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夜色，毀容的節奏

  伊唯岑看著漸漸關上的房門，臉上帶著興奮的笑容。深夜，在所有客房的等都熄滅之後。掌柜的和兩個店小二躡手躡腳的走上了樓，他們蒙著臉，手上拿著一把刀跟一把迷魂香靠了過來。

  「掌柜的，他們應該都不是靈術師吧？迷魂香對靈術師好像沒有什麼用啊？」小二小聲說道。

  伊唯岑等人在裡面能清楚地聽見她們的對話。

  「如果是靈術師，還用得著騎馬來嗎？笨死了！」

  「還是掌柜的聰明，看他們幾個肯定是富貴之家，這一下可發財了！」

  掌柜的和店小二走到他們幾個房間外，兩個人一人在一間房外插上了迷香，迷香的煙霧從門縫裡流進客房。

  而在客房休息的幾個人事先警惕，在聽到響動聲之後，便睜開雙眼，封住自己的五官。。

  不久，聽不到房內有任何動靜，掌柜的帶著店小二，和外面跑堂的三個人分別推門走了進去。

  可是剛走進去，就被裡面的一叫踹了出來。

  隨後伊唯岑三人相繼從房間走出來，她們看著被教訓的三個人，面露厲色。

  「你們……你們怎麼會沒事兒？我們的迷香從來不會出問題的。」

  「是嗎？」伊唯岑將臉上的面巾扯下來，「不是說迷魂香對靈術師是不會有用的嗎，你們怎麼用這種招數對付靈術師呢？」

  「靈……靈術師？不可能啊，你們既然是靈術師，為什麼還要騎馬？」掌柜的脖子上面頂著一把匕首，三個人慢慢的跪在地上不敢動彈。

  「誰規定靈術師不能夠騎馬的嗎？想看我們的召喚獸？」

  「不要不要！是小的們有眼不識泰山，是小的們愚蠢。」，三個賊人互看一眼，立即爬到伊唯岑的面前不斷磕頭，一副貪生怕死的模樣讓人作嘔不已。

  「俠士，俠女請饒命。我們以後再也不敢了。」

  「是啊是啊！我們知道錯了，大俠們請饒命啊。」

  「說，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伊唯岑嫉惡如仇的瞪著面前的三個人。

  掌柜抬頭，現在這種情況也就如實交代還能留下一條活路，他諂媚地說道：「俠女啊，我們……我們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來來回回一個月也來不了幾個人，我們要是只是做生意連我們自己也養不活。所以，我們只能對來回的路人下手，看到比較富裕的就用迷香把人暈倒，然後劫財。」

  「只是劫財？」東方洲語帶威脅的氣勢。。

  店小二顫抖的看著這三個人，下一刻只能恐懼的回答：「我們奪了錢財之後，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也只能殺人滅口。但是別的事情我們就沒有做過了！」

  「媽的！」東方陵容一腳狠狠的朝著他們踢了過去，「又搶錢又殺人的，居然還說自己別的事情都沒有做過。你還想做什麼事情啊？唯岑，我看直接殺了便是了。」

  「在這種黑點裡面死一兩個人，完全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東方洲倒是不介意別人死，但是主意動到他弟弟的身上來，那就死不足惜了，「殺了他們，一個也不能活。」

  「等等！」

  就在東方洲要動手的時候，伊唯岑突然呵斥一聲說道：「為這樣的人大開殺戒不值得，要他們受罪很簡單。」

  下一刻，伊唯岑雙手舞動，很快兩道光束一划而過。頓時，三個人的手腳筋都被挑斷，整條地從身體裡面抽出來。

  一張完整的筋頓時攤在伊唯岑的腳下。黑店裡面的三個人一個痛的翻白眼，一個還沒有來得及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情，便暈了過去，剩下的那一個直接痛死了。

