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身赴土湘

  「恩。」上官如卿安心的點了點頭，「那我便放心了。」

  兩人正說著，軒轅鳳月卻已經走了進來，見軒轅辰正抱著上官如卿，正要轉身默默離開時，卻被上官如卿叫住了。

  「鳳月。」

  「恩？」軒轅鳳月狐疑的回過身來，不解的看著上官如卿。

  「你真的不跟令狐瀾回去嗎？」上官如卿含笑問著。

  軒轅鳳月聞言，也是一笑，反問說道：「嫂嫂不也不跟皇兄回去嗎？」

  被軒轅鳳月這麼一反問，上官如卿也不由得一笑。

  軒轅鳳月和上官如卿對笑一下，然後轉身離開了房間。

  「卿兒，我總是不放心把鳳月交給令狐瀾。」看著軒轅鳳月離開，軒轅辰不由得說道。

  上官如卿一笑，揚手捏了捏軒轅辰的鼻子，說道：「我的哥哥還不放心把我交給你呢！」

  軒轅辰聽罷，不由得一愣，然後半晌，才反應過來，搖頭一笑，將懷裡的人抱得更緊了。

  也許，在別人的眼裡，都算不得最好，可是在對方的心裡，這個人卻是誰都無可替代的。

  19.

  是夜，天朗氣清，惠風和暢。清冷的夜風吹拂著院中的楊柳枝條微擺，依依裊裊。

  西陵澈將身邊的婢女隨從打發掉，一個人來到了上官如卿的住處。

  只見上官如卿的房裡也是沒有一個婢女隨從候著，而上官如卿正坐在房中的一張木椅上，低垂著頭，手裡正捧著書卷，很認真的在看著。

  「卿卿。」西陵澈走進了屋子，輕聲的喚道。

  上官如卿抬起了頭，看見西陵澈，便是勾唇一笑，說道：「表哥來了啊。」說著，上官如卿看了看西陵澈的身後，又道，「倒是甩得徹底，沒人跟著你呢。」

  西陵澈聞言，也回過頭去，看了看，抬步走到了上官如卿對面的那張椅子前坐下，說道：「你就這麼認為你哥哥沒本事嗎？幾個探子還搞不定。」

  上官如卿一笑，眸子裡滿是聰慧狡黠，說道：「這可不是我說的，是表哥你自己說的。」

  西陵澈搖頭一笑，也不和上官如卿再爭辯。

  「這幾日，羽杉把我澈清宮裡的奸細都給查了出來。」西陵澈轉了話題，開始說起正事來。

  「恩。」上官如卿一聽點了點頭，抬眼看著西陵澈，又道，「怎麼樣，有多少？」

  西陵澈的唇角一勾，那目光卻是沉了下去，「竟有一半還多！而且都在一些很容易得到我消息的位子上。」

  上官如卿也是笑著，側著身子，將茶壺裡的水倒在了杯中，一邊倒著，一邊說道：「那是自然，既然安插了眼線，又怎麼可能放在一個不作為的地方呢？」

  西陵澈將目光投向了屋外那片墨黑的天空，今夜，這天上竟是一片漆黑，皓月不見，星子不見。

  「真是難為了他們一番心思。」西陵澈冷冷的說道。

  上官如卿將倒滿茶水的杯子端在手裡，順著西陵澈的目光，也望向了屋外，淺淺一笑，說道：「倒也沒什麼，既然知道了這些隱患，一個個的解決掉不就好了。

  說完，垂首喝了一口杯中的茶水，一臉滿足的表情。

  「也對。」西陵澈也點了點頭，將目光又移了回來，看著自己身邊的茶杯，也倒了一杯茶水，說道，「我已經在安排了，這些人若能為我所用就留著，若不能……呵呵……」說著，他垂下頭，小啜了一口茶水。

