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難得的甜蜜

  中皇的話，說的西陵澈的心頭一緊，又是免不了的一陣悲傷，只感覺自己的心裡疼的翻天覆地。

  原來忍痛割愛，是這樣的難受，比割他的肉，還讓他難受。

  「孫兒明白。」西陵澈說著，閉上了眼，將那滿目的淒涼和無奈掩進了心底，「孫兒拜謝皇爺爺。」

  17.

  自從那晚之後，梁少如便沒有再來找過西陵澈，而朝中也傳來了梁少如已經答應了中皇的賜婚，不日將成親的消息。

  西陵澈聽自己安排在梁少如身邊的人回來稟報，說梁少如這幾日都和娜香瑤在一起，看兩人的相處，似乎很愉快。

  西陵澈聽著回來的探子說著，內心便是五味雜陳，明明是自己一手安排的，可是聽見梁少如和娜香瑤相處得很愉快，他還是忍不住的要去想像那個畫面，然後便是覺得心間鑽心一般的疼。

  這幾日，西陵澈也是將自己的澈清宮查了個遍，西陵羽杉畢竟不是省油的燈，不過兩日的功夫，便是查個徹底，甚至連這些人的家世都給查了出來。

  西陵澈也知道，現在不是處理這些人的時候，自己這個目標太大，只要一有動作，這後面的螳螂便會開始揮舞他們的利爪。

  這天，西陵澈和幾人約好，在澈清宮商議事情，西陵澈平日裡的行蹤這些人也是一字不落的給自家的主子匯報了回去。

  這西陵澈也是三天兩頭和上官如卿等人在自己宮裡閒聚，有時談天說地，有時飲酒作樂，這些人便也見怪不怪了。

  上官如卿和軒轅辰兩人來的最早，兩人來的時候，西陵澈正站在一處花樹下，抬首不知是看著著一樹的鮮花，還是看著那蔚藍的天色，只是那雙眸子裡卻是無精打采的。

  上官如卿看著，心裡不由得也是一嘆，梁少如將要贏取娜香瑤的事情，自己也是聽說了的，想必，此事也是西陵澈一手所謂，只是親手將自己最愛的人推給了別人，他怎麼可能不傷心呢？

  「你們來了。」察覺到身後的目光，西陵澈回過頭來，看著上官如卿和軒轅辰，雙雙對對的模樣，實在是惹眼。

  「恩。梁太傅他……」上官如卿剛想開口說話，卻被西陵澈打斷了。

  「來，坐下，這是我親手泡的茶，你們嘗嘗，可是好？」西陵澈淡淡的笑著，眉眼間滿是淡漠。

  上官如卿心裡便又是免不了的一嘆，果然是他做的，自己不說也罷。

  三人坐了不到一刻鐘，上官雪和令狐瀾等人也來了，幾個人便在一張圓桌邊坐下。

  眾人剛一坐定，軒轅辰便開口說道：「我們此次離國也有些時間了，國中政事繁忙，我如今是不得不抽身回國。」

  軒轅辰說著，眉頭也緊緊的皺起了，前些日子，國內的人飛鴿傳書回來，說是有了軒轅成的蹤跡，覺得極為可疑，對於自己這個皇兄，軒轅辰也是知道不得不防的，加之此次離國實在有些久了，朝中重要的大事，一直沒有處理，國不可一日無君啊，是時候該回去了。

  軒轅辰的話一說完，上官雪也點頭說道：「是啊，國不可一日無君，也是咱們這宴席該散的時候了。」

  令狐也點了點頭，「令狐國現在也才剛剛穩定下來，邊陲小國進犯，我若是再不回去坐鎮，只怕會再生變故。」

  這幾個人仿佛是約好了一樣，皆是要離開的意思。

  西陵澈自然也是明白的，一個國家要打下來，是非常不容易的，但是要守下來，也是更難。

  「這段日子，澈多謝各位了！著實幫了我不少！」西陵澈由衷的感謝著，拱手抱拳，對著眾人一一行禮。

  「這可就見外了。」軒轅辰一笑，說道，「你是卿兒的哥哥，我幫你也是應該的。」

  西陵澈一笑，卻也不再說話了。

  「今年幾國都有內亂，實在是亂世啊！」軒轅鳳月頗為感慨的說著，自己也經歷過了這些變故，心境更之前真的是大不一樣了。

  上官如卿也點了點頭，「確實呢。各國都有各國的難處。」說著，上官如卿又抬眼看了看上官雪，問道，」哥哥，月透現在的情況可還好？」

  上官如卿這話一出，上官雪的眉頭便緊緊的皺了起來，嘆了一口氣，然後說道：「不容樂觀。這次盛典我一出國，那些人就坐不住了，畢竟對他們來說這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啊！」

