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獲勝
2023-12-15 20:03:01 作者: 奈何你無情
他用衣服包裹著玉笛擦了擦,確保粘在上面的毒液被擦拭乾淨了,這才用手拿起。
「楚青雲,你就算拿了這玉笛也沒有任何的作用,你根本就指示不了它!」
安白在地上著打滾,看向她的眼神中幾乎都可以冒出火來,用一副恨不得要吃了她的表情死死的盯著她。
原本嬌俏的小臉,僅因為痛苦而顯得幾分扭曲和猙獰。
楚青雲並不搭理她,她的面上雖裝的平靜,但心中卻早已起了不小的波瀾。
畢竟這隻巨大的野獸只受這玉笛的指示,若是他不能駕馭,便是搶過來的,也沒有任何的作用。
「哈哈,你怎麼不敢吹了?怕是心慌,已經膽怯了吧!」
安白捂著手,在地上打滾著,眼底滿是嘲諷,她突然看見那隻巨獸大聲呵斥道。
「你還不聽我的命令,來將這個人給我弄死!」
她現在中了毒,心中明白自己已經活不了多久,那些什麼要滅了婆羅門的話語也只能成為妄想。
如今,她只要能將楚青雲給拉下水,讓她死在自己的面前,讓她和這群人一起為自己陪葬,那便也值得了。
那巨獸原本還在劇烈攻擊者姜棟和崇巢,但聽了安白的指令,拋下這兩人便向著楚青雲的方向看來。
崇巢心下暗叫不好,更是奮力襲擊這隻巨獸,想要將他的注意力重新集中在自己的身上。
但那巨獸的世界中似是只剩下了楚青雲一般,完全漠視了他們攻擊,只知道向著楚青雲一步步的逼近。
楚青雲看著這爪子馬上就要落到自己的身上,心下一橫,也不再有任何的顧慮,見那笛子送至嘴邊。
她並不會演奏樂器,原先想要隨意的亂按幾下,做做掙扎,沒想到當她的手一放到玉笛上去,便開始自己不受控制的動了起來。
緊接著便是一陣清脆縹緲的笛聲緩緩響起,在這個山洞中涌動著,充斥著每一個角落。
原本還暴動不安的巨獸,在聽聞笛聲的瞬間平靜了下來,就像是被下了什麼迷魂藥一般,畢恭畢敬的付下身子,並將頭蹭到了楚青雲的面前。
「這……是起了效果?」楚青雲遲疑著,伸手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腦袋,聲音中滿是詫異。
她明明對音樂一竅不通,在末世時連自己的性命安危都估計不過來,怎麼還會有閒情逸緻去學習樂器?
而在這裡,她總是為了各種各樣的事務所忙碌著,就算想要學也跟沒有時間。而這原主從小連吃的都吃不飽,更不可能會去學什麼樂器了!
莫不是這隻笛子,真的跟他有著什麼緣分,不然,怎麼會出現這樣奇怪的事情?
「不,這不可能!」安白整個人都僵住了,過了片刻,這才像是從中晃過神來,看向楚青雲的眼中滿是驚駭。
她從小就聽爹爹說起,在飛花派有著一支笛子,那笛子能夠號召百獸,且只有他們才能使用。
而這楚青雲與他們根本沒有任何的關係,怎麼可能使用這支玉笛?
難道爹爹跟她說的事情是假的,無論是誰都可以使用這玉笛,只要會吹就可以!
但無論她怎麼想,一個已經定格的結果不斷浮現在他的腦海中,並且讓她感到了深深地絕望。
「不!楚青雲我一定要讓你去死!我就算要下地獄,也一定要拉你來給我陪葬!」
安白的眸子中布滿了血絲,面上滿是癲狂的神色,她搖搖擺擺的站起身,向楚青雲撲出。
這一躍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因而顯氣勢勃勃。
她伸手向楚青雲的臉抓去,想要將手上的毒液塗抹在她的臉上,讓她一起來遭殃。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人,她的計劃不可能會失敗,也不可能會落到如今這個狼狽的局面。
都是因為楚青雲,一定要毀了她!就算是死,也一定要用最難看的方式讓她死去。
這毒藥只要一觸及皮膚,便會讓皮膚開始潰爛。一個女子最注意的部分,就是自己的面孔了。
更何況經過這幾天的接觸下來,他已經對楚青雲和簫湛之間的關係,有些摸清楚。兩人之間絕對有著非同一般的情感,遠遠超出了普通朋友所會有的。
如果讓一個女子用最狼狽的方式死在心愛人的面前,那怕是對她的最深的精神折磨吧!
「小心!」
楚青雲雖然已經察覺安白的意圖,但是步子還是慢了一拍,有些躲閃不及。
眼看著她便要撲到自己的身上,她就感覺有人在背後拉了她一把,讓她落入了一個溫暖而又結實的懷抱。
安白這一擊失利,已經沒有了重來的機會,這能痛苦的癱倒在地上呻吟和痙攣。
「你沒事吧,有沒有被她碰到,有沒有什麼地方沾染上了毒藥?」崇巢雖然並不懂得醫術,對這些毒藥也並不了解,可看著剛才安白身上所發生的變化,他便能猜到這藥的劇毒。
楚青雲看著他關切的神情,過了半晌這才反應過來,只是笑著搖頭:「沒有,我很好你放心吧。如果真的有什麼事情,我現在怕是已經犯病了,怎麼可能完完整整地站在你面前?」
崇巢見她面上浮現出的笑意,微愣後這才鬆了口氣,握著她的手臂的勁道鬆了松:「是我思慮不周。」
姜棟自從停戰之後,便從安白的身上取走了要是,打來了那監牢的大門。
「師父,您沒事吧!」
聽著他關切的聲音,楚青雲和崇巢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這才想起來還有這樣一個問題等待著他們去解決。
楚青雲抬眸與崇巢交換了一下神色,並不出聲,只是與他站在一側,靜靜地看著那一對師徒。
「姜棟咳咳,沒想到你竟然能在這一場亂鬥中存活下來。」沈翠竹看向姜棟的眸中,染上了些許的驕傲。
那種平日裡極力隱忍的情緒,在此刻卻像是泄了堤的洪水般,沒有絲毫的隱藏,赤裸裸地流露著,沒有任何的隱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