  「西陵婉瞳，很長時間沒有動向了呢。」上官如卿將手裡的茶杯重新擱回了小桌子上，眉頭微微一皺，「你說，她是真的傷了元氣，不敢發難，還是正在預謀一件大事？」

  西陵婉瞳自從大殿之事以後，便一直沒有什麼動作，她越是安靜，就越是讓人起疑，依著她的性子，怎麼可能眼看著西陵澈上官如卿等人活的如此輕鬆？

  「依我看，後者的可能性更大。」西陵澈也將手裡的茶杯擱在了小桌子上，抬眼看著上官如卿，「西陵婉瞳不會善罷甘休，那便只能是在預謀下一個計劃了額。」

  「我也這麼覺得。」上官如卿點頭贊同道，「上一次在大殿，雖然沒能讓祖父公開我的身份，但是朝中聽到風聲的人肯定是不少，西陵婉瞳也不是一點目的也沒有達到。至少，我發現我身邊多了很多西陵墨芸的人。」

  「西陵墨芸派人來監視你了？」西陵澈眉頭不由得一挑，隱隱的透出一些擔心來，這西陵墨芸可是極喜歡暗殺這種活動的，上官如卿如今被她監視著，難保她不會有動作。

  白日裡，軒轅辰等人的離開的時候，還曾多次囑咐自己，一定照顧好上官如卿和她肚子裡的孩子，甚至還放狠話，說她們要是有山麼三長兩短，便是傾國，也要找他算帳。

  結果倒好，自己這一轉眼便來找上官如卿密謀了。

  「恩。」上官如卿點了點頭，「我這裡多了兩個丫鬟，我偷偷的跟過，確實是西陵墨芸的人，不過……她似乎只是想證實我究竟是不是西陵婉瞳說的那樣，是祖父的孫女。」

  「西陵墨芸這個人，也不可掉以輕心啊。」西陵澈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上官如卿和她肚子裡的孩子都不是一般的人物，不僅僅是他軒轅辰的妻女，更是整個地海的希望，確實不能有任何的閃失。

  「我知道的。」上官如卿點了點頭，又道，「西陵墨芸暫時也沒有什麼大的動作。」

  西陵澈也說道：「恩。這西陵墨芸不是傻子，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知曉你的身份。」

  上官如卿心裡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也瞞不了多久，總有被知道的時候，而這段沒有被人知道的時間，對於她，對於西陵澈來說，都是機會，難得的機會。

  「與其等到她們知道我的身份後再出手對付我們，不如我們先人一步，先發制人。」上官如卿含笑分析著，眼裡閃爍這智慧的光芒，顯然，是已經有了主意。

  見上官如卿笑得一臉的自信，西陵澈也是不由得一笑，看著上官如卿，說道：「可是有什麼好對策了？」

  上官如卿一笑，此時卻是賣起關子來了，轉眸看著西陵澈，含笑問道：「西陵婉瞳背後是誰撐腰？」

  西陵澈聞言，想了想，答道：「西陵婉瞳的話，就是白風族，她畢竟是白風族的人。」

  上官如卿點了點頭，又問道：「那西陵墨芸呢？她的背後又是誰呢？」

  西陵澈被她的語氣逗樂了，搖頭一笑，說道：「自然便是土湘族了，西陵墨芸在很早之前就和土湘族的人達成了同盟，土湘族自然是願意為她賣命的。」

  上官如卿又再次點了點頭，又問：「那麼西陵羽杉呢？」

  西陵澈毫不猶豫的回答道：「娜鷹族啊，西陵羽杉和娜清塵是一對兒，娜鷹族自然是會護著她。」

  上官如卿一笑，說道：」現在西陵羽杉，已經站在我們這邊了，也就是說，現在娜鷹族，也算是我們這一邊的了。」

  「不盡然啊。」西陵澈皺著眉頭，眼中滿是思慮，「雖然羽杉站在我們這一隊，但是娜鷹族卻未必，娜鷹族族長不是隨便可以左右的人，她未必會和我們達成同盟。」

  上官如卿聞言，唇角輕輕一勾，眸子裡忽然生出絲絲悲憫的神色來，看著西陵澈，說道：「還有一點你別忘了，梁少如即將迎娶娜鷹族的小公主，如此算來，娜鷹族站在我們這邊的可能性是很大的。」

