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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皇太極的危局

2023-12-16 00:58:42 作者: 愛歷史的小蝸牛
  同時,此刻的京城,黑夜中,徐府的徐大人依然不安的在府中踱步,自從上次的四人失蹤之後,他已經良久沒有出過家門。

  心裡的不安,也一直讓他無法睡眠,這些天,他已經派遣了很多手下,但是這四個人仿佛從天地間不見了似的,根本就沒有蛛絲馬跡。

  雖然如此,徐大人卻沒有放棄。無奈,徐大人再次來到了何如寵的府邸,但是,何如寵對他的到來,一直都是都是沉默不語,這也讓徐大人洗禮更加不安了起來。

  紫禁城內,此時依然是燈火通明,崇禎站在乾清宮的外面,感受到也要陣陣的涼風吹來,讓他燥熱一天的心,感覺到了一絲輕鬆。

  「皇上,遼東錦衣衛的密報到了,還請皇上呈閱。」

  乾清宮外的黑夜中,錦衣衛指揮使黃德跪在崇禎面前,雙手托起一封密信,對著崇禎說道。

  崇禎的目光從遠處收了回來,看著跪在地下的黃德,從他的手裡接過密信。

  信中的內容,崇禎早已經在心裡計算過很多遍,對於內容也是沒有太多驚喜,此刻看到密信上的內容,自然是平靜無比。

  「讓他們都回來吧!不要再查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還有傳朕的旨意,著浙江巡撫盧象升進京。」

  崇禎看過信之後,揉了揉自己發疼的腦袋,說出了讓黃德有些不解的話,但是這對於黃德來說,沒有絲毫影響。

  「是皇上,臣領旨。」

  這時,再次陷入了平靜,崇禎依然是站在原地,緘默不語,不知在想些什麼。

  「皇上,牢里的四個人的身份已經查清楚了,是五軍都護府左都督徐正徐大人安排的人,好像其中還有吏部尚書何如寵何大人參與,目前還沒有太多證據。

  他們私自修改了溫體仁溫閣老的書信,目前書信已經被發往遼東。」黃德低下頭,一字一句的對站在黑夜中的崇禎說道。

  「殺了吧!」

  「皇上,這……」

  黃德一臉震驚的看著崇禎,他沒想到崇禎會默認這件事的發生,而且還幫助其掩蓋,這可是大事啊!私自截取並且修改朝廷首輔的書信,可是恆古未有的,不管是按大明律法還是朝堂的規矩,只有死路一條。

  「你知道當初駱養性為什麼會被朕處死嗎?」崇禎這時低下頭,笑著對黃德問道。

  黃德一聽,頓時臉色一白,汗水一瞬間流了下來,看著面前的崇禎,連忙顫抖的說道:「臣知罪,臣知罪,求皇上饒命。」

  「下去吧!」崇禎此時並沒有降罪黃德,而是擺了擺手說道。

  「是皇上,臣告退。」

  黃德說完,當即退了出去,身影一點點消失在黑夜中,走出皇宮之後,黃德不由得擦了擦自己頭上的汗,剛才的崇禎,讓他再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

  崇禎看著走出去的黃德,不由得嘆息了一聲,他希望黃德能夠醒悟,剛才的那一刻他真是動了殺心,就是因為黃德猶豫了一下,讓崇禎心底的殺意瞬間便提了上來。

  之所以不讓黃德繼續追查徐正的事情,也是崇禎準備藉機打壓打壓溫體仁,溫體仁的名聲太差了,崇禎怕有一天自己會被逼著不得不殺了溫體仁。

  如今的崇禎,自然是不願意去殺溫體仁的,雖然溫體仁能力不強,但是唯一可取的就是聽話。

  如果殺了溫體仁,再換一個首輔上來,這個首輔能力就算再強,到時候如果不聽話,也會誤了自己很多大事。

  同樣,雖然需要溫體仁,但崇禎卻不希望溫黨做大,就像之前一樣,一做大,他就有了野心,就不聽話了,所以崇禎便準備將他做成和自己一樣的孤家寡人。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過去了,崇禎站在黑夜中,以前的他還是會考慮忠奸,現在卻不會了,一個朝廷,始終會有忠有奸,在於自己怎麼用罷了。

