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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信件疑雲

2023-12-16 11:15:43 作者: 歡落
  「不必等到回京,在路上就可以解決了。」溫以恆眼裡閃過寒光,十分決然。

  蘇風瀾對溫以恆敬酒,眼裡都是對溫以恆的愧疚,但又十分的志得意滿:「之前是老夫誤會你了,你果然配得上老夫的女兒!配當老夫的女婿!來!今夜我們爺倆痛飲!」

  溫以恆與蘇風瀾痛飲一夜,對月談心,二人心底都期待著即將到來的歸期。

  同樣期盼著溫以恆與蘇風瀾回京的人還有蘇九冬。

  自溫以恆出發趕赴北疆後,蘇九冬每個五日便給溫以恆去一封信,信上內容多是日常的生活瑣事,比如安兒今日學會背唐詩了、比如她在街上看好了藥膳館的選址等等……

  溫以恆在北疆待了快三個月,蘇九冬寫給溫以恆的信也堆積了好多好多封。

  然而也許是因為溫以恆忙於軍務,他一封平安信也沒有回覆給蘇九冬。不過蘇九冬每次寄信後,仍會滿懷期的盼著溫以恆給她回信。

  今日,蘇九冬照常帶著柳芸娘與兩個孩子,去前院澤正堂與柱國公一起用晚餐。

  蘇九冬牽著蘇庭安在前面慢慢走,柳芸娘牽著阿蓉在後面緩緩跟隨。四人沿著迴廊一邊走一邊欣賞院子裡植物迎接春日的新生景象。

  迎面有個丫鬟低頭急行而來,蘇九冬帶著蘇庭安側身躲避,然而蘇九冬還是被那丫鬟撞到了左臂。

  丫鬟手一抖,話里抱著的一迭信封損失散落一地。

  丫鬟沒來得及抬頭看自己撞到了誰,心裡眼裡只想趕緊把折迭信封送到書房去。柳芸娘趕忙上前幫忙撿起,卻在其中發現了一封溫以恆寫的信。

  「誒呀!這不是阿恆的信嗎?」柳芸娘把信封遞給蘇九冬,這時那名低頭撿信的丫鬟終於抬頭,看到蘇九冬時陡然嚇了一跳,便急匆匆把散落的信件攢在一起,一股腦拿著溜走了。

  蘇九冬接過信封,興奮的盯著信封上寫的「吾妻九冬親啟」的字樣,高興道:「阿恆終於給我回信了!」

  柳芸娘也非常開心的附和道:「可不是嘛!這大男人的出遠門那麼久,終於知道回一次信了!」

  蘇庭安聽到蘇九冬對溫以恆的稱呼,也興奮的抱著蘇九冬的大腿撒嬌道:「啊!阿爹寫信了!安兒想看!安兒也要看!」

  阿蓉也滿含期待的抬頭看著信紙與信封,滿心期盼著溫以恆這位「阿爹」快快平安歸來。

  如果換做是以前,蘇九冬會等回到自己房間後再開啟查看。

  但如今的蘇九冬期待溫以恆的回信依舊,此時便顧不得著急趕去吃完飯,迫不及待的直接拆看,手握著信紙微微顫抖。

  看著看著,蘇九冬原本開心的笑顏卻漸漸變了臉色。

  柳芸娘看出蘇九冬的臉色明顯不對勁,猜測是不是信上寫了有關溫以恆負傷的內容,便擔心的問:「九冬兒,你怎麼了?是不是阿恆在北疆出了什麼事情?」

  蘇九冬緩緩抬頭,把信紙遞給柳芸娘,沉聲道:「阿娘,剛才你說阿恆終於知道回一次信…可這不是他給我的寫的第一封回信,而是第九封信。」

  「這,這是怎麼回事?」柳芸娘被蘇九冬的話弄得懵了:「可這確實是他寫回來的第一封信呀,之前我們也沒收到他寄來的信件。」

  柳芸娘把信件看完,才知這確實是溫以恆寫的第九封信。

  看信里的語氣和內容,可以斷定這是溫以恆主動給蘇九冬寫的信件,而不是對蘇九冬此前寫去信件的回信。

  蘇九冬把信紙裝回信封里,貼著胸口斜領揣進懷裡,蹙眉道:「信上提及,他軍務繁忙,也為了浪費軍中的信使、不讓信使來回奔波,所以只能每隔十日給我寫一封信。」

  柳芸娘疑惑的堅持著:「可我們之前真的沒有收到阿恆寫的信呀。」

  「對!他還說,哪怕沒有收到我的回信,他還是會堅持寫,直到他回京為止。這是他寫的第九封信,說他已經打了勝仗,不日將與蘇將軍班師回朝,讓我不用掛念,安心等他回來。」

  蘇九冬目光冷沉,冷聲道:「我一直有寫信給他,他也有堅持寫信給我,可我們二人卻不約而同的沒有收到對方寫的信件,這簡直太奇怪了……」

  蘇九冬每隔五日給溫以恆寫一封信,然後在下午時,有柱國公派來的小廝或丫鬟統一收取信件,然後再由二進院的書房同意寄出。

  收信也是如此。信件先是全部收到二進院柱國公的書房裡,然後再由小廝或丫鬟輪流給每個主人所在的院子派送。

  「這背後一定有人在搞鬼,這件事情我一定要追查到底。」蘇九冬周身氣場陡然變化,從剛才的雀躍開心變得冰冷。

