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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先下手為強

2023-12-15 19:54:53 作者: 令鳶
  翁夫人現在翁明旁邊,極力用眼神制止翁心,翁心卻不管不顧了。

  她現在只知道,若能成功引起爹爹對沈寒瀟的忌憚,便能借爹爹的手除了沈寒瀟,為自己一雪前恥!

  翁心面對爹爹陰沉的目光也不露怯,繼續道:「爹爹,若真有能令柳叔叔和爹爹都毫無反擊之力的人存在,這般人物在綏陽城必然要引起轟動,咱們之前沒理由會沒聽到半點風聲。」

  翁心眼裡浮現出幾分狠意,粉唇中冷冷地吐出話來:

  「所以,女兒認為,那所謂的大人物應當只是個幌子,那人也許只是真正持有這塊玉佩的貴人的手下,擅作主張用了主人的權利,或是他真的只是和盜賊,偷了京中某位貴人的玉佩,以此裝神弄鬼。」

  翁明陰沉的神色漸漸收斂了一些,默然地沉思片刻,又道:「即便如此,那人手中握有翁家的把柄,這是不爭的事實。」

  翁心勾唇一笑,道:「女兒正要說的就是這一點。」

  翁明靜靜地看著她,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翁心道:「爹爹,我們何不先下手為強,將那在背後裝神弄鬼的人捉出來,永絕後患?!」

  翁夫人有些站立不住,呆呆地往旁邊的椅子一坐,木然地聽著女兒說話。

  翁明聽了女兒的話,卻並沒有如她所料那般立刻嚴厲制止女兒不知天高地厚的想法,而是若有所思地皺著眉思索了一會兒,問道:

  「可若你若猜想的那些都不准,那人的確是京中的貴族,只是隱匿身份到綏陽城來辦事情,我們對上去,豈非找死?」

  翁心毫不遲疑,眼神中的興奮更濃:

  「爹爹,你也說了,是隱匿身份,那人如今不敢顯露身份,在綏陽城便是透明的存在,而綏陽城,可是咱們的地盤,在我們的地盤上,要讓一個人無聲無息地消失,豈不是輕而易舉?」

  翁明猛地抬頭,望向翁心的眼裡終於久違地含著些讚賞欣慰的神色。

  他從椅子上笑起來,朝著翁心伸出手去。

  翁心見狀瞳孔一縮,條件反射地抱住頭,以為翁明又要打她一巴掌。

  翁明動作一頓,而後有些心疼地輕柔地摸了摸翁心的發頂,溫聲道:「心兒,昨日爹爹打疼你了吧?」

  翁心眼中倏地湧出了委屈的淚水,悶聲道:「爹爹,不疼。」

  翁明繼續摸著手下柔順的髮絲,道:「好孩子,為父一直以為你就是嬌縱長不大的性子,今日看來,你不愧是為父生的,有為父的膽量!」

  翁心極少被父親這樣誇過,聞言猛地就將眼裡委屈的淚水給收了回去。

  「這麼說,父親認同我的話了?」翁心興奮而得意地說道。

  翁明收回了手,兩手負在身後,眼中的溫存頓消,露出了陰冷的神色,看得翁心心中一顫。

  翁明冷聲道:「我便讓他,有來無回。」

  古鏡酒樓第二日營業結束,沈寒瀟提前去市場上買糕點原料和一些菜帶回古鏡。

  錢志吳三和小昭對於沈寒瀟拎的那些大包小包都有些好奇,小昭問道:「掌柜的,你買這麼多東西,是回家做菜給家人吃麼?」

  沈寒瀟腦海中閃過雲淮的臉,也不否認,只笑著點頭「嗯」了一聲。

  小昭沒來由地覺得沈寒瀟這個笑容有點像想起了情人時的神情。

  吳三捶了捶有些酸軟的腰,沈寒瀟注意到了,望向錢志和吳三二人,道:「明日會有新的夥計過來,便不會太忙了。」

  錢志和吳三聞言疲勞一掃而空,歡呼了幾聲。

  待他們都走了,沈寒瀟照例付了王進和小滿的工錢,王進欲言又止,片刻後道:「掌柜的,你還真打算往後就讓我來收錢管帳了麼?」

  沈寒瀟道:「一般情況下往後櫃檯都你坐了。」

  小滿站在不遠處,深諳大人說話小孩子不要偷聽的道理,默默地現在門邊捏著一塊糕點小口小口地啃,享受地眯起了眼睛。

  王進有些不解地道:「為何?你同我認識時間不長,便將古鏡的帳交給我算,就這般肯定我不會動手腳麼?」

  沈寒瀟急著回家,聞言也不賣關子,誠實道:「放心我會對帳的,小王你就別不好意思了,你收銀子的月錢可要比跑堂夥計多得多了。」

  王進臉色一黑。

  小王是誰?

  他哪裡不好意思了??

  還有誰說自己就要在古鏡酒樓長久地做下去了?要是以後他走了,她不又得找個人來管帳本?

