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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堵得水泄不通

2023-12-16 09:39:02 作者: 檸檬頭條
  在這種特殊時期,一米難求,一斤米已經被見到了五十文的天價,穆家卻大大方方的擺了幾大桶上好的米,明碼標價十文錢一斤。

  十文錢一斤放在往年,那也是極其良心的價格,更別說是在這種缺糧的時期。

  那幾大桶的米往那兒一擺,一呼啦湧上來的人將路口堵得水泄不通,叫嚷著搶著要買的聲音震破天際,吸引了更好人前來。

  錢芊芊遠遠看著,不由得感到心酸。

  這大半年過了,她模樣出落得愈發水靈,俏生生的站在那,什麼也不用說,什麼也不用做,便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錢芊芊毫無察覺自己成了眾人注意的中心,手裡拖著掃帚,累極了道:「這一年的努力,全然是做了善事。」

  「你不樂意?」穆天悅悠哉悠哉,腳下放了個水桶?

  錢芊芊嘴角勾起笑意:「樂意至極。」

  「他快走了吧,還不如看看?」突然,穆天悅雙眼放空,不知從哪兒突然冒出來一句。

  無名無姓,但兩人都心知肚明這個「他」指的是誰。

  錢芊芊淡淡的搖搖頭:「這每日裡都會見,沒有什麼好稀罕的,再說現在將軍府門庭若市,來來往往的人太多,我去了算什麼個意思?還得讓人花時間招待我?」

  穆天悅拎著水桶,前門人太多,兩人準備從後門繞進去:「你要去,他定然是高興的。」

  話音才落地,耳邊突然傳來一句幽幽的質問:「拎桶拿帚的,兩位的興趣停怪異。」

  這半年來時不時就會聽到的酸言酸語,穆天悅與錢芊芊都習慣了,唯一不同的是穆天悅每次都會無奈一笑,而錢芊芊是個脾氣不大好的,當即就停了下來,一臉不悅。

  「蕭將軍,今日又是哪股風把你吹到我這兒來了?還有蕭將軍事務本就繁忙,還要過問什麼桶不桶的事,未免管得太寬了些。」

  整個連州城,能毫不給蕭墨寒面子的人怕是只有錢芊芊一人了,有些時候穆天悅在旁邊聽得心驚膽戰,便如此刻,他不動聲色扯了扯錢芊芊的袖子,示意她注意分寸。

  錢芊芊仰頭朝他一笑,動作自然熟稔而親近。

  但再是細微的動作,也沒逃得過蕭墨寒的火眼金睛,當即臉色一沉,腔調又冷又硬。

  「錢芊芊。」

  錢芊芊不傻,蕭墨寒是真生氣還是假生氣她還是能感覺到的。

  這下子是真生氣了,錢芊芊想到昨日還去將軍府蹭了一頓飯,瞬時覺得自己的行徑有些小人。

  她主動把掃帚交給穆天悅,朝他使了個眼色,穆天悅點點頭,笑著看她拽著蕭墨寒離開。

  「你這冷不丁又是在生什麼氣?」錢芊芊拽著蕭墨寒走到僻靜的小道上,嘆了口氣,頗為無奈。

  蕭墨寒不語,就那麼直勾勾的盯著她看,像是個深閨怨婦,錢芊芊被他盯得受不了,主動解釋道:「今日開糧倉賣米,我和穆老闆好不容易做件善事,當然得親力親為,是以就親自把五個大桶洗乾淨好用來裝米,順便還打掃了一下門口。」