  月透和令狐都是剛剛易主，最是不穩，那些暗藏在黑暗裡的勢力自然也就坐不住了，紛紛冒出了頭。

  上官如卿一笑，說道：「倒也不是什麼壞事，至少藉由這個機會將那些有二心找出來，是去是留，再來說。」

  軒轅辰看著上官如卿，不由得一笑，她的妻子，從來都是這般聰慧。

  「我聽鳳兒說，軒轅成又動向了？」令狐瀾問向了軒轅辰，自己的寶貝妻子可是因為這事，愁眉苦臉的。

  軒轅辰一笑，「他可是從來都沒有消停過，不過，不足為懼。」

  軒轅鳳月見軒轅辰這樣說，面色才稍微有些緩和，說道：「可是他的手段就好比西陵婉瞳，不得不防啊。」

  軒轅辰一笑，看著自己疼愛的妹妹，說道：「軒轅成大勢已去，朝中局勢雖然沒有穩定，可我也是心中有數了，這個軒轅成成不了什麼氣候，只是……那些想要利用這個的人，就得好好的收拾了。」

  軒轅辰說著，目光也不由得一沉，想要利用這些的人必是朝中有一定權勢的人，若是不將這些人查出，之後的禍患便是不可預料的。

  上官如卿伸手握住了軒轅辰的手，寬慰一般的淺淺一笑。

  「既然諸位要走，今夜便在我澈清宮吃過一頓送別宴，明日再走如何？」西陵澈面上掛著淺淺的笑，問向了眾人。

  幾人也都點頭贊同了。

  夜色一點點的落下，夜明珠製成的宮燈一盞盞的亮起，絲竹悅耳，香薰繚繚。

  幾人分坐在兩邊，推杯換盞，言笑晏晏，西陵澈全程都笑著，可是看著幾人都是成雙成對，他便免不了的想起了梁少如來，現在的梁少如在做什麼呢？是不是也在和娜香瑤一起，相處甚歡呢？

