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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懷恨在心

2023-12-16 11:15:43 作者: 歡落
  太子云慕林焦急的下令侍衛與圍場官員把那僅剩的老虎抓住,場面吵雜而混亂。

  驚魂未定的天鐸帝被溫以恆那用力的一撞,一時坐不穩摔下了馬背,但好在並無大礙。與被老虎咬住想必,僅僅摔落下馬已經便是輕傷了。

  「父皇?您沒事吧?」三皇子云慕游在第一時間扶起了天鐸帝,冷靜的查看天鐸帝身上有沒有在跌落時受傷。

  天鐸帝踉踉蹌蹌的站起身,用力拍打外衣軟甲上的泥土與草屑,才終於回過神要去看在千鈞一髮之際救了自己一命的溫以恆。

  然而溫以恆在拉弓射出對老虎的致命一擊後,也因為救天鐸帝射箭時拉動了筋骨,而使得後背的箭傷復發,劇痛之下昏倒在地,不省人事。

  溫以恆再次醒來時已經身處轎輦之中,背後箭傷隱隱作痛,身旁有太醫在替他搭手診脈。

  「溫相吉人天相,此次勉力拉弓牽動筋骨、血液涌流引得箭傷復發,但好在溫相身體還算強健,平時應該也經常服用藥膳,因此才不會因突發暴血而殞命。」

  太醫悉心囑咐了養傷事宜後告退了。

  溫以恆勉強靠坐而起,問身邊的丁旭銘當前的情況。

  「現在正在回京途中,一路走來還算順遂,唯一令人牽掛的就是公子您的傷處了。」丁旭銘把藥碗遞到溫以恆手裡,繼續說道:「太子誤縱老虎,險些傷人,現下已被聖上懲處了。」

  「聖上罰太子抄寫《周禮大司馬》一百遍,五日後上交。」丁旭銘說完後十分憤憤不平。

  《周禮大司馬》一的書前半部是教練和檢閱之禮,後半部是田獵演習之禮,講解了三種不同的射殺獵物成為當時判斷射手技藝是否高超的一個標準。

  這次狩獵,天鐸帝因老虎而受到驚嚇,身為宰相的溫以恆因老虎而箭傷復發,最後對「罪魁禍首」的太子進行懲處卻只是抄寫有關狩獵的書籍,實屬輕拿輕放,自然使人不悅不滿。

  臉色蒼白、嘴唇發乾的溫以恆緩緩喝完湯藥,才幽幽冷哼一聲:「太子被懲處?聖上對太子一向溺愛,再懲處也不過虛晃一槍罷了,不會真的下狠手。畢竟太子是他心中的儲君。」

  經歷了溫以恆的「先發制人」與「搶險救天鐸帝」後,受到「責罰」的雲慕林心有不甘,在回京途中心不在焉,心裡一直在想著該如何反擊溫以恆,才能舒緩心中的怨意與恨意。

  「此番夏苗,父皇憐惜我苦於夏熱,邀請我一同乘坐御輦,溫以恆突然跑出將我臭罵一頓;我特意為父皇準備了他最想要獵殺的老虎,最後陰差陽錯被溫以恆搶占了注意力……」

  「早前他說我與父皇同坐一車是破壞規矩,如今回京,只有他一個大臣能破格乘坐轎輦,他豈不是也破壞規矩?……溫以恆三番兩次搶我風頭,我豈能就此屈辱的忍受?!」

  雲慕林越說越氣,恨不能策馬上前把溫以恆揪出轎輦狠狠胖揍一頓。

  「太子莫氣,要對付他有一千種方法,太子萬萬不可選擇最直接也最愚蠢的一種。」門客幕僚范勁山壓低聲音提醒道:「那樣只會徒增聖上對太子您的厭惡之情。」

  雲慕林努力平復心中怒火,回歸理智,凝視著范勁山冷靜問道:「聽你這麼說?你已經想出了辦法對付他?……正好他現在患病養傷,肯定騰不出時間來留意我們的動作。」

  范勁山剛過而立之年,比太子稍長五歲,平時坐鎮背後替雲慕林出謀劃策,與溫以恆一派的多次交鋒中仍能不落下乘,因此深得雲慕林的信任。

  范勁山胸有成竹的點點頭:「確有一計,但籌備需要時日,還請太子靜待時機,從長計議,切不可貿然招惹溫相。趁著這幾日得閒,太子可把聖上交待的《周禮大司馬》給抄了。」

  太子云慕林與幕僚范勁山回宮後開始策劃「報復」溫以恆的「大計」,而溫以恆得到天鐸帝批的假期,可在國公府安心養病。

  收到消息的蘇九冬第一時間趕到了國公府。趴在床上養傷的溫以恆,以暖心安慰的笑容迎接了焦急擔憂的蘇九冬:「不必跑這麼急,當心腳下!我現在已經沒事了,再養一陣就行。」

  蘇九冬嗔怪道:「我聽旭銘說,當時你都疼得摔下馬昏了過去,怎麼會沒事?!箭傷復發嚴重時可是會要人性命的!你要重視起來!好好養病,不許再理會那些朝政雜事!」

  「如果不是得知老虎乃衙門裡為皇帝準備的,我都懷疑衙門裡是針對你、故意把老虎往你的方向引!」提及當時的危險情況,蘇九冬不由得一陣後怕。