  「恩，是。」西陵澈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面上是漠不關心，一臉不以為意的模樣，可是心裡卻已經是翻江倒海了，一提到梁少如，他便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人掰開來，一片片的零落丟棄，已經多日未見過她了，聽著手下的人回來稟報，他日日和娜香瑤待在一起，西陵澈的心便是有著說不出的疼，可這份情感，卻又只能成為秘密，只能埋在心裡，為了他，也是為了自己。

  沒人會知道，他一邊聽著手下的匯報，一邊嫉妒的想要發狂，他總是會想，梁少如會不會是真的喜歡上了娜香瑤，是不是會真的忘了自己，會不會對自己再無留戀了？

  可是這些心事，卻能自己對著自己說，對著美酒說，對著皓月說，他不會知道，永遠不會知道。

  看著西陵澈面上表情的變化，上官如卿也是覺得很無奈，明明就是兩情相悅，為何總是要這麼折騰呢？你想要他好，可是那樣的好，卻未必是他想要的，那便算不得好。

  正在這時，屋外卻又走進了一個人，上官如卿轉過頭去，見是西陵羽杉走了進來。

  西陵羽杉走進屋來，一向冰冷的臉上，卻是掛著淡淡的笑意，看了看屋內的兩人，說道：「我帶來了一個好消息，要聽嗎？」

  上官如卿已經猜到了西陵羽杉要說什麼，倒是一臉的平靜，而西陵澈卻是不知道的，看著西陵羽杉，一臉的好奇，問道：「什麼好消息？」

  西陵羽杉看了眼上官如卿，兩個人相視一笑，然後西陵羽杉，這才開口說道：「娜鷹族的族長答應，她願意見上官如卿一面。」

  「她答應了？」上官如卿笑著，雖然在意料之中，卻還是忍不住的有些高興。

  西陵澈一見上官如卿這樣問話，便知道要見娜鷹族族長的事情，肯定是上官如卿之前就同西陵羽杉說好了的，果然是心細如髮啊！

  「恩。」西陵羽杉點了點頭，又道：「但是她說了，不能在西水。白風族和土湘族的勢力不可小覷，如果在西水，被探子們知道，難保兩族不會聯手對付娜鷹族。」

  上官如卿點了頭，「確實是呢。」這樣的要求，上官如卿也是理解的，西水這個地方，本來就太混亂了，她是娜鷹族的族長，自然會第一時間考慮娜鷹族的利益，也是無可厚非。

  「這個要求倒是不難，不如我就跟著她一起去娜鷹族好了。」上官如卿提議說道，要說安全，自然是她自己的土地上，才能算作是最安全的。

  「我也是這樣想的。」西陵羽杉也贊同說道，「後天清晨，族長便會乘船離開，如果你真的要去，我可以去和她說說，偷偷的把你弄上船，絕對不會驚動西陵婉瞳和西陵墨芸的。」

  「我也得去。」西陵澈此時也開了口，自己答應了軒轅辰要照顧好上官如卿和她肚子裡的孩子，怎麼能讓上官如卿一個人去到娜鷹族呢？萬一出了什麼事，後果可是不能設想的！

  「表哥，你還是留在西水吧。你我兩人都不在，西陵婉瞳和西陵墨芸，定會起疑。」上官如卿皺著眉分析說道。

  「這個倒是不難。」西陵澈沒有說話，而西陵羽杉卻開了口，「你們此去，也不會太晚，我可以安排。」

  西陵澈也點了點頭，「西水有羽杉，便可放心，卿卿，我還是得跟著你去。」

  上官如卿見西陵羽杉已經這樣說了，也不好再拒絕，便點了頭，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