  想著，便不由得一口一口的猛灌起自己的酒來。

  上官如卿看在眼裡，輕輕的搖了搖頭，與軒轅辰耳語了幾句，便走到了西陵澈的桌前，將西陵澈手中的酒壺奪了過來。

  酒壺被奪，西陵澈有些惱，視線朦朧的見是上官如卿，便是一笑，說道：」好妹妹，把酒還給我。」

  上官如卿搖了搖頭，說道：「你喝的夠多了，今夜是給辰他們送別，你一個人喝醉，算什麼事兒？」

  西陵澈一聽，也有些不好意思來，對這個表妹自己也確實沒辦法，她總是有辦法，讓人無可奈何。

  「我知道了。不喝，不喝。」西陵澈笑說著。

  上官如卿看著他這副模樣，便知道西陵澈此刻已經是半醉了，無奈了嘆了口氣，上官如卿忍不住說道：「你這又是何必，硬生生的把他推給別人，自己又在這裡借酒消愁。」

  西陵澈搖頭一笑，卻是不語。

  上官如卿看著他，一臉的無奈，輕聲說道：「但願你不會後悔，將他交給別人。」

  西陵澈的唇緊緊的一抿，其實，此時此刻，我已經後悔了，只是……不能，不能說，不能想，更不能去找他。

  「不會。我不會後悔。」西陵澈說著，似乎連這話他自己也不信。

  上官如卿看著他如此，想要規勸，卻也是知道，這箇中滋味，到頭來，也只能是他自己一個人去體會。

  「卿兒。」上官如卿還想說什麼，軒轅辰卻走了過來，一把摟住了她，輕輕搖了搖頭，伏在她的耳邊，說道：「讓他自己想想吧。」

  上官如卿點頭然後將手裡的酒壺擱在了小几上，站起了身來，和軒轅辰一同走回到了對面的位置。

  剛剛坐定，上官雪便走了過來，看著上官如卿，說道：「妹妹，你現在是何打算？」

  上官如卿抬眸看著上官雪，說道：「我會留著地海。」

  上官雪這時便將目光移到了軒轅辰的身上，說道：「可是你現在和夜兒一樣，懷有身孕，地海是在太危險，你還是和軒轅辰回去吧。」

  上官如卿卻是搖了搖頭，說道：「不行，我得留在地海。」

  上官雪對自己這個妹妹的性格也是很了解的，便對軒轅辰說道：「那麼你呢？你就放心讓她一個人在這亂世一般的地海。西陵婉瞳的手段，你不是不知道。」

  軒轅辰聞言，眉頭也緊緊的皺了起來，他心裡何嘗不想把上官如卿帶回去呢？可是上官如卿實在是個太過固執的女子，她有著自己的思想，她有著自己目標，不是輕易可以被別人左右的。

  上官如卿見軒轅辰沉著臉不說話，便對上官雪說道：「這是我自己的意思，辰他也沒辦法。哥哥，你也是知道我的性子的。」

  上官雪看和一臉笑意的上官如卿，嘆了口氣，不知道該說自己這個妹妹什麼才好。

  這時，令狐嵐夜走了過來，挽住了上官雪的手，含笑說道：「卿卿她可不是一般人，若是要論智慧，你可比不過她。」

  上官雪垂首，目光溫柔的看著令狐嵐夜，不由得一笑，「是，夜兒說的是。」

  被他這麼一看，令狐嵐夜卻忽然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臉頰微微一紅，垂下了頭。

  「時候也不早了，明日大家都要啟程，還是早些休息了吧。」令狐瀾將手裡的酒杯放下，朗聲說道。

  眾人便也抬頭看了看天色，想來已過辰時，確實是不早了。

  西陵澈仍是一副暈乎乎的樣子，眾人心裡明白他的無奈，卻也勸慰不得，同他道了別，便各自往住處走去。

  待眾人走後，西陵澈才緩緩的起身，看著著宴席所剩得杯盤狼藉，原本鬱悶的心情，便更是在心裡攪騰了起來，他只覺得自己連離開的力氣都沒有了。

  「但願你不會後悔。」

  上官如卿的話忽然就在耳邊響起，西陵澈覺得自己仿佛看見了和梁少如從前的種種，仿佛看見了他一身大紅喜服，掀開娜香瑤蓋頭，滿面笑意的模樣。

  想著，西陵澈便腳下一軟，坐在了殿中，微涼的夜風傳過他的發，拂在他的臉頰，如同那個認得輕言細語一般。

  梁少如，我不會後悔。不會。

  18.

  回住處的路上，上官雪一直牽著令狐嵐夜的手，緊緊的，不願意鬆開。而令狐嵐夜也是乖乖的跟著上官雪。

  一路安靜，誰都沒有說話，只有前方的燭火倒映在彼此的眼裡，這樣安靜的氣氛中，兩人都覺得自己的心仿佛都被放逐，不用再去考慮別的事情，就這樣一直走，沒有盡頭。

  回到住處，婢女們掌了燈，原本漆黑的宮殿，霎時便亮如白晝。

  兩人洗漱完畢，令狐嵐夜坐在梳妝檯前，眸子看著面前的銅鏡，銅鏡中倒映出一對璧人，皆是眉目如畫，唇角含笑，恩愛情深的模樣。

  上官雪細心的替令狐嵐夜將頭上珠釵髮飾一一取下，動作輕柔，生怕弄疼了她。

  令狐嵐夜一直注視著銅鏡中，他修長的手指子啊她的青絲間穿梭，看著他認真的神色，令狐嵐夜只感覺自己的心仿佛都凹下去了，在那片最柔軟的地方。

  將令狐嵐夜頭上的髮飾取下，她如瀑的長髮便披散而下，上官雪的手情不自禁的穿過她的發，然後從身後將她抱住，也望向了銅鏡，目光溫柔，深情款款。

  「夜兒，你我如此，可算是鶼鰈情深？」上官雪笑說著，然後在令狐嵐夜的臉頰上輕輕一吻。

  令狐嵐夜紅著臉，看著鏡中的兩人，一時間也是感慨萬千。雖然從前的事情，她不能全部記起，可是眼前的這個男人對自己的好，自己是能夠清楚感受到的，而自己對他的喜歡，她也是明白的。