  「早前如果我沒有胡亂鼓動你去故意激怒雲慕林,也許後面也不會生出這麼多事情來。」蘇九冬語帶愧疚的低下了頭。

  如果最後溫以恆沒能射出那及時一箭,也許……

  「你是不是又在多想了?」溫以恆捏了捏蘇九冬的小巧鼻尖,邊安慰邊撒嬌道:「我能肯定老虎一事,確實不是雲慕林提前策劃針對我的,你大可放心。」

  「我們最近見面得少,每次都少不了提到雲慕林,我都嫉妒了。」溫以恆抓住蘇九冬的手:「往後我的箭矢可全都靠你治療了。我能因為這個箭傷天天見到你,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然而溫以恆安定養傷的愜意日子還沒過小半個月,天鐸帝便譴人來國公府傳口諭,命溫以恆立刻進宮面聖,不得拖延。

  天鐸帝鮮少有如此緊急的催促,派來傳話的太監也是面色不虞,溫以恆心中暗叫不好。

  「現在就去?可是你的箭傷還沒好…」蘇九冬放下藥碗,有條不紊的替溫以恆換好衣服準備進宮,最後叮囑道:「你的箭傷不宜久站,一定要儘早回來,我就在國公府等你。」

  溫以恆與蘇九冬及柱國公話別後,立即隨宦官入宮面聖。

  溫以恆對走在轎輦旁邊的大太監劉德豐問道:「德豐公公,你可知聖上今日突然傳召於我,是出了什麼事?」

  劉德豐側頭瞥了溫以恆一眼,高傲的回答道:「溫相果然有自知之明,僅僅是得知聖上傳召,便能猜到是出事,而不像其他人身處危險不自知。等溫相見到了聖上,自然就知曉了。」

  溫以恆被劉德豐領入偏殿,出來坐於正中書案的天鐸帝,殿中還有太子云慕林及尚書僕射唐仲冶唐大人。

  「微臣參見聖上。」溫以恆強忍著後背隱隱作痛的傷口,恭恭敬敬的對天鐸帝行了最全的禮數:「不知聖上今日突然傳召微臣,所為何事?」

  「今日傳你來,事關重大。」天鐸帝正襟危坐,嚴肅道:「唐愛卿今日寫了奏摺彈劾你,說你貪污受賄,以權謀私…你如何說?」

  溫以恆挺直身板,從容不迫的回應:「無中生有的事情,還能如何說?」

  天鐸帝觀察溫以恆並沒有絲毫露怯或者心虛的表現,便抬手一點唐仲冶:「唐愛卿,你來說說,看看能不能喚醒子初的記憶,看他是否真的貪污受賄了?」

  尚書僕射唐仲冶只比溫以恆低了一級,因此對溫以恆並沒有下官彈劾狀告上官時的膽怯。

  唐仲冶輕咳一聲,瞄了瞄身旁的太子云慕林,沉聲將溫以恆貪污的罪狀一一詳敘:

  「溫相自臨朝輔佐聖上理事朝政後,一手把持了朝中的官權與財權兩條重要的脈絡。溫相曾行文要求各州府地方官,再向聖上上交奏摺時,必須也得向他提交一份副本。」

  溫以恆神色依舊淡淡的:「歷朝歷代的宰相皆會有奏摺的副本,這不足為奇,而且也不足以作為證據來證明我貪污受賄吧?」

  「溫相別著急,還請您能讓我把話說完。」唐仲冶對溫以恆說話時自稱「我」,而不是「下官」,可見他對溫以恆的不忿積累到了何種程度。

  「正是由於有了奏摺副本,溫相能與聖上同時知曉天下事,才得以有機會從中獲利。溫相利用這個職務便利,將我大胤朝的所有官員全部把持在自己手中。」

  「迫使下方官員只能對溫相馬首是瞻,有敢違逆溫相者便會受到排擠。於是所有公卿大臣為保住自己的官位,只得競相巴結討好溫相,阿諛奉承。而溫相則能藉此更大發人情財。」

  天鐸帝眉頭深鎖,仔細聽著唐仲冶的一字一句:「人情財?何為人情財?」

  唐仲冶說道:「在朝為官,能及時掌握信息動向最為重要,尤其是那些品級不高的官員,能否從位高權重的大員口中得知千變萬化的內部消息,決了著他們的官途與運道。」

  唐仲冶說到此處是特意留意了天鐸帝的臉色,再決定是否略過這段或者細說。

  天鐸帝身為天子,自然也知這些朝堂「潛規則」,因此並沒有過多動怒。

  唐仲冶再次偷瞄了一眼太子,才繼續道:「為及時得到內部消息,某些官員毫不吝嗇的使錢,以此拉近自己與高官之間的距離,但凡得知朝堂之上有任何風吹草動,也能隨機應變。」

  「溫相作為掌握大量信息的尚書令,僅僅憑藉他所知的內部消息,賺取了大量的銀子,大發人情財。三年前聖上前往驪山湯泉宮避暑時,溫相趁此機會暴斂了一筆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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