  不過,她說得也有道理。

  王進掂了掂手中收到的二兩銀子的「日錢」,一臉鬱悶地領著小滿走了——

  收錢的夥計的確比跑堂夥計要賺多了些錢。

  沈寒瀟從庫房裡搬出王凌燕今日送的那箱金銀珠寶,可算得了空看看裡面是什麼好東西了。

  沈寒瀟打開一看,便被滿滿一箱的銀色金色綠色晃了眼。

  嗯,王凌燕是個有錢人,一個很有錢很有錢的人。

  她木然地從櫃檯里盡數掏出今日古鏡酒樓的營業金額,而後將這些錢都放進箱子裡。

  她今天不打算拿錢去錢櫃裡存了,她要把這些東西都帶回家,跟雲淮之前搬來的那些聘禮放在一起。

  沈寒瀟用一大塊布裹住外表高大上的箱子,雇來了一輛牛車,跟著車夫一塊將那頗為沉重的箱子搬上牛車,又將自己那個裝滿糕點配料的食盒和菜都搬到牛車上,自己在跳了上去,跟車夫說了叫花村的地址。

  這是沈寒瀟第二回坐牛車,這個車夫不像上回那個阿伯一樣健談,一路上很安靜。

  車子勻速往前進,沈寒瀟聽著車軲轆滾動的骨碌聲,放鬆的靠著車壁,看著路上的景色。

  她的目光忽地落在左前方一匹棕紅色的馬上,四隻馬蹄不停落在地上,敲出噠噠的聲音,速度不慢,馬背上坐著一個中年男人,兩手抓著馬韁,馬脖子上和肚子旁邊都掛了一些貨物。策馬的人間或雙手抓著馬韁用力一甩,「駕」地一聲出口,那逐漸慢下來的馬的腳步便又快了起來。

  沈寒瀟仿佛看見了新天地,眸中閃出新奇的光,饒有興趣地盯著前方的馬屁股看。

  她搓了搓下巴,忽覺自己買匹馬來似乎也不錯,既能載貨,腳程也快,不占地方,最重要的是在現代時她就學過怎麼騎馬,現在買馬的話她也不用專門費時間去學。

  沈寒瀟覺得此計可行,暗暗在心裡記下了這個打算。

  牛車很快到了叫花村,這個車夫應該比較熟悉叫花村,沈寒瀟只需說哪個方向的哪條巷,他便準確地載著沈寒瀟到了她家的巷口,而後再順著沈寒瀟指引停在了她家門口。

  車夫一言不發地幫著將箱子搬下來,沈寒瀟下了牛車向他道了謝,便聽見耳旁傳來門打開的聲音,偏頭一看,雲淮走了出來。

  車夫見有男人出來了,便收回了還要繼續幫姑娘搬箱子的手,上了牛車跟沈寒瀟點點頭算是告別,調轉車頭離開了。

  雲淮看著那被紅布蓋著的箱狀物,怎麼看怎麼覺得這個箱子的打扮有點像他當初送聘禮來時的那個樣子。

  雲淮指著那箱子,不確定道:「這是?」

  沈寒瀟直起身,看著地上那箱子,笑道:「這得感謝你。」

  「我?」雲淮反手一指自己。

  沈寒瀟左右看看,怕說出口的話會被別人給聽了去,便示意雲淮先幫自己把東西搬進去,進屋再說。

  雲淮會意,走上前來,輕輕鬆鬆地將沉重的箱子抱了起來。

  沈寒瀟看著雲淮搬這樣重的東西臉不紅氣不喘的,暗暗捏了把自己沒什麼肌肉的胳膊,心道自己也得去練練力氣。

  等東西都搬進了屋,沈寒瀟才道:「如果不是你,王凌燕不會再上門道歉,我也收不到她的賠禮。」

  自昨日之後,對於雲淮的背景,兩人便算是心照不宣了,因此沈寒瀟也不用為特意偽裝自己不知道人家的馬甲。

  雲淮聞言眸子微微一眯,道:「只有王凌燕上門道歉去了?」

  沈寒瀟敏銳地覺察出雲淮語氣中的異常,忙道:「不止,還有翁明翁心他們,只是我沒收他們的東西而已。」

  沈寒瀟頓了頓,看著雲淮沉默的樣子,道:「雖然可能想多了,但我還是想說一句,你沒必要為了這些事去找翁家麻煩。」

  雲淮抬了抬眼皮,往她一眼,點頭嗯了一聲。

  他目光落在蓋著公布的箱子上,又道:「那為何還將這箱東西搬回來?」

  「不搬回來莫非放在古鏡,我又不住那,要是被偷了怎麼辦,若這箱東西都拿去當鋪當了換成銀票,也不知花多久,我嫌麻煩,乾脆將東西帶回來了。」

  說著沈寒瀟勾唇笑了,眸光點點:「左右家裡本來也就有這些東西,有你在這,這些東西很安全,我可以等到我識貨些的時候再慢慢拿這些東西去當掉。」

  雲淮:「……」

  他總覺得自從昨日的事情發生後,這丫頭對他便不那麼客氣了,現在也開始光明正大地說出能利用他來看住這些錢了。

  雲淮無奈地搖頭笑了笑,認命地將箱子搬進儲存那幾箱聘禮的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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