  至於有些人,之所以不殺他,是因為他還有點用,等到沒有用的時候,他的死期也就到了,就如同魏三一樣。

  過了一會兒,勞累了一天的崇禎累了,便轉身向身後的乾清宮走去。

  ——

  「咕、咕、咕」

  七月的太陽,照亮了瀋陽這座城市,瀋陽,這座韃子目前的都城,無比富饒的一座城市,此時你走進去,卻如同人間煉獄一般。

  大街上,到處都是要飯的漢人,他們個個瘦骨嶙峋,在街上或行走或躺著乞討,兩眼無神,街上除了他們,已經算是空無一人。

  一些韃子的貴族,路過這裡,在看到這些人之後,只是用袖子捂了捂自己的鼻子,便趕緊離開了大街,向自己的府里走去。

  太陽越來越毒,很多乞丐忍再也受不住酷暑的照射,終於倒了下去,但是面對他的倒下,旁邊同樣的人也只是茫然的看了一眼。

  這時,走過來兩名身著官服的將士,一眼看去,便知道他們是漢人出身,他們相比較這些乞丐,也只是多了一身官服,透過手臂看去,可以看出他們依然也是瘦弱不堪。

  他們無力的走了過來,抬起了剛才倒在地下的乞丐,將他抬放到一個獨輪車上,然後向城外推去。

  整個瀋陽城裡,到處充斥著這麼一幕,所有人都如同行屍走肉一般,面對酷熱的太陽,他們甚至都不知道去陰涼處避暑。

  然而,在不遠處的韃子貴族的住處,依然高樓林立,到處是歡聲笑語,他們仿佛絲毫沒有感受到酷暑的到來。

  此時的瀋陽,如明朝一樣,正經受著小冰河帶來的痛苦,糧食短缺,草原上牛羊馬成片死亡,大量的漢民死亡,都讓韃子正經受著一陣陣的打擊。

  同樣,如今的皇太極正經受著繼位以來,最大的困難,內憂外患集於一身,皇太極急切的想要解決這個問題。今天,大政殿內,皇太極召集了韃子的最高層的貝勒以及官員,商議對策。

  但是,面對坐在上位皇太極的長篇大論,一旁的韃子二號人物多爾袞,卻滿臉的無所謂的表情,同時他的身後坐著的傷勢剛剛痊癒的多鐸,也是一臉的不在意。

  經歷了上一次的戰敗,此時的韃子高層,充斥著失敗的後遺症,萎靡不堪,一部分人已經開始主張向明朝議和、稱臣。

  此舉當然也得到了皇太極的贊同,因為連續高強度的戰爭,讓他已經意識到了,如今自己的國家,已經開始有點不受自己的控制了。

  雖然自己現在手裡掌控著兩黃旗和兩藍旗,但是他比誰都清楚,兩藍旗在戰爭中已經消耗殆盡,鑲黃旗也是消耗嚴重。

  如今的八旗,只有正黃旗、兩白旗、正紅旗還有一戰之力,其它四旗已經名存實亡。

  兩白旗如今在多爾袞的手裡,所以皇太極已經感受到了多爾袞的威脅,雖然多爾袞還沒有展現出來,但是卻讓皇太極非常不安。

  最重要的是,韃子高層的一些官員,已經開始表露出了對皇太極的不滿,隱隱在向多爾袞靠近。

  這些因素混在一起,讓皇太極不得不考慮同明朝暫時的休戰。

  今天,皇太極將眾人都叫過來,就是希望這份計劃能夠通過,給他一點時間,讓他從新振興八旗,掌控八旗。但是,皇太極明白,這件事情的成功與否,在於多爾袞以及代善的意見。

  當皇太極說完之後,他將目光看向下面的八旗官員以及貝勒,想要聽聽他們的意見。

  然而,讓他失望的是,隨著他的停止,整個大政殿仿佛靜止了一般,所有人都緘默不語。

  此時,皇太極就不得不將目光看向自己的弟弟多爾袞,這個目前可以和自己分庭抗禮的人。

  「多爾袞,你怎麼看?」

  正在沉默的多爾袞,一聽皇太極的問話,當即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平靜的對皇太極作揖說道:「大汗,臣弟以為同明朝的議和還有待商榷,臣弟不知八旗勇士願不願意同明朝議和?」

  多爾袞如此說,自然是很明顯的反對同明朝議和,目前的八旗子弟中,雖然已經多次在明軍手中吃虧,但是很多人特意的宣傳下,他們只認為這不過是統帥的無能,當然這話也是偷偷傳出來的,具體誰說的,還不得而知。