  見狀，東方洲忍不住路出了震驚的表情說道：「伊唯岑，你可夠恨得啊。。」

  伊唯岑收回視線，看向東方洲他們兩：「想做這筆買賣也要看自己有沒有分量，沒有本事亂坑人，被別人宰了也是活該！再過幾個時辰也該天亮了，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裡，繼續趕路吧！」

  「他們呢？就放在這裡嗎？」東方洲問道。

  伊唯岑瞥了他們一眼，說道，「現在他們已經這樣了，我看也沒有能力繼續害人，走吧！」

  東方凌榮臨走之前還給他們補上了一腳，放走了汗血寶馬之後，在馬馬圈裡面放了一把小火，叫道：「雙翼獸，出來！」

  腳下陣法一亮，通體冰藍色的雙翼獸鑽出腦袋，身如鳳凰，脖如白鶴，張開一雙翅膀放在地上說道：「主人，請上來！」

  「都上來吧，從這裡飛去南曜國只要六日的時間。等到了邊境，在換馬！」

  伊唯岑一躍而上，雙翼獸展開雙翅飛入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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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開黑店之後，伊唯岑他們一行人一直沒找到可以落腳的地方，現在已經是第四天了，實在沒辦法，他們只能在一個小樹林裡歇腳。

  東方洲放下野果和野兔子，考好之後給眾人分好，說道：「唯岑，你在想什麼？」

  「啊！」伊唯岑聽到熟悉的聲響才回過神來：「我……我沒想什麼，你確定這些東西都已經烤好了？不會又像昨天那樣是生的吧？」

  「昨天是陵容烤的，我可沒有那麼笨。」東方洲壓根就沒相信伊唯岑說的話，繼續追問道：「你還說你沒有心事，『我有事』這三個字全部都寫在你的臉上了。」

  「慧王殿下。」伊唯岑握住她的雙手，沉沉的嘆口氣。「我只是在想東方澈，我真的沒什麼事。」

  聞言，東方洲恍然大悟的笑了起來：「原來是在想三弟啊，還有幾天的時間你就可以見到他了，到時候有什麼話說不了，何必現在浪費精神呢。」

  他的話剛剛才說完，東方陵容就搬著柴火回來。堂堂的皇子，他還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伊唯岑立即站起來，上前幫忙。

  沒多久，火越燒越盛，伊唯岑又出去抓了幾條魚拿來烤著充飢，伊唯岑看著烤魚被熊熊烈火炙烤著，突然記憶回到了那個時候。

  南曜國的郡主孟天靈，坐在赤水雙溪的背上，不動聲色地就對風襲下了毒。伊唯岑的眼底立即露出了復仇的光芒。

  孟天靈，上次的事情我一定要找你好好算算這筆帳。

  三日之後，南曜都城林雲城。

  林雲城天上飛的，地上爬的，除了人以外，全部都是召喚獸，傭兵隊伍一支一支地過來，已經把這個城市給堆滿了。所有的館驛和客棧，都人滿為患。昔日一兩銀子能住人的地方，現在已經到百兩銀子才給地方住了。

  伊唯岑跟在東方洲和東方陵容的身後，把自己打扮成他們兩人的跟班的，小聲說道：「這裡有錢都住不了，借用一下你們兩個王爺的身份，咱們可以住館驛這不是很好嗎？幹嘛一臉不願意的樣子？」

  「到了館驛裡面，無論做什麼都要被人盯著，那我們出來的目的就泡湯了！唯岑，我們現在怎麼弄？」東方陵容問道。

  伊唯岑思慮片刻，「你們兩個頂著一張那麼明顯的臉，被認出來是遲早的事情。我就說是在路上跟你們遇到的傭兵團的人好了。以後你們就叫我善水好了。」

  「善水？聽起來就像是個女人的名字！」

  「以後我就用慧王和雍王稱呼你們，免得被別人洞悉到什麼。而我的傭兵團，就叫白月傭兵團。我已經跟左輪他們聯繫過了，不會出問題的。」

  「左輪他們也差不多到了，客棧怎麼辦？」

  「慧王殿下放心，我有辦法！」

  伊唯岑側過他們的身邊，在人群裡面一陣穿梭，擁擠的大街人來人往，多數都是扛著兵器的人。但是這些人表面上面看上去威風凜凜，實際上卻只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傢伙。伊唯岑輕而易舉的就從他們的身上把銀帶搜刮過來。

