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 侍從
2023-12-15 20:03:01 作者: 奈何你無情
崇巢看著楚青雲托著身子慢悠悠的走到飯桌旁,不禁向她多瞟了一眼:「你這是怎麼了?」
最近幾天,楚青雲真箇人明顯都處在一種疲倦的狀態,而且一天比一天嚴重,前幾天她還能強行掩飾住,可現在卻楚青雲想要掩飾都已經做不到了。
「沒什麼,只是濟世堂中有一些煩心的事情,處理起來很是棘手,等過幾天將此事解決了便好。」
楚青雲最近幾天都是以去濟世堂的名義出門,畢竟當初都已經說好要給對方保留一定自由的餘地和空間,崇巢對此也沒有過渡深究。
「嘶!」楚青雲的手一碰到筷子便倒吸了一口涼氣。
她在別的事情上很是靈活,但是遇上女紅便開始變得笨拙起來,最近幾天已經將手指戳破好幾次了,如今指尖傷痕累累,一碰到便有些作痛。
「可是哪裡受傷了?」
崇巢的聽到楚青雲的聲響,眉頭更是蹙了起來,看向楚青雲的眸色一沉。
他伸手想要去捏楚青雲的手,但卻被楚青雲躲了開去。
「真沒事,不過就是在幫病人看病的時候不好小心劃破了手指,已經用藥水塗抹過了,並不礙事,你不用擔心。」
楚青雲笑了笑重新拿起筷子,這次有了心理準備,從指尖處傳來的疼痛,便可以忍受大半了。
比這嚴重的傷她都說過,這點小痛算得了什麼?
崇巢雖然顯得還是有些不放心,但並沒有在做聲,只是看著她開始吃飯。
「我聽聞你今日下午被人匆匆叫入宮中去,可是因為發生了什麼重大事情?」楚青雲抬眸看向他,努力撇開話題。
那時她雖然不在府中,但回來的路上,卻聽下人們說起過此事,因為掛念著到底出了什麼事情,所以一直記著。
「沒什麼事,不過是南嶺的使者過幾天過來一趟,父皇讓我幫忙去準備罷了。」崇巢回想到下午發生的事情,只是微微搖頭,顯得滿不在乎。
「南嶺的人?」
一聽到這個名字,楚青雲的心便微微一動,有關於大沽河的事情又重新回到了她的腦海中。
「沒錯,應該是懷著什麼特殊目的來的,但至於到底什麼因為什麼原因,這我就不得而知了。」崇巢頷首,他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也與楚青雲是一樣的反應。
有關於大沽河的事情已經成為了他的心病,一旦有關於它的事情,便會引起他的高度警覺與在乎。
「他們什麼時候過來?」楚青雲穩了穩心中的情緒,平穩下語調,讓自己顯得不再那麼急躁。
「聽說已經在路上了,大概再過個十來日便已經到達京城,因為他們來的匆忙而且沒有任何的準備,父皇這才會急匆匆的將我們叫入宮中去。」
「按理說這種重大的事情,至少會提前幾個月告知你們,但他們怎麼臨時才說,你們若是來不及準備豈不是糟了?」
這可不是個人之間,而是兩個國家之間的事情。
這種大事只要出了一點點小小的差錯,都容易引發兩國的矛盾,所以每一個環節都是需要被安排妥當。
「這事情的確很是古怪,但這個事情究竟如何,我們現在還不能下定論,所以還是等到他們來了我們再進行評說。」
南嶺的目的不純,這是不爭的事情。
但他們的目的究竟會引來什麼樣的矛盾,這還不是現在能夠準確判斷的,為了儘量避免走出錯誤的判斷,他還是選擇迴避應答此事。
「那你需要做些什麼?」
楚青雲隨口問道,崇巢要做的事情一般來說與楚府之間都沒有什麼太大的關聯,與她並不相干。
聽到楚青雲這話,崇巢這才似乎像是想起了什麼事情一般,抬眸突然直直的看向她,將楚青雲嚇了一跳。
「對了,關於南嶺使臣前來,有一件事情需要你的相助。」
「什麼事情?」楚青雲有些被勾起了好奇心,一臉詫異的看向崇巢。
「他們會在九王府暫時居住幾日,有關這些的安排,需要你來幫我打理。」
聽聞崇巢這話,楚青雲一時間有些沒有反應過來,呆呆地看了崇巢一會兒,這才道:「你是說,南嶺的使臣會住到我們九王府來!?」
使臣在宮中一般都有著相應的住處,根本不需要擠到他們這個小小的九王府中來。
「沒錯,聽說這個主意是南嶺使臣自己提出來的,至於原因是什麼,這我也不清楚了。」
楚青雲沉默了,她走馬上任九王妃沒幾周,沒想到會這樣快的遇上這種大事。
不過,這也是個好機會,能向南嶺的使者打聽一下關於大沽河的事情。他們身為南嶺之人,總不會連大沽河都不清楚吧。
「那我需要準備一些什麼,南嶺有沒有什麼特殊的風俗習慣?」
楚青雲蹙眉,時間匆忙,她根本就沒有充足的時間去細細調查,這事關兩國之間的大事,若是出了么蛾子她可負擔不起。
「這些我已經向李伯吩咐下去了,具體的事情不需要你來做,你只需要幫忙監管,盯著不讓出什麼差錯便好。」
崇巢一回來,便向李伯講好了一切,不需要楚青雲過於費神。
「嗯。」楚青雲聽到這輕輕鬆了一口氣,整個人顯得放鬆了許多。
翌日一大早,李伯便將所有準備事項羅列出來,交到楚青雲的手中請她過目。
楚青雲第一次接手這種重大事項,顯得鬥志昂揚,一一核對,每一個細節都不放過。
她這一忙起來,便是連吃飯都忽視了,崇巢在她眼中的存在感也跟著降低了。
崇巢對此心下有些不爽,背地裡暗搓搓的命李伯調整一下分給楚青雲的工作,美名其曰不要累著王妃。
又過了十來日,等到南嶺使臣接近京城之時,九王府中已經將一切都準備妥當了。
京都中常年都有前來進貢的使臣,所以百姓也可以對此說是見怪不怪了,但唯獨這一次卻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