魂七魄,太后只是把我記憶的一部分抽出來,所以我就要按照個體生活在這裡。」
「是這樣啊,那你跟著我走吧,你去東方澈的身體裡和他合二為一,那樣你們就完整了。」伊唯岑拉著記憶的魂魄就要往外走。
讓伊唯岑意料之外的是,東方澈竟然推開了她的手冰冷的說道:「我為什麼要跟著你走呢。」
「東方澈你.」她有些驚訝的看著這個有些小孩子脾氣的東方澈。
「和他合二唯一有什麼好處呢,我要在他的身體好像一個影子一樣,要感受他的痛苦,要感受他的悲傷,那滋味不好受,我在這裡很好啊。無愛就無傷,我仙子也很好。」東方澈朝著伊唯岑眨著眼睛。
伊唯岑看著記憶的東方澈:「可是如果你不能回到東方澈的身體了,你知道他現在有多茫然嗎,他現在根本不知道要做什麼,他會因為迷茫痛苦而死的。」
伊唯岑想起了現在東方澈的樣子,今天她說什麼要帶走:「你今天必須和我走。」
「不,我不走,你在拉我,我就把太后叫下來。」伊唯岑使命的拉著記憶的東方澈,突然東方澈拿起了匕首朝著伊唯岑刺了過去,伊唯岑傷心的看著東方澈:「你竟然要殺我。」
「唯岑,他是記憶,他是沒有情感的,所以他不會和你走的。」糰子悠悠的說道。
記憶的東方澈笑了笑:「對啊,我是沒有心了,我只是記憶,我沒有感情,所以我不會跟著你走的,我才不要回到笨蛋東方澈的身體裡,我要做一個人,這裡這麼舒服,我才不會回去呢。」記憶的東方澈躺在床上。
「唯岑你必須殺了他,你才能拿到東方澈的記憶。」月魔靈看著東方澈洋洋得意的樣子。
「你會殺我嗎,你歷盡千辛萬苦的過來找我,不就為了救我嗎,你敢殺我嗎。」東方澈烏黑的眼睛看著伊唯岑,她憂傷的看著東方澈是不是老天爺在作弄她,歷盡千辛萬苦好不容易來找到了竟然太后把記憶變成了一個人。
突然外面傳了一聲口哨的聲音,聲音十分的急促。
糟了,太后要醒過來了。
伊唯岑拔出匕首朝著記憶的東方澈走了過去:「你以為你殺了我就會讓東方澈恢復記憶嗎,我告訴你只要我不願意,你就是殺了我也沒有用的。」他冰冷的看著伊唯岑。
心在不住的疼痛,伊唯岑慢慢走到東方澈的面前:「我不會殺你的,這裡這麼舒服,我也在這裡休息下去了。」伊唯岑也學著東方的澈的樣子躺在床上。
伊唯岑打了一個哈欠:「打了這么半天,我也累了,你不睡覺嗎?」她看著東方澈,她的手橫在了東方澈的胸前,一邊拍著他一邊說道:「你也睡覺吧,我知道你最願意睡覺了。」
有規律的拍打讓東方澈慢慢有了睡意,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呼吸也開始沉了下去,伊唯岑在以前的時候學過催眠術,所以要催眠一個人很容易。
伊唯岑看著記憶的東方澈說道:「我是不能殺了你,但是我會讓你自願讓你去找東方澈。」
「呀呀。」呀呀就在的身邊上下翻飛起來發著呀呀的聲音,因為呀呀是個精魄所以它很容易能鑽進一個人的記憶,這個東方澈原本就是本體的記憶,滿身的漏洞,呀呀就是他的天地。
她看著糰子和月魔靈說道:「我會用和呀呀一起進入到東方澈的身體裡,然後讓他能感受到東方澈的喜怒哀樂。
「什麼,不要,如果記憶東方澈不願意變成記憶的話,唯岑這樣你會出不來的。」伊唯岑也知道這很危險,可是如果讓記憶的東方澈回到東方澈的本身里這是唯一的一條路了。
「我的主意已定了,如果我真的出不來了,你們要好好的生活。」伊唯岑在糰子和月魔靈前劃了一個圓圈,圓圈慢慢的融合在糰子和月魔靈的額頭裡:「我現在接觸你們的契約了,你們自由了。」
「唯岑,你確定不要三思一下嘛?」月魔靈說道。
伊唯岑淡淡的笑了笑,一切盡在不言之中:「呀呀,開始吧。」