  蕭墨寒面上的神情這才緩和了些,從懷裡掏出來一長盒子,盒子身上刻滿精緻的紋路,一見便知不是人間俗物。

  錢芊芊好奇的接過,打開一看,原來是只狼毫做的毛筆,筆尾上是個小玉帽,拿近一看,筆身上還刻著一個蕭字。

  蕭是國性,這筆……錢芊芊眼睛一垂,將盒子蓋上,還給蕭墨寒。

  「我平日裡懶惰,最不好寫寫畫畫的,這等好東西,蕭將軍還是送給有需要的人,擱在我手裡也是浪費了。」

  蕭墨寒目光落在她遞迴來的盒子上,半是命令半是請求道:「每三日記得給我寫一封信。」

  三日一封,也好讓他在刀光劍影之間,得見一抹溫柔。

  蕭墨寒驀地一笑,溫柔?她最缺的就是溫柔了。

  所以他搖搖頭,盯著盒子笑了聲,仿佛自己安慰自己:「算了,你沒心沒肺的,每十日給我寫一封信如何?」

  怕錢芊芊覺得麻煩,他甚至連寄信的人都找好了:「你寫好了信交給管家,他會知道怎麼辦的。」

  饒是如此,他處處為她考慮,錢芊芊也沒立即答應,她知道兩人之間一直沒有斷個乾淨,若她真是不願與他糾纏了,無疑這次他離開去戰場是最好的機會。

  可心裡想得再是清楚明白,也抵不過他一句:「芊芊,可好啊?」

  錢芊芊沒出息的攥緊手,握住冷冰冰的盒子,抿緊唇,點頭同意。

  蕭墨寒大喜,連日來滲透骨子的疲憊一掃而空,整個人腳下都是飄著的,開始如往常一般誘惑錢芊芊去將軍府。

  「昨日將軍府獵得一頭豬野豬,找了最擅長做野味的廚子,今天一大早出來那香味撲鼻,勾得人腳都走不動……」

  「蕭將軍。」錢芊芊咽了咽口水。

  蕭墨寒徑直往前走:「你今日還要忙?可惜了,嘗不到那麼好的野味了。」

  錢芊芊跟上他:「蕭將軍,我不忙。」

  蕭墨寒眼裡帶笑,故意問道:「不是還要同穆天悅一起賣糧食?」

  話音落地,他感覺到身後的突然停下,回頭一看,她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一臉哀怨的看著他:「不好,還真的有事要忙。」

  成衣鋪里有兩件衣裳出了問題,前日兩位貴婦人穿上去赴宴,裙擺上的輕紗突然掉下,害得兩人在宴會上丟了面子,如今正鬧得不可開交呢。

  錢芊芊一想到那兩位陰陽怪氣的樣子,瞬時間頭更大了,再想到美味的野豬肉就從嘴邊飛走了,連哭的心都有了。

  「我走了……蕭將軍要是吃不完,給我剩下一小碗就好。」錢芊芊忍痛揮手離開,獨留蕭墨寒一臉鬱悶。

  這個人,做點生意,倒是比他還要忙。

  錢芊芊一路狂奔,等到了成衣鋪的裡間,果然兩位貴婦人已經在椅子上做好了。

  兩人翹著蘭花指,捧著香茗,聽見動靜,眼尾輕輕一瞟,甩給錢芊芊兩個眼刀子。

  「喲,錢姑娘可真是忙啊,這十回總有五回都在等您,見您一面可真是不容易,今兒能見著你,還真是謝了您給面子。」

  看吧,陰陽怪氣,怪腔怪調,就是不肯好好說話。

  而且從事發到現在不過三日的時間,這兩位還真是來了十幾回了,她有其它事要忙,不能時時刻刻守在成衣鋪,她們二人來之前有沒提前打聲招呼,自然十回來有五回都是需要等的。

  錢芊芊被二人刺得多了,也能從善如流的應付下來。

  她給自己倒了杯茶水坐下,面帶微笑:「兩位夫人可折煞我了,我不過是個做生意的,您們哪需要我給面子。這十回只能見著五回,也怪我,都認識兩位這麼久了,還不能猜中你們究竟什麼時辰會來?還請兩位夫人莫怪,莫怪。」

  兩位夫人面上一哂,捏住茶盞柄的手頓在半空之中。

  兩位夫人抬眼看了看錢芊芊,還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樣,讓人說不出她半點不是,要是不細究,還真以為她剛才說的話都是些暖人心腸而不是刺人心窩的。

  二人冷下臉來:「既然今天見到了錢姑娘,那我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錢姑娘,我們穿著你家的衣裳在宴會上丟的人,錢姑娘必須負責。」

  「的確如此。」錢芊芊半點不推諉責任,但也不瞎擔責任:「若衣裳真是在我成衣鋪里出的問題,不需要兩位夫人上門來討個公道,我自己也會上門負荊請罪,讓兩位夫人滿意。」

  話音一轉,錢芊芊放下茶盞,一臉正色:「但若不是我們成衣鋪的問題,不僅是為了我,也為了辛辛苦苦一針一線製衣的裁縫繡娘們的清白,勢必不能頂下此事。」

  兩位夫人一聽,覺得她說得有理,但衣裳是在她這兒買的,出了問題不關她的事關誰事情?

  兩人對視一眼,道:「那你就說,你現在想怎麼辦,反正無論如何也要給個交代出來。」

  錢芊芊抿了口茶:「兩位損壞的衣裳我看過了,裙擺上的輕紗是被人割下來過,再用活結繫上,你們在宴會上稍微走動,活結一松,那層輕紗便落了下來。」

  說著,底下的人端上來兩間衣裳,兩位夫人細細查看,果然在青山綠水邊緣處看見明朝割痕,還有一條無色的帶子。

  「但你怎麼證明,這輕紗是被別的人割下的,而不是你們成衣鋪為了撇乾淨自己,故意弄虛作假?」

  錢芊芊遇到的難纏的人不少,比這兩位心機深沉不好對付的她見的也不少,是以對她們的質疑早有準備。

  「這點兩位夫人放心,你們若不信,可以問問身邊的丫頭,當日送過來時,便讓她們看過是怎麼回事。」

  兩位夫人看向自己丫頭,兩位丫頭點點頭,承認的確是送來的時候,那輕紗便被人割了下來。

  「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損壞我們的衣裳?」

  錢芊芊很高興兩位夫人總算意識到此:「而且損壞衣物的人,與兩位關係應該都十分緊密,兩位不妨想想,這衣裳都到過哪些人的手上?」

  她們二人的衣裳被損壞的方式都是相同的,所以一定是出自同一人之手,與她們二人都認識還關係緊密的只有她……

  兩位夫人面色大變,突然起身面色陰沉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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