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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反擊開始,錢龍錫成基命的明悟

2023-12-16 00:58:42 作者: 愛歷史的小蝸牛
  「是啊!還請大人不吝賜教。」

  「二位稍等,聽我把話說完,隨後你們自會明白。」錢謙益自信的笑了笑對二人說道。

  「大人,請說」

  「老夫早在以前,就已經意識到皇上會對江南等地下手。」

  「大人此話何意?」兩人不解的問道。

  錢謙益看了看二人,平靜的回憶道:「自皇上,登基以來,國庫空虛,皇上幾次想要在南方重新收取商稅,但因為文武百官和江南各省的反應,都讓皇上望而卻步。

  後來因為皇上查抄了山西八大晉商,國庫一時得到了填充,所以皇上就顯得不是那麼著急。

  但是如今各地連年天災、朝廷又兵禍不斷。皇上重新整頓部隊,加上天災人禍都需要大量的金錢,如果我預料不錯,國庫此時恐怕又已經開始空虛。

  而這次又恰逢文武百官都同仇敵愾,所以皇上想要通過激化這件事,來達到自己的目的。」錢益謙這樣說著,他已不在朝廷多時,所以也只能依靠自己的猜測,來判斷皇上的意見。

  「那大人的意思是,我們通過在揚州等地的大動作,來迫使朝廷對這件事讓步。不過以我們現在的實力,唯有……」說道這裡,張溥不在說話了,他突然間全明白了,將目光看向錢謙益。

  錢謙益則沖二人點了點頭。

  「如今已經刻不容緩,浙江布政使田象宗田大人,剛剛已經派人和我聯繫過,說要和我們一起行動,所以這件事只要我們齊心協力,就一定能夠成功。」錢謙益自信的說道,雖然他心裡也在打鼓,但是此刻卻不得不這樣做。

  二人相互看了看,隨後點了點頭,連忙站起來沖錢謙益說道:「錢大人,我們明白了,我們這就去準備。」

  「好,二位慢走。」

  「告辭」說完兩人趕緊走了出去。二人走在路上,都沉默了起來,突然張采轉身對張溥問道:「張兄,你以為這件事怎麼樣?」

  張溥則微微的嘆了一口說道:「為今之計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唯有此計才能挽回危局,不然一旦你我二人被供出來,到時候恐怕不僅是你我二人,就連整個復社都會收到打擊。」