  「雪，讓我跟你一起回月透吧。」令狐嵐夜看著鏡中的上官雪，輕聲說道。

  上官雪搖了搖頭，目光也是不由得一沉，「夜兒，不是我不願意你跟我一起回去，只是月透現在局勢未穩，你又懷著我們的孩子，我怎願你和孩子受到威脅？」

  上官雪說的，令狐嵐夜都明白，可是她還是想要和他一起回去，便欲言又止，「可是……」

  「乖。」上官雪將懷裡的令狐嵐夜摟得更加的緊了，頭靠在她白皙的頸窩，感受著她如水的溫柔，說道，「聽話，和你哥哥一起回令狐，他一定會照顧好你和孩子的。」

  令狐嵐夜聽罷，卻是有些不高興了，扶著上官雪的手，轉過身子，望著上官雪，問道：「難道你就不能照顧好我和孩子嗎？」

  上官雪見她如此，不由得一笑，在她的鼻子上輕輕一點，寵溺說道：「這話哪是你這樣聽的？夜兒，你放心，等月透的局勢穩定，我一定親自到令狐去接你。」

  令狐嵐夜也知道上官雪現在的難處，她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只是總覺得和他在一起的時間實在太短，想要多待一會兒，多看他一些。

  「當真？」令狐嵐夜殷殷你的看著上官雪，滿眼的期待，輕聲的問道。

  「當真！」上官雪點了點頭，表情十分的認真。

  令狐嵐夜痴痴的看著他，也點了點頭，靠在上官雪的胸口，聽著他均勻的心跳聲，只覺得自己的那顆心都是滿的。

  「夜兒。」上官雪輕聲一喚。

  「恩？」令狐嵐夜悶聲一應。

  「該就寢了。」上官雪說著，語調也是微微的上揚。

  令狐嵐夜抬起臉來，看著上官雪眼裡狡黠的笑意，面上便又是一紅，靠回他的胸膛，微微頷首，「恩。」

  上官雪聞言，一笑，直起了身子將令狐嵐夜橫抱而起，走向芙蓉暖帳。

  這廂，軒轅鳳月正和軒轅辰說著軒轅成動向之事，令狐瀾卻找了來。

  軒轅鳳月見令狐瀾來了，也是一愣，與軒轅辰和上官如卿示意後起了身，走出了房間，和令狐瀾兩人站在了院子裡。

  軒轅辰起初也不願意，但是上官如卿卻對他搖了搖頭，示意他讓兩人單獨談談，軒轅辰這才讓軒轅鳳月離開了。

  院裡，此刻已是月上中天，

  「鳳兒……」令狐瀾看著軒轅鳳月，輕聲喚道，「你跟我回令狐去吧。」

  軒轅鳳月抿了唇，抬眼看著令狐瀾，說道：「瀾，我不能跟你回去。」

  令狐瀾聽罷，眉頭便是一皺，問道：「為什麼？」

  軒轅鳳月依舊抿著唇，似乎在想要怎麼去回答令狐嵐夜。

  「你還在怨我？」令狐瀾小心翼翼的問著，畢竟過去，是自己負她在先，她不願意回到那個傷心地也是理所應當的。

  「不是。」軒轅鳳月搖頭否認道，「我雖然怨過你，也怪過你，可是當再見到你，我便什麼怨恨都沒有了。」

  「那你？」軒轅鳳月這樣一說，令狐瀾便不由得疑惑了起來。

  「我很久沒有回過軒轅了，也很久沒有和皇兄說過話，軒轅國內是什麼情況，我也不知道，我是你的妻子，可我也是軒轅的公主，我想我還是得回去看看。」軒轅鳳月認真的說著，眼神里滿是坦蕩蕩的神色。他希望令狐瀾能明白自己的想法，她並不是因為怨怪他，因為怕回那個傷心之地才拒絕他的，只是自己確實是想要回軒轅去看看，也需要一點時間來將自己的心情整理一番。