  皇太極聽過多爾袞的話,也是咪了咪眼睛,怪不得他今天感覺到不對,看來這些人今天是有些逼宮的意思了。

  皇太極想著,將目光看向一旁的正紅旗代善,這個一直支持自己的大貝勒,雖然兒子岳托被殺,但是皇太極又將他的二兒子碩托給提拔到了鑲紅旗,也算是在安撫代善。

  但是,讓他失望的是,代善仿佛沒有看到他的目光似的,一直是坐在那裡沉默不語。

  「大汗,臣弟以為,明狗殺我八旗子弟,燒我建州、遼陽兩城,我八旗子弟與明狗不共戴天,萬沒有議和的道理,還請大汗收回成命。」多鐸此時是出生的牛犢不怕虎,當即站了起來,對皇太極說道,他的話有時候雖然衝動,但是卻能代表多爾袞的意思。

  「多鐸,你大膽,還不快給大汗請罪。」

  這時,多爾袞趕緊站了起來,當即怒斥了多鐸,讓他給皇太極道歉。

  多鐸的話直接冒犯了皇太極,按照八旗的規矩,是要被治罪的,如果是以前的皇太極,恐怕多鐸就被直接拿下了。

  但是,此時面對多鐸的冒犯,大政殿竟然沒有一人去呵斥他,反而是多爾袞站了出來,這讓皇太極不由得怒從心來。

  但是,面對多鐸的道歉,他也只能忍住了想要將多鐸拖出去砍了的衝動,笑了笑,示意此事過去了。

  就在這時,一旁的碩托忍不住了,如果說此時還忠於皇太極的,無疑就是碩托與鰲拜,這兩個由皇太極親自提拔為旗主的人。

  碩托當即站了起來,衝著多鐸怒斥道:「多鐸,你大膽,竟然冒犯大汗,來人,將多鐸拖出去砍掉手臂。」

  「你敢」

  多鐸說著,直接再次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手直接將彎刀拔了出來,對準了碩托。

  碩托自然也是不甘示弱,直接拔出隨身彎刀,與多鐸當庭對峙了起來。

  「大膽」

  本來就怒火中燒的皇太極,此時更是勃然大怒,直接拿起自己的寶刀,便一旁的桌子砍了上去,桌子一刀被砍成了兩半。

  碩托和多鐸兩人,看到皇太極如此發怒,當即嚇得直接跪了下來。

  「快給我滾回座位上,再走下次,定斬不饒。」

  「是」

  兩人雖然相互不服,但是面對皇太極的發怒,也是絲毫不敢反駁。

  大廳再次的平靜了下來,皇太極只好再次將目光看向代善,只要取得了代善的支持,那他依然可以一言獨斷。

  「代善,你覺得應不應該同明朝議和?」皇太極雖然聲音很是平靜,但是心裡確是非常在意。

  「大汗,我以為多鐸雖然年幼,但是說的卻並不是都無道理,同明朝議和實在是不可取。」代善當即對皇太極說道。

  皇太極頓時心裡一驚,他沒想到,什麼時候多爾袞竟然和代善聯合了起來,這讓皇太極心裡更加不安了起來。

  「咳、咳」

  不知為什麼?皇太極當即咳了起來,隨後整個人臉色蒼白,竟然向後倒去。

  「大汗、大汗」

  大政殿的人當即都慌亂了起來,所有人都手忙腳亂的,他們將皇太極圍成一團,大聲喊叫著,卻沒有人去想著喊大夫。

  只有鰲拜,當即扶著皇太極向後面走去,讓人找來了大夫,眾多韃子高層則在大政殿等候。

  當鰲拜扶著皇太極來到後宮之後,滿臉蒼白的皇太極,無力的沖那些太監、宮女擺了擺手,這些太監、宮女當即退了出去。

  當這些人退出去之後,皇太極這才恢復了正常,當即從床上站了起來。

  「大汗,你……」鰲拜一件不可置信的看著皇太極,不明白這是發生了什麼。

  「我沒事,只是突然身體有些不適,現在已經沒事了。」皇太極面對鰲拜的滿臉疑問,當即搖了搖頭說道。

  「那大汗,現在怎麼辦?」

  「去告訴他們,就說我今天身體不適,改天再議此事,並說我只是偶感風寒,並沒有什麼大礙。」皇太極認真的對身後的鰲拜說道。

  「是,奴才這就去。」

  鰲拜獨自一人來到了大政殿,看到大政殿的眾官員一臉關心的圍了過來,當即衝著眾人說道:「大汗有令,今日身體有些不適,有什麼事情改天再說。」

  「是」

  眾人滿臉質疑的看著鰲拜,但是鰲拜並沒有理會他們,傳達完皇太極的命令之後,便轉身離開了大政殿。

  隨後大政殿的官員開始向外面退去,只有多爾袞和代善在退去的時候,相互點了點頭,隨後各自離開了大政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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