  「哎」張采聽過之後,也嘆息了一聲,不再說話。

  此時不僅僅的他們兩人,就是剛剛派人聯繫過錢謙益的浙江布政使田象宗也是非常著急,多年的官場生活,讓他已經開始嗅到了危險的來臨。

  所以他才讓人去聯繫錢謙益,希望能夠聯合在一起,度過這次的難關,他開始有些後悔在揚州插上一腳,自己的基業明明是在浙江,為什麼非跑到揚州,田象宗暗暗後悔道。

  田氏商行的幕後人正是田象宗,身為布政使負責一省民政,雖然隨著盧象升調任浙江巡撫,他現在已經失勢,但是其在浙江多年的經營,也讓其在浙江擁有一定的話語權。

  田氏商行,起步於杭州,包括現在杭州的田氏商行,在杭州都是一手遮天,後來由于田象宗眼紅揚州鹽業的暴利,強行插了一手,在揚州也成立了一個田氏商行。

  所以現在整個田家在整個浙江,就是一個巨無霸的存在,在杭州不僅有錢還有權,無論是商人還是官吏,都要對田家高看一眼。

  但是田象宗比誰都明白,一旦自己出事,到時候恐怕整個田家都會完蛋,因為田家侵犯了太多人的利益,這些人平常不說話,一旦出事就會立即蹦出來,在你身上踩上一腳。

  但是田象宗也不是那等妥協之人,他讓人去找錢謙益,一是為了談合作的事,二就是為了探聽一下朝廷的口風。

  朝廷對於此事的態度,對於他的來說,至關重要而且他不認為錢謙益會沒有反擊的手段,因為相比較自己而言,錢謙益才是直接擺在最前面的人。

  「來人啊!」

  「老爺」下人一聽動靜,趕緊跑了過來,

  「派人去把田管家叫回來見我,另外把杭州知府張于洋也叫過來,就說我有急事要交代。」

  「是大人」

  下人跑出去之後,田象宗開始靜靜地思考了起來,多年的官場生涯,這種事情還不至於讓其驚慌失措,所以他在想怎麼走這步棋。

  正在這時,護衛走了過來,對田象宗說道:「老爺,揚州錢府來人了,說有一封信要交給你。」

  「錢府」田象宗一聽,頓時有些迷惑了,自己派去的人剛剛回來沒多久,錢府就派人來了,到底搞得什麼鬼?田象宗暗暗想著。

  「讓他過來吧」

  「是老爺」

  「下人參見田大人。」

  「嗯,你是錢府的下人,你們家老爺有什麼書信,要你親手交給我。」田象宗雖然迷惑,但還是佯裝一臉平靜的問道。

  下人看了看田象宗,直接從懷裡拿了一封信出來,然後呈給了田象宗。

  田象宗直接一手拿了過來,拆開書信看了起來,看著的時候,他的眉頭時而鄒起來,又時而舒展起來,終於他看完了。

  直接面無表情的對錢府下人說道:「告訴你家老爺,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儘量幫忙,還請你家老爺放心。」

  「是大人,小人定會如實相報。告退。」說完錢府下人直接退了出去。

  直到這人慢慢走遠,田象宗嚴肅的表情才開始放鬆了下來,臉上露出了笑容,嘴裡喃喃的說道:「還是忍不住了吧!老狐狸。」

  「老爺,田管家回來了。」

  「嗯,讓他進來吧!」田象宗滿臉笑容的說道。

  「老爺,你叫我?」田管家看著田象宗不解的問道,他是杭州這邊的田氏商行的負責人,而田象宗平常對於商行之事是不管不問的。

  「嗯,最近出了些問題,需要你們商行出手。」田象宗嚴肅的說道。

  「老爺儘管吩咐。」

  田象宗這時趴在田管家的耳邊說道:「你明天將張、楊等幾家商行著召集在一起,然後……,最後聽我的命令行事。」

  田管家一聽雖然有些震驚,不過他知道這事不應該是自己想的,便直接開口說道:「是老爺,我知道了。」

  「嗯,你下去忙吧!」

  就這樣揚州和杭州策劃著名自己的反擊,但是與他們不同的是南直隸等地的人,他們多是朝廷的大官,也都有參與。

  但是揚州剛剛出事,他們便將自己甩的乾乾淨淨,本來他們就沒有直接參與這件事,所以此刻更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對於他們來說,無論那方勝利都不關自己的事,如果是朝廷勝利,那自己等人就當做沒發生什麼事,如果是錢謙益等人更勝一籌,他們不介意出手幫幫忙,畢竟他們也拿了錢。

  錢謙益派往京城的人,也在大年初一趕到了京城,他直接來到了錢龍錫的門口,遞進門貼,想要求見錢龍錫,卻被錢龍錫一口拒絕,無奈,這人只得離開。

  只是還沒走出多遠,便被一陌生人拉走,偷偷的帶回了錢府。

  錢龍錫和成基命等一下大員,也是在當天的乾清宮庭議之後,回到家才突然明白事情不對,二人漸漸的明白了皇上意圖,但此時為時已晚,二人也只能微微嘆了一口,暗道皇上真是越來越厲害了。

  隨後,兩人便決定不再插手此事,因為二人的態度已經表明了,如果此時再反悔,那就是和皇上還有文武百官對抗,到時候兩人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對於錢謙益派人的求見,錢龍錫不用想都知道他來幹嘛,無非就是打探消息,但是錢龍錫也不敢這麼光明正大的見他,畢竟錢謙益這次涉及的太深,一旦出事,那就是抄家滅門的大事。所以只能偷偷的見他一面。

  「錢閣老」

  「你家大人讓你來找老夫,有什麼事嗎?」

  「啟稟閣老,我家大人讓他來問問,朝廷這次的態度是什麼?還請閣老能夠相助。」這人看了看四周,悄悄地問道。

  錢龍錫則沉思了一會,喝了口茶,微微的說道:「告訴你家老爺,這件事情讓他小心點,我也幫不了他,只有他自己能救自己,好自為之吧!」說完錢龍錫便不再理會此人,轉身想後面走去。

