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就這樣得罪了皇后娘娘

  眾人都舒了口氣，倒是軒轅辰，斂眉若有所思，琥珀色的眼睛不知道在醞釀什麼。

  顏如卿也是垂頭不語，她沒想到軒轅成竟會幫自己。

  其實剛才她只為吸引皇上注意，也知道他不會責罰自己，但是軒轅成的幫助竟是出乎意料。

  看皇帝也呵呵笑了笑，皇后立馬接著說：「還是妹妹和成兒說的好呀。對了，本宮早聽聞顏丞相有一個能歌善舞的女兒，是不是就是這個如卿姑娘呢！」

  皇后只是隨口一說，並非要故意要刁難顏如卿，也沒有要顏如卿表演。但是顏修目光一沉，竟不知如何應答。

  要說能歌善舞，大女兒顏榮昭的技藝自己是知道的，但是，顏如卿會不會，自己還真是一無所知。他不知道怎麼張口，如果說錯就是欺君大罪，眼看場子就要冷下去。

  這時，只見身邊的顏如卿突然道：「臣女歌舞不如姐姐，娘娘口中的妙人，應該是臣女姐姐顏榮昭。」

  此話一出，驚訝四座。

  有人驚嘆顏如卿的大氣鎮定，有人譏笑她不識好歹。

  軒轅辰定定地看著顏如卿，臉上也有絲詫異。

  這時，一個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坐到了他的身邊，原來是軒轅成。剛才在花園時他就見識了這個女子犀利且仇恨的目光，好似自己是她的滅族仇人一樣，他那時也不知為何，只是覺得好奇。但現在又聽到她這番話，對她本人的興趣就更加濃烈了。現在可以坐下來看好戲了。

  皇后聽了這話，有些詫異，卻還是佩服顏如卿的大膽，她欣賞地點點頭，沒有刻意難為顏如卿，倒是顏榮昭聽了這話，喜上眉梢。

  她本來就打算在壽宴上一展光芒，只是苦於沒有機會。現在顏如卿這個傻妞竟給自己找了這麼個絕妙的機會，她怎麼能不好好利用下。

  她略整理下衣服，從列隊走出來，沖皇后盈盈一拜，聲音輕柔道：「回皇后，臣女便是顏榮昭。剛才妹妹實在是誇獎了，臣女不才，只略微懂得宮廷舞、霓裳舞、樂舞、禮舞等。」

  顏榮昭這話不像是在說自己不才，倒像是在炫耀自己懂得極多。

  她一門心思想在宮廷上展露光芒，卻沒有仔細考慮皇后的想法。

  顏如卿心中冷笑，下了餌，魚果真就上鉤了。

  皇后是謹慎之人，為後二十多載，她自是看得懂顏榮昭的意圖。比較於顏榮昭，她還是喜歡顏如卿那種內斂不虛華的女子。

  心中有些不悅，但面色卻沒有表現出來，皇后笑了笑：「既然有才藝，那就為我們大家跳一舞吧，讓大家也樂樂。說完，皇后用詢問的目光看了看武孝帝，武孝帝點點頭。

  皇后一揮袖，太監馬上喊道：「奏樂！」

  顏榮昭選了首《江山妖嬈》。此曲極其有名，描述的是山河的壯美與風景的秀麗，此曲創作於江南，既不失南方的溫婉又帶著北方的熱情奔放，曲子節奏較快，需要靠精湛的舞步才能跟上。

  顏榮昭選的是樂舞，待準備完畢後，向皇上皇后行禮後，隨樂翩翩起舞。

  她特意選的緞面湖水藍裙此時隨著舞步翻飛舒展，如同美麗得藍蓮花，所到之處鮮花綻放，搖曳生姿。樂曲壯美，舞姿蹁躚，顏榮昭臉上的表情也隨著樂曲的變化而變化，時而溫婉、時而陶醉、生動形象地詮釋了樂曲的含義。

  顏榮昭學舞十載，就是為了今後大展光芒，如今遇到這個絕好的機會更是賣力。她接連使了幾個難度很高的動作，妙態絕倫，讓身體的曲線完美展示出來，在座的很多人都驚嘆於顏榮昭舞姿。一曲完畢，顏榮昭心中得意，卻還是嬌羞地福了福。就連威嚴的武孝帝眼中都流露出讚許的光芒，一旁的皇后看到了，心中竟是一冷。

  今天的壽宴主人是自己，怎被這個女子搶了風頭。

  二十年前她也是樂舞技藝的翹楚，也是憑這個得到了武孝帝的寵愛，他還曾誇讚她是軒轅樂舞第一嬌。今天她看顏榮昭技法純熟，一如自己當年，心中竟生出了嫉妒。她苦心經營，才在皇宮中保住了皇后的位置，就連玉皇貴妃平日裡也不敢和她比才藝，爭恩寵，也是這樣，她才從小小的貴人升到了皇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