  選了一家頗有規格的客棧，丟了一大把銀子給他說道：「掌柜的，兩間上好的客房！」

  伊唯岑說完，還把從東方洲身上搜刮過來的一塊金牌在他面前一晃而過。各國的人腰牌大同小異，掌柜的一見眼睛便亮了：「有房間有房間，三位客官請！」

  她回頭沖他們一笑。兩人搖頭嘆氣，無奈的對視了一眼，默默跟了上去。看過房間之後，三人坐在二樓的床邊位置吃飯。樓下忽然一陣躁動，伊唯岑伸著脖子說道：「擂台比賽不是還要兩天才開始嗎？難道我們吧時間弄錯了？」

  「三位是新來的吧？告訴你們，擂台賽之前，還有一個拍賣。賣的東西可是翅果呢！起死回生，殘廢和白痴都能夠恢復正常！明天就要開始拍賣了，這些人趕著去籌錢和看展示呢！」

  旁邊一個吊兒郎當的布衣男看著樓下臉上賊賊地笑。

  伊唯岑聽到「翅果」二字的時候，心臟抖了兩下。翅果的威力如何她最為清楚。這玩意得來不易，它的主人捨得要把它賣掉，要麼就是太缺錢，要麼就是想要拉攏誰。

  「兄台，敢問貴姓？」伊唯岑夾著一個男人的聲音說道。

  男子一回頭，呵呵笑道：「都是道上面混的，幹嘛這麼文縐縐的！我叫樂嘉，就是個消息販子，這次來只是湊熱鬧，順便看看能不能撈一筆錢。你要是想買消息，可以找我啊！」

  伊唯岑二話不說，就往桌上丟了一百兩的銀票給他，「一百兩，就買一個消息。是誰在賣翅果？」

  「呵呵，你果然是快人快語。賣家名字叫，子莫言！」

  「什麼！」

  伊唯岑大聲一叫，周圍的人都看過來。她抿抿唇，不好意思地坐下來小聲說道：「怎麼會是子莫言呢，你沒弄錯吧？」

  「當然不會弄錯了，子莫言現在就住在皇宮的別院裡面呢。樊樓的少主，這幾年活躍的很，但是大家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能繼承樊樓。實不相瞞，我聽說，樊樓的主人不太想把位子傳給他！」

  伊唯岑鎮定片刻笑道：「這些事情你都能知道，真是厲害。」

  「這是我們的本行嘛！你還想知道什麼消息嗎？」

  伊唯岑又掏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給他說道：「我還想知道，這次最大的買家是誰？」

  「我喜歡你這麼爽快的人，但是這個要加一點，我這裡可是一套內容。」

  伊唯岑二話不說，五百兩銀票拍到他的手上，「你可以說了。」

  樂嘉收了錢，立刻坐下來小聲說道：「這次最大的兩個買家呢，一個是北嶽國的秋公子秋如月，他大哥秋如火以前中過毒，到現在還沒有完全治好，秋家下了重本來買翅果。還有一邊的人，就是狼國的四大家林家！」

