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擦槍走火

  但即便如此，她也沒有沖蕭墨寒發過火，一直將遠離他這件事情貫徹到底。

  蕭墨寒也察覺到錢芊芊的些許不同，只是等他想要去詢問的時候，兩人已經來到了連州城內。

  而二人的關係也就此調轉個個。

  「將軍。」快要進城的時候，錢芊芊拉住蕭墨寒冷不丁問道：「進城以後，您確定要以我小廝的身份出現在人前？」

  得到蕭墨寒首肯後，錢芊芊便開始了秋後算帳的旅程。

  她先是讓蕭墨寒下車攙扶自己，跟著又要求他去處理客棧諸事，包括看房、收拾包裹、付帳等等。

  而每次當蕭墨寒想要反抗的時候，她都會用一句，「小廝就是如此呀。」

  蕭墨寒此番是給自己下了套索，將自己緊緊套入其中，想掙脫都掙脫不開。

  「小墨。」錢芊芊喚著給蕭大將軍剛起的小名，「時辰不早了，我有些餓了，你去叫些酒水來吧。」

  蕭墨寒咬牙切齒瞪了她一眼，「……是。」

  錢芊芊憋著笑，見他已經要出門的時候忽然又叫住對方，「等下，順便同店家說備好熱水，稍晚我需要沐浴。」

  蕭墨寒雖背對著錢芊芊，她能聽見他咬牙發出的「咯吱」聲，她剛想用那句萬能話去壓制蕭墨寒的「反叛」對方卻忽然柔聲道：「是，老闆。」

  老闆？什麼情況，開竅了？

  錢芊芊狐疑著沖那背影瞧了瞧，看著他「聽話」地去了掌柜的處，拉著身邊的趙燁道：「你速速跟上去聽聽，看他在弄什麼鬼。」

  趙燁身形一滯，「錢老闆，您這不是為難小的嗎？那位的身份是我等能……」

  「他現在就是個小廝，是他自己說的，他若是拿這件事情同你計較，你也沒什麼好怕的，既是將軍自然要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錢芊芊拍拍趙燁的肩膀，「再說你是奉了我的命令， 他若是真的計較起來，也是來找我。」

  趙燁擺出一副苦瓜臉，「老闆，若真如此，您不如直接遣散我歸的好。」他這位老闆竟然還拿自己做比較，她在蕭墨寒那的地位是自己能比的嗎？

  錢芊芊嘆一口氣，斜眼往下一瞟，見蕭墨寒已經從掌柜處離開，此時就算趙燁要去聽也來不及了，揮手道：「罷了罷了。」古人的奴性可真是滲透到骨子裡了。

  她無奈地搖搖頭，進屋等著自己的晚飯與洗澡水。

  之後，蕭墨寒雖然對錢芊芊提出的許多要求都不甘不願，最終卻也都一件不落的做了。

  飯後，她正盤算著自己連日來的惡氣也出的差不多，再鬧下去，可就不是玩笑話這麼簡單，她脖子上的腦袋還是要好好待著的。

  為此，她是打算同蕭墨寒說人前裝裝樣子就好的，但他卻提著一桶熱水敲響了她的房門。

  錢芊芊訝然的看著對方，半天才想起來去幫了把手，「便留在這吧。」

  「那怎麼行？」蕭墨寒避開她的手，徑直往屏風後走，錢芊芊是拉都拉不住。

  一想到自己為了沐浴準備好的諸多……

  她哀嚎一聲，小碎步跑進去，一把抱住內衣、束胸等貼身物件，「你，你放在那裡就好了。」

  「小的是小廝，自然要好好服侍老闆，怎麼能把水一放下就甩手走人呢？」蕭墨寒邊說邊將兩桶熱水盡數都倒入了木桶之中，剛好就占去了一半，跟著又在一旁早早備好的涼水中一瓢一瓢的往裡舀水，邊舀水還不忘將熱水和涼水攪拌開，再放手進去試溫，好半天后看著錢芊芊道：「請。」

  錢芊芊頷首道：「現在，可，可以了吧，你，你快出去。」

  「老闆是第一次找小廝嗎？」蕭墨寒微微勾起嘴角，走出屏風卻不是要出去，反而將門關上，還拴上了門栓。跟著又走進來，「小廝便是要方方面面都照顧到才行，老闆這舟車勞頓，便讓我幫你松松筋骨？」說著挽起了袖子，「請吧。」

  錢芊芊雙手護在胸前，「你，你要幹嘛？」

  「幫您沐浴啊。」蕭墨寒眼中閃過狡黠之色，「您放心，雖然我也是第一次給人當小廝。但沒吃過豬肉見過豬跑，這當中的步驟是再熟悉不過的，不會讓您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的。」他步步緊逼，甚至已經伸手開始要去脫錢芊芊的衣物。

