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毫無底線的姜朋
2023-12-16 00:58:42 作者: 愛歷史的小蝸牛
只是徐全並沒有跟自己哥哥一樣為李家效命,而是自己在杭州城內開設了一家店鋪。
依靠著自己的哥哥徐安也算死在杭州城內扎了根,專門負責照顧他們的父母,後來父母死後,兩兄弟不僅沒有產生疏遠,反而更加親密起來。
同自己哥哥不同的是,徐全一共娶了一房正妻、三房小妾,但膝下卻只有二個兒子,且全部都是一個女人為他生的。
看起來徐全也算是有了子嗣,但只有他心裡清楚,這兩個兒子都不是自己的,而是自己哥哥徐安的。
原來徐安父母死後,徐安受自己正妻以及李家的壓力,只能接受自己沒有子嗣的樣子。
但誰知道,不僅是自己沒有兒子,就連自己的弟弟徐全也沒有子嗣,這就讓他們不得不考慮傳家的問題。
於是,徐全便給徐安出了一個主意,那便是自己出面親自娶上一門小妾,其實是自己代自己哥哥徐安所娶的,負責為徐家傳宗接代。
原本這個主意徐安並不願意,後來在徐全的逼迫下,以及對父母的愧疚感,讓他終於還是答應了下來。
於是,徐安便借著為父母守靈以及看望弟弟的時候,與徐全所娶的妾室發生了關係,事後,這個妾室竟然懷孕了,讓二人當即大喜了起來。
經過了一段時間,女子為徐安生了一個兒子,二兄弟高興異常,徐安也接受了這個女子,雖然在外人看起來他依舊是徐全的妾室,但兩兄弟很清楚,這個女人是徐安的。
後來,女子再次懷孕,為徐安再次誕下一子,一下多了兩個兒子,徐安回到府中不僅沒有高興,反而為了迷惑自己的妻子,整日為李家忙碌。
因為他也擔心一旦事情被自己的妻子或者李家知道,自己面對的結果恐怕不會太好。
就這樣,隨著時間的一點點過去,兩個孩子也漸漸的長大起來,誰也沒有懷疑過這兩個兒子是徐安的,徐安原本的擔心也變低了許多。
姜朋看著手中關於徐安的調查,臉上露出了笑容,心中暗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他們的兩個兒子,目前都在杭州府有名的浙江學院就讀,也是自浙江學院建立以來第一批的學子。
浙江學院是朝廷在浙江成立的第一個學堂,仿照當初皇家學院的模式,只不過浙江學院對於四書五經的刪減更加的多。
主要以工學、經濟學、農學等一些科目為主,主要是為了培養專門的人才。
學院成立的第一年,比較匆忙,並沒有準備太多,只是從皇家學院內抽調了一部分題目,用來考校前來入學的學子,只要通過了考校就能入學。
然而,可能是因為科舉依舊在繼續的原因,讓許多熟讀四書五經的學子,對於入學浙江學院並不看重,甚至一些大儒也公開批評浙江學院交出來的不過是工商之人。
不過他們依舊無法阻止浙江學院的開學,反倒是一些商賈子弟,或者是目光比較毒辣者,看出了浙江學院日後的前途,紛紛踏入了浙江學院。
徐安的兩個兒子,如今已經都死十七八歲,原本他們也是學習四書五經,只是二人很是貪玩,再加上徐安有不能親自管教,二人學的是狗屁不通。
對於兩個兒子的前程,徐安也是非常擔心,直到看到了浙江學院的出現,他才決定將二人送進去,為了送二人進去,徐安找了許多關係,花費了很大的力氣。
二人如今已經在杭州學院內讀了將近一年多了,只不過因為離家比較近,他們每日晚間都是要回府的。
這也就給了姜朋機會,二月初,姜朋帶著幾名護衛悄悄的來到了浙江學院的外面,按照朝廷的規定,學院這樣的地方,是不允許人輕易進去的,幾人只能在外面等待。
因為是二月份,外面依舊是寒風瑟瑟,幾人在外面站著,凍的是渾身發抖。
