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 求賜婚
2023-12-16 12:04:20 作者: 玲瓏如玉
夏千帆卻退了一步,「我說好了就是好了。」
沈珍珠眼珠一瞪,「我說我要看看,你給我老實點。」
夏千帆愣怔一下,被沈珍珠拉著走到一處小亭子裡,按著坐下。
然後,她蹲下身子,就去掀他的袍子。
夏千帆卻攔住她的手,「男女授受不親,你不怕了嗎?」
沈珍珠一巴掌打在他的手上,「授受不親你個頭,我只是看看你的傷。拿開手。」
夏千帆任她打,仍舊不肯拿開。
沈珍珠一張嘴狠狠咬上他的手,夏千帆吃疼,才拿開了手。
沈珍珠掀開他的衣袍,撕拉一聲就撕開了他的褲腿。
夏千帆笑道,「你不僅刁鑽,還野蠻的很。」
沈珍珠也不理他,拿出荷包中的金瘡藥,「你肯定沒上藥,不然這麼多天了,怎麼又會發炎?你一天天的都在想些啥?」
「我想讓這條腿乾脆瘸了好了。」
夏千帆說道。
沈珍珠抬頭看他,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和不解,「夏千帆你腦袋被門框子擠到了啊?」
「這條腿是為你而瘸的,我才覺得你真的曾經在我的生命中走過,這樣你才能記住我。是不是?」
突如其來的表白,停在沈珍珠耳中,一陣心酸。
她垂下頭,「你有病。」
「我是有病,自從遇見你我就病了,如今已經病入膏肓了,你要救我嗎?」
夏千帆繼續說道。
沈珍珠將他的傷口包紮好,起身,「一個為了女人自殘的男人,早已沒必要去救。即便我能救,我也不屑去救。」
夏千帆呵呵一笑,「好,果然夠狠。我就喜歡你這個性格。」
沈珍珠白他一眼,將藥瓶子塞進他手裡,「記得早晚上藥,若是你這條腿廢了,我一定把你那條腿也廢了。」
「那樣正好,你養著我。」
夏千帆不要臉的說道。
沈珍珠冷哼一聲,「想的美,到時候我就把你扔到豬圈裡。」
「為什麼是豬圈?」夏千帆問道。
「因為你蠢的像頭豬,當然得去找你的同伴。」
沈珍珠說道。
夏千帆當即彈了她一個響亮的腦瓜崩,沈珍珠吃疼,揮手就打過來。
夏千帆卻一把抓住她的小手,「就真的真的討厭我嗎?」
沈珍珠想抽出手,「我沒說過討厭你。」
「那就嫁給我吧!」他說。
沈珍珠用力抽出手,退後兩步,夏千帆也沒有再走進她,只是看著她。
「夏千帆,不管你這番話是真心還是假意。今天,我都告訴你,我的心已經給了別人了,所以請你也打消這個念頭吧。」
夏千帆輕輕的笑道,「如果他不願意娶你,或者他欺負你了,你隨時來找我。」
沈珍珠輕輕搖頭,「即便有那麼一天,我也不會來找你。」
夏千帆卻說道,「沈珍珠,我等你回到我的懷抱中來。」
沈珍珠無奈,「今天你心情很不好,我知道其中的原因。所以,你對我的喜歡也不過是閒來無趣打發時間而已。今日是她的大日子,從前的種種她都能忘記了,你也放下吧。她已非往日可比,再不是需要你保護的小妹妹,而是你父皇的寵妃,凡事,你三思而後行吧。」
說完,她轉身回去了。
夏千帆嘴角勾出一抹苦澀的冷笑,沈珍珠你以為你了解我嗎?
我難過是因為,我看得出她眼中的幸福和微笑都是假的。
我難過是因為,從此後,我再也不會為她打算,為她負責了。
而對於你,我卻無法放棄。
沈珍珠回到大殿中,宴席已經開始了。
夏千寒自從她回來,眸光便一直沒離開過她。
她回望過去,甜甜的笑著。
而多日不見的夏千寧一如從前安靜的坐在席間,不時的與慕珺嫿耳語幾句。
席間,重臣紛紛敬酒道賀。
皇上龍顏大悅,擁著顏靜怡滿是笑意。
突然,夏千寒起身到了大殿中間跪倒在地。
「父皇,兒臣恭祝父皇與貞貴妃百年好合,萬壽無疆。」
夏千寒舉起酒杯。
夏淵點頭,和顏悅色,「好,老六有心了。」
幹了杯中酒之後,夏千寒再次出聲,「父皇喜得佳人,兒臣真心為父皇高興。今日也想沾染個好彩頭,想求父皇賜婚。」
此言一出,殿下頓時一片譁然。
夏千寧的手一抖,筷子落了地。
慕珺嫿心中一驚,急忙吩咐宮人重新再上。
夏千帆剛剛落座的身子也是一僵,唯有夏千夜滿臉笑意,喜悅之情一驚躍躍欲試。
夏淵微笑著看向夏千寒,「哦,老六是看上了哪家的女兒,說與朕聽聽。」
夏千寒緩緩抬起頭,眸光落在不知所措的女子身上,他沉聲開口,「兒臣看中之人,正是父皇身旁的女官,沈珍珠。」
席間,頓時安靜。
一個宮女而已,竟然要求皇上賜婚,有違常理。
夏淵的笑一直掛在嘴邊,卻久久未語。
沈珍珠當即跪倒在當地,她緊張的手心都是冷汗,不敢抬頭。
皇后在旁邊說道,「老六啊,一個宮女而已,你喜歡收了便是,又怎麼用得著求你父皇賜婚呢?」
夏千寒堅定的說道,「回皇后娘娘,兒臣要冊立她為正妃。所以,才奏請父皇賜婚。」
「什麼?一個宮女怎麼能做正妃呢?老六啊,你莫不是糊塗了吧?」
夏千寒回答的毫不猶豫,「兒臣並未糊塗,神志清醒的很。她善良賢淑,聰明伶俐,既然能得父皇賞識,破例受封為女官,如何就做不得我的元妃呢?」
皇后頓時被問的啞口無言。
沸騰喧鬧的夜,瞬間寂靜無聲。
所有人都在等著那個至高無上的人的答案,而那人卻偏偏不言不語,亦看不出喜怒。
夏淵忽然將視線落在沈珍珠身上,輕聲開口說道,「你到底鍾情於我的哪一個兒子?」
沈珍珠頓時冷汗透衫,她不知道夏淵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他都知道些什麼?
她鍾情於誰?
他話里背後的意思又是什麼?
她該怎樣回答?
一時間,沈珍珠的腦中電光火石般火花四濺。
如果據實以告,他還會不會將自己指給夏千寒?
而曾經,這個男人也曾想讓自己侍寢,那麼他的話中是否還有一分不甘?
下面的人根本聽不到夏淵的問話,夏千寒有些緊張的雙手緊攥。
沈珍珠緩緩抬頭看向夏淵,「奴婢單憑皇上做主。」
在沒徹底弄明白夏淵心中所想的時候,她只能這樣回答。
夏淵的臉上看不清顏色,不露喜怒。
顏靜怡在一旁溫聲開口,「皇上,既然寧拆一座廟不拆一樁姻,既然她們彼此心意相通,不如就成全了她們吧,今天是臣妾大喜的日子,臣妾更希望喜上添喜呢!」
夏千帆的眸光瞬間看向顏靜怡,眼中鋒利無法遮藏。
顏靜怡只是看著夏淵微笑,對夏千帆火辣的眼神視若無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