  一聽到林家的稱號，伊唯岑就來了精神，靠攏了樂嘉一點說道：「林家的人也來爭？」

  「是啊，聽說五年前，狼國的伊唯岑在冥試把同煥打成殘廢之後，白家的人盡力救治，但是自從林天北娶了伊離殤之後，兩家決裂就不再給同煥救治了。

  江湖上的那些鍊金師都敬仰白家，少有幾個水平一般的給同煥救治，但是到現在同煥還在坐輪椅。他們家也來了，而且啊……呵呵！」

  樂嘉奸笑說道：「他們也住在這家客棧裡面呢！」

  「還真是有這麼巧的事情啊！」東方凌榮把玩手上的扳指說道：「這五年的時間，林家可沒有少整他的敵人。善水，你覺得要怎麼處理？」

  「怎麼處理？」伊唯岑本不想多生事端，但是讓同煥吃下翅果的話，就不只是身體恢復這麼簡單的事情了。她清楚翅果的威力，決不能讓同煥變得跟她一樣。

  她說道：「翅果的競標是公平公開的，只要有錢，幹嘛不能參加。」

  況且子莫言是她的哥哥，憑著這點子莫言也不會虧待她。

  伊唯岑轉頭看著街道，翅果，她志在必得！

  三日之後，林雲城的午門廣場上面，白色透明的四方形盒子裡面，金燦燦的翅果就放在中間，子莫言坐在最上方的席上，五年時間沒有給他太多的變化，只是更有男人味了一點。粉色的雙眸依舊如初。

  所有靈術師身上都釋放著靈力，幾百股靈力交雜在一起，廣場的建築被震地嗚嗚作響。伊唯岑不理會這些亂釋放靈力的白痴，只是掃了一眼台上的人。

  出了子莫言是熟悉的面孔以外，其餘的熟人一個都沒有看見，環顧死豬，也沒有見到風襲和東方澈的人。當初他們為了翅果大打出手，如今卻不露面。是不需要了，還是根本就不在意翅果落入誰的手裡。

  「有請樊樓少主，慕容先生！」主場人聲音一出，所有人都壓下了自己的靈力，矚目著一襲白衣的子莫言。

  「我也沒有什麼要說的，這場拍賣，價高者得，誰贏了東西歸誰，有請三位鍊金師來看看東西真假！」

  三個白鬍子老頭眯著眼睛，圍在翅果跟前又聞又戳好一會兒。伊唯岑在旁邊都等地不耐煩了，小聲說道：「至於這麼麻煩嗎？光是感覺靈力，就已經知道這是真貨了！」

  「你怎麼這麼自信？要知道有一些靈力是可以仿的！」

  「多謝雍王提點！」

  她吃過翅果，當然知道什麼是真什麼是假了。伊唯岑閉上嘴繼續觀看周圍的隊伍，在她眼裡稱得上強悍的只有五支隊伍，閒散的個人組裡有三人稱得上上品，餘下的一些人，只是烏合之眾而已。

  但是這些隊伍少說也有一百來個，全部比試完，個把月都過去了。

  三位鍊金師紛紛轉頭對眾人說道：「翅果是真的！」

  子莫言上千兩步，叫道：「翅果的起拍價，是十萬金幣，價高者得，各位請酌情出價。」

  十萬金幣，近乎一個天文數字了。子莫言還真是說的出口啊。樊樓的胃口也是越來越大了。

  緊接著，子莫言又叫道：「因為是借著南曜的地方，也勞煩南曜國的帝王保護，所以拍賣出來的價格有兩成進貢給南曜。」

  南曜還真他媽的黑啊！借著子莫言要拍賣翅果的事情，只是借了一個底盤給子莫言，就能賺回一大把的銀子。再加上這次比武招親吸引了各國的人，南曜的經濟一下就拉動上去了。

  看來不是樊樓想錢瘋了，想錢想瘋了的人是南曜。

  伊唯岑悄悄起身說道：「王爺，我先去一下，兩位在這裡等等我。」

  「把這個也帶去。」

  東方洲悄悄把自己的令牌給了伊唯岑。她收好東西，點頭一笑，悄悄地從看台上面退出去。

  「那麼，拍賣開始！」

  子莫言說完之後，坐到了椅子上面。伊唯岑轉過看台的時候，瞧見同彪和同夫人兩人坐在最前面的看台處，滿臉期待的盯著翅果，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