一直等到亥時時分,天已經徹底的黑了下來,浙江學院的大門才被推開,一個個學子走了出來,外面是一輛輛早已經準備好的馬車。
徐安的兩個兒子名字分別是徐弘致、徐鴻煊,二人一身學子的裝扮,冒著寒風走了出來,朝四周看了看,隨即上了一輛馬車。
「大人,快看,就是他們。」這時一名護衛手指著二人的方向,一臉激動的說道。
姜朋抬頭看去,只見兩個大概十八九歲的年輕人正往馬車上爬去,馬車前坐著一名下人,正控制著馬車不讓馬亂動。
在看到二人進入馬車之後,下人嘀咕了一聲,馬車在姜朋的目光中朝徐全的府邸趕去。
「大人.」身旁的護衛看著馬車,又看了看姜朋喊了一聲問道。
「走,行動。」
「是」
幾人分別登上身旁的兩輛馬車,朝著徐府的馬車追了上去。
馬車在杭州城的官道上形勢,徐府的馬車走的很慢,可能是擔心馬車晃到裡面的二人,許府的下人一邊環顧四周的景象,一邊慢悠悠的操控著馬車。
一陣寒風吹來,讓馬夫不由的摟緊了自己的衣服,身體也朝著裡面蜷曲了一些。
駕.
就在這時,馬夫突然聽到身後傳來駕駛馬車的聲音,有些好奇的他朝身後看了看,只見兩輛馬車正飛快的朝這邊跑來。
馬夫並沒有在意,而是將自己的馬車朝一邊列了列,搖了搖頭,毫不在乎。
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兩輛馬車中的一輛以飛快的速度來超過了他們,另外一輛則跟著他們的背後,馬夫頓時心道不高,正想要一鞭子抽向眼前的馬匹,卻看到已經超過他的馬車竟然橫在了他們面前。
馬夫心中一驚,急忙拉緊了韁繩,臉色有些不對的看著前面的馬車。
面前的馬車上,此時正坐著一名低著頭的男人,可能是因為他低下頭也可能是因為他戴了一個大帽子,讓馬夫根本看不清他的模樣。
就在這時,馬車內突然下來了二名黑衣蒙面人,急匆匆的朝他們的馬車沖了過來。
「你們是什麼人?」
「閉嘴,再說話就殺了你。」
只見其中一名黑衣蒙面人直接來到了馬夫的面前,手中的短刃被拿了出來,盯著馬夫的脖子上,一臉不善的說道。
馬夫不敢再動,也不敢再說什麼,這時後方馬車也下來了兩名蒙面黑衣人,四人將整個馬車給圍了起來。
「徐伯,出什麼事情了?怎麼不走了?」
就在這時,馬車內的年輕人拉開帘子,一臉不解的朝著外面問道。
只是他剛一打開帘子,便看到一把斷刃正抵在徐伯的脖子之上,讓二人頓時大吃一驚,慌忙放下了帘子,躲在裡面不敢出來。
四名蒙面人也可能擔心會有別的變故發生,便將二人直接從裡面拖了出來,將他們拖進了自己的馬車中,堵住了他們的嘴巴,這才放心。
只見其中一名黑衣人來到徐伯的面前,將一封信遞給了徐伯說道:「回去將這份信交給徐全,告訴他,如果敢報案,我就宰了他的兩個兒子。」
「不要,求求你們不要殺害兩位少爺,我回去之後,定將你們的話一字不剩的告訴老爺。」徐伯渾身顫抖著說道。
「好,我們走。」
帶頭的黑衣人一擺手,兩輛馬車立即調轉方向,朝黑暗處駛去。
徐伯被嚇壞了,楞在原地許久才反應過來,想到兩位少爺被人抓走了,便急忙向徐府的方向馳騁而去。
回到府邸,徐伯顧不上其他,直奔後院,來到了徐全的住所。
此時的徐全正在後院歇息,他那裡會料到出現這麼大的事情,當徐伯急匆匆的將他從床上叫起來的時候,徐全還一臉不善。
當徐伯將消息告訴他,並且將是書信交給他的時候,徐全被這個消息嚇壞了,坐在地上,連動也動彈不了。
「老爺,你沒事吧?」
「我沒事,快扶我起來。」
徐伯將徐全給扶了起來,徐全一屁股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打開書信看了起來。