伊唯岑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呀呀在伊唯岑的頭頂上旋轉著,然後伊唯岑慢慢也變成了一道藍色的一道光線然後鑽進了東方澈的身體裡。
過了一會,他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看著地上的糰子和月魔靈沮喪的哭泣著,他看著糰子皺眉的問道:「你們怎麼還在這裡啊,你們的唯岑呢。」
「你還敢說,剛才你殺了我們的唯岑。」月魔靈大聲的喊著。
「什麼,我怎麼會殺了你們的唯岑呢,我的記憶里她也不是那麼簡單能夠殺死的人。」心開始疼痛了起來,東方澈不可置信的摸著自己的心臟,驚訝的發現自己的心原來可以跳動。
「唯岑。」月魔靈痛苦的大叫著,聲音里滿是悲傷和絕望。
東方澈看著躺在角落裡滿是鮮血的伊唯岑,然後張開手看見自己的手竟然滿是鮮血。
啊,這不是我的鮮血,我沒有殺了人。
他驚恐的擦著沾滿鮮血的雙手,是因為他太單純,只因為太后把他保護的太好了,他沒有見過這麼多的血腥。
「東方澈,東方澈,」滿是鮮血的伊唯岑躺在地上虛弱的看著他。
他渾身顫抖的看著伊唯岑慢慢的抱起她:「告訴我,不是我殺了你,不是我殺了你。」痛苦的眼淚慢慢的從臉上流了下來,他不可置信的抬起手擦了擦臉竟然真的是眼淚。
「我哭了嗎?」原來眼淚是鹹的。
「你嘗到了嗎,那是痛苦,那是悲傷,只要有心了,你才能感受到這些,你太后她對你很好,可是你有沒有想到她是在超控你的啊,你不要在逃避了,只有真正的人才能感覺到,既然你不願回到東方澈的身體裡,那我就做你的心吧。」伊唯岑說完慢慢的閉上眼睛,原來抓住東方澈的手慢慢的鬆開了,慢慢的變成了藍色的心在東方澈的面前上下翻飛,然後鑽進了東方澈的身體裡。
「唯岑,唯岑。」月魔靈和糰子失聲痛哭起來。
心疼痛萬分,以前的歡樂,悲傷慢慢的回到了東方澈的身體裡,他痛苦的大叫著:「伊唯岑,不要離開我。」
「都是你,都是你,如果不是你自私的話,唯岑怎麼可以犧牲自己呢,化成一顆心來讓你做真正的東方澈,你還我的唯岑。」糰子朝著東方澈大聲的吼叫著。
「是啊,如果不是我自私,我可以回到東方澈的身體和伊唯岑好好的在一起,能一起快樂的生活啊。」這一刻他後悔當初沒有答應伊唯岑的要求。
原來記憶也還是能有心的。
東方澈慢慢的站起來看著自己曾經生活的地方,淡淡的笑了笑:「伊唯岑,你贏了。」他拿起匕首慢慢的朝著自己的胸口刺了下去。
疼痛遍布在自己的身體,記憶的東方澈嘴角淡淡的笑了笑,原來這是毀滅的疼痛,原來有了七情六慾以後,人才能真實的活著,那那個東方澈沒有了記憶,是不是每天都很痛苦,迷茫著呢。
一顆藍色的心從他的胸口裡慢慢飛了出來,東方澈淡淡的笑了笑:「帶我回去吧,我想和他在一起,感受快樂。」他慢慢的變成了一縷白色的煙霧,飄浮在半空中。
伊唯岑從呀呀的身體裡出來看到半空扶著的煙霧,眼含熱淚的看著那屢記憶:「謝謝你。」白色的煙霧悄悄的回到伊唯岑的手裡。
伊唯岑將記憶裝進了一個小瓶子裡,然後朝著月魔靈和糰子說道:「走吧,太后估計要醒了。」糰子和月魔靈看到伊唯岑回來了激動的說道:「唯岑你能回來真是太好了。」
突然伊唯岑手上一痛,她皺著眉頭看著糰子:「糰子你這是幹什麼?」
「我在和唯岑重新簽訂契約,唯岑不要在和我解除契約了,我不會在離開唯岑的。」糰子聲音里還有剛才的悲傷和恐懼。
月魔靈也痛苦的說道:「對啊,還有我唯岑,你不知道我剛才心裡有多痛苦呢。」
剛才伊唯岑給東方澈創造了一個生離死別的夢境,自然月魔靈和糰子也入了這個夢境,所以那夢中的痛苦他們也感受到了。