  「走開！」錢芊芊大呼一聲，跟著就躥到側邊屏風的縫隙里，想逃出去，奈何蕭墨寒洞悉了她的想法，先一步攔下了她，「老闆不試試，怎麼知道不會喜歡？我保證會讓您滿意的。」

  蕭墨寒身上熾烈的陽剛之氣侵襲著她，「你就是為了這個才不反抗的？」

  「老闆在說什麼，我不甚明白啊。」蕭墨寒箍住錢芊芊的手臂，「您真的不要？」

  「我，我錯了！」錢芊芊舉手投降，「我不該對你那樣……那個，能不能繞了我？」她此刻方後知後覺的知道蕭墨寒這是憋著一股氣要一起找她算的意思，「您看在我年幼不懂事，又是個沒見識的小女人的份上，饒了我吧？」

  「哦？年幼不懂事？沒見識？」蕭墨寒戲謔的看著她，「我怎麼不覺得你是如此評價自己的？」

  錢芊芊心頭一凜，「是是！我就是見識淺薄又不知道天高地厚！」

  蕭墨寒撩起她的頭髮，向後一攏，手指跟著就要往她衣衫的系扣處走，眼看著就要挨到上面的時候，錢芊芊大叫一聲，「蕭墨寒！你當真要行此禽獸之舉嗎？」軟的似乎行不通，她只能拿些古代聖賢出來說事了，「你，你可是將軍，用強不是君子所為，更不是名將所為，若是抖落出去，世人將如何評價你？」

  「誰會說出去，你嗎？」他的氣息無比貼近錢芊芊，她能感受到脖子上的些微溫熱，也能感受到因此而蓬勃而起的雄性氣息。

  她並非真的是未經世事的小女孩，之前雖然沒真的做什麼，卻也明白蕭墨寒此刻的身體訊號代表著什麼。

  「你以為我不敢嗎？」錢芊芊聲音發顫，身體也在發抖，她嘗試推到屏風，卻發現自己的力氣別說撼動蕭墨寒了，哪怕是想從他手底下唯一那點縫隙里找尋一絲生機也是不可能的。

  完了……

  她雖然不至於因為丟失貞潔而去死，可是她也沒辦法懲罰眼前行兇的人啊，她若是抖落出去，別人用什麼眼光暫且不說，如此官官相護的時代，真能給她公道。

  「將軍還記得那日同我討論天道嗎！」她歇斯底里吼出這句話的時候，蕭墨寒冰涼的唇瓣已經貼在她脖子的皮膚上。

  見他動作有所放緩，錢芊芊趕緊趁熱打鐵，「天道以萬物為芻狗，人道卻要將其分為三六九等，將軍是覺得自己做下此等事情不會受到懲罰，因而有恃無恐？又或者覺得我該因著您的身份地位，委身與你，不論心意如何？」

  蕭墨寒眉頭微皺，但錢芊芊看不到，她鼻頭皺在一起，「若將軍真的想要那樣的女人，大有其他人樂意做，我不願意。」

  「若我偏要如此呢？」蕭墨寒唇瓣上移到錢芊芊耳垂處，冷冷道。

  「芊芊勢單力薄，知道敵不過將軍，不過，我尚且有一搏的資本。」

  「哼，你有嗎？」

  錢芊芊歪頭沖蕭墨寒一笑，「我的命。」她目光放遠，「我知道這也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不過至少能讓將軍好一陣子過得不那麼舒坦，哪怕是賠上我的名聲和性命，我都一定會讓你不舒坦那麼一陣子。」

  她停了下來，「往後你的人生，我不知道會如何，但是你一定會記得我，深深的記得，而且這個污點也會伴隨你一聲，如果你不介意同時毀掉兩個人的人生，便如此做吧。」

  「你怎知我會因為你而如此，若我冷血如斯呢？」蕭墨寒惡狠狠道。

  錢芊芊嗤笑一聲，「我同將軍認識的時日不短，而且你我日日相處的時間恐怕同這許多親人、夫妻也差不了許多。我不敢說十分了解將軍，三四分還是有的，你此刻是氣急攻心，想懲罰我，但您懲罰我的同時也在懲罰您自己，我不信您會一點都不遲疑和內疚……」

  「哼，恐怕你要失望了。」蕭墨寒的聲音像是從地獄而來，他的手指對著錢芊芊的頸窩輕輕一點，一陣刺痛之後，她愕然發現自己四肢百骸都失去了知覺，除了五官，什麼都感覺不到。

  她嘗試想動動身體，卻發現根本做不到。

  「你，點了我的穴道？」錢芊芊驚愕的同時，額頭上已經開始細細密密露出汗珠來。

  蕭墨寒冷笑一聲，「你，別想逃。」他一件件從錢芊芊懷中將她的衣物拿出來，再一件件掛在屏風之上。

  「蕭墨寒，算我看錯你了。」錢芊芊咬住唇，想將眼中的淚逼回去，她不想在這樣的人面前露怯，「我恨你。」

  蕭墨寒的手明顯頓了一下，但卻並沒有停止動作，他已經將最後一件拿開了，剩下的便是錢芊芊外衫上的系扣。

  「恨我的人可不止你一個。」

  「你混蛋。」

  蕭墨寒不為所動，手指一勾，系扣即刻便被解開，露出裡面青色的內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