  伊唯岑的目光掃過他們兩人，目光落定在同彪的身上，她細細的眯著雙眼，盯著同彪那張老奸巨猾的臉。雙唇蠕動低聲言語：「同彪，你敢對我爹下手，我就叫你的希望永遠消失！」

  同彪忽然全身發冷，驟然回頭，卻未曾看到任何詭異的目光。

  他裹了一下衣服，說道：「正中午的，怎麼會忽然發冷！」

  伊唯岑身影遁入人群里，繞到了主辦方的後方，拉過一個小丫頭塞了她幾兩銀子，扯下脖子上的青玉包好給她，「小妹妹，你幫我把這個東西交給看台上粉色眼睛的漂亮哥哥。你給他說，我希望有一些人，永遠買不到東西。」

  「大哥哥，這什麼意思啊？」

  「他會明白的，你只管去做，他還會給你好處。」

  小女孩聽完，抓著白布就去了。

  六七歲的小女生個子原本就不高，臉上帶著稚嫩的氣息上了台也不明顯，她扯扯子莫言的衣袖，左右的人正準備吼她的時候。子莫言抬手說道：「小妹妹，你來找我幹什麼？」

  「有一個哥哥叫我吧這個東西給粉色眼睛的漂亮大哥哥，還說『我希望有一些人，永遠買不到東西』。」

  子莫言接過東西，隔著白布觸到那個小東西心頭一震，平靜如水的眸光掀起波浪：「你說是個哥哥給你的？他人呢？」

  「走了，他還說你會給我好處的！」

  子莫言忍著不笑出來，五年不見，一來就幫著別人敲詐他！他立刻給了幾個金幣，說道：「天雪，帶她下去好好吃東西！」

  主場看了一眼子莫言，看他沒有再示意什麼，立刻敲響鑼鼓：「十萬枚金幣第一次，有人加價嗎？」

  同彪舉牌，率先加價叫道：「十二萬！」

  「十三！」二樓看台的北越國秋家二少爺，秋如月大聲叫道。他長得斯文，一雙眼睛也放著精光。等級粗略估計在第七等級。

  「我出十五萬！」同彪不肯示弱。

  周圍人一見兩邊已經互掐起來了，他們紛紛開始起鬨。也許是知道翅果最後不會落到自己的手裡，叫起價來也肆無忌憚。

  伊唯岑躲在人群中舉手叫道：「二十五萬！」

  同彪回頭冷瞪她一眼，心中意顫寒意肆意。同彪怎麼想也想不出什麼地方見過這個人，他眯眼舉牌：「二十六萬！」

  「二十七萬！」

  伊唯岑繼續跟價，子莫言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誰還有比二十七萬更高的嗎？」

  「二十八！」秋如月一副豁出去的樣子，緊咬著同彪和伊唯岑不放。

  眾人一聽數字都已經到了二十八萬了，他們再叫下去也只能像小丑一樣被人看笑話。索性就都閉上了嘴巴，看著這三個人叫價。

  「二十九！」同彪回頭怒瞪，他低吼：「我看你還跟不跟！」

  伊唯岑用男人聲音冷笑道：「為了治療你癱瘓的兒子，林大人可謂是勞苦用心啊！」

  「癱瘓」這兩個字像墜子一樣刺進他的胸口，痛的無言以對。曾今被譽為天才的兒子，如今已經在輪椅和床上坐了五年的時間了。

  同彪再次舉牌，壓著心裡的痛楚叫道：「五十萬枚金幣！」

  瘋了！所有人心裡同時冒出這個詞，人聲頓時鼎沸起來，開始議論起同彪，為了救他的兒子下血本。

  伊唯岑聳聳肩膀，丟下標價牌，悄無聲息地從人群裡面退出來，走到了二樓開台，秋如月的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