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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三章 天時地利

2023-12-16 11:15:43 作者: 歡落
  在出發與達蘭台詳談簽訂降約的時間未到之前,溫以恆拿手指在地圖上逡巡一陣,最後點在了小山頭的位置:

  「這個山頭距離今日簽訂地點五里亭不算遠,也可及時觀望到五里亭中的情況,確實是最適合的地方。」

  睡飽了的蘇九冬吃過早飯,湊近溫以恆身邊也跟著一起查看地圖,關心道:

  「我記得兵書上說,兩軍對陣,不可逆光而戰,否則箭矢難避,而且容易分不清敵軍多寡。這個小山頭正藏於周圍群山的陰影之下,是否會對今日在五里亭一戰有影響?」

  「此山頭只做觀望用,交戰之地並不在此,因此影響不大。」溫以恆攬住蘇九冬的肩頭,替她將耳邊碎發撥到耳後順後,拉著蘇九冬回到小方桌前,才開始吃自己的早餐。

  「我去催一催你的藥膳,今日怎麼送得遲了…」蘇九冬注意到溫以恆今日的早餐里少了湯藥與其中一份藥膳,起身要出去催膳。

  由於溫以恆在軍中已經因為毒發昏迷了兩次,所以蘇九冬對他的病情十分看重。由於沒有藥浴的條件,除了每日必針灸意以外,還強烈要求溫以恆一日三餐都要有她搭配好的藥膳。

  溫以恆拉下蘇九冬跌坐在懷裡,冷清的語氣裡帶著柔柔的撒嬌意味:「送得遲了就不吃了,少這一餐也沒事。現在你好不容易完好無損的回來了,還是多陪陪我罷…」

  蘇九冬不由得嗔笑道:「今日你怎麼回事?竟像安兒一樣撒嬌抱著我…」

  「我的視若珍寶的夫人如今失而復得,能不珍惜麼?」說罷,溫以恆將蘇九冬緊緊抱緊在懷裡,透過寬厚的胸膛能聽到溫以恆劇烈的心臟跳動聲音。

  天知道溫以恆知曉蘇九冬失蹤時的心慌,在廣撒人去尋蘇九冬的每一個夜晚裡,輾轉反側夜不能寐。如今蘇九冬果真完好的返回,他表面上沒有過多表示,實則心裡卻一直在沸騰。

  蘇九冬也不說話,只安心靜聽著溫以恆激烈活躍的心跳聲。主帳里雖然安靜但卻不尷尬,這樣的沉默反而是最為舒適的相處方式。

  溫以恆愛憐的輕撫蘇九冬的小腦袋,柔聲道:「…你這段時間一直在郭啟峰的軍營里待著,據說看了不少兵書,還向他學了弓弩?」

  蘇九冬微微一愣,才反應過來:「兵書我一直都有在看,至於學弓弩…是阿爹今早告訴你的?郭將軍不僅是打仗的好手,教人學東西也很在行。」

  估計是蘇風瀾主動向溫以恆提及了昨晚她用弓弩射殺蘇金軍士兵的事情,所以溫以恆才有此一問。蘇九冬怕自己露餡,所以回答得小心翼翼。

  「從你剛才給我的提議,我就知道你確實一直有在看兵書。」溫以恆牢牢將蘇九冬抱在懷裡不肯撒手,還傲嬌的要求蘇九冬與他多說說話。

  「說什麼都行,只要是說與我即可。」溫以恆的話語裡包含了太多的情緒,其中最明顯的是失而復得的後怕。

  溫以恆陡然興致盎然的拿手指在蘇九冬嫩滑的臉蛋上戳了戳,笑道:「剛才你不是提了兵書上看的說法麼?那我正好考考你,看你究竟是會因地制宜還是紙上談兵。」

  蘇九冬也知情識趣的配合道:「學生所知甚少,若說得有錯處,還請夫子您賜教~」

  溫以恆靠著後背的行軍床坐正身子,故作嚴肅道:「本夫子出的題目,就與今日的小山頭有關。剛才提到天時地利,你所說不可逆光而戰,還有其他幾處你可知悉?」

  「回夫子,學生知悉。」蘇九冬畢恭畢敬的從溫以恆懷裡坐直身子,後背貼著溫以恆的溫熱的手臂,笑道:「不可逆光,乃參考官渡之戰曹操大敗袁紹。」

  溫以恆輕輕點頭,問道:「那我們當前夏季之戰,又有何禁忌之處?」

  蘇九冬從容回答道:「夏熱季節,不可屯兵林間,否則火攻難防,且火勢不可控,猶如夷陵之戰劉備之敗。不過我們如今所出蘇金國境戈壁居多,少有臨建作戰,所以不足為懼。」

  「不錯…那陳倉之戰,曹真之敗是為何?」溫以恆知蘇九冬酷愛讀書,如見隨軍參戰後更是兵書醫書不間斷換著讀,猶如吳下阿蒙刻苦用功,不由得讚許有加。

  蘇九冬依舊應對得毫無阻礙:「皆因天時相助。若對梅雨季節,不可屯兵與地勢低洼之處,否則軍糧易霉,軍械易腐。是以射火而重爐也無濟於事。」

  「再提原先我們在鹽馱河停軍駐紮一事,是否也是高枕無憂?」其實溫以恆有意這樣問,其實也是變相的提前復盤本次北征蘇金國的戰事了。

  蘇九冬對答如流:「於河邊安營紮寨,那便是與地利有關了。當時雖然沒有蘇金軍前來渡河進攻或偷襲,但確實仍有風險所在。」

  「從水淹徐州的呂布之敗,及水淹七軍的于禁之敗可知,不應大量屯兵於河流下游急彎處,否則上游毀壩造洪,則營地寨帳易毀。」

  溫以恆見蘇九冬侃侃而談,一副從容不迫的模樣,更是珍惜的握緊蘇九冬的小手,忍不住補充道:

  「立營應選高地,可居高臨下,對弓箭弩箭有利,方可勢如破竹。定軍山下擺戰場,刀劈夏侯陣前亡。夏侯淵為備所襲,戰死於定軍山,遂致曹魏定軍山陣地丟失,可見一斑。」

  蘇九冬不由得小小驚呼:「原來夏侯淵喋血定軍山,竟是由於地勢的原因麼?」

  溫以恆笑道:「怎麼?你有別的看法?」

  蘇九冬認真道:「我原先只當是當時劉舉傾國之力,對漢中志在必得,而夏侯淵雖強硬,但曹軍在夏侯淵殞沒前,並未有增援部隊和戰爭物資靠近漢中,所以才會使得夏侯淵失敗。」

  「戰敗有許多因素,你我的判斷皆是其中原因,因此也不算錯…你肯認真靜氣鑽研兵書,甚至還看了《三國志》,實在難能可貴…我的夫人就是那麼聰明厲害,還招人疼~」

  古代女子都是念的《女戒》居多,看《孫子兵法》《孫臏兵法》一類的兵書少之又少,更遑論比之兵書略顯冷門的《三國志》了。

  溫以恆又忍不住戳了戳蘇九冬小臉蛋,她的皮膚實在是細化柔嫩,叫人忍不住想一摸再摸。

  溫以恆再下一城:「如今我們在巴雅城外,等同於被困沙漠戈壁,是否有可回寰的地步?」

  蘇九冬從容不迫道:「竊以為不應屯兵於孤山上,不可遠離水源,否則大軍被圍則無法死守。」

  「馬謖捨棄水源,選擇登上南山據守而非占據山下的城鎮,致使街亭丟失。令諸葛亮失去重要據點,進退無據,無法再戰。」

  「我們如今被困戈壁,附近水源只有石茶河,何嘗不等同於另一種形式的孤山。」溫以恆不由得感嘆此次深入敵國進攻蘇金國首都巴雅城,實在是冒險之舉。

  蘇九冬分析道:「昨日我們偶遇敵軍埋伏的弓箭手,也是人數不占優,故選地勢狹小之處對戰,減少交鋒面積。」

  「如今回到軍營,這三十三萬人比之巴雅城的六萬人馬實在繁多占優,故而選擇多面夾擊最合適。」蘇九冬不知溫以恆為何要選擇撤軍退兵,僅僅只為發表自己的見解。

  「其實如果我們不選擇撤軍的話,僅僅從人數占優判斷,蘇金軍與我們胤軍數量相差懸殊我們完全可以將巴雅城圍住,圍而不攻,斷其水糧,迫其投降,或圍點打援,擴大戰果等…」

  「多面夾擊麼…」溫以恆腦袋裡靈光一閃,復又緊緊摟住蘇九冬,驚喜道:「一語驚醒夢中人,夫人果然是我的賢內助!」

  蘇九冬不知溫以恆想到了什麼事情,竟能讓他如此驚喜,也隨他緊緊摟著,感受著彼此的體溫。

  未時正,達蘭台早已等候在巴雅城的五里亭內,而作為胤軍代表的受降使司馬為鄴則姍姍來遲,身後還跟著威風凜凜的蘇風瀾。

  達蘭台遠遠認出了司馬為鄴與蘇風瀾,卻不見隊伍中有溫以恆的身影,心下不由得一沉。

  直腸子朝洛門直截了當問達蘭台:「相國,您的神色怎麼如此難看?」

  面對朝洛門的粗獷舉動,達蘭台已經見怪不怪,也懶得再對朝洛門翻白眼,只淡淡解釋道:「今日最重要的溫以恆沒來,來了個受降使這樣無足輕重的小蝦米,還有蘇風瀾守著,當然愁人。」

  「司馬為鄴只是個受降使,在軍營中並無實權,抓了他也沒法以之要挾大胤朝。而同行的蘇風瀾又是沙場宿將,想要生擒他實在艱難。看來今日只能見招拆招了…」

  朝洛門也認出了蘇風瀾的模樣:「啊!下官所說的沙場宿將蘇風瀾,就是那文官身邊的武將嗎?這,這不正是昨日與末將交鋒之人麼?」

  「昨日你撞見的人是他?是他使計騙的你?」

  達蘭台只以為胤軍里溫以恆是負責地緣戰略,而蘇風瀾負責強硬的打打殺殺。按照朝洛門昨日所匯報的情況,如果蘇風瀾真有那麼聰明,那他也不能輕視了。

  朝洛門誠實的回答道:「一開始誆騙末將的人只是個小小的醫女,後來追著末將打的人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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