「好,我們在和你們分開了。」伊唯岑大步的向外面跑去,東方澈我終於找回你的記憶了,你以後不會在迷茫了,你以後也會知道什麼是希望了。
東方澈緩緩睜開眼睛,一雙如霧如塵的眸子靜靜地盯著她的臉。
「唯岑……」
一聲輕喚,伊唯岑的眼淚都快傾瀉下來了。他的一聲輕呼,往日的委屈和種種都慢慢的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抱著虛弱的東方澈,不讓他看見自己眼角的眼淚。
「唯岑,你哭了?是我惹你哭的?」
「不是,不是你!我是開心啊,你好了,我們現在可以走了。」
「現在還不行。」
東方澈眺望外面,天錫太后的兩個小兵還在門外。貿然出去恐怕會驚動到別人。伊唯岑看著東方澈身體尚且沒有好,就暫且將他放在這裡休息。至少還有吃有喝的伺候呢。
眺望著天邊的光線漸漸消失,天色緩緩地暗了下去,伊唯岑在心裡微微地嘆了口氣,比白日低上許多的溫度提醒她,他們又在這裡耗了一天。
至於這是在這裡度過的第幾日,伊唯岑已經不記得了。
東方澈有傷在身,夢羅國又處處都是陷阱機關。回想起來時經歷的種種危險,伊唯岑更加不敢掉以輕心貿然帶著東方澈逃出去。
只不過,每天只能像現在這樣徒勞地看著晝夜更替,心裡難免焦躁不安。零她自然不擔心,可是子莫言又怎麼辦呢?他是否平安無事?
耳邊,幾步之外盤膝而坐的東方澈呼吸頻率略微變化,伊唯岑知道他要醒了,便收起自己的心思,走到他身邊,在伊唯岑蹲下身靠近東方澈的同一時間,東方澈緩緩睜開了眼睛,一抬眼便對上了伊唯岑擔憂的目光。
他抿唇一笑,從骨子裡面散發出一股溫暖。
「怎麼樣?感覺如何?」伊唯岑照例習慣性地問了一句,看東方澈額上沁出些許薄汗,便抬起手拿衣袖給他擦。
東方澈的傷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總之肯定沒有生命,完全不用像伊唯岑這般緊張,若是放在伊唯岑自己身上,大概完全不會放在心上,但是傷在了那個特定的人身上,就不自覺地比平時多了十倍的關注。
東方澈緩緩吐出一口氣,剛剛輕蹙的眉峰在對上伊唯岑眸子的時候就已經舒展開,聽到伊唯岑的話,一向看不出喜怒的臉上露出一抹明朗的微笑,輕聲說:「已經沒有大礙了,只是沒有完全恢復而已,力量可能還用不上來,還是要辛苦你才行。。」
伊唯岑挑眉,微微鼓起腮幫子,無奈地看著他說道:「你昨天也是這麼說的。」
「呵呵。」東方澈眯眼輕笑出聲,拉著伊唯岑給他擦汗的手站起來,小幅度地活動了一下筋骨說:「這次是真的。」
說著,看了外面一眼,石壁是通透的,外面雖然看不見裡面,可是從裡面卻能看見外面的景色,就入一面單向的玻璃一樣,他湊到伊唯岑的耳邊低語:「為了證明這次是真的,我們今晚就走。」
伊唯岑眨眨眼睛,「走?離開夢羅國?」
「是,再待下去都要不知道今夕何夕了。」東方澈抿起唇,語含抱怨。
其實我已經不知道今夕何夕了。伊唯岑在心裡補充。
雖然她也希望能夠儘快離開這裡,但是東方澈的傷是她心裡最大的顧忌,她是無論如何也不願意東方澈冒險受傷的,所以短暫的喜悅之色在臉上閃過之後,伊唯岑認真地思索了一下,還是有些猶豫,「要不再等兩天?你的傷勢還沒有好,被她抓住,我們就死定了。」
這次輪到東方澈挑眉了,「你上次也這麼說的,不用再等了,我真的沒事了,再等下去也只是浪費時間而已,我可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鬼地方。」
伊唯岑心裡腹誹,這裡是你祖母的地盤,要是被她聽到你說這裡是鬼地方,那個易怒的老巫婆不知道會氣成什麼樣子!
