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在你之前，我吻過其他的人

  「其實，在你之前，我吻過其他的人……」

  上官如卿沒說話，但是猜都不用猜就知道上官雪說的那個人是誰。

  「是嵐夜吧。」

  「恩。那日她受了重傷，我抱著她進入了溫泉，看到了她蒼白的臉，我就情不自禁地吻了她……」

  「那還不能說明你愛她嘛？」

  「不，我沒這麼想，我以為我愛的是你。」說到這話，上官雪轉向了上官如卿，凝視她道，「我從來都沒有想過夜兒，我只想得到你。我對你，用了我自己從來都沒有的執著。」

  上官如卿看著他：「可是現在你卻沒反應了。」

  「對不起卿兒……」

  「不用道歉。其實我愛的是軒轅辰，只是……我也是想報答你……所以才……」

  「其實我是在利用你這一點。」上官雪嘆了口氣，攬住了上官如卿的肩膀，「卿兒，謝謝你原諒我。從小時候，自己在書房中看到了父王的那幅畫，聽到他說這是得不到的仙女時，我幼小的心裡就有了這樣的想法：能讓自己父王這麼熱愛的女子，怎麼會是一般的女子？如果不美，父王為什麼會這麼愛她？這種想法在我心裡扎了根，以至於，我第一次見到卿兒你，見到你的絕美容貌和大破我妹妹的破軍曲時，我覺得我就沉淪了，我覺得這是天賜的緣分，覺得自己就應該愛你這樣的女子。之後，我知道你愛的是軒轅辰，面對軒轅辰這樣的勁敵，我更不願意服輸。從小到大，我就沒有輸過，尤其是我想得到的女人更不會讓給其他的男人。

  就是因為我一直有這樣的想法，所以才把心裡最真實的感受晾在了一邊。只是想得到卿兒你，想對你好，因為他不忍心她這種如謫仙般的女子受苦流淚。但是那日，在顏府，我第一次親吻了你的唇，不知你還記不記得？」

  「恩。」上官如卿點了點頭，「為了讓辰相信我們的關係，你吻了我。」

  「對，就是那次，我卻沒有感覺到情動，我還很奇怪，之後他將它歸責於緊張。」

  「怎麼會？」

  「再然後，在崖邊，我當著軒轅辰的面，再次親吻了你，但是卻只是親吻了你的臉。因為我沒有勇氣吻下去。我害怕面對沒有感覺的親吻。直到在溫泉湖中，我擁抱了嵐夜，情不自禁地親吻了她的嘴唇，我才知道什麼是揪心，什麼是動情，什麼是內心激盪。但是我還是覺得我愛的是你，你一直是我想得到的，我付出了這麼多才爭取來的。我怎麼會不愛你呢？剛才在婚禮上，我看到你火紅的身影從殿外走進來，我再一次肯定你就是我要娶的人。之後，在這種氛圍下，我吻了你，擁抱著你，我的身體最開始還是一片火熱，起了反應，但是吻你後依舊沒有情動的感覺，和吻夜兒時完全不一樣……我才明白，我喜歡的是其實是夜兒……」

  上官如卿聽了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或許你是太想得到我了，而忽略了你心中最真實的感情。你只是對我母親的畫像著謎，見到我才驚為天人，是而對嵐夜才是真正的男女之愛。只是，她在你身邊這麼多年，情感已經融入到了血液中，你一直以為她只是個看似堅強其實需要保護的女孩子，並沒有多想。但現在，你終於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了。」

  隨後，上官雪竟然再次傾身吻了上官如卿的唇：「就像這樣。」

  然後在女子驚訝之際，侵入了她的嘴，長長一吻後離開了：「依舊是這個樣子。」

  上官如卿無語：「既然你愛的是嵐夜，那就去和她表白吧。今天你和我成親，她一定會傷心吧。」

  「會吧。」上官雪的聲音中有一絲虛弱，還帶著一絲驚喜，「為何這麼久我都沒有發現我竟然愛他……」

  「別想這麼多了。現在知道也不晚。」上官如卿勸道。隨後，她看向上官雪，「以後，我就是你的妹妹了。」

  「話是這麼說，但是畢竟有些怪異。變化的太快，我一時間無法接受。」上官雪無奈地笑了下，「原本她是妹妹，你是我愛的人，現在卻調換了。」

  「沒想到你的感情也有這麼遲鈍的時候……明天，我就同你一起告訴叔叔，告訴你真正喜歡的是嵐夜。其實，如果你早一些知道你愛的是嵐夜姑娘，和他說明，拒絕和我的婚事，娶嵐夜姑娘為妻就好了。其實，我已經來到月透，目的已經達到，所以你不用在強迫和我成親了。」