  蘇九冬不動聲色,按時赴宴吃飯。等全部人都吃完後,蘇九冬才拿出信封,遞給柱國公:「國公爺,今日我收到了阿恆寄來的信件,他向我報了平安,說不日就會返京了。」

  柱國公停下筷子,意外又開心道:「子初這小子終於直到往家裡寫信了?我還以外他忙著打仗都忘了寫信了!好!好!不求他這次積什麼軍功,只要他平安就好!」

  溫思博看到柱國公對溫以恆的熱切與關懷,十分不耐的翻了個白眼。

  從柱國公的語氣判斷,他應該也是剛才方知溫以恆會寫信寄到家裡。

  可信件每日都會從柱國公在二進院的書房裡進出,如果此前溫以恆往家裡寄過信,按理說柱國公應該也知曉才對。

  因此,只能說明此前蘇九冬寫的信,與溫以恆那些失蹤的信件,都在送往書房的過程中遭人劫奪了。

  蘇九冬瞥了崔氏一眼,對柱國公說道:

  「國公爺,可是這封信有些奇怪。阿恆在信上說,這是他寫回來的第九封信,可這明明是我們從他去北疆後,直到今日才收到他寄回來的信呀……真是太奇怪了。」

  蘇九冬說完便把信件遞給柱國公,然後暗暗觀察飯桌上每個人的神態。

  溫思博對此不以為意:「不就是幾封信沒收到嗎?又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什麼奇怪不奇怪的。」

  與國公府的人相處了這段時日,蘇九冬察覺到溫思博平日裡性格還算溫和,但是如果提及與溫以恆相關的事情,溫思博就會變得暴躁易怒。

  蘇九冬猜出,溫思博對溫以恆深深埋藏著羨慕嫉妒的心理。

  既羨慕溫以恆得到父親的關心比他多,也嫉妒溫以恆在朝中的地位與實力比他強。

  此次提及信件,蘇九冬判斷溫思博的反應是他平時的真實反映,十分厭惡提及與溫以恆有關的一切,因此蘇九冬並沒有把溫思博放入懷疑的行列。

  「鈺雅,秀冰,阿恆在信中也提到了你們。」蘇九冬目光從崔氏臉上瀏覽過,最後投向了默默吃飯的溫鈺雅與溫秀冰兩姐妹身上。

  崔氏聞言頓了一頓,停下了喝湯的動作,僅僅一秒的時間,又繼續慢條斯理的喝湯。

  崔氏平日都以大家閨秀為標榜,來嚴格要求溫鈺雅與溫秀冰的行為:食不言,寢不語。

  再加上蘇九冬剛來到國公府時,一家人在飯桌上轟轟烈烈的吵了一架之後,柱國公更要求不許在飯桌上吵架,因此吃飯時如果沒有說話的必要,兩姐妹二人都是默默埋頭吃飯。

  溫鈺雅對蘇九冬回以淡然一笑:「多謝大哥記掛我們姐妹二人。」

  溫秀冰不願與蘇九冬過多聊天,所以語氣則差許多:「大哥在信里都說了我們什麼?」

  蘇九冬隨口編纂道:「阿恆在信上說他不知女兒家的瑣事,所以如果有不懂的地方可以找你們請教。」

  崔氏輕輕呼出一口氣,把喝完的湯碗往旁邊一推,淡定的拿起手帕輕輕擦拭嘴角。

  瀏覽完信件的柱國公抬頭瞥了蘇九冬一眼,剛想開口說子初的信上並沒有提到溫鈺雅與溫秀冰,更沒有說讓蘇九冬去請教姐妹倆二人時,收到了蘇九冬投來的目光。

  柱國公意會了蘇九冬目光中包含的懇求不要揭穿她的意味,便住了口。二人彼此心照不宣。

  蘇九冬敏銳的捕捉到,每次她提及溫以恆的信件以及書房時,崔氏都會緊張的停頓,甚至偶爾又輕咬下唇的動作。

  這些都是心虛的表現。

  難道,崔氏與那些失蹤的信件有關?

  蘇九冬從柱國公手裡收回信件,不動聲色的繼續用餐。

  目前不能打草驚蛇,蘇九冬打算暗中調查,崔氏是否在私底下,暗中劫奪蘇九冬與溫以恆二人的信件。

  三月十五日,是溫以恆與蘇風瀾動身班師回朝的日子。

  二人一大早就帶著軍隊從西受降城出發,一路東進,對回京歸心似箭。

  從西受降城回京只有陸路可行,帶著大批的人馬,需要走小半個月的時間才能到達京城。

  不出意料的是,在溫以恆與蘇風瀾勝利班師回朝的途中,兩位高車國的降將,嘵彪越與獨嚴暉,死於漠北的沙塵暴之中。

  有一部分人驚嘆於嘵彪越與獨嚴暉這兩名常年行走與荒漠的將領,竟然會死於自己最熟悉的沙塵暴中。

  而有部分人則準確的猜出,是溫以恆派人暗殺了已經放鬆警惕的嘵彪越與獨嚴暉,並偽裝成了意外致死的情況。

  大部分人心領神悟,並沒有去戳穿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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