不過也正因為是老巫婆的地盤,所以並不是他們想出去就能出去的,再呆下去,恐怕日子一長,就連他們也會變成半人半獸的東西了。
伊唯岑換了個話題問:「好啊,可是,我們怎麼出去?」
伊唯岑隨意地指了指四周可是堪稱是銅牆鐵壁的禁錮,攤了攤手表示無奈。
東方澈大概是身體真的復原了,所以心情不錯,在伊唯岑面前,毫不掩飾自己的自信,伸手攬住伊唯岑的肩膀,伏在她耳邊說:「本皇子自然有辦法,愛妃你就好好休息,等著入夜了跟我私奔吧。」
伊唯岑被逗樂了,緊張情緒消散了心情也輕鬆起來,配合著福了福身行了一禮說:「是,妾身遵命。」
奉命在此看守的士兵就聽到東方澈突然低低地笑了起來,聲音低沉磁性,那音里的愉悅清晰可變。縱使這夢羅國的規矩再嚴,那守衛還是忍不住轉過臉來,在入口處伸著腦袋往裡面看。
只見東方澈正看著伊唯岑,雖然距離有點遠看不清面上的神情,卻莫名地覺得此刻的他很溫柔。
夜,皓月高懸,萬籟俱寂。
假寐的東方澈不動聲色地睜開眼睛,抬頭看了一眼比往日更加明亮的月光,不知道這算是幸還是不幸。伊唯岑緊跟著也睜開了眼睛,順著東方澈的目光看了看,似乎是看透了東方澈的顧慮,本就不夠堅定的決心立刻動搖,張了張嘴又想提議再等兩天,不過東方澈沒給她機會開口就站了起來。
即使是半夜,守夜的士兵也保持著高度的警醒,聽到這邊有動靜,立刻警覺地望了過來。
「喂!」東方澈成功引起注意之後,就抬高了聲音說:「去給我取點清水過來,本少爺渴了,我要山下的泉水。」
伊唯岑挑了挑眉,不動聲色地看著。
離得最近的兩個守衛聽到之後對望了一眼,有些猶豫。看管慣了階下囚的人,態度自然不會太好,更不會聽人言心甘情願地去跑腿,可是顯然說話的這位他們惹不起,就算被關在這裡失去自由,這夢羅國上下也知道東方澈是天錫太后的孫子,誰敢不敬。只是這三更半夜的,去山下只為了一瓢山泉水,未免也太折騰人了。
「還不快去!想渴死我啊!」東方澈不耐煩地揮手。
伊唯岑暗暗撇嘴,被困在這裡了還這麼囂張,換做她的話索性直接扔進河裡算了,反正弄不死不行。
伊唯岑當然知道東方澈不是真的想喝水,但是她也不明白東方澈這樣做的目的何在。就算支走了其中一個人,另一個人還在呢,夢羅國的人不會那麼大意,更何況再退一步說,開門的機關在外面,他們根本打不開那門。
外面的人猶豫了一下,其中一個對另一個點點頭,還是下山去給東方澈取水了。伊唯岑搖搖頭,就沒見過待遇那麼好的囚犯!
「現在怎麼辦?還有一個呢,就算那個也不在,我們也出不去。」等人走遠了,伊唯岑看著東方澈輕聲問。
東方澈摸摸她的腦袋,笑著說:「果然在這裡待久了人都遲鈍了,誰說開機關一定要用手啊。」
伊唯岑愣了一下,順著東方澈的視線看到了角落靠邊的牆上,為了方便外面的人送東西進來而留下來的一扇小小的窗戶,腦子裡思緒轉了兩圈終於明白了,笑了一下還是微微困惑,「可是那個人……」
話說了一半猛然停住,伊唯岑恍然大悟地說:「哦,暗器!」
東方澈笑著點頭,示意伊唯岑猜的不錯。
伊唯岑笑了笑,點頭,「不過那人站的位置太顯眼了,最好能把他引過來。」
「嗯,心有靈犀啊,我也這樣想。」東方澈低頭轉了起來,對著牆壁敲敲打打,儘量地弄出很大的聲音,看起來似乎是在找什麼東西。伊唯岑知道東方澈用了最簡單也最有效的辦法,就配合著此處看了起來,這裡摸摸那裡碰碰。
「喂,幹什麼呢?三更半夜的!」果然,留下的看守不耐煩地嚷了一聲,語氣惡劣。
東方澈像沒聽到一樣,繼續低頭摸著眼前的牆壁,完全不把那人放在眼裡,一派的囂張目中無人。
伊唯岑則是抬起頭,有些警惕地看了他一眼,往東方澈的方向遞了一個不安的眼神。
看守注意到伊唯岑的神色有些疑心,怕那兩人藏著什麼貓膩,猶豫了一下還是快步走了過去。背對著他的東方澈不動聲色地往角落移動了幾步,緩緩地挑起嘴角。
原本東方澈是想自己動手的,只不過暗器剛滑到手心,伊唯岑就先一步出手了,耳邊瞬間刮過凌冽風聲,那個看守剛靠近,連聲音都沒來得及發出便一命嗚呼了。
東方澈回頭笑了一下,撿起地上的一小塊石頭在手裡掂量了一下,眼神一凌,石頭被灌了力徑直飛了出去,不輕不重地打在了外面的機關上。
細微地齒輪轉動的聲音過來,門緩緩打開,東方澈回頭,對伊唯岑得意一笑。
伊唯岑聳聳肩,先走了出去,在東方澈看不到的地方,緩緩地笑了一下。也虧得東方澈細心,那機關那麼隱蔽他都能發現,要不然伊唯岑還真的是想不出其他辦法打開這破門!只不過那傢伙已經很得意,所以不能再誇獎他了!