  「這樣不可。」

  「為何？」

  上官雪沉吟了片刻：「卿兒，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有理由。如果你不和我完婚，軒轅使者那邊無法交代，軒轅辰無法善罷甘休，既然要做戲就做到底。其實，當日我答應你的請求是真的想娶你為妻，真心喜歡你。直到現在，我才發現我對夜兒的心。」說著話，上官雪抬起了頭，凝視著上官如卿，「卿兒，其實算我利用了你，你能懂我嗎？」

  上官如卿點點頭：「我能理解。」

  隨後就又聽上官雪道：「其實還有一個原因，讓我現在不能稟告父皇。」

  上官雪說到這裡眼中有些黯然，拉住了上官如卿的手。

  「這是一個很大的秘密。」

  上官如卿的直覺告訴她這件事一定不一般。也跟著蹙起了眉：「到底是什麼事？是不是還是關於嵐夜？」

  「是。」上官雪的神情有些深沉，然後給出了肯定的答案。

  是什麼理由竟能讓上官雪露出這樣的表情？

  上官如卿垂眸半晌：「在透霞谷和父親第一次相認時，我就猜測你喜歡是嵐夜。告訴了父親後，他的表情卻甚為吃驚。」說著話，上官如卿抬起了頭，「雪，你們到底在隱瞞些什麼？」

  她說完這話，果然見到上官雪的眼瞳一圈圈地收縮。「當然我和父王和皇叔發過毒誓，絕不將這件事告訴給任何人。」

  「如果你說出來，我興許還能幫上你。」上官如卿嘆了口氣，「不過，我不逼你了。」

  「不是，這件事事關重大。」上官雪沉吟片刻，還是道，「卿兒，我還是告訴你吧。但是這件事不要對任何人說起，對皇叔也不要說起。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上官如卿點了點頭。

  「不知你有沒有聽過令狐國。」

  上官如卿點點頭：「聽到過，據說十五年前被月透所滅。」

  「是的，是這樣記載的。但是這只是個誤會，但是，我不想說這緊緊只是誤會，因為畢竟有十幾萬人因此而喪命……」上官雪眼中滿是沉痛，「我還是說夜兒吧，這段往事有機會再和你說。」

  「好。」上官如卿耐心地聽著。

  「其實，夜兒是令狐國的最後一個公主。」

  聽到上官雪揭曉的答案，上官如卿驚訝地睜大了眼睛，半晌說不出話：「雪，你，你確定沒弄錯嗎？」

  「是的。絕對沒有弄錯。那時候，令狐國君有一雙兒女，滅國後只找到了一具屍體，是個男孩。應該就是夜兒的兄長。而女孩卻不見了蹤影。父皇其實並不是想滅月透，只是戰場上的將軍誤聽了旨意，才鑄成了大錯。但是令狐已滅，人已死，事情已經無法挽回了。父皇低迷了很長一段時間。」

  上官如卿也是眼露悲傷：「十幾萬人命就這樣沒了……」

  「是的。那時我還小，只有二、三歲大。」

  隨後，上官雪繼續道：「在月透有一個叫做月透山的地方，裡面有一個修羅場，是專門培養影衛的。月透之所以兵力強大，很大程度在於有幾萬個武功卓絕的影衛。培養影衛的過程是異常殘忍的，我和父皇、皇叔都是很反對的，但是畢竟是從幾百年前一直傳下來的，也不能靠一己之力廢除。直到我九歲那年，父皇讓我挑選一個影衛，守護在我的身邊。」

  「是嵐夜吧。」上官如卿輕聲道。

  緊張的氣氛變得緩和，上官雪眼中帶著一抹光亮，唇角輕揚。

  「是。那時候，在幾十人里，我一眼就看中了她。她和我同歲，卻看上去又瘦又小，只是那眼睛又大又圓，唇紅齒白，當時我就覺得這個女孩好美。她不應該做影衛，而是應該被人捧在心裡疼。但是當時我對男女之情還很淡薄，只覺得要是她是我的妹妹，我一定會好好疼愛她。隨後，我就和父皇說，我要選她做我的影衛，保護我。」

  「恩。」上官如卿抬眸附和著。

  「但是夜兒太冷漠了，少言寡語，只是盡力做好影衛該做的一切。久而久之，我也有些厭倦了。直到有一次，我被人暗殺，她用身體替我擋了劍，差點死去，從那時起，我就發誓要好好的保護她，對她好，但是那時候我還是將她看做我的妹妹。就這樣又過了幾個月，一天，父皇找到了我，告訴我夜兒要調往別處，不能再將她守在我的身邊了。我問為什麼，這時父皇才告訴我，那次受傷，有人看到了夜兒的面容，知道她是令狐國的公主。她其實是潛伏在月透為了肆機報仇。」

  「那？難道叔叔要殺了嵐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