看完書信上的內容,徐全的臉色大變,因為信上竟然說出了只有他們兩兄弟知道的秘密,並且還讓他的哥哥徐安親自來見他們。
徐全的思緒不停的轉動,腦中漸漸明白了到底是什麼回事,只見他將目光轉向一旁的徐伯。冷冰冰的說道:「徐伯,這個消息除了我之外,任何人都不許說,如果有人問起兩位少爺的事情,就說出去遊玩了,要幾日才回來。」
「是老爺,如果是後院的夫人怎麼辦?」
「記住是所有人,膽敢泄露出去一點消息,別怪我不客氣。」
「是老爺,我知道了。」
「去準備一輛馬車,我要出去。」
「是」
徐伯走了出去,看著徐伯離去的身影,徐全的臉色變得陰沉起來,陰沉之下,慢慢的都是擔心。
這兩個雖然都不是自己的兒子,但卻勝似兒子,二人畢竟是他徐家的傳人,如何能不讓他擔心。
通過剛剛書信的內容,他明白了,應該是自己大哥得罪了別人,然後人家查到了他們的頭上,所以才發現了這個秘密。
只是這夥人似乎並不打算公布出去,看他們的目的,應該是想要敲詐出一筆錢來,自己還是去找徐安商量商量才是。
徐全坐上馬車,在黑暗中,車軸在官道上咯吱咯吱的響個不停,但徐全卻沒有一點心思在乎外面的動靜,他坐在馬車內,極力的壓制著自己的性子。
來到李府外,李府大門已經被緊緊關閉,徐全親自上前敲了幾下門,良久裡面才傳來聲響。
「咚咚咚」
「什麼人?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覺?」
聲音有些不耐煩,徐全並沒有生氣,而是語氣平緩的說道:「幾位,我是徐安管家的弟弟徐全,家裡有大事發生,還望幾位現在能夠通保給我大哥,就說我在府門外等他。」
一聽說是徐安的弟弟,幾人原本不善的語氣頓時好了許多,畢竟在府內,除了李家的幾個核心人物之外,就徐安的權利最大,徐安負責管理府內的下人,他們如果得罪了徐安,以後可真沒有好果子吃了。
吱.門被從裡面推來了,二個門房走了出來,看著一身錦衣綢緞的徐全說道:「既然是徐管家的弟弟,那我等就替你去通報,勞煩你在這裡稍等一下。」
「好,多謝幾位。」徐全抱拳說道。
時間一點點過去了,徐全雖然心中非常著急,想要馬上見到自己大哥,但是臉上卻不動聲色。
此時的徐安自然已經睡了,和他的李夫人一起躺在床榻之上,房屋內一片漆黑。
沙沙
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將正在睡夢中的二人頓時給吵醒了,睡在徐安身邊的李夫人頓時大怒道:「是那個狗奴才,大半夜的也不知道睡覺,非讓他狠狠教訓他一次才行。」
徐安卻不在乎的說道:「好了,趕緊睡吧!說不定人家有什麼事情。」
二人的對話剛剛結束,便聽到腳步聲在門外停了下來。
「徐管家,外面來了一個人,自稱是你的弟弟徐全,說出了大事了,在府門外待著不走要見你。」
徐安一聽,直接便坐了起來,不解道:「徐全,他怎麼來了?」
一旁的李夫人卻毫不在意的說道:「大半夜的!能出什麼大事?不如讓他先回去,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不行,徐全如果沒有什麼大事,是絕不會大半夜來找我的,我要去看看。」
說完,直接從床上走了下來,披上衣服推開門走了出去。
一路小跑,徐安很快便來到府門外,走出府門一看,正是自己的弟弟徐全,他急忙走了上去不解的問道:「徐全,你怎麼這時候來了?」
「哥,出事了。弘致和鴻煊被人給抓走了,而且還.」
徐安聽到自己的兩個兒子被抓走之後,頓時心中大亂,也顧不上其他的,忙不耐煩的問道:「而且什麼?你倒是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