走到那具還溫熱的屍體旁邊,撥出了扎在那人咽喉上的簪子。她的暗器早就用完了,只能用這個來代替武器。不過這簪子伊唯岑帶了很久,有些不舍,想了想還是撿了起來,拿出帕子擦掉上面的血跡。
東方澈緊跟著走出來,看到之後微微皺眉,「剛剛應該讓我來的,既然喜歡這飾物,又何必拿下來,白白玷污了。」
「沒關係。」伊唯岑笑笑,擦乾淨之後收進腰包,挑眉笑道:「沒什麼稀罕的,等我們出去了,殿下記得送個更貴重的給我就行。」
伊唯岑本是開玩笑,東方澈卻用心記下了,認真地看著伊唯岑說:「好!」
「這人怎麼處理?」伊唯岑指指地上的屍體。
「別管他!這隻獸人的等級是最低的,不過也死不。
趁著大部隊趕到之前,快撤。」東方澈一扯伊唯岑,迅速地往山下走去,「三更半夜的沒人會來這裡,剛剛下山的那個人短時間之內也不會回來,白天我們行動不便,所以今晚要爭取時間先下山找地方藏身,待到夜裡再想辦法出去。」
伊唯岑警惕地觀察著四周的環境,聽到東方澈的話只是點點頭並不說話,想到自己進來時的情景,自嘲地搖搖頭,她自己都不知道是如何進來的。
不過伊唯岑不是會輕言放棄的人,走到如今的這一步,可以說是步步陷阱步步為營,她只是暗暗提醒自己要加倍小心罷了。
東方澈和伊唯岑剛踏上下山的路,在他們的反方向往山上去的山路上忽然吹過一陣異樣的風,伴隨著一股刺鼻的味道。
伊唯岑落在後面一點,敏銳地停下腳步,往身後看了一眼。皎潔的月光照在崎嶇的山路異常清晰,勉強稱得上是路的小道蜿蜒直上,除了兩邊的碎石和零星的樹木,並沒有其他異樣。
「唯岑?」東方澈回頭看了她一眼,「怎麼了?」
「哦,沒什麼。」伊唯岑搖搖頭,快走幾步跟上東方澈的步伐,「我們還是快走吧。」
「嗯。」東方澈點點頭,往山上看了一眼,心裡隱隱覺得哪裡不對勁,想了一下沒想出個所以然來,皺了皺眉拉著伊唯岑加快了腳步。
如果東方澈仔細算算日子的話,就會想到今日是月圓之夜,半月前上山的半獸人應該是這個時辰完成蛻變下山。只不過被困在這裡的壓抑和焦躁讓兩人都忽略了這個隱藏的危險。
東方澈和伊唯岑的身影剛消失在下山的路上,從山上延伸下來的山路上便傳來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很輕但是腳步聲很亂,一聽便知道不止一個人。片刻之後,隱秘的山石之後走下來一個高大的身影,緊接著是第二個第三個……他們沒像正常的巡邏兵一樣列隊而行,而是三三倆倆不分前後地走下來,彼此之間沒有交流,神態僵硬動作緩慢。
光看上半身的話,剛剛經過進化的獸人已經完全具備了人的形態,只不過在月光的照耀下,下半身還是獸的形態,赤足獸皮,兩者的結合較之之前的樣子更和諧了一些,不過在伊唯岑看來,視覺審美上還是不合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