  令狐瀾也知道她的話在理，可是畢竟分別了這麼久，好不容易重逢，他又怎願兩人再度分開呢？想著，那眉頭便是在不經意間，又緊緊的皺了起來。

  「瀾。」軒轅鳳月看著他緊鎖的眉頭，輕聲的喚著，拉住了令狐瀾的手，「你放心，我答應你，等軒轅的事情結束，我一定會去找你。」

  令狐瀾看著她，緊鎖的眉頭卻依然沒有鬆開的跡象，眉眼之間流露出濃濃的擔心來，說道：「鳳兒，我知道你有你的堅持，我也強求不得，我只希望你能照顧好自己。」

  「我知道的。」軒轅鳳月點了點頭，唇角一勾，揚起一個清淺的笑容來，又道，「你也是。處理朝事勿要太過勞累，有可以依靠的朝臣，便也可以把不重要的事交給他們來做。」

  「恩。我知道。」令狐瀾點了頭，微微一笑，拉著軒轅鳳月的手，久久不願鬆開。

  「這兩個人你儂我儂，氣氛倒是好。」

  屋內，上官如卿躲在軒窗邊，偷偷的看著院子裡小手緊拉的兩人，笑眯眯的說道。

  軒轅辰卻是板著一張臉，瞄了一眼窗外，說道：「倒是便宜了令狐瀾這小子。」

  上官如卿一聽，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道：「這鳳月是你的妹妹，可不是你的女兒，你這口氣，怎麼像是做父親的，倒不是哥哥。」

  「長兄如父。」軒轅辰倒是一本正經，繼續說道，「既然鳳月喚我一聲皇兄，我自然得得對她的事情上心，這令狐瀾負她在先，我如何能放心。」

  上官如卿笑著，不去答軒轅辰的話，此刻的軒轅辰，倒是像個孩子一樣。點了點頭，說道：「恩恩，是，是，是。」

  正說著，誰知軒轅辰這時忽然一把攬過了上官如卿，右手撫上上官如卿略微隆起的小腹，說道：「我的女兒，在這裡。」

  上官如卿一笑，面上也浮現出溫柔的笑來，手搭在了軒轅辰的手上，垂眸看著自己的小腹，唇邊的笑意便更加深了，「辰，你說，這孩子將來是像你，還是像我呢？」

  軒轅辰也是一笑，答道：「像你。美貌，聰慧。」

  而上官如卿聞言，卻不由得沉了眼，她倒是希望像軒轅辰，自己上一世是那樣的傻，那樣的痴，結局又是那樣的悲慘，她著實不願自己的女兒也經歷一回。

  「卿兒，你真的不跟我回去？」抱著上官如卿，軒轅辰便忍不住再次開口問道。

  上官如卿一笑，說道：「不是早回答過你了嗎？」

  「可我總是在想，你會不會改變主意了。」軒轅辰的聲音甚輕，然而擁抱著上官如卿的力道卻是緊緊的。

  上官如卿抬眼，側目看他，含笑說道：「不會太久的，我答應你會照顧好自己，等事情一結束，立馬飛奔去找你。」

  軒轅辰卻是一臉的哀傷，說道：「卿兒啊，你可知道，與你分別，一時一刻，我都覺得難熬。」

  「我明白。」上官如卿點了點頭，「等地海的局勢穩定下來，我們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那個時候，孩子也應該要出世了。」

  說到孩子，上官如卿的臉便柔和了起來，身上散發著母性的光輝。

  軒轅辰也不由得看了看上官如卿的小腹，然後說道：「我總是拗不過你，卿兒，你務必要記得，你答應我的。」

  「我記著呢。」上官如卿點了頭深情的看著軒轅辰，又道，「你回軒轅也要小心，依著軒轅成的性子，知道你會回國，他肯定會在你回國的路上伏擊，讓你不能安全回到軒轅。」

  「恩。」軒轅辰也點了點頭，說道：「軒轅成是個小人，這樣的陰招，他確實會用，不過，就憑他們，是奈何不了我的。」

  「你也別掉以輕心。」上官如卿對於軒轅成也是很了解的，上一世，軒轅辰被他害得那樣慘，讓上官如卿每每回想都覺得害怕，「朝中肯定還有他的人，定會幫著他對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