  這人一看,也悄悄地走了出去。

  「大人,這件事我們就真的不出手了?」王永光認真的看著錢龍錫問道。

  「出手,已經來不及了。只能看他們這次能不能度過難關吧!皇上太狠了,這都能下的去手。哎」錢龍錫突然有些傷心的說道。

  「大人,你說什麼?皇上怎麼了?」王永光一臉疑惑的問道。

  「沒什麼,有孚啊!你還年輕,以你的能力,只要努力,遲早有一天會入閣的,到時候才是你真正騰飛的日子。

  而我,卻已經老了,也該回家養老了。」錢龍錫突然對旁邊的王永光感嘆道。

  「閣老,你這是怎麼了?下官看你身體依然強健,還能為大明再執政幾十年,怎麼能是老了那。」王永光一臉不解的問道,隨後更是安慰了起來。

  「呵呵呵」錢龍錫笑了起來,隨後他又對旁邊的王永光說道:「有孚,沒事就早點回去吧!今天大年初一,回家好好陪陪家人。」

  「是閣老,下官告辭。」王永光說完直接走了出去,對於錢龍錫的話他並沒有怎麼注意,還以為錢龍錫只是感嘆時間過得太快。

  錢龍錫看著王永光的背影,不由的陷入了沉思,對於皇上所做的事,他已經開始想明白了,至於陳子壯和李藻的死亡,他也暗暗的猜了出來。

  當結果擺在面前,錢龍錫不由得渾身發冷,他和成基命都是此事的知情者,所以對此事了如指掌,也能猜出皇上的一些事情。

  但是對於兩人的死亡,他還是不敢相信,也不願意去相信。最後錢龍錫只得無奈的嘆息了一聲,便轉身而去。

  而與錢龍錫一樣的就是成基命,他自乾清宮出來的那一刻,便已經猜測出來了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但是他只能裝糊塗下去,因為自己心中的忠君思想讓他明白,哪怕自己就算是死,也不能將這件事說出來。

  不然就是陷皇上於不義,會遭到天下人唾棄,到時候自己就是不仁不義不忠不孝之人。但是這件事這讓成基命渾身發冷,他知道也許自己這件事之後就該走了。

  就這樣,崇禎二年的新年,大多人都沒有感受到新年的喜慶,只有即將到來的火藥味。

  負責押送罪犯的虎賁軍將士,正在日夜兼程的向北京城趕去,但是由於人數眾多,而且冬天道路結冰,異常難走,所以整個隊伍行進的特別慢。

  錢謙益等人也意識到了這是個機會,開始悄悄的策划起來,首先就是需要尋找一個理由。

  經過商議之後,幾人決定引起商稅、鹽稅等江南士紳共同的利益,來讓他們和自己抱成團,對抗朝廷,同時通過這些事情,來攻擊他們認為的朝廷奸臣溫體仁。

  浩浩蕩蕩的行動開始了,復社的骨幹成員,開始在各大學社,酒樓、茶館散布謠言,說朝廷要收取商稅。

  此時的望月樓,杭州最有名的酒樓,靠近西湖旁邊,能在裡面吃飯的人,無一不是達官貴人和士紳豪強。

  眾人正在吃飯的時候,旁邊的一個桌子的議論話題,突然引起了大家的起來,這個桌子一共三個人,三個人都一身儒生打扮,看起來挺年輕俊郎的。

  他們的聲音剛好不大不小,整個一樓、二樓的人能聽個清楚,三人好像故意說給大家聽似的,絲毫沒有注意大家突然安靜了下來,都在關注著他們的談話。

  「聽說了嗎?皇上要收取商稅了。」旁邊一年輕人直接開口對另外兩人說道。

  「什麼時候的事?我還真沒聽到什麼消息,楊兄是在哪裡聽到的?」另外一臉疑惑的問道。

  「這還用打聽,兩位聽說沒有,揚州四大商行因為鹽稅的事,已經被抓起來了,還有揚州的大大小小的官員。

  據我所知,皇上已經決定重新制定商稅,這次比大明以往的都要高。」

  「揚州商會我聽說了,不過據聽說他們是走私官鹽才被抓的。」

  「什麼走私官鹽,不過是皇上敲山震虎的一種手段,就是告訴那些不肯納稅的人,要不納稅要不等死。」被稱為楊兄的年輕人一臉神秘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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