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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10:12:26 作者: 血河
黎縱看了一眼她的名牌:「你是經理?」
「是啊是啊,我就是這裡的經理,先生貴姓?」
「免貴姓什麼不重要,叫你們二樓那個朱信順把老子要的人交出來,否則……」
「別別別!」女經理趕緊,「我跟雞哥也是老相識了,您告訴我您要找誰?我幫您去問問雞哥,您看成嗎?」
女經理面容嬌俏,通情達理,伸手還不打笑臉人,黎縱又怎麼能上來就跟一個女人來硬的。
他微微躬身,湊到女經理的鼻前,憐香惜玉道:「王辛玄。」
女經理頓時落了個大紅臉。
黎縱繼續對她笑:「美人兒,他可欠了我三百萬,雞哥把人給我藏起來了,你說我著不著急啊?」
黎縱我可以代您問問我的老闆。」
女經理含羞道:「那…那我幫您去問問雞哥。」
「美人兒你真好。」黎縱勾了勾她的下巴,「不過我的時間很緊,只能給你五分鐘喔。」
黎縱這張臉的受眾範圍很廣,下到八歲的小朋友,上到八十歲的阿婆阿嬤,都很吃他這樣一套。
五分鐘後,女經理踩著恨天高走了回來,羞羞答答地告訴黎縱:「雞哥請您進去談。」
一二組的人平心靜氣地各歸各位,水獺想跟著黎縱一起上樓,被女經理攔住:「雞哥說只能他一個人進去。」
水獺往前一步,浮誇的胸肌逼退了女經理兩步,黎縱抬手按住他的肩膀:「你們在這兒等著。」
水獺擔心道:「可是您一個人……」
「沒事,」黎縱說,「好好待著,不准鬧事。」
黎縱單槍匹馬上了二樓,一推開三號包間的門,一陣鬼哭狼嚎的《三天三夜》澎頭而來,引發了黎縱一瞬間生理性不適,眉心死擰。
包間裡的開著走馬燈,沙發上坐著一排胖瘦不一,參差不齊的男人,個個吞雲吐霧,穿得跟剛搶完銀行似的,社會人雞哥戴勞力的金表,系古馳的皮帶,脖戴金鍊條腰纏貂,摟一個尖臉小蠻腰,頂著他的雞公頭抱著話筒唱得正猖,整體場面有點黑幫集會的感覺了。
黎縱不由分說地把得罪人的事都搞了一遍,先直接給音樂按了暫停,跑馬燈關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把坐在旁邊人的菸頭搶過來,扔啤酒杯里杵滅。
現場頓時一片鴉雀無聲。
沉寂了半晌,雞哥悶哼一笑:「兄弟混哪條道的?」
黎縱緩慢地靠在沙發上,隨口報了一個威名赫赫的大亨:「酒馬玖撞球館,雷肖。」
聽到酒馬玖的名號,雞哥頓時推開了懷裡的小尖臉,熱忱地笑了起來:「原來是何總家的兄弟,來來來,幸會幸會!!」
被黎縱搶了菸頭的謝頂男人連忙端開了茶几上的幾杯酒,讓雞哥的屁股順利安在桌面上。
雞哥拉著黎縱的手就是一陣搖:「雷兄弟來怎麼不提前打聲招呼,瞧這誤會鬧得,你必須自罰三杯!」
黎縱嘴角一撇,連干三杯,掃視了一圈屋裡的陣仗:「雞哥啊,見您一面真不容易,威逼恐嚇耍流氓全使上了,排面不小。」
「都是誤會!」雞哥一梗脖子,「對了,那個王辛玄欠你們家球場三百萬?」
黎縱掏出杆煙,雞哥立馬伸手點火:「本金三百萬,利息是本金的一倍。」
雞哥故作不悅地調侃:「流氓啊。」
「謬讚。」黎縱道。
雞哥轉頭臉一冷,一巴掌呼在一顆粉紅色的腦袋上:「愣著幹什麼,給雷兄弟倒酒!」罵完轉頭又回來又是一臉和煦,「雷兄弟是在何總手下做什麼的?」
黎縱很上道地一搖頭,吐了口煙霧:「我就是小人物一個,隨便管了兩個店,這不是實在周轉不開,沒法向上頭交代了麼,不然哪敢砸您雞哥的場子。」
雞哥哎呦一聲:「那他真該死。」
黎縱:「是啊,雞哥可得幫幫兄弟啊,逮不著他我可沒法回去交代。」
「哥也想幫你,可這不不趕巧麼。」雞哥嘆息了一聲,一臉如假包換的遺憾,「我也不知道王辛玄在哪兒。」
「?」
「他就是我們會所里一客人,以前光顧過幾回,出手特別闊綽,好久都沒來了,」雞哥接過粉紅腦袋遞過來的酒,順帶問他,「是吧?」
粉紅腦袋想也不想,連連點頭。
黎縱疑惑地吸了口氣,看著雞哥那雙奸詐的小眼睛:「可我的人說他今天進了您這兒啊。」 ???
雞哥一臉問號,左右看了看,視線在那幫馬仔臉上飄了一陣,飄出了一臉的茫然:「沒有啊,我們這兒就這幾個人,」他說著從右邊開始給黎縱挨個指認,「盤串的老劉,謝頂的趙哥,憨厚的大老耿,年輕有為的桃子頭彈子,大家都是老實的生意人。」
「這樣啊。」黎縱說話開始欲蓋彌彰,「我還以為您是在這兒跟王辛玄敘舊呢,這可真是大誤會。」
「可不是麼!」雞哥立馬順坡下,「我是正經生意人,再說了那王辛玄也就是我們的客人,我跟他哪兒有那麼熟啊,是吧雷兄弟?」
黎縱一點頭:「也是。」
雞哥端酒:「雷兄弟跑一趟辛苦,敬您。」
「不辛苦,謝雞哥體諒我們這些兄弟。」黎縱順勢跟他碰了個杯,抿了一口。
雞哥是個海量的,一口悶:「替我向何總和何太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