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對他的愛，我寧願深埋心底

  「恩。是的。我身體長得快，那時候個子已經和他差不多了。」

  「然後，你一直就在YY他？」

  「外外？」西陵澈蹙眉，「什麼意思。」

  「就是暗戀他。」上官如卿突然想到，這西水真的是同性情侶多。慕芯找到了方書茹，西陵澈愛上了梁少如。

  「算是吧。雖然我已經知道我愛慕他了，也更喜歡依靠他了，但是我還是沒有說出口，因為我那時還未成年，還不能完全的保護自己，又怎能保護少如。但是他不知道，他一直當我是小孩子，還會時不時告訴我澈兒，你身子又長高了，你以後肯定會是個出色的美男子。一次，我問他：哥哥，你覺得我娶哪個族的姑娘合適呢？然後我就看到他有些哀傷的表情。我雖然心疼，但是我可以肯定他喜歡我，他就是我要相守一生的人。」

  「西陵澈，沒想到你居然還有這麼浪漫的事情。」上官如卿聽完，眼睛也是水汪汪的。「你的故事其實很甜蜜，比很多人都要好。」

  「恩。直到十五歲那邊，及笄禮後，我想和少如表白我的心意，但是一件事情卻發生了。」

  「什麼事？」上官如卿的心隨著西陵澈的故事提到了嗓子眼。

  「祖父被刺，但是未刺中要害。那時候，我才知道，政鬥真正開始了。西陵婉瞳實力最強，有白風族做後盾。她母親和父親都是卑鄙的小人，她父親本是白風族的巫師，殺死了族長秋桐，篡位成為族長。」說完這話，西陵澈還看了上官如卿一眼，「秋桐族長其實還是你母親的舅舅呢，你的外祖母叫夏桐，本來是白風族的神官，未來的族長，但是為了和祖父在一起，放棄了白風族族長之位。你的母親之所以是聖血繼承人，也是和這個有很大關聯。聖血只會傳給靈力最強大的繼承者。你母親就是例子。」

  上官如卿聽了疑惑道：「白風族的神官？我的祖母？」

  西陵澈點點頭：「是。每一族都有各自的族長。你的外祖母夏桐就是白風族神官。白風族和西水族的關係就像是國師和帝王的關係。神官會選擇西水的族長，地海的君王。神官一生一世只會忠誠於一個君王。在你外祖母之前，我的祖父已經有了四個妃子，但是只有你的外祖母才是他的最愛，而沁月姑姑才是他最喜歡的女兒。因為她是他和夏桐的孩子。」

  西陵澈說完嘆了口氣。

  上官如卿沉默道：「那麼說，你就是不受重視了，那你為何要幫我。」

  「我根本無心於皇位。地海人愛好和平，而娜鷹族更愛好和平，從不好戰。我的祖母和母親都是娜鷹族人。我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和少如在一起。我曾經問他：願意不願意遠離皇宮這個是非之地，和心愛的人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定居下來，他告訴我：這是他的願望。但是他不會這麼做，因為他放心不下我。而我，就是他心愛的人。」西陵澈沉聲道。

  「那你可以和他一同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沒有這麼簡單。我及笄禮後，祖父遇刺，事後查出主事人是白風族的刺客。但是，是誰做的心知肚明。」

  「是西陵婉瞳吧的父母和她本人在背後指使吧。」

  「對。我覺得他們瘋了，為了權力連親情都不要了。」

  「為了皇位。」

  「當時我就告訴祖父，我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但是他告訴我，我走不了。既然政鬥開始了，如果他不死，我不死，西陵墨芸不死，西陵羽杉不死，西陵婉瞳不會善罷甘休。」

  「她一定要掃除所有的威脅。」

  「是的。然後，祖父還告訴我。我是他所有的孫子孫女中，唯一可以相信的了。他能相信的，只有娜鷹族的人了。我啞然失笑，問他是不是想讓我登上皇位，可我無心於皇位。他告訴我，如果我不想登上皇位，可以，那必須要找到沁月的孩子。可我卻問：既然西陵婉瞳這麼執迷於皇位，為何不傳位於她。但是祖父卻說：他曾經藉助夏桐的巫祝之力用他僅存的蠱靈之力占卜過，他腦中浮現的就是漫天的火海和無盡的殺戮。三位皇女只會將地海帶向滅亡。然後，在占卜你的未來的時候，是一片風和日麗、晴空萬里。

  「那你的未來是什麼樣的？」上官如卿奇道。

  「她沒有看到我的未來。」

  上官如卿驚訝道：「為何看不到你的未來？為何祖父的靈力會消失？」

  「沒有未來就說明會死去吧。可能在不久以後……」西陵澈眼中一暗，轉過了話題，「在夏桐生下沁月後，祖父就感知了巨大的靈力，然後他的聖血就流失了一半。在你出世的那一年，他同樣感知了巨大的靈力，聖血幾乎消失了……蠱術能力也基本消失了……而你的祖母在兩年前因病去世了。」

  聽到祖母去世的消失，上官如卿一陣傷感，雖然從未謀面，但是她卻是她的親人。

  她頓了頓，又道：「聖血完全消失了？蠱術也完全消失了？」

  「是的。聖血和蠱術的能力都是傳承的。此消彼長。從那時候起，他就知道沁月有了孩子，地海有了新的繼承人。所以他這些年來一直再找你。」

  「但是，如果他告訴其他人沁月有了孩子，不是變相暴露了他失去了靈力嗎？」

  「是的。一直以來，我們都在努力隱藏這個消息。但是在去年，消息還是走漏了。幾個皇姐再也不用忌憚我的祖父了，沒有蠱術的中皇就是個空架子。所以，政鬥才開始了。」

  「那這，和少如又有和關聯呢？」上官如卿引到了正題。

  「有何關聯？」西陵澈啞然失笑，「你覺得我一個連自己性命都有危險的人如何能保護我的愛人，我是一個沒有未來的人。而且，她們幾人為何不找情人？是因為她們堅信愛就是弱點。如果少如和我在一起，那麼她就會用他脅迫我，而少如，的確就是我的弱點。」

  上官如卿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應他。

  為了軒轅辰，她也願意隱瞞對他的愛。

  而西陵澈為梁少如，何嘗不是如此？

  她堅定地望著他：「我在，你不會死。你一定會和少如在一起的。」

  「我對自己別無所求，我只求他平安無事……對他的愛，我寧願深埋心底，雖然對我是一種遺憾，但是如果我死了，對他卻是一種解脫。」

  「那個『如』是什麼意思？」

  西陵澈頓了頓，收攏了下自己的情緒，眼眸深沉，迸射出寒光：「我今年十七歲，少如二十歲。距離成年禮，已經兩年了。這兩年，我慢慢地以各種名義冷淡少如，他猜到我可能是知道了他的心思，無法接受才冷淡他。而後，他也搬出了澈清宮，在宮裡做了個簡單的差事。而西陵婉瞳相信每個人都有弱點，為了剿滅我們，她需要掌握每一個人的弱點。她知道少如愛慕我，但是我卻若即若離，她不能確定用他可以脅迫到我。我越是毫無破綻，她越是著急。在二年前，我就派出了很多人去尋找你，但是直到五個月前還找不到你的消息。我覺得很絕望，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和少如在一起。五個月前的一天晚上，我喝了很多酒，暈暈乎乎時沒想到少如竟然來了。他問我為何要喝這麼多酒，這麼不愛護自己，我情不自禁地就摟住他，吻著他的唇，叫他『如』，然後把他抱到了床上，解下了他的衣服，輕吻他的脖頸。而他也是滿臉羞澀地回摟著我，沒有拒絕，接受我的索愛……」

  上官如卿越聽越入迷。沒想到西陵澈竟然這麼專一，這麼浪漫。

  「那你們……有夫妻之實了……」

  「沒有。雖然我的潛意識很渴望他，但是尚存的一絲理智告訴我我不能再那種情況下要他，會傷到他，而且如果這樣的話一切都無法挽回了。我忍著衝動抱著他裝睡……他以為我睡著了，為我脫下外衣後溫柔地回摟著我。然後輕輕地親吻我的臉，我的唇，撫摸我的身體，說著情話……在我耳邊說：他愛我，很久很久以前就愛上我了。那一夜睡得非常好，等第兩天醒來了，他羞澀又充滿柔情地看著我，露出了身上我吻出的印子。他對我說：他愛我……在我十一歲時，就愛上了我。但是他不敢說，怕我只是把他當哥哥。直到我昨夜吻了他，還叫他如，他才知道我的心意。他問我是不是有什麼顧慮，他還告訴我他不怕，只要能和我在一起，什麼困難什麼危險他都不怕。」

  「然後，你呢？」上官如卿突然感覺一種不好的預感。

  「就是他的不怕讓我更膽怯了。我不能讓他知道我的心意……如果他知道我的心意，拼死都會和我在一起……我不怕危險，更不怕死，但是我怕他死。那三個皇女要是敢動他一根手指，我都會殺了她們！」

  「你很愛他。」上官如卿嘆道。

  「我